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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夜,今早才回来。这种事经常发生。倒也没什么。回来见引娣不在,先还以为她去了村里玩。孩子么,小人也没往意里搁。谁知都快晌午了还不见回来,小人便有些着急,连忙去她经常去的人家打听,谁知都说没见过她”
“村里来过什么外人么?”陈默突然开口打断赵慈。
“外人?”村民全都陷入沉思,老赵当先反应过来,说道:“咱每红门村儿是去往天寿山各皇陵的毕竟之路,行人不断,除了客商以外,倒是以官爷和宫里的老爷每居多,这两日么”
“今日前晌有一队番子打从这儿经过来着,小人还看到他每在赵先生家不远的小河边歇脚,”一个村民说道,又道:“不过,他每应该不会”
“他们去往哪个方向?”陈默眼睛一眯,打断那人问道。
那村民只觉平日平易近人的“陈老爷”突然换了个人一般,杀气腾腾,吓的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一指天寿山方向,结结巴巴说道:“他,他他每,是是从,从那边,来,来的,应该是,是”
不等那人说完,陈默心里已然有谱,一带缰绳,挥手示意霍东等人:“就是他每,跟咱家追!”说罢狠狠一夹马腹,胯下骏马一声痛嘶,前蹄人立而起,前方赵慈等人急忙闪开通路,陈默身子伏低,人马合一,离弦之箭般疾冲而去。
“路上当心点!”彩玉担忧的嚷道,却被骤然而起的马蹄声淹没,也不知道陈默能不能听见。
天公作美,小雨止歇,天空放晴。
一路马不停蹄,一直追到快到清河店一个叫做大榆河的村子时,陈默等人终于看到了那队番子,人不多,七八名,马行不快,不知说些什么,笑语声隐隐传来。
这时天已擦黑。
放慢马速,远远望着那队番子,暮色中,陈默的脸色阴沉如水。
“于鹏飞?”李天佑似乎听到了于鹏飞的声音,花容色变,却有些不能肯定。
“嗯!”从鼻孔中冷冷的哼出一声,陈默大手一挥,森然下令:“冲,截住他每!”
霍东答应一声,当先纵马急冲,其余兵丁齐喊一声,蜂拥跟在他的身后冲上前去。
“哟,咱家还以为是谁,这不是陈公公么?您不在昭陵待着,咋跑这儿来了?”冷不防被人截住,于鹏飞先还无所谓,一见陈默随后而至,不知怎么心一突,强撑笑道。
陈默没空跟对方扯淡,目光如电,很快发现他旁边一名番子身后马背上驼着一个布袋在不停蠕动,心中暗定,怒火丛生,眯眼伸手一指,牙缝中迸出几个字:“少废话,留下那个布袋,饶尔等不死!”
“印公太霸道了吧?”于鹏飞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仰天打个哈哈,笑道:“还饶咱每不死?且问印公,咱每好像没冲撞到您吧?再退一万步,便是咱每冲撞了您,可咱每身为东辑事厂下属,说句难听的,怕也轮不到印公您来教训吧?”
这话听在霍东属下耳朵里,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却被霍东冷眼一扫,登时平息了下去。
陈默很满意霍东的表现,冷冷望着于鹏飞说道:“你每是东辑事厂下属不假,咱家可也兼着东厂司房的职务呢。还是那句话,放下那个布袋,饶尔等不死,如若不然哼!”
随着他冷冷一哼,霍东刷的拔出腰间明晃晃的钢刀,顿时,拔刀声连成一片,呛啷声中,数十柄刀锋直指于鹏飞等人。
于鹏飞勃然变色:“印公欺人太甚了点吧?咱家偏就不交,你待如何?”他是张鲸亲信中的亲信,前次刺杀陈默毫发无损的经历更是助涨了他的气焰,适才不过有些心虚,不想把事闹大而已。现在见陈默咄咄逼人,便再也忍不下去了。
“咱家是东厂大档,厂公亲信,倒要看看,你每谁敢动手?”(。。)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救人(首更)()
“少言——”李天佑哀求的目光望向陈默,他太了解陈默了,吃软不吃硬,于鹏飞服软认错,乖乖交出引娣,许还顾着张鲸的面子饶他一遭,现在竟然激将,岂非火上浇油?
日落西山,晚霞余晖映在李天佑娇艳的脸庞上,目光盈盈,可怜巴巴的样子让陈默有些动摇:“早知是于鹏飞,当初就不带你了,如今让你夹在中间,真是为难啊!”
“知道你每也不敢动手,好狗不挡路,闪开,咱家还要回京向厂公复命,耽误了大事,你每担当的起么?”于鹏飞得意洋洋的拨转马头,随着他的话,紧紧围着的包围圈出现了一个缺口。
“大档头慢走,还是先将那个口袋留下在走吧!”眼见于鹏飞即将脱离包围,陈默手捏马鞭,牙关紧咬,李天佑急忙招呼道。
“留你大爷!”于鹏飞回头不屑地骂道:“吃里扒外的混账王八蛋,少他娘的跟咱家说话!”
“你——”李天佑语结,神色一黯,低下脑袋,霜打茄子一般无力反驳。
陈默见状大怒,寻思道:“人家不领你的情,也罢,反正你一直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儿,今日老子就帮你下定决心罢!”
想着,冲霍东大喝一声:“刀!”
霍东略怔,手握刀锋,快速将刀柄递给陈默。
陈默接刀在手,用力一夹马腹,迅速冲向于鹏飞,挥刀便砍。
于鹏飞有些工夫,虽然陈默冲过来的突然。仍旧矮身躲了过去,气急败坏大骂:“陈默。老子念你是昭陵掌印,给你留着面子。你可别逼人太甚。”心道:“也就你带的人多,不然此刻大路无人,老子非杀了你不可!”
骏马急冲之势不减,正从驼布袋的那名番子旁边经过,陈默刀势劈空,顺手上撩,恰从那番子脖子上一划而过,鲜血飚飞处,马冲之势已然止住。探身推下死不瞑目的番子,顺势扯过缰绳,厉声喝道:“霍东,给老子杀,一个不留!”纵马向前,连同另外那匹驮着布袋的马匹一道脱离了战圈。
杀人是上瘾的。
穿越以来,陈默每日早上都要练一趟陈矩教他的太极拳,加之体质特殊,外表看起来虽然仍旧羸弱。实质上身体素质已然比起穿越之时强了许多。
加之上一次遭遇的刺杀,让他感受到了危机,这些日子一直去跟护陵卫士每讨教工夫,平日没事时还多习马术。这才有了适才那一砍一撩,虽未伤到于鹏飞,却杀了番子。救下了引娣。
是的,他没看错。趁着霍东等人围攻而上的当口,解开袋子打量。里边果然就是被破布塞着嘴巴的引娣。
眼见她头发蓬乱,面色苍白,嘴巴干涩,人已昏了过去。陈默心头的怒火猛的又旺了一分,将其交给李天佑照看,纵马挥刀,重又向于鹏飞攻去。
“陈默你个王八蛋,来真的啊?不怕厂公知道了,找你麻烦么?”于鹏飞挥刀格开陈默用力砍过来的一刀,狰狞问道。
“怕你大爷!他不来找老子老子也会去找他!”陈默其实临敌经验不足,不过仗着一股子怒火支撑的锐气。
眼看于鹏飞又躲过了自己抽冷子的一刀,又见霍东手下虽然围的甚严,动手却有余地,心知他每心存顾虑,登时大喝一声:“你每没吃饭么?怕东厂就不怕咱家?给老子杀,每杀一个赏银百两,杀于鹏飞者,赏银五百两!”
霍东这才知道陈默并非吓唬对方,有心劝解,见陈默杀气腾腾的眼神扫过来,登时心中一突,猛一咬牙,罢了罢了,既然认定了你,就随你心意便是,疾喝一声:“听见印公的话了么?给老子杀,放跑一个,回头每人五十军棍!”
喝罢一抖马缰,当先冲了上去。
于鹏飞并手下众番子人人变色,都知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再无方才消极迎战的心思,齐齐拼命。于鹏飞发一声喊,刀锋一指人群薄弱的方向,大喝一声:“那边,给咱家杀出一条血路!回京每人赏银千两!”
他是张鲸亲信,手下的这些番子都是从锦衣卫抽调过来的精锐,与平日那些仗势欺人的番子们不同,如臂使指,闻言登时变幻队形,一名魁梧番子一马当先,其余紧随其后,如同一把尖刀,直插他手指方向。
霍东大惊,急忙指挥众手下支援。
守陵卫士荒怠已久,到底不如于鹏飞手下番子,加之霍东虽有统兵之能,毕竟从未经历过如此阵仗,指挥失当,急于增强薄弱方向力量,旁边靠近大路一侧的地方很快就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空缺。
“杀!”于鹏飞跟在番子们身后向前疾冲,爆喝一声之后,却突然拨转马头,顺着空缺径直冲下大路,进入了旁边的树林。
陈默反应过来时于鹏飞已经冲进了树林,耳听霍东分兵要追,摆手制止,大声道:“随他去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于鹏飞都跑了,你每还不束手就擒么?”
于鹏飞弃之不顾独自逃生的行为让那些番子们十分失望,闻听陈默此言,登时没了斗志,虽仍旧挥刀搏杀,已然没了拼命逃生的锐气。
陈默见状,大喝一声:“住手!”阻止霍东手下继续进攻,纵马上前,对那些番子们说道:“放下武器,饶尔等一命,继续反抗,杀无赦!”
“咱每凭什么相信你?”一名番子问道。
“凭咱是陈默陈少言!”陈默傲然装逼,旁边众护陵卫士倒也知趣,齐声大喝:“放下武器,不然杀无赦!”
眼见卫士重又围的水泄不通,众番子齐齐望向为首那名魁梧番子。
魁梧番子一咬牙,将手中刀一丢:“罢了,于鹏飞那狗娘养的独自逃生,咱每还这里充什么英雄好汉。”说着翻身下马,跪到陈默马前抱拳说道:“早听说印公义薄云天,今日得罪,实属无奈,您若有气,就往咱头上撒,与他每无关,求印公放了他每吧!”
“关大哥!”众番子齐声叫道,纷纷下马,抢着跪到那魁梧番子旁边七嘴八舌说道:
“咱每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印公要杀就将咱每都杀了便是!”
“都是于鹏飞指使咱每掳的那孩子,跟关大哥无关。”
“咱每不是于鹏飞那般贪生怕死的小人,关大哥这又是何苦?”
“印公大人大量”
“关大哥”
“够了!”陈默大喝一声,乱糟糟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这才说道:“不管你每是不是做戏,老子已经答应不杀你每,自然不会食言。霍东,将他每全给老子绑了。那个,姓关的,你过来,咱家有事问你!”说着下马,往路旁行去。
霍东见状,连忙下马,叫过两个心腹押着那关姓番子跟了过去。(。。)
。。。
第一百一十三章 问话(二更)()
陈默生性谨慎,总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想别人,想要让他信任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成为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事实上,这也附和当今这个社会的处事准则——虽然利益场有的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笑里藏刀的人,可是,大众处事,还是愿意抱着道德至上的准则,哪怕它仅仅只是一个幌子。
“放开他吧,一个可以为了兄弟担当责任的人,咱家相信他不会对咱家不利。”陈默示意押着关姓番子的那两名兵士,又问那番子:“你姓关?关二爷的后代,不知该怎么称呼?”
“小人关大牛。”对方说道。
两名兵士看霍东一眼,见其点头,松开关大牛,略略退后,警惕之色不减。
扫一眼关大牛胸口赭衣无法掩饰的腱子肉,陈默一笑:“还真是人如其名。二档头?”
关大牛点了点头,直率说道:“印公不用兜圈子,有什么问的尽管问咱早就看于鹏飞那王八蛋不顺眼,这次若能侥幸回京,非找他算账不可。”
“放心,会放你每回京的。”陈默淡淡说道:“只要你告诉咱家为什么要抓那个孩子。”
“厂公用的上,于鹏飞自然要巴结。”关大牛说道,天已黑尽,看不清他面色,不过声音却低沉下来:“算上这个,灵椿坊厂公外宅里怕已关了不下四十个孩子了吧?邢尚智在专门替他抓童男童女,这个不过是碰上,顺手抓的而已,咱每其实并不负责此事。”
“抓这么多孩子做什么?”陈默问道,暗暗寻思:“陈友不是说十五个么?怎么这就四十多了?是了,东厂下属遍布天下。那十五个不过是恰好被咱们知道罢了。”便即释然,心却紧紧抽了起来,接着问道:“那灵椿坊不不是顺天府所在么?他就不怕传出风声去?”
关大牛呵的一笑,语似讥讽:“有何怕的,那顺天府尹褚学斌与司房邢尚智相交莫逆,正是厂公亲信。四十多个孩子当中,起码半数是他弄来的。”
如果武事上边张鲸倚重于鹏飞的话,文事最重司房邢尚智,二人同为其臂膀,不分轩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