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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作为军中大将,既然做出北上地决断,那可是整个第一行营三成的力量,这样绝对会形成战线的空虚。
最稳妥的也是最基本的常识,就是把后面的校阅乡军拉上来,组成大型军阵填补空白,校阅乡军战斗力不如禁军,只要结成军阵还是很强悍的,可惜王贵并没有那样做,真是让人遗憾。
“他做的也对,留在常宁军等死,回到骁骑军也无可做为。”王秀知道王贵选择的正确,就算你留在常宁军,也不过时等死而已,要是生都统制阵亡或被俘,震动可不是轻易能压下去的。
再说,右翼战场再破再烂,只要找到合适的切入点,还是有所作为的,没有王贵在场碍眼,他也落个眼中清净。
现在,他找到了非常有利的机会,直接掌控骁骑军,把骁骑军和八十九旅镇结合起来,这可是雄厚的本钱。
秦敏风尘仆仆赶来,来不及下马就喊道:“先生,我们几次出击都无法击退虏人,看来是老将出击。”
王秀摇了摇头,果断地道:“立即撤下进攻部队,你去和骁骑军留守兵马汇合,共同展开对虏人左翼打压。”,,。请
第一五九七章 决战之披挂上阵()
“那。。。。。。”秦敏大吃一惊,撤出兵马汇合骁骑军,第一行营战场怎么办?旋即又明白王秀意思,步军部队留战场毫无意义,联合骁骑军马步协同,对金军左翼施加压力,可以取到即支援正面战场,又能缓解第一行营压力的目的。
“我的印信,拿去,你暂时就任骁骑军都指挥使司公事。”王秀把自己的印信递了过去,认真地对秦敏点了点头。
秦敏百感交集地看着符印,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掌兵,还是精锐的骁骑军,虽说和制度不同,也算是战场的权宜之计,却真正地生了,又不是他能拒绝的。
王贵是行营都统制,也是骁骑军都指挥,却被王秀一下子剥夺了两个要职,这也是没办法的,你既然离开了右翼主战场,只能等同放弃战场指挥权。
“好了,你赶紧调兵西进,凡事不听令者,斩。”王秀杀气腾腾地交代,又道:“我要动进攻了。”
“先生,你只有千余骑,要不把骁骑军。。。。。”秦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王秀。
“兵多贵在精,过两千骑就不好指挥了。”王秀毫意地道,同样面对金军马队,观津战场和此地决然不同,两千骑的指挥也不如千骑。
当时,他面对的是高升的突然打击,开始几乎陷入绝境,处于孤军作战的尴尬境地,现在是依靠第二行营,战场上还有第一行营各部奋战,宋军艰难金军更艰难,些许的不平衡就可能打破平衡。
更何况,人的能力相当有限,你不可能真正掌控两千骑,要是强行去做的话,效果反而不如千余骑,还有可能被复杂的指挥程序所拖累。
徐中看了看秦敏,讥笑道:“七哥还是快去,不要误了大事。”
秦敏见王秀坚决,也不再多话浪费时间,整个部队的调动相当繁琐,大军向西运动,必须设立防御阵地,再一部部地调遣各营,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他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王秀目送秦敏策马离去,转环视众人,沉声道:“这是最艰巨一战,还请诸位有必死的觉悟。”
话,被各级将校传了下去,传来卫士们激扬的呐喊声,那份强烈地战意直冲云霄。
“好了我们冲上去,杀光折些野蛮的虏人。”王秀多说,战火纷飞的战场,一切都要真刀真枪,华丽的辞藻绝不如铁与血的碰撞,男人要么马革裹尸,要么封狼居胥。
他已经明白进攻方向,并不主动针对某一部敌人,而是直奔对方的西部,断后路。
双方第一个回合,对士气有着很大的影响,他亲自策马冲在最前面挚旗高高竖起他的大旗,代表他宣抚处置使的身份,马槊横在马鞍前。
却见他早就换上黑漆山纹冷锻甲,这并不是笨重的扎甲,而是胸背整体的明光铠,头顶凤翅盔,持黑漆弓,毫不畏惧地扑向迎面的金军警戒部队。
对面是保持乌延蒲卢浑和金军左翼联系,畅通供应通道的部队,大约有千余人,他们面对呼啸而来的宋军马队,纷纷出惊慌的呼喊,前排已经开始张弓搭箭。
王秀就没把这群人放在眼中,哪怕对方是有山北汉人构成,算是金军的精锐部队。所部卫队全部装备精良的铁甲,配备全套兵仗,甚至人人都有护面,有猛虎也有雄师,更有其它的凶禽猛兽,其实相当的磅礴。
“放箭。”盯着对方的箭矢,百步内王秀大喝一声,当先射无羽箭,利箭入长虹贯日,划破虚空把一名金军吏士射倒在地,马军纷纷放箭,近百金军吏士惨叫倒地。
冲击,一箭的机会,王秀收了黑漆弓,操起沉重的马槊,一人一马决然冲入了人群,马槊舞的虎虎生风,迎面而来的金军步卒无人能当,一个照面就被扫到,哪个是不颈断骨折,或是被挑落马下。
如此,他几乎就一个人,硬生生生杀开长长的血路,挚旗和大批卫士被远远地摔开,宣抚处置使冲锋陷阵,自大宋开国以来可算独传,说是英勇也好,匹夫也罢,一切都没有意义。
那些金军吏士见一名大将孤身杀入,虽说是勇猛无比,却依然有人存有占便宜心理,纷纷围了上来,一名谋克更加过份,招呼十余人抢上来。
王秀毫无惧色,纵马迎了上来,出乎对方意料,优质的马凯保护了战马,也让他得到了挥的空间,马槊舞动三下五除二,连续斩杀七八人,直接把对方震撼住了。
“给我死。”却见马槊当空横扫而过,直接对下砸下,那名惊呆的谋克无闪避,被马槊重重砸在头顶,整个人的身子和铁兜黏在了一起,铁兜成了几块沾满红白物地铁片,人头已经看不见了,血浆和脑浆的混合物在飞溅。
这个血腥的场景把周围的人吓呆了,王秀如此的勇猛他们顿时心生怯意,谁也不敢和他面对面的交手,卫队却趁着金军怯战猛冲过来,杀的对方丢盔卸甲。
王秀依然在向前勇猛冲杀,挚旗终于跟上了他,那带有王字的旌旗在风中高傲地飘扬。
这支警戒部队再也维系不住,最终全军溃退,宋军付出十三人代价,截断金军的联系通道。
徐中满身鲜血,策马来到王秀身边,扯着嗓门喊道:“大人,正西似乎是虏人大将所在。”
王秀极目远眺,却见一面黑虎旗迎风飘扬,这是女真乌延家族的族旗,必然是乌延蒲卢浑位置所在,不由地大笑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老匹夫原来在这里。”
马军作战流动性很高,要寻找主帅位置极为不易,却没想到一个冲锋就遇到了,而是明显是对他而来。
“他们过来了。”徐中双目充满浓浓战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脸色狰狞地笑了。
“乌延蒲卢浑的合扎,不好打啊!却总得要打,大家组队冲上去,给我狠狠的杀。”王秀当先调转马头,一马绝尘而去。请
第一五九八章 决战之全面开打()
封元一身半袖紫色战袍,身披精良的冷锻甲,头戴凤翅铁兜,系着一领黑色绣有豹头的大麾,豹是独行的猛兽,也是孤独的剑客,更是拱圣军的象征,他非常喜欢拱圣军的图徽。
大宋禁军都有自己的军徽,代表这支大军的特色,就如雄鹰是捧日军的背心图案,拱圣军却是黑豹。
“四哥,看来我们真要打下手了。”邱云的横冲军是中军所在,自然在封元身边,眼看别人打的热闹,自己做了冷板凳,不免心中有几分怨气。
“等着吧!今个恐怕不能出击了。”封元摇了摇头道。
这场战役,光是宋军就三个行营的禁军,连绵十余里的战线,光是一个来回就要不少时间,根本就不是一天就打完的战事,十一行营作为强大的突击部队,需要时间。
再说,车兵是战略突破兵种,用来打阵地战实在浪费,最好等到双方战事**,再实施雷霆一击。
“真是好生无趣。”邱云咂咂嘴,非常无趣地道。
“也不是一味坐等。”封元目光闪烁,神色有几分骚动。
邱云瞪大眼睛,惊喜地道:“四哥有办法?”
“不能大举北上,也是相当的憋屈,却总要做些小动作。”封元摸了把胡子,斜眼看着岳云,笑道:“也轮不到你,不用多想了。”
“没用。”邱云翻个白眼,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太大的戏,听封元说出来依旧很失望。
正说着话,一名行军参军到来,那是岳飞派来的人,急冲冲向哥俩说了第一行营战事,两人的脸都白了。
“王太尉好糊涂,开始就派主力北上,先生竟然亲自上阵,这可如何是好?”邱云被人称为血手,此时哪里还有驰骋疆场的豪迈,脸色都快变绿了,目光也焦躁万分。
封元要冷静的许多,双目瞪着行军参军,沉声道:“岳太尉在做什么?”
行军参军有几分惧怕,毕竟封元做过枢参行军司大将,树立的威信颇高,甚至把王宣比下去,急忙道:“太尉以振武军全军出击,骁胜军增援。”
“好大的手笔啊!难道岳太尉不明白,这样很容易引起。。。。”邱云惊讶地道,后面的话没法再说下去。
封元抿嘴不言,挥手打了行军参军,转身目视北方,神色相当的严肃。
“四哥。”邱云目光热切,浑身散浓浓地战意,岳飞的意图非常明白,十一行营提前动攻势,牵制金军的主力,减轻宋军右翼的压力。
封元转看了眼邱云,目光极为复杂,显然在做艰难的决定,感觉从未有此犹豫,哪怕在沁水绝境也没有。
“出兵,先生。”邱云非常坚决地道。
“我何尝不知太尉意图。”封元考虑的很多,王秀的安危自然不用说,绝对是头等大事,关键是岳飞的举止,既然冒险动两个军的攻势,又派人知会他,意思明白无误。
出兵,现在绝不是最佳时机,不出兵就无法振武军,不能引战场的连锁反应,王秀有可能陷入战场,左右都不是好法子。
“为何你不说话?先生不能等。”邱云急不可耐地道。
“来人。”封元忽然大吼一声,厉声道:“传令,云骑军火北上,给我穿过虏人右翼,羽林军在西掩护,第七旅镇靠前四百步,传令,不得有误。”
邱云松了口气,这也是大手笔的行动,云骑军对金军右翼猛攻,展开迂回作战,羽林军自然是协同作战,防备可能拦腰而来的玉泉山金军,第七旅镇前出是增添压力,可惜没有他的份,说没有失落是假的。
“希望能够成功。”封元常常吐了口气,这次出动两个军是外线作战,并不存在振武军要失败,生可怕的崩溃局面,马军和车兵联合不是一次了。
同样,他相信景波和李世辅,绝不会让他失望,金军可用的精兵不多,完全无法和车骑组合对抗。
“既然是外线出动,何不把龙骑军调来?”
“那是宣抚处置司的预备队,还是留着防备万一,我并不看好振武军。”封元摇了摇头道。
邱云嘴角一抽,他可是振武军出来的,却是明白封元说的有道理,相对于别的一等禁军而言,振武军的确乏善可陈。
振武军的出动,其实果真宏大无比,是想在有限区域内,直接投入上万人的战术进攻,是何等的波澜壮阔。
宋军在正面动用了六个旅镇,双方在七八里的正面顶牛,打好这仗,王秀绝对下了大本钱。
利用一个月时间,建立了粮草辎重连营,各种物质敞开量的供应,能吃多少就吃多少,酒水只要不喝醉就管够,至于女乐能组成一个军,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虽然,金军士气并不高,人心也漂浮不定,有人甚至不知所措,但这都是士气不高,一旦和宋军交上手,性命都交了出去,除了拼命不可能有第二条路,活命也得拿出精神来厮杀。
也是,尤其是女真族,保住自已的性命,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战斗,下层人就算是精锐,也不过是棋子。
临近响午,正面战场拼杀到了极致,双方几乎势均力敌,宋军靠着技术优势,金军纯粹是用人拼,偶尔用马军反扑,倒是遏制宋军的展,造就了成片的尸体。
封元的进攻终于动,云骑军副都指挥岳云,率两千五百骑率先袭击,完全出乎金军意料,宋军又是擦着金军右翼边缘杀过,一举摧毁对方警戒营寨两座。他并没有的停留,直接率军薄阵而过,直接向北方前进。
两军打的并非单纯军阵战,其实也没有纯粹的军阵战,双方都有步军,也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