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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了大概。
既然是必然结局,还不如先一步请辞,好在有了态度,免得到时候被人拿下,脸面上不好看,又能占据一步先机。
“何必如此啊!”王秀摇了摇头,低声道:“觉民兄,虽说主主犯了错,你家二哥也站到朝廷一边,算是有功之臣,还不至于无端被牵连。”
范宗尹眼前一亮,王秀的意思非常明确,委婉地表达出放他一马的意思,旋即又是目光暗淡,这个时候再不明白点,他可就白混了,原来王秀早就等他,看来人家早就谋划好了,自己终究无法担负要职,想想真由几分憋屈。
王秀并意范宗尹所想,发生这种破事,要想保住自家女儿,就不可能不对范家下手,这也是没办法的。
堂堂的大长公主谋逆,没有被处死而流放海外,也无法让士人心服口服,要是范宗尹还在两府,不要说士林会引起轩然大波,就是两府也不会同意,他不能不有所权衡。
要是范宗尹罢相,必然能堵住重臣的嘴,人家都主动退出出了绝大的利益,赶尽杀绝可就过份了。至于士林的呱噪声,只要没有重臣的,也形成不了太大气候,民间风向更好办,谁控制了小报,谁就能占据舆论上风。
总之,无论怎样说,牺牲范宗尹是必须的,他也倾向于这种牺牲,只要不让对方嫉恨就行。
第一四五三章 风动()
当然,他对范宗尹也很失望,志大才疏也就罢了,还跟秦桧差不多,妄图游走各个势力之间谋利,这就让他不能忍受了,秦桧那是成了气候,你老范还没有资格。
当初让对方两府,有资历方面的缘由,也有这厮中立稍偏向他的原因,没想到进了两府反倒是如鱼得水,每每利用执政们的矛盾,把自己利益最大化,这就让他不满了,正好顺水推舟拿下这厮,还要做个大大的人情。
更何况,他对钟离睿的定位也很明确,下一步就是两府执政,早点也就早点了,先运作一个过渡。
“文实,我却未曾想到,我家的哥还请多多担待。”范宗尹知道王秀欣赏范离,海事司、银行、市舶司那些猫腻,自然看在他的眼中,没有王秀的暗中,人家根本就不鸟你驸马。
虽说,不太明白为何看重儿子,却也算计着是有宫中缘故,赵柔嘉是大长公主,朱琏的亲生女儿,王秀又和朱琏过往甚密,甚至依旧有两人的传言,无论怎样说却也是个好事,有了儿子这层干系,自然要抓住了。
王秀知道到火候了,再拖下去没有意义,反倒是让范宗尹心生怨恨,温和地笑道:“好了,觉民兄,你我那么多年的交情,还会坐视不理?”
范宗尹等的就是这句话,放眼整个天下,也只有王秀敢说这句话,等于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家族是能保住了,不过牺牲些许利益,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只是,觉民兄还要先上奏合适,我用金字牌送去,以免让别人占了先机,到时候就不好看了。”王秀及时提点道。
“对,我这就去写奏章,还望文实成全。”范宗尹才想起来,占据先机是很的,别到时候人家弹劾了,你才被迫罢官,那是相当的狼狈,还不如主动请辞,至少态度上是端正的,别人也不好斤斤计较。
“好,我也呈送奏章,为觉民兄请个好去处。”王秀当即就下了保证,空出参知政事的位置啊!
“多谢文实了。”范宗尹有几分沮丧,才刚刚当上执政没几天,就被牵连拿了下去,不一般的晦气,换谁也不会高兴,好在有王秀周全,还不是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当范宗尹走了,虞允文再次回来,道:“大人,已经知会西帅了。”
“嗯。”王秀点了点头,把思绪过来,淡淡地道:“彬甫,是该全面发动的时候了。”
“哦,大人是说。。。。。。”虞允文一怔,旋即眼前一亮。
“差不多了,你去主持发布檄文,各路大军齐头并进。”王秀再次坚定了决心,数次偏师进攻足够了,河北河东都取得很大的成功,无论是消耗对方在河北根基,还是试探金军虚实,都勉强达到了预期目的,是时候决战了。
风动
随着王秀的符节传檄各处,大宋行朝庞大的战争机器开启,仿佛一头太古凶兽,缓缓地露出了獠牙。
岳飞节制第一、二两大行营,共七个军又三个旅镇,配属京东各军州校阅乡军三万余,对河北展开大规模攻势,绝对是一支强悍钢铁师旅。
第十一行营更是一马当先,封元在得到军令,压根没有浪费半点时间,横冲、羽林两军齐头并进,如同铁钳的两处臂钳,狠狠地咬上了金军,云骑军还有一万五千校阅乡军,分别跟在两军侧翼,速度快的让人惊讶,金军压根无法防御,也没有有效的手段拦截。
至于河东,何藓的第四行营接管战区,虽说云骑军调归第十一行营,他只剩下两个军。不过,有西侍军的两个军加上拱圣军暂时归他节制,相当于六个军的兵力,也是相当的庞大,不是对面金军能够支撑的。
整个辎重后勤体系运作,十余万签发乡军,近二百万民夫,马车、船只、木质轨道,的粮草辎重源源不断,各辎重队伍近乎是首尾相连,没有巨大的财力,绝难支撑此盛况。
河北的形势,可以用一片大好来形容,前景相当鼓舞人心,各条战线的金军是连连败退,河东自然不用说,战争仅仅进行十天,封元是大放异彩,第十一行营两个车军各自前进百余里,云骑军更是突入二百里,金军几乎不知该怎么办。
高升展开一次反击,却面对三个机动性强悍的军,几乎不知如何是好,除了被迂回侧翼,就是不得不被迫后退,他的部队新败,对十一行营的强悍有了心理阴影,根本就不知如何应付。
依旧庞大的汉儿军部队,也就是所谓的签军,眼睁睁看着宋军锥形进攻阵型,向自己的营寨和军阵压过来,连一战的勇气也没有,往往是宋军战车卷着冲天烟尘,铺天盖地的杀来,他们立即就逃之夭夭,连女真马军也拦截不住。
往往你刚要出战,却发觉人家早就到了你背后,粮草大寨被焚烧,粮道也断了,你拿什么来抵抗,很多金军被甩在后方,陷入被校阅乡军攻击的绝境,不多久就自行溃散了。
岳飞的十余万大军越过大名北上,后方跟随的五十余万乡军和民夫,还有连绵不断的车队。
不仅如此,沿海各处近海上还有侍卫水军的海船,护卫着辎重转运船队,准备随时供应作战所需用度,两大行营每天的用度实在太庞大了。
作为宋军的主力部队,规模最大的作战集团,他并没有轻兵冒进,而是稳扎稳打,按部就班地进军,反正有地十一行营吸引对方,他不需要冒险行进,有了侍卫水军的策应,只要不去作死,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其实,这场战争发动的时机,并非王秀最理想的时候,按照他的设想,还应该发动几次消耗性的偏师出击,最好是西线先打起来,把乞颜、克烈人拉下水,河北主战场减轻压力。
现在,有了河西的微妙局势,契丹人虎视眈眈,关键还要转移士民的,他毅然决定发动总攻。
第一四五四章 太吃瘪了()
随着第二十天的到来,宋军的大踏步北上,金军主力也在频频南下,高升显然并没有打算在河北南部决战,都是少量的精锐督促汉军拦截。
因为,宋军偏师几次出击,占据了关键要点,重创了金军河北河东防御力量,河北、河东南部早就无法守御,除非兀术愿意火速南下,对大宋行朝实施决战,正是对方意气风发,气吞万里如虎时,决战简直就是找死。
金军的预设战场放在北部,不断地消耗宋军力量,只是他没有想到第十一行营的犀利,简直超出了想象。
应该说是金军坚守的城池,并没有丢失多少,可惜那些被宋军甩在后面的城池,陷入了粮草供应断绝,人心惶惶的程度,他们谁也没有经历过这种战争,几乎不知如何抵抗。
在被割断和主力联系,陷入外无援军内无粮草境地的守军,迟早要被为宋军消灭。
时,封元的横冲军已经赵州的南部,拿下临城县,再向北就是高邑县,只要一鼓作气,恐怕能冲到真定府,依然是无比,似乎没有能挡住他们的障碍。
这个速度是相当快的,在当今的战场上,已经实现速度上的突破。以现实通讯手段,敌人很难判断形势,组织有效防御。
羽林军处于中段,行程稍慢了些,却也抵达了洺州和刑州边界,他们需要云骑军来策应侧翼,比不上横冲军以太行山脉为屏障,但他们却是连击溃金军七次反攻,恰如其分地吸引了金军注意力,保障了横冲军的前进速度。
不能不说,李世辅这位党项熟羌大汉,自从车兵行列,充分发挥出战术天才,奠定自己在兵种的地位。
至于那些人心惶惶的城池,经过三个军的蹂躏,早就不知该如是好,万余校阅乡军的北上,成为收拾他们最好的手段,一些汉将把守的城池,鉴于宋军强悍的攻击力,不待人家攻城就赶紧投降,要是稍微坚贞点的人,被迫率军出战失败,又灰溜溜地退了回去,最终被打的弹尽粮绝。
王秀已经看到十一行营的威力,绝对超出他的想想,万余乡军显然不足以支援,就在第三天,他派出了两万乡军还有北侍军的上旅北上,跟在十一行营后面进攻。
这支部队恰当好处补充了十一行营短板,战斗力强悍,速度极其快捷,却缺乏对后方敌人的摧毁能力。数万人的加入恰好补充不足前方的校阅乡军解脱出来,能够更好保护车兵的后方安全,那些被甩在后面的零碎,自然有人解决。
赵州平棘县,洨水东岸。
两岸遍布金军营寨,几乎一眼望不到边际,高升的部队就在此集结。由于金军连战连败,部队汇集到他的手下,已经集结了七万余人,实力颇为浩大。
不过,精锐部队也只有他的忒母,经过整编也有九千余骑,另外还有退下来的契丹、渤海各族将士,主力部队达到一万六千人,不算太多却也汇集精华。
其他的人都是汉人组成的签军,这些人压根是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诚然被宋军吓破了胆子,拿到战场上就是炮灰,他虽然也是汉人,却并不怜悯这些人,只是对待他们相对其他女真将帅,待遇上不那么苛刻。
沿河两岸,到处是星罗密布的营寨,洨水中断的中军大寨,风景自然很好,高升选择此处也算是优雅,把各部营寨赶的远远地,也好在繁忙的战事中,欣赏一下优美的风景。今日,天气有些潮热,他独自坐在帅座上,伏案一面看着刚刚呈上的战报,一面对照着案上摆放的地形图,战局发展太恶劣了他颇为头疼。
刚刚传来的官塘,兀术自大兴府南下,金军马步军十五万跟随,这是女真人最强主力,由六万女真、契丹马军为核心,渤海、奚族、山北汉人等组成九万步军,端地是浩浩荡荡。
要不是兀术率南下,他真心不会停留赵州,还准备反攻。是因,封元的攻势太猛烈,又非常的诡异,完全不同浚州时的打发,两个车军不要命的北上,简直拿金军不当回事,当金军出兵拦截,却屡屡扑空,连续遭到对方雷霆打击,根本不知道人家的意图。
随着,己方不断遭到打击,辎重转运被切断,又发现对方的马步军蜂拥而至,在单个战场都能集结优势兵力,直接来个群殴,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真没想到,大郎竟然回江宁平乱,错失了好机会啊!”他真的很不甘心,如果早知道王秀南下,绝对会再发动大规模进攻,哪怕刚刚战败,哪怕牺牲全部汉军,只要能过了河,彻底打乱宋军的部署,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想失去了大好机会,拼一次甚至能让大宋伤筋动骨,此时全然失去大好机会,他就懊恼三分,现在的他已经彻底站在王秀的对面,哪怕是想回头,恐怕王秀都不会放过他,个中万千滋味,只有他才能够真正到。
正在此时,更戍官大步进来,高声道:“孛堇,哨马在营外抓获一个南人,此人自称孛堇故人,要有要事面见。”
高升一怔,故人?第一个想到了王秀,显然是不可能的,不由地道:“请他进来。”
不一会功夫,几名合扎带上一位三十六七岁的青袍人,他感到依稀有些面善,却实在想不起哪里见过,沉声道:“来者何人?”
此人,却正是秦敏,他毫不畏惧地看着高升,忽然脸色一变,厉声道:“更戍官欺上瞒下,按军制当斩。”
更戍官还没被吓死,开始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