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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刘延庆,贵府下人也要仔细查一查。尤其是那些可以接触到令尊的。”
“厂公说的有理,前番下官想的过于简单,没想过对方为了打倒下官,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家严头上,这便派人回去。”
“嗯,”张鲸微微额首,又道:“这还不够,咱家从厂里抽调几个心腹跟他每一同回去,万一事有不测,也好想办法善后。”
“善后?”张四维一惊。
张鲸眯着眼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是咱家咒令堂,黄泉路上没老少,世人皆有一死,也无需讳言。万一咱家那些人可以帮你将消息彻底藏住。”
“你是说匿丧不报?”张四维的脸一下子变的苍白如纸,不是生气,而是吓的,那要是查出来,他可真就名声扫地,再也无法抬头做人了。
“不然,阁老可有什么好方法么?”张鲸淡淡问道,皱了皱眉,说道:“不是咱家小看阁老,你如今虽然也是内阁首辅,比起昔年张太岳,可还差着那么一点火候,万一消息传来,除了‘丁忧’,再无别途可想。”
张四维颓然一叹,如同忽的被人抽去了骨头,垂头丧气说道:“厂公说的是,就依厂公的罢只盼家严吉人天相,能躲过这一劫。”
张鲸点点头,暗暗寻思:“先走着看,万一张四维过不了这一关,咱家多不过再寻一个盟友便是。这事儿不能拖,现在就该动起来。可惜申时行是张冯集团的人,不然他倒是个好人选等等,”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忍不住望一眼张四维,起身说道:“咱家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办,就不打扰阁老了。”
告辞张四维,匆匆回府。
之所以走的这么急,是因为他突发奇想,若是将张允龄病重的消息透露给申时行,再借机结果张允龄,将张四维弄回老家丁忧,推动申时行尽早接位,不知道能不能博得申时行的好感,进而结成同盟?
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他为自己这个想法激动万分,却不敢肯定能不能起效,这才急着回府跟心腹们商量。
这一回赵掌柜的帮了大忙,陈默自然没有亏待他,不但给了一千两银子作为他母亲做寿的贺仪,还答应他,有机会一定请人给他重新题一块匾。
李九妹找到意中人的事让陈默有点失落,倒不是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过是正常男人都有的反应罢了。毕竟二人相识一场,关系一直不错,如今李九妹更是陈默空中信鸽通道的合作者,加之对方歌仙之名天下皆知,男人趋之若鹜,若说一点想法都没有,纯粹便是陈默自欺欺人了。
不过,也仅仅是失落罢了,他还没霸道到只要是美女就一定要占有的程度。
与赵掌柜告别,与冯保一道回了昭陵,先送其回了陵监,陈默这才出了祾恩门去寻彩玉——男人就这样,在一个女人那里受到打击,唯有另外一个女人能够抚平。
到了王嫂家,还没进门,远远就听到里边很热闹,隐隐还有男人的声音。
陈默略怔,急忙加快速度,下马推门,便见院子里潞王彩玉都在,刘福竟然也来了,同王嫂钱氏等人,围着一只铁盆。铁盆内不知盛的何物,黑乎乎的,上边冒着火焰,足有三四尺高。(。。)
。。。
第一百二十九章 石油(二更)()
“哥哥回来了,哥哥回来了”小若涵雀跃着迎了上来,跑到陈默面前却倏地站定,扭捏一番,见陈默张开双臂,这才欢呼一声,扑到了他的怀里。
彩玉跟王嫂钱氏刘福等人也迎了上来,只有朱翊鏐没动地方。
陈默跟众人打个招呼,抱着若涵走到朱翊鏐旁边笑问:“殿下这是玩儿什么呢,这么专注?”
“来啦?这可是好东西,你小子不是聪明么?本王考考你,看你能不能猜出此是何物?”
陈默望向火焰蒸腾的铁盆,扫见墙角还有个半人多高的瓷坛子,闻着铁盆中那黑乎乎东西燃烧时散发出的刺鼻味道,心头一动,眉头下意识挑了起来:“殿下,你可别告诉咱这就是黑油?”
他虽然用的疑问的口气,却已经可以断定,盆中之物便是石油,心中激动,简直有些无法自制。
朱翊鏐并不意外,咧嘴一笑,说道:“就知道难不倒你。实话告诉你吧,自从当日咱每做热气球时提到这东西,孤王就上了心。当日李如松曾对孤王说过,辽东那边虽然也产黑油,不过数量太少。孤王后来便想,我大明地大物博,既然辽东能出黑油,别的地方为什么就不出呢?循着这个思路,孤王派人多方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孤王给找到了!”
说到此节,他满脸兴奋,眼冒精光,扭头望着陈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殿下好样的!”陈默由衷赞了一句,问道:“不过。这东西殿下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应该不远吧?”他忍不住想到了华北油田,猜测这石油产地应该不会太远。不然,这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算能找到,也不可能送到朱翊鏐手里来。
“若真是华北油田就好了,后世时就听说那边地里打个井都能打出油,如今的技术便能开采,再有刘福这个半吊子化学家,万一要是能够加以提炼,什么柴油汽油沥青的,简直”
陈默简直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若涵甚至感觉搂着她的胳膊有些颤抖。忍不住问陈默:“哥哥,你怎么了?冷吗?”
“这你也能猜出来?”朱翊鏐不可思议的望着陈默。
陈默心头大定,探嘴在若涵粉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小妹妹,你真是咱家的福星,一来就给哥哥带来这么好的一个消息。”
“呸,孤王费劲千辛万苦找的,跟她一个毛丫头有什么关系!”朱翊鏐不悦的说道,吓的若涵小脸顿时就白了。
“若涵别怕,殿下就爱开玩笑。其实人可好呢!”陈默嘻嘻一笑,将若涵交给旁边的钱氏,望向神情怪异的朱翊鏐,说道:“行了殿下。就别卖关子了,黑油到底从哪里找到的,赶紧告诉咱吧!”
刘福也眼巴巴的望着朱翊鏐。他有种直觉,这种只在古书中见到记载的东西。一定蕴藏着神奇的魔力,他已经迫切的想要研究一番了。
朱翊鏐一撇嘴:“现在知道着急了?孤王还偏就不告诉你!”
陈默暗乐。心说果真是孩子心性,老子自此不问,你巴不得自己就说了。不过,他心情不错,乐得凑趣,说道:“好咱的殿下,你就赶紧说吧,大不了,大不了你欠咱的那一万两银子不要了!”
“当真?”朱翊鏐眼前一亮。其余人纷纷变色,王嫂更是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望着盆中黑乎乎的石油,喃喃自语:“娘唉,这是什么东西啊,臭乎乎的,竟然值一万两银子?”彩玉妙目扫过来,虽然没说什么,隐隐也有责怪的意思——女生向外,此言诚不我欺。
钱氏跟刘福更是瞪大了眼,嘴巴大张,塞进鸡蛋绝对没有问题。
“咱家什么时候骗过殿下?骗过吗?”
“好,那咱每这就说定了,皇,彩玉也在,你给咱俩做个见证,还有你每,可都听他说了,只要孤王告诉他,他便免了孤王欠他那一万两银子?”
“放心吧,赶紧说,没准儿咱家还能就此送给殿下一桩大富贵呢!”陈默根本就不看彩玉她们,催促朱翊鏐。
“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孤王就告诉你,这黑油是孤王从河间府找到的。”
“果然如此!”陈默暗道,冲朱翊鏐一笑,说道:“殿下真厉害找到黑油的具体地方对了,殿下还没定下具体去哪里之国吧?”
“怎么扯到这上边来了?”朱翊鏐对于陈默跳跃式的说话方式有些不太习惯,不过,他是聪明人,很快眼睛一亮,问道:“你的意思是,想办法让孤王去河间那边之国?”
“聪明!”陈默夸了一句,不过想到朱翊钧对朱翊鏐的忌讳,忍不住暗叹一声,说道:“只是河间离京城太近了,恐怕万岁爷不会愿意当然,可以从李老娘娘那儿入手,只要殿下真想去,办法总是人想的。”
“这黑油真有那么金贵?”朱翊鏐知道有了黑油,对于热气球有巨大的帮助,也能进入军用,成为武器,不过,他不敢肯定值不值得为此冒险——平日里胡作非为不过都是伪装罢了,皇家的孩子,生下来就尔虞我诈,再笨,又能笨到哪里去呢?
“很金贵,殿下无法想象的金贵,只要殿下能将产黑油的地方攥到自己手里,咱可以保证,一定能让殿下成为大明最富有的人!”陈默郑重的说道,声音很低,只有朱翊鏐一个人能听到。
“好,孤王就信你一回!”朱翊鏐神情变幻,良久,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刘福来了,自然不能住在王嫂家,好在如今热气球基地基础设施已经齐备,又很隐秘,正好适合搞研究,陈默自然将其安排了过去。同时,将那坛石油也找人给他送去研究。
朱翊鏐回了昭陵,眼见一切安排就绪,彩玉这才走到陈默旁边:“陪咱出去走走罢!”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陈默笑着吊了一句书袋。
彩玉白他一眼,当先出了大门,陈默连忙跟了上去。
彩玉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走出红门村,快能看到祾恩门时,她才突然停住脚步,问道:“听说,你认冯保为祖父了?”(。。)
。。。
第一百三十章 彩玉很生气(首更)()
陈默早就知道彩玉一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也早就想好了说辞,可是,现在猛的听彩玉问到,口气不冷不热,仍旧吃了一惊,想好的说辞不翼而飞,脑子一片空白,怔了良久,才点了点头,诚恳说道:“对不起,该跟你商量一下的”
“商量?”彩玉一声冷笑:“咱每的大印公,何曾又将咱这小女子放在眼里了?母后曾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咱还不信,如今看来”
“彩玉,别这么说,咱知道不对,这就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么?”冯保是造成彩玉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陈默却不经她的同意,便将冯保认做了祖父,这种行为,对于彩玉来说,无异于认贼作父,生气是必然的。
陈默心中有愧,可又不能解释当时的情形。怎么解释?说冯保将所有一切都交给了他,他心中感激,无以为报?彩玉只需一句话就能顶的他哑口无言:怎么?本公主对你的感情居然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男人女人看问题的出发点本就不同,双方都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对方的眼里绝对是无理取闹。避免争吵的最佳方法,就是有一方妥协。
为了前途,认冯保做祖父,相信所有的男人都能理解。有冯保的全力支持,成功的几率将会大大提高。这是最理智的选择。
偏偏女人考虑问题爱从感情出发,从这点上来说,陈默确实错了。
这是个根本就无法辨明是非的问题。
彩玉是公主不假。其实命比黄莲,如今一腔心思都系在了陈默的身上。身为男人,陈默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伤心。
“鞠躬也没用。亏这些日子咱还以为找到了良人,你根本就从来都不在乎咱的感受!”彩玉越想越伤心,别过身子抹眼泪。
陈默苦笑,见四下无人,从后边抱住了彩玉,不顾她的挣扎,猛的拖下了大路,进了林子,干脆横抱起来。往深处走去。
“放开本宫,混蛋,王八蛋”彩玉尤挂泪痕,脸色涨红,眼见陈默沉着脸不说话,猜不透他想做什么,拼命挣扎。
陈默如今身体愈发强壮,用力抱紧彩玉,任其踢腾。根本就不为所动,直走到一株核桃树下,这才将彩玉放到地上,却不等对方反应。便将其推到树干上,探嘴便吻了过去。
彩玉先还挣扎,很快便在陈默强烈的攻势下败下阵来。身子发软,若非被陈默挤靠在大树上。根本就站立不住。
良久唇分。
彩玉呼呼的喘息,却发现陈默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亮闪闪,如同两汪深潭,不知怎么一阵气苦,眼泪重又滚了下来:“看什么?堂堂公主被你如此欺负?很满足么?”
“永宁,”陈默突然改了称呼,让彩玉一怔。
“我爱你!”陈默一字一字说道,语气至诚,虔诚的如同庙里祷告的信众。
三字入耳,彩玉只觉脑子轰了一声,心跳如鼓,血脉沸腾,身子轻飘飘的,如同一下子没了重量,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陈默重复一遍,轻轻的将发怔的彩玉搂进怀里,缓缓说道:“咱知道,你恨冯保,咱还知道,不该不考虑你的感受,就‘认贼作父’。可是你想过没有?咱俩不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