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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矩不答,而是绕着陈默转了几圈,视线灼灼,最后才哈哈大笑,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臭小子,你走桃花运啦,太后娘娘估计是看上你啦!”
“上床太监?”陈默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词儿,说完自己也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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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张鲸也很烦恼(二更)()
所谓“上床太监”,其实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长期与皇帝的夫妻生活接触,自然会对下边负责伺候的宦官们产生很大的刺激,宦官娶妻,大多因此。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皇帝后妃大多人数庞大,一年之中,真正能够经常轮到皇帝宠幸的毕竟是少数,所以敬事房的宦官才会常年受到那些不受宠的嫔妃们的孝敬。
嫔妃的签牌想要有机会放入盘中,就需要敬事房宦官的帮助,因为这个关系,敬事房的宦官就可以对这这些女性下手了。当然,处女他们是不敢碰的,但是一经皇帝宠幸,妃嫔通晓了男女之事,自然性趣大开,也就给了宦官们可趁之机。当她们欲念正浓时,当然会饥不择食的选择宦官,毕竟,宦官总也算男性。
慢慢的,嫔妃们所选择的宦官就不局限于敬事房了,事实上,几乎每一个不受宠爱的妃子们,都有一个自己的解决**的宦官,而那些宦官一经妃子宠幸,大多地位上升,成为各宫管事,便被人们称为“上床太监”,这个秘密,包括皇帝在内,便连外廷都有耳闻,就没有不知道的。
前文说过,宦官如果净身不干净,是有可能重新长出肉芽,甚至长出**的,这样的宦官,自然更加受那些久旷的宫廷怨妇们追捧。当初冯保发现陈默隐有喉结时,便是希望培养陈默,成为某人的“上床太监”,用以稳固自己的地位。
现在陈矩居然说自己有可能成为李太后的“上床太监”,陈默顿时惊呆了——老子可是如假包换的正常男人啊,虽然也曾经幻想过对李太后“后入”,可那不过就是意淫而已,真要发生了,绝对立马送命。
是,李太后年不过四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无论她承认不承认,在她内心深处,绝对希望有一个生猛的男人缓解她的**。可这不代表她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真正的发生。她可是一国之母,又是个对于名声无比爱惜的女人,真要知道自己是个正常男人,恐怕第一件事根本就不是欣喜,而是挥动屠刀吧?
想想她面不改色的吩咐杖毙冯源时的情景,陈默顿时不寒而栗,脸色煞白,一下就没了血色。
“怎么,看你好像还不太满意?”陈矩有些奇怪,要知道,能被李太后看上,这可是无数宦官梦寐以求的事情,别看他自己满口的忧国忧民,大公无私,真要有这样的机会,准保也不会拒绝。
说实话,他是真的有些嫉妒陈默的好运气了,即使拼命压制,也无法完全做到平淡面对。
“没,没有,”陈默急忙摇头,“太后青睐,孩儿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满意呢?不过这些都是义父的猜测,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孩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说到最后,他已经彻底定住了心神。
“也对!”陈矩点点头,看了看窗外——他有开窗通风的习惯,每天早起第一件事情就是开窗——窗外已经渐渐亮了起来。昨日大雪,内书堂停课,今日风停雪住,也该恢复上课了。
“忙乎了一晚上,你也累了,回屋先歇着,一切等睡醒了再说。咱家该去内书堂了,等会儿让你三哥给你做点吃的送过来,吃点东西再睡!”
“谢义父!”陈默说罢,跟着陈矩出了书房,一直将其送出小院儿,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内陈友正在收拾,免不了又是一番倾诉恭喜,不必细提。
陈矩没有胃口,只喝了一碗粥就出了门,到了内书堂,仍旧心神不定,强撑着给宫女们讲了一篇孝经,寻到张鲸,请了个病假,不回高府,径直出了皇城,过棋盘街,去寻顾宪成。陈默的发展太过迅猛,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不跟顾宪成商量一下,他实在是心中没底。
陈矩烦恼,张鲸也在烦恼。任命惜薪司掌印属于大事,李太后和朱翊钧的口谕已经由司礼监的文书官们专门整理,形成了书面文件,先转内阁辅臣过目,再由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批红,成为了法律上的事实——内阁辅臣们倒是诧异了一下子,毕竟陈默名不见经传,岁数也太年轻,不过,这种事情属于皇帝的家事,又是李太后亲自批准的,自然没有人从中作梗。
而这一切,张鲸身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当然早就得到了消息。他万万也想不到,前几天还任凭自己拿捏的小人物,转眼间就跳到了几乎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地位。他有些后悔,当初别搞的那么复杂,直接杀了陈默就好了,这下好,一下子就成了心腹大患。
这可是杀子之仇啊,想到张德成,张鲸就恨不得咬碎钢牙,却又不得不颓然的叹息。陈默成了惜薪司掌印,所有这两日准备的手段都不能再用了,想要报仇,只能另想办法。
“都怪天佑这个王八蛋吃里扒外,不然的话,哪有这么多麻烦?”想到这里,张鲸突然站了起来,匆匆出了内书堂,上轿(皇城以外,有势力的太监还是可以坐轿子的,而出了东华门,就算宫外了)直奔自己的宅邸。进府之后,哪都没去,径直去了关押李天佑的柴房,拿起皮鞭,对着李天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
李天佑大字型的被绑在木桩上,浑身上下布满了鞭痕,就连细嫩的脸颊上都没例外,披头散发的样子,乍看之下,犹如厉鬼一般,哪里还有当初那份妖娆妩媚的痕迹。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张鲸第几次毒打自己了,细致致的疼痛锥心刺骨,根本就不像那些前辈们所说的打的狠了会产生麻木。
“干爹饶命,孩儿再也不敢了”他不是个宁死不屈的人,每一鞭子落下,都夹杂着他的求饶,那声音如泣如诉,让人动容。
可对于一个为了避免麻烦,可以亲手杀死自己义子的人来说,他的求饶只是让张鲸的怒火更盛:“不要脸的浪蹄子,吃里扒外的王八蛋,屁股真有那么痒?你怎么不找个棍子杵杵?狗东西,敢背叛咱家,若不是潞王喜欢男人,咱家早结果了你的小命你可知道,陈默已经当上惜薪司的掌印了,若不是你,咱家怎会如此麻烦?”
陈默当上掌印的消息让张鲸发了狂,一边骂,一边抽打李天佑,一鞭一鞭,仿佛没有休止。
李天佑疼的死去活来,根本就听不清张鲸在说些什么。他只希望赶快结束这地狱般的折磨,到得最后,实在熬不住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道:“孩儿知错了,义父再给孩儿一次机会吧!”说罢眼前一黑,终于昏了过去。
张鲸终于住手,通红的脸色渐渐平复下来,用力喘息几声,仔细端详李天佑,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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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宦官都不是普通人(首更)()
陈默睡醒之后,首先发现枕头旁边多了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大红蟒袍,上边放着玉带梁冠玉牌棉靴,一应都是太监所需之物。紧接着,他就感觉旁边有人,转身一看,居然是陈增,连忙坐了起来:“陈兄,你怎么来了?”
“陈公公荣膺惜薪司掌印要职,小人当然要来讨个赏了。”陈增咧嘴一笑,跪倒磕头,动作一丝不苟,丝毫不见任何做作。
宦官果然都不是正常人,换作自己的话,昔日同窗,几日间一跃而得高位,怎么也得有点小尴尬吧,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如此自然嘛!
陈默的心思自然不会告诉陈增,也不愿意落下个得意便猖狂的考语,匆忙将陈增从地上拉了起来:“陈兄,你这是做什么?咱每是过命的交情,兄弟不过一朝走了狗屎运而已,你如此大礼,岂不是笑话咱吗?”
陈默的语气十分真诚,倒轮到陈增诧异了。他入宫多年,见惯了宦官们嘴脸,今日过来恭贺,为了抱住陈默这棵冉冉升起的新星,其实他早就做足了准备,哪怕陈默翻脸不认人他都不会感到例外。
正因此,陈默的表现才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陈公公,您这?怪不得您能当上惜薪司掌印呢,果非幸至,单这份胸怀,就让小弟佩服!”
他的岁数其实比陈默要大,不过,内廷与外廷差不多,讲究论资排辈,就凭现在陈默的地位,争着做义子的人估计能排到东华门外边去,他自称“小弟”,其实已经托大了。这可不是他不懂分寸,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试探而已,他想确定一下,陈默对他的态度,到底是不是装。
可惜陈增不知道陈默的灵魂来自后世,对这样的细节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闻言只是摆手,嘴里说道:“陈兄可别恭维小弟了,再夸奖,小弟可就找不到北啦。”
至此,陈增终于可以确定陈默确实与常人不同了,心里一直提着的大石头也总算落了地——陈默当上万历的贴身宦官时,他就想来恭喜了,被别的事绊住了脚,没能成行,他还怕陈默怪罪呢。
“少言,你醒啦?老祖宗已经等你多时了,赶紧过去吧!”陈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终于打断了二人间的客气。
陈增快步走到床边拿起了蟒袍:“这是正事,可别让高公公久等了,来,小弟伺候您更衣!”
“使不得使不得”陈默连连摆手,却被跟着上前的陈友一把推坐在床头:“有什么使不得的,日后你就是惜薪司掌印了,自然有人伺候,咱们弟兄们伺候你的机会恐怕就不多了,你就别推辞了,再推辞,咱每可是就生气了。”
“陈友说的对,您就别推辞了!”陈增跟着附和。
这下陈默再也无话可说,只能扎煞起手臂,抬起双脚,让两人伺候着更衣,嘴里却不闲着:“陈兄你别一口一个‘陈兄’一口一个‘您’了,有外人的时候,你叫咱一声‘陈公公’,没了外人,叫咱‘少言’就是,你看陈友就挺好兄弟是升了官儿,可弟兄情分仍在,老这么客气,咱可也就生气了。”
“是是是,依你,都依你!”陈增忙不迭的点头,心说今日没有白请假跑这一躺,回头得赶紧将这些都告诉义父去。
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陈默本来就长的浓眉大眼,颇有英武之气,现在穿上大红蟒袍,腰缠玉带,头戴梁冠,脚蹬黑色棉靴,英武之外,又平添了一丝贵气,一出小院儿,顿时吸引了所有过往宦官们的注意。
此刻陈默被李太后亲自指派为惜薪司掌印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人们望向他的目光当中,羡慕与妒忌交织,也不知是谁带头,大家一拥而上,跪倒在他的面前恭贺讨赏。大家都有一个心思,如此新秀,此时不巴结,更待何时?
休息前曾见了赵鹏程一面,当时陈默累的不行,也没顾细说,此刻抬眼发现赵鹏程站在远处并未上前,想要过去说话,苦于被一众小宦官纠缠,无法脱身,只能好言安抚一番,再想寻赵鹏程时,已经没了他的身影,无奈之下,只好先去见高忠。
高忠上了岁数,畏寒怕冷,若无要事,一般都在自己的卧室内静养。陈默过去的时候,迎头撞上了钱沐,兄弟俩客气了两句之后,钱沐重新入内通禀,很快出来:“老祖宗等着你呢,快点进去吧!”说完匆匆离去。
钱沐人如其名,性格木讷,是自打陈默醒来之后,头一个没有关注他身份的人,倒让陈默有些诧异。
“他娘的,权势果然让人飘飘然!”陈默自语一句,摇了摇脑袋,整理一下衣袍,这才迈步进门。
“孩儿陈默,见过老祖宗!”越是这个时候越是需要谦逊,见到高忠之后,陈默毫不犹豫便跪了下去,磕头如宜,与往日并无任何不同。
“起来吧!”高忠不动声色,昏黄的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笑意,指了指炕尾:“坐吧轮眼光,咱家真不如你义父,当初丢监印时,还曾动过杀你的心思,想不到这才几天工夫,你小子已经成为一衙掌印了,连你义父都给盖了过去,不错不错,真给咱高府长脸。”
“老祖宗快别这么说,折煞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