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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骑监视新店镇,其余向各码头发动进攻,先是不间断地弓箭射击,打的车后的人抬不起头,各部自行选择重点。
主码头战斗最为激烈,马军来回奔突,穿梭着对码头发射弓箭,宋军也不甘示弱,用弩机和弓箭反击。
不过,新桥镇并没有驻扎禁军,相对而言十一行营兵力并不宽裕,甚至是捉襟见肘,封元恨不得把一个人份几个用,岂能在后方留下生力军。
这里的兵马多是征签乡军,最多也就是校阅乡军,一些属于羽林军的牢城营人,本身战斗力就不强,装备也是不如禁军,很少有人能熟练地运用神臂弓。
神臂弓和黑漆弓、黄桦弓不同,需要对射手进行高强度训练,没有长时间的调教,根本就掌握不了技术,不仅是操弩精确射击,还需要战场维修等等。
更是方便运输,减少运输期间的毁坏,或是被敌人俘获,那些强弩都是分装的,硬弓也是弓、弦分离,也就是说需要重新装备才能使用,没有经过训练,你根本装配不起来,或是无法装配。
金军却是久经训练的精锐,不要说乌禄带来的本族战士,就是石庆的部下,也是有山北汉人组成的百战精锐,他们的弓马非常娴熟,要说应付大宋车兵,或许是力不从心,对付这些校阅乡军那是手段齐出。
漳水中的转运船也武装起来,无论是押运的校阅乡军,还是船夫,都拿起弓弩向金军射击,保护码头上的军民。
可惜,一些小型码头依旧被攻破,那些军民见势不妙,跳到河中游向不远处的转运船,有船上弓弩保护,马军倒是不敢贸然驰到河边追杀,再说码头附近地水很深,驾驭战马冲进去无疑自寻死路。
不消半日,除了主码头还有宋军旗帜在飘扬,其它码头相继都被攻占,转运船放出小筏子营救水利军民,码头上的两三千人拼死奋战,有敢靠近的金军不是被弓弩射杀,就是被长枪刺死,金军已横尸百余具,可见战况相当激烈。
石庆见状大为恼怒,下令全力攻打宏义码头,六七百马军以谋克为单位,对码头轮番进攻,箭矢如同雨点般地射来。
一些马军下马徒步,不断冒险靠近宋军的弧形防线,用自己的生命,不断地消弱防线的抵抗力,守军有战斗经验的人更少,眼看对方的贴身战术,搞不好正要被对方得逞。
一名将校起身大叫道:“把这些弩机砸碎,全部扔到河中,不能让虏人得到。”
众人惊醒,就算码头失陷了,大家还能跳进水里逃生,那一批批刚刚运来的弩机配件的箱子,可要落入虏人手中,连战败时都要销毁弩机,就不要说崭新的家伙被人家俘获。
他们立即行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把一箱箱装满弩机的打开,用专用的铁锤砸烂机括,然后抛到河水中。
当然,眼看无法守御时,他们只能分批跳水逃命,手持硬弓的校阅乡军断后,不断压制金军的迫近。
大约半个时辰,主码头的战斗接近尾声,码头的陷落只是时间,有组织的抵抗已经被瓦解。
金军一些小部队打进了弧形防御阵地,逐渐破坏防线的完整性,直至宋军整个防线崩溃为止,他们开始焚烧各码头上,没有来的及销毁或跑到河里的物质,可惜最想要的改良型神臂弓弩机配件,却早就抛到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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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六章 困境()
新桥镇早就关闭城门,守军在城头眼睁睁的看着城外的平民被屠杀、码头被毁坏,军民逃入水中上船逃命,他们保护城内的物资,只能忍了下来闭关自守。
此时,乌禄和石庆抵达战场,他们颇为鄙夷新店镇守军,眼看打的差不多了,漳水的转运船队不是他们能拿下的,再打下去恐怕宋军增援部队就要到了,传令吹起收兵角。
那些猛安谋克军还有山北汉军,果真是训练有素,将战马收拢、把阵亡者放在马上,列为几支纵队有组织的向西驰去,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有点不甘心,城墙内才是真正的辎重所在。”石庆摇了摇头,那是恋恋不舍的神态。
“好了,我们去下一个目标。”乌禄也不甘心,却非常果断地舍弃,他们打的就是奔袭战,决不能让自己陷入拉锯战。
随着金军的滚滚撤离,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奔袭战,就这样结束了,剩下的是残破的港口和狼烟滚滚的集市,还有漳水船上面面相觑地人们。
“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探马都是白痴不成。”
“太吓人了,我差点没逃出来。”
“他们为何不去攻城?”
“你还想让他们攻城?”
“你这厮不会是虏人的探子吧?”
“我不是,刘三,你这是不要血口喷人。”
“先拿下来再说。”
随后多日,在各条转运道路上,又有几处辎重转运集散地遭到打击,甚至有转运队伍被歼灭。
最惨烈的是,向横冲军运送粮草的一支乡军部队,他们本在内层防线,东有军队屏障,西有太行依靠,有百余马军和五百校阅乡军护卫,应该是最安全的,却哪里想到上千马军杀来,根本来不及抵抗。<;>;
仓促应战的结果非常惨烈,无法列成军阵反击,造成各自为战,辎重车被焚烧,四万石军粮损失贻尽,战死者达到千余人,金军却扬长而去,连追杀他们的**也没有。
随之而来的是十一行营补给短缺,攻势明显缓了下来,封元大为恼怒,传檄云骑军减缓攻势,调两千骑火速南下,寻找这股金军游骑,并向宣抚处置司发官塘告急。
“他们到底干什么吃的,连几千骑都防不住,损失那么多的辎重。”伴随着十一行营转运道路屡屡被袭,王秀的担忧终于发生,他是相当的发火,尤其是千余乡军被打的一败涂地,数万石军粮被焚烧,其中还有来自两浙路的大批火腿,这个是紧俏的军中粮食,实在让人心痛不已。
“大人息怒,此时绝非动怒之时,还得派出兵马反击。”韩世忠也相当的吃惊,他立即决定调兵加强辎重转运通道,作为北侍军使副,不能不征询王秀的同意。
“各军州校阅乡军几乎签发,我们已经无兵可调。”张宗颜很无奈地道,王秀作为上位者,或许不必回答,他却不能不详细说明情况,供给抉择者参详。
千里战线,几十万大军征战,除了必须留守的部队,还真的无法抽调兵马,实际上沿河各军州壮丁,都抽调的差不对了,剩下的还要兼顾农桑,要不然仗打赢了,估计庄稼要误了农时,引起大范围的饥荒,最终会得不偿失。
从南方运送粮草北上?还是算了吧!现在随着战争的升级,太府寺封桩钱花的跟流水似的,早就引起了东南士民不满,要是再调用那些常平仓,恐怕真会闹出蛾子。
“实在不行,把宁朔军调上去。”王秀也是咬了咬牙道。
韩世忠脸色微变,却没有说话,倒是张宗颜道:“大人,这可是保护开封,用于后备的军司,岂能轻易调动?”
“我又岂能不知,特事特办,十一行营不到河间,就绝不能停滞。<;>;”王秀决不能看道封元停下来,按照他最理想的打算,要再能组成一个车骑混编旅镇,就能更好实现闪击战。
可惜,现阶段国力支撑不了,也会打乱禁军合理构成,引发很多的矛盾,反对声音也不算小,只能退而求其次,来个张冠李戴,以别的名目正在组建旅镇。
不过,算是封元强悍,一个行营也创造了奇迹,金军是溃不成军,宋军前锋直逼赵州。
“宁朔军战力并不算很强,又是步军部队,恐怕很难起到决定性作用。”韩世忠并不看好宁朔军。
说白了,如果把北侍军各军划分等级,按照后世的分发,宁朔军就是丙等留守部队,如果经过加强,可列入乙等军,战斗力依旧不算强。
该军由两个缺编的下等步军旅镇,车兵、马军各一个营构成主体,平时只有六千余人,相当于一个上旅,战时经过加强,也仅仅有万人,几乎都是步军,战车五十余辆,全军战马骡马一千余匹,很难胜任机动作战,跟马军对战自取其辱。
张宗颜眨了眨眼,显然也不看到宁朔军,这支部队恐怕不能胜任,放在开封到能物尽其用。
“不堪大用也得用,只要能确保十一行营攻势,就算全军覆没也值得。”王秀的语气没有半点回旋,宁朔军不过是留守部队,被打残了也就残了,只要能保住粮草辎重转运通道就成。
韩世忠见王秀拍板,毫不犹豫地道:“王相公放心,我亲自去主持通道,必保障十一行营攻势。”
王秀大喜,韩世忠用兵持重,他还是了解的,能够把步军战斗力发挥到极致,笑道:“有太尉主持大局,十一行营必能可定真定,韩世忠心下微动,王届时,再有东路两大行营北上,就能逼迫虏人决战,太尉居功丰伟。<;>;”
秀似乎在许诺,却说得含含糊糊他实在拿捏不准,也就含糊地道:“不敢。”
“好都参军调兵,再发五千校阅乡军。”王秀相当的大方,准备从开封抽调兵马,也算是把老本拿出来。
“不可,开封守军本就不多,再调走五千校阅乡军,只有万人留守,恐怕不妥。”韩世忠表示反对。
第一四六七章 利益交换()
“不,舍不孩子打不了狼,开封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只要他们敢奔袭,就让他们有来无回。”王秀毫意,现在金军早就焦头烂额,兵力早就捉襟见肘,哪有余力奔袭开封,万余人守卫城池足够,多了也是浪费。
就算他们敢长途奔袭,不外乎是马军轻骑,开封居民尚有百万,又不是宣和七年和靖康二年,怕他个球。
“太尉,辎重转运通道关系重大,干系能否堵住虏人主力,一切就拜托了!”他语重心长地交代。
“我马上就启程,宁朔军也分批开拔。”韩世忠向王秀拱手,转身快步离去,半点没有磨叽。
看着韩世忠高大的背影,王秀不免叹息,同为副都指挥,韩世忠的胸襟和气度,的确在岳飞之上,难怪另一时空能得善终,这种人才堪称柱国磐石,才能走的更远些。
张宗颜没有说话,作为北侍军都参军,他对自己定位非常到位,在没有北侍军都指挥前提下,王秀就实际等同都指挥,他要为其做好顾问咨询,谋划具体的作战部署,既然决策作出,他立即保持赞成态度。
行在,玉阳宫
朱琏召见了两府重臣,她没有的委婉,直截了当地挑明,淡淡地道:“大长公主出海,是相公临行前定下的,诸位还有何意见?”
面对朱琏的强势,众人是一阵沉默,连强势的李纲也犹豫不决,他算是看清楚了,不要说朱琏的态度,连王秀也不遗余力地保住赵柔嘉,甚至不惜拿李正民来威胁,似乎李光也隐有放过的意思。
“怎么,各位看来并无异议。”朱琏见众人沉默,她不愿横生波折,立即把事情拍板钉钉,绝不留半点回旋余地。
“娘娘说的是,大长公主也是受到蛊惑,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受宗正极刑,流放编管也是恰如其分。”秦桧比沈默更加积极,他不知道王秀和赵柔嘉关系,却明白是讨好王秀的机会,也是他能否留下的最后机会。
沈默看了眼秦桧,脸色毫无表情地道:“娘娘,秦大人所言极是,大长公主一直和太上在宫中,显然也受到挟持。”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两位都是身份最高的皇室贵胄,宫中谁敢挟持他们,李纲狠狠瞪了眼沈默,这厮就是在秀下限。
李光却有不同的看法,他也和李纲说了,王秀摆明了要保住赵柔嘉,连太皇太后、太上和官家也是此意,这就让他们投鼠忌器了,总不能得遇明主,却站到对立面?还有王秀这尊大神也力保赵柔嘉,恐怕事情难有作为。
当然,他并没有真正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从别的角度劝解李纲,变成了以赵柔嘉换取众位大臣得免,自然要坚持一阵子,眼看朱琏把事情挑明了,再坚持下去会适得其反。
官面上的事虚虚实实,数十年宦海的老狐狸,怎能不留几手,要是真的每次推心置腹,早被人啃光了,也就顺水推舟道:“娘娘,大长公主受到蛊惑不假,李正民、刘豫等人也是护主心切,情有可原。”
到了最后决断时刻,任谁都明白就看双方如何妥协。朱琏自然心知肚明,李光是用李正明、刘豫来换取赵柔嘉,这个买卖对双方都不算吃亏,也就有所意动,淡淡地道:“此事,的确情有可原,还要看两府诸公的意思。”
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