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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天前,瓜州治城被攻陷,契丹人取得东进跳板,沙州要不是和回鹘人控制区连接,恐怕早就坚守不住,就算是有回鹘人支援,也是打的非常艰苦,算是几座孤城在坚守。
“娘的,董摩柯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为何还不前来救援。”党烩不顾对上司最起码的礼节,直呼董摩柯名讳。
原来,董摩柯早就传檄,救援部队己经调度完毕,正在准备伺机对辽军展开逆袭他稍安勿燥,凭借沙州有利地形,再坚守一段时间。<;>;
这个消息极大鼓舞了沙州守军士气,在援军己经奔赴支援的消息鼓舞下,他们多次打退辽军大规模的攻城,牢牢拖住辽军正兵万余人,也确保了玉门的安全。
可是,他率部坚守了近一个月,还是不见一人一马的援军,更为严峻的是辽军的攻势一次猛过一次,实在让人心头上火。
“看来,契丹人铁了心,要夺老子的沙州。”党烩看着潮水般退去的辽军,恨恨地‘啐’了声,望着城下辽军的尸体,脸色极为不善。
“太尉,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们的弓弩很厉害,我们的辎重也不多了,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一名将校急促地道。原来,瓜州被辽军攻占,七十八旅镇残部向肃州退却,河西军被分割,辎重粮草落入辽军手中,造成敦煌城缺乏长期坚守的潜力。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敦煌是河西重镇,虽说本身储备大批粮草,战时却涌入的平民,造成了嘴多粮少,要是不能解决或来援兵,城池陷落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跑进城的民众,从某种意义上也是种军粮,那却是弹尽粮绝时,迫不得已的办法。
党烩冷眼环顾城头,看着吏士把阵亡者的尸首抬下,拖到专门的地方进行处理,先期阵亡的都送入了化人场火化,火化的都用白石灰防腐,以免尸体腐烂造成大面积瘟疫,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这也是对活人的最大保护。
伤者更是凄惨,由于战斗紧张,很多伤者都是在城下的棚子里进行初步救治,医官忙着为伤者治疗,惨叫声不绝于耳,令人听着心中发酸。
好在王秀大力倡导扶持军中医疗,无论是医官配置还是给药,都是相当的完备,受伤致死者少了许多。
不过,辽军也装备先进的甲仗,董摩柯援军迟迟不致,城中可战人日益减少,能打仗的都上城头了,老弱妇孺也开始组织起来运送器械,援军再不赶到,恐怕坚持不了太久。
虽说,敦煌城是按照防御被围城战而设计的,城中也有的储备粮草甲仗和药材,如果能够合理运用,大家同甘共苦的话,还能坚持几个月。
但是,设计归设计,谁也无法预料瞬息万变的战场,虽说战争有着共同的规律性,战场却无法预测,每一次战役甚至战斗,都带有不可预料的偶然性。
从这场战役可以看出,敦煌城拥有完善的防御系统,还是陷入目前尴尬的境地,这就是瓜州辎重大寨被攻陷,造成物质无法得到补充,再丰足的储备也有用完的时候,地主家的余粮也不够吃。<;>;
做为老资历的将校,随着战事的发展,党烩感到董摩柯的打算,人家并不一定非得救援沙州。从战场形势判断,辽军步军主力基本在沙州、瓜州,马军主力却在肃州,那里才是真正决战地方。
“太尉,城中居民躁动,粮食消耗太快。”王仁作为知州,本来是来边关谋取资历,却哪想到契丹人入侵,眼看敦煌被困了多日,他是相当的头疼呀!不为别的,进城的民众太多,吃喝拉撒消耗太快,还有大批的商旅,都是不稳定因素,那些番邦的人,随时可能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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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四章 河西反击开始()
“紫马大人,看来只能靠自己了,你应该开始限量居民口粮。”党烩自然不会隐瞒王仁,毕竟人家是知州,有权利知道目前的形势。
“什么?”王仁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天塌下来的声音,竟然提出限制口粮,这个是长久坚持的意思。
“援军不会。。。。。至少短期内不会来,我们要有三四个月孤军坚守的准备。”党烩点了点头低声道。
“怎么会这样?唐大人把我们抛弃了?”王仁可不愿殉国在边关,他还有大好的青春能挥霍,还有两府的宏伟目标没有实现,怎能憋屈的埋葬在敦煌?
“大人,好自为之,未尝没有一线生机。”党烩知道王仁出身,那可是王相公的族人,出自玉泉山书院,学院派的中间人物,竟然会如此不堪他暗自叹息。
其实,有点冤枉王仁了,他固然不愿轻易殉难,却还没有到弃城而逃的地步,该坚持的还是能坚持,只是对唐重很有意见,认为这厮全功放弃沙州。
果然,不出党烩所料,董摩柯以过人的手腕,集结马步军三万余人,完成了进攻姿态。
禁军马军一万,步骑兵三千,战车三百,步军劲卒五千,校阅乡军马军三千,步卒七千人,已经是河西全部的力量,他手中再也没有机动兵力可用,也没有更多人力调遣,要是失败的话,恐怕凉州西部尽数要放弃。
不过,宋军的兵力堪称奢华,由于灭亡了嵬名家,著名的横山山讹补充禁军,三千步骑兵全部由山讹组成,战斗力极其强悍,步军中也有一千五百横山步跋,称可战万人,这可不是吹出去的名,而是人们公认的杀名。
“太尉,看来沙州全境摇摇欲坠,萧里仁、嵬名理成铁了心要拿下整个河西。”西侍军副都参军王权看了官塘,口气尤为沉重,态度并不看好战局。
虽然,他是前来指导战争的,地位却在董摩柯之下,人家是有节度使官衔的都统制,他不过是正任刺史罢了,副都参军也只能出任军都指挥。
“无妨,唐大人说的有道理,只要党项生羌乱不起来,河西就没有危险。”董摩坷大大咧咧地说道。
他是军中唯一一位吐蕃人都校,如果说当年的西北之战,还怀有夷狄的自卑,现在早把自己等同于汉人无异。
言语中,不自然地流露对党项人的轻蔑,只是作为吐蕃人,还是避讳把吐蕃列,不能不说是某种悲哀,某些汉人大将,依旧把他视为异族。
“太尉,我当率军为前锋,誓败契丹余孽。<;>;”戚方首战失败,自然要报仇雪恨,辽军看是汹涌而来,实际上在没有拿下沙州的情况下,贸然东进抄掠,已经形成孤军深入的态势,现在出击正是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面对戚方的求战,董摩坷也不能随意拒绝,人家原从韩世忠的行营大将,又是军都指挥,平时的军职和他一样。
前面提到,行营在平时只是框架,制定某位军都指挥战时充任,他不过是战时任职,战后依然是军都指挥,再说人家的资历也很深,有团练使在身。
只能说朝廷的防范制度,行营大了能统率五个军,那是什么概念?光是禁军就能达到七八万人,再加上配属的乡军部队,十万人也话下,这就犯了武将权柄太重的忌讳。
各军万余人的编制,也让朝廷某些大臣议论,说是武将用兵太多,还要以使副、都虞侯制衡才行,有人恨不得要把军消减到两千余人,要不是王秀的坚持,恐怕就被得逞了。
“军主稍安勿躁,谁人出战自有行营定论。”行营都参军种晏不悦地看着戚方道。
王权看了眼种晏,态度倒是非常暧昧,他和戚方都是出身韩世忠行营,自然倾向为对方报仇雪恨。
不过,种晏却是西军将门子弟,族叔种师中、种师道是二十年前风云人物,在西北有着根深蒂固的关系,他可不想惹上这等人物,平白得罪军中有极高威望的种家,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戚方是报仇雪恨心切,可不问你是哪个,不悦地道:“云捷军是汉良家子组成,自然要冲在前方。”
他没有好意思说的太直白,却也点出既然有汉军部队,那些羌蕃人自然要靠后,明显的民族歧视,董摩柯脸都绿了。
种晏怪怪地望着戚方,暗骂对方是白痴,不要说都统制时吐蕃人,第九行营大半都是羌蕃人,真是自己作死。
王权干咳两声,尴尬地道:“契丹余孽补给困难,要不是瓜州的辎重大寨,他们早就支撑不住。我看云捷军初战小有挫折,第九行营的脸面,也要让戚军主为前锋。”
种晏冷笑不已,娘地,北军将帅何时爬到西军头上?冷然道:“云捷军初战失利,不宜再担负重任,我看用藩落军一部,连同三千山讹步骑,必能破敌。”就在戚方刚想说话,他立即抬高声音道:“反击第一战至关,打好了我军趁势出击,比能把契丹余孽打出五峰,要是再失败,哼哼。”
话,没有往下说,大家都是久经沙场的大将,自然明白怎么回事。辽军风卷残云而来,敦煌和玉门两根钉子犹在,他们立于速战速决,一举夺取甘州,建立东进的据点。<;>;
如果,这仗打输了,恐怕难以遏制辽军攻势,甘州也很难守住,只有龙骑、飞骑抵达的凉州,才有可能守住。打赢了自然不用说,辽军全凭一口气撑着,一旦大败定然,他们没有雄厚的物质支撑,必然会一溃千里。
“对了,可以抽调云捷军一部,绕道北地袭击瓜州,烧了辎重大寨,这可是首功啊!”董摩柯玩味地道。
戚方脸色很难看,什么鸟首功,茫茫数百里戈壁瀚海,还要防备辽军游骑发现,深入后方袭击瓜州,简直是找死,显然让他区充露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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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五章 定反击策略()
王权也很不高兴,明显是西军将校排斥北军,这不是欺负人嘛!按照禁军的制度,已经没有陕西和河北、河东等禁军,三大侍军司平常也是几年一调动。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去年可好了,西侍军都参军司全部由北侍军调入,引起了西侍军将校很大不满,双方矛盾逐渐加深,其中还参合马步军和车兵的龌龊,平时倒是不显山不显水,大家碍于面子也就得过且过,战时却突然爆发了。
不过,对于董摩柯来说,无论是北侍军占据都参军司,还是马步军的龌蹉,都让他更容易控制部队。
对朝廷来说,他们这些侍军司都指挥和都统制、军都指挥良性内斗,无论分化拉拢还是打压,都有利于政权的稳定。对他们侍军司都指挥、都统制来说,何尝不是利用矛盾治军?一致对外的凝聚力是必须的,内部竞争也是必要的。
只是必须限定在原则内,绝不能出现恶意内斗。
“不错,太尉的奇袭策略大善,正奇两路出兵,必能出其不意。”种晏岂能不知龌蹉,他作为老西军世家子弟,自然要恶心北侍军将校。
不管怎么说,王权也是副都参军,能做到这个位置上,绝不是没脑子的傻瓜,他是日趋保守不假,却不代表战术素养低,立即看到奇袭瓜州的前景,道:“三千骑足够。”
“哦,三千骑?”董摩柯看了眼王权,觉得这厮认真的。
“云捷军马军明显不足,调拨校阅乡军千五百骑,必能成功。”王权信誓旦旦地道。
戚方并不畏惧血战,相反渴望战斗雪耻,却不能接受九死一生的任务,堂堂的正战岂不是更加荣光,吃惊王权竟然对方他不能释怀。
种晏呵呵一笑,道:“萧里仁很不明智,毁了辎重大寨必能败他,藩落轻骑最适合担当,我看还是不劳戚军主了。”
戚方哼了声没有理会,他本就不愿去,也没有兴趣说。
王权很不高兴,暗骂戚方放弃机会,虽说奇袭危险性大,不如正战来的风光,却更能体现将校能力,他是想让戚方承担,却又不好直接说出来,毕竟云捷军还未彻底恢复,他就算要力挺戚方,恐怕也会被驳斥。
“萧里仁统兵在前,嵬名理成率步军在后,我们来个掏心,呵呵。”董摩坷看了眼王权,又道:“要做万全准备,决不能有计较一城一地的心思。”
种晏眉头微蹙,沉声道:“太尉,沙州还在坚持,瓜州辎重大寨丢失,七十八旅镇败退,恐怕他们坚持不了太久。”
“那就要看党家兄弟能耐了,他们坚持的越久,对我们越加有利。<;>;”王权毫无感情地道,对于军人而言,牺牲是必要的,注定的弃子能不能生还,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董摩坷看了眼种晏,淡淡地道:“你看如何?”
“沙州事关大局,还请回鹘人出兵全力增援。”种晏口吻平淡,却带有几分冷意。
董摩坷点了点头,王权和种晏明确放弃沙州,至少在取得决定胜利前,不能给予沙州实质性援助。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