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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必然结局,你应该早料到才是。”王秀对活女的悲壮不感兴趣,强悍的女真人总算是轰然倒地,却不知道自己为何高兴不起来,心下相当的惆怅。
“我又不是太初真君,这能想得那么远。”张启元反唇相讥,既然失败了那就认命,却不能在最后的口舌相争中认输,他只剩下这点资本了。
“骗人的玩意,你还真信了,呵呵。”王秀玩味地看了眼张启元,口吻相当的调侃。
“呵呵,世人愚不可及,也就是欺世盗名迷惑天下,也罢,胜者王败者寇。不,还没有到最后,女真坚韧不拔,百战不屈,你却没有全然毁去,今后有你受的了。”张启元笑眯眯地道。
“那是后人的事。”王秀笑咪咪地反驳,总不能把事情都做完,保留些忧患意识还是必然的。
张启元脸色愕然,转不善地看着王秀,一句话把他的口舌优势全破了。
“张二哥,你说怎样处置你好?”王秀转过身看着张启元,脸色带着真挚的笑容。曝光!:
第一六三二章 决战之劝降()
金军战败并不等于战役很快结束,清扫战场不是容易的事情,那么大的作战区域,无论是俘虏的收拢,还是残余金军的扫荡,都是费时费力。天籁小说.⒉
何况韩常还在抵抗,金军依然向西北突围,战斗远远没有结束,应该说是结束的开始才正确。
战事到了夜间依然没有停止,第二行营除了收拢俘虏,清扫战场残余,基本上都派出部队围攻韩常。第一行营会同张过的部队抵达析津县城下,辎重和乡军部队汇集,开始架设云梯准备攻城。
其实,燕山府的府城那是那么容易攻取的,那可是当年契丹人的重镇,更是五季时代的防御据点,城池修得高大无比,战防设施相当完备,光是丈许高的羊马墙,就让人头疼不已,攻城是不得已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做。
此时,乌烈依然在努力,耶律辉指挥大军突围,倒是有半数穿越过去,只是宋军的抵抗依然很顽强,拱圣军犹如定海神针,牢牢的控制着阵地,决不放弃一寸土地。
那些将士打出了真火,坚守在阵地上死战不退,金军往往要付出很大牺牲,才能暂时破开通道,不久就被宋军猛烈反击弥合,每一次通过都要付出相等的代价。
传承七十二将的拱圣军,果真名不虚传。
“韩太尉,战场的态势非常明了,难道太尉还看不出,这场战事的结局吗?”说话的人正是一袭蓝衣的秦敏,目光尤其淡然充满自信,平静地看着失落的韩常,至于他为何出现在韩常的军中,那就是自家本事了。
虽然,他受命节制骁骑军征战,只是大战基本结束,自然是功成身退,就在他要回到行辕,却意外接到了王秀手书,稍加犹豫就换装混入败军,没有费太大周折抵达韩常军中。
机司大臣,自然要****的老本行了,还是相当有挑战性的。<;>;
要说败兵接近统军大将,简直就是笑话,他却有自己的办法,既然是汉军部队,他又是大宋行朝最高机使臣,自然知道军中的隐藏使臣,恰恰是一名正将,有了这层好关系,在混乱紧张的战斗瞬间,自然来到了中军大帐。
当时,韩常是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大宋行朝把间谍展到他军中,还是猛安级别的将领,更不敢相信,通缉的大宋行朝知机司事,竟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真是亮瞎了钛合金狗眼。
不过,他却非常聪明地没有声张,更没有喊杀喊打,而是很平静地接受秦敏的到来,现在早就不是当年了。
“难道太尉还想为虏人尽忠?”秦敏见韩常不言不语,忍不住一阵讥笑。
“本帅,不明白秦大人说些什么?”韩常淡淡地道,心中却忐忑不安。
他对秦敏的强势不以为意,这是胜利者应得的,就像当年他掳掠大宋财帛子女,可不是一般的强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风水轮流转而已。
秦敏见韩常装傻,不由心下好笑,淡淡地道:“当断不断反为其乱,太尉是汉家人,自然明白。”
“我乃山北人。”韩常很勉强地道。
“呵呵,无关紧要。”秦敏明白韩常意思,山北汉家被异族统御数百年,早就是同族异心了,对方的说法很有市场,要是真把山北汉家当成自己人,大宋行朝必然吃亏。
不过,什么山北山南的,还不是被强者统治?三五代后都是朝廷的顺民,哪里还分山北山南。
韩常目光寂落,不忍地道:“都元帅郎君对本帅不薄。”
“呵呵,大宋天子也是怀柔天下。<;>;”秦敏倒是理解,也颇为看重韩常,毕竟对方能说出知遇之恩,也并非凉薄之人。
韩常眉头微蹙,瞥了眼笑的秦敏,感觉非常不爽。也是,此时神经非常敏感,些许刺激都会臆想翩翩。
“难道,太尉不为帐外将士考虑?他们的生死全在太尉转念间,时不我待啊!”秦敏意味深长地道。
韩常瞳孔紧缩,秦敏的话击中他短板,主战场完全溃败,金军尚未完全打通西北道路,作为殿军的他必须坚守,面临宋军第二行营压力,很可能明天全军覆没,这点没有半点悬念,他面对的力量太强悍了。
跟随他征战的人,大多是山北汉军,连王伯龙的部下,也全部由山北汉军组成,多年带着他们征战他们全军覆没异乡实在是太过份,能保住大家不是更好?
“我家先生说了,太尉深明大义,迪古乃弑君凉薄之人,就算能接纳太尉,也不会长久礼遇,倒是行朝必能保韩家数十年富贵,还望早做决断,大军可不会等人。”秦敏爽朗地笑了,说出王秀的许诺,同时也出警告。
韩常目光闪烁,数十年富贵很实在,显然是经过考虑的,不像是随意承诺,任谁也不敢保证百年富贵。
秦敏的警告也很现实,金军败局绝对无可挽救,不是人力可以改变,宋军有能力消灭他。如果,到了明天走投无路再投降,先不说血气耗光,成了锦上添花,人家愿不愿意接纳还是未知数,趁着还有点本钱,先把价码抬高再说。
秦敏面对脸色阴睛不定的韩常,很有耐心地,战败之人能有何种牌可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凡是有牵挂的人都会明智选择,绝不会甘心为女真人殉葬。
或许,韩常深受兀术的器重,那又能怎样?兀术已经败亡了,女真人山穷水尽,再不为自己打算,那真的是傻瓜。<;>;
“王相公高论,西去大军封乌禄为主,未尝没有重定乾坤之力。”韩常憋了半天,还是有些不甘心。
“哎,太尉还不明白。”秦敏轻轻叹息,沉声道:“任谁都看明白,迪古乃不过先生棋子,就算乌禄去了临潢府,也不过三方争霸,存亡旦夕在行朝反掌之间。”
韩常无言以对,大势早就被王秀把握,就算逃脱生天,也不过是被人搅动风云,毫无还手之力,届时还得无力地卖命,不知何时才是尽头。,。请
第一六三三章 决战之轻快()
“趁着他们还有人没有突围,太尉可要快些。??”秦敏说的不紧不慢,语气却明白无误,想要归降就得有进身资本,别把自己和大家都耽误了。
韩常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却化为异常的决然,果断地道:“秦大人所言极是,我也是保住这些老兄弟,才不得不违逆都元帅郎君遗愿。”
“太尉高义,想必都元帅郎君在天之灵,也会体察一二。”秦敏见韩常终于妥协,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他嘴角挂着胜利者的笑容,无论他是何种心情和感受,都为自已这次成功感到万幸,能够让其归降,等于断了仍在包围中金军生路,彻底掐断其希望。
至于什么在天之灵体察一二,那都是骗人的鬼话,连他都不嗤之以鼻,何况韩常这个老狐狸。
“不敢当,不过是走途无路而已,还望朝廷善待我家儿郎。”韩常不由地苦笑,决定那刻起,心下突然轻松了许多。
“既然归顺朝廷,自然是受到大宋禁军保护,这点毋庸置疑。”秦敏很大方地笑道。
韩常的归顺,彻底改变了战场局势,如果说活女的战死是结束的开始,酣畅的归降就是结束的落幕,先不说主战场上金军注定的命运,就是汇集在城西南的万余马步军,他们的命运也被决定,跑不了了。
王秀的行动是高效的,不过调动兵马依旧困难,韩常是归降不假,却不可失去防人之心,龙骑军和第七行营迅北上,骁胜军监控韩常所部东进,负责监控降兵回寨,宣武、清朔军作为后备队休整,一有动静立即出兵。
可惜的是振武军失败,几乎被打的全军建制混乱,部分部队全军覆没。
简雍没有浪费半点时间,率军穿过韩常防区,对金军动强有力进攻,这群惊弓之鸟腹背受敌,多处阵地被攻陷,那些士卒惊慌地四散逃命。
王秀得到前方传来的消息,又是一个白天到来,他洗漱吃饭早饭,非常惬意地散步营寨内,只是浓重的血腥,还有灰蒙蒙地天空他感觉战场的残酷。
此战,是他人生中最大一战,双方各有几十万人拼杀,数十里的主战场血腥弥漫,见证了何为尸山血海。
“还没有结束战事?”他也明白几万人并不好消灭,却还是有此一问。
虞允文早就过来了,笑道:“大人,虏人在城角列阵死战,很不好打啊!乌烈还心存侥幸,不断冲击十一行营。”
“留在最后的,往往都是硬骨头,难为他们了。”王秀并意,金军是完全败了,要完全的消灭对方,却仍需要很长时间,就是燕山府的析津县城,也需要攻城才行。
或许,击退或歼灭乌烈,燕山府城池会不战而下。
“不过是困兽犹斗,大人未尝不能给他们生机。”虞允文稍加犹豫,提出自己的观点。
王秀诧异地看了眼虞允文,古怪地道:“你可知两晋五胡乱华的典故?”
虞允文默然,王秀的意思非常明确,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厮汉代两晋血的教训。王秀向来主张血统纯净,就算要吸收外族,也要建立在完全同化基础上,决不能让他们有独立的圈子,造成中央王朝衰弱时,异族难替代,几乎灭了北方的汉家人。
他也不是迂腐酸儒,瞬间就抛去杂念,沉声道:“大人,韩常今日来面见大人。”
“韩元吉,他倒是识大体。”王秀轻轻地笑了,韩常倒是知趣的人物,知道进退得失。
“秦大人果真一言敌国。”虞允文也很开心,韩常可是金军大将,兀术的心腹,所部都是百战精兵,要是真的强力打压,恐怕今个还在较劲,会跑更多的金军。
秦敏不显山不显水的过去,竟然说动了对方归降,再想想会宁府那场风波,迪古乃的弑君叛乱,不能不让人感叹其本事,固然不敢跟张仪苏秦相提并论,却也是当今纵横之士。
“封公是定了。”王秀也很自豪,固然是他让秦敏去办事,却冒着极大的风险,另一时空历史的韩常,有归顺说也有被杀说,他也拿捏不准,只能冒大风险。
虞允文好生羡慕,却又觉得理所应当,秦敏本就是县候,现在又立两次大功,不封开国县公简直不可思议,命运真是太顺当了。
虽说,自己参与北伐决策,却只有两次出战的功勋,要有封爵恐怕很难,最多就是升迁阶官。
“你去准备下,不能让韩元吉耽搁太长时间。”王秀很重视韩常,也认为其所部新归附,人心必然惊惧不安,决不能离开太长时间,引不必要的麻烦。
“大人,五更时分,侍卫水军北方海船队来了官塘大人调马军支援,我见大人酣睡,把官塘送去岳太尉那里。”虞允文很自觉地告诉王秀,虽说并非主要战场,却牵连颇多。
“北方船队?哦,是三哥。”王秀颇为释然,淡淡地道:“嗯,他在高粱河西部,车兵和马军被改之带走,压力颇大啊!相信岳鹏举会有妥善处置。”
“虏人从城门逃出万余人,要不是李太尉奋力阻拦,恐怕他们会从西北从容撤退。”虞允文感慨良多,李长昇率虎翼北方行营抵达高粱河,虽说放走对方马军,却也是有情可原的,行营主力马军都被张过带走了,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不可能让步卒追击马军。
不过,也正是入夜后越过高粱河,建立了进攻阵地,才逐渐挥作用,把向从城内西撤的道路堵上,相对车兵构成的战场薄弱,自韩常归降引金军惊惧,不要命地向西突围,他的压力增加了数倍,不得不紧急求援。
“他们来的及时,我料不错的话,必然是四哥和改之脱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