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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磐石?而且,相比较朱翊钧,朱翊鏐也更加好控制一些,换做陈默,也要打这样的算盘。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陈默点了点头:“三哥所料应该不错,你怎么看?”
“咱当然是唯你马首是瞻,你不是说要做一件大事么?咱可是一直等着呢!”赵鹏程飞快说道,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定计。陈默当惜薪司掌印的事情确实刺激到了他,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赌一把大的,赌冯保计划成功——不然的话,他也就不会如此留意冯府的动静了。
“对不住了兄弟,咱猜不透你的心思,也不想再猜了,充其量不过就是揭穿老祖宗去万岁爷那儿邀功,到时你是立了功,咱什么捞不着不说还得吃挂落,反倒不如拼一次,反正太后宠你,就算潞王当了皇帝,你也没事。”
陈默虽然聪明,却不能看透人心,自然不知道赵鹏程心里的小算盘,闻言说道:“咱的意思是再拖一拖,今日腊月初五了吧?马上就要腊八,过了腊八再说。”史载冯保腊月初八受到的弹劾,真有什么行动,应该就是这几天。
想到这些,陈默突然有些坐不住了。
看来你最终还是选了万岁爷这艘船!赵鹏程暗叹一声,无形中感觉自己与陈默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
这让他十分遗憾。沉默了片晌,点头算是答应了陈默,然后起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停住了步子:“对了,忘了告诉你,王海找过咱,想要跟你去惜薪司,让咱来给他说情。”
“王海?”陈默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咱倒是跟老祖宗提了让大哥过去帮忙的事,老祖宗也答应了,至于王海么”
“那小子告发你,害的你差点送命,依着咱,不杀了泄愤就是给大哥面子了,这事咱就一说,你犯不着为难,一会儿咱就去替你推了他。”赵鹏程说着话就往外走。
“三哥且慢,”陈默开口叫住了他:“算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老记着也没意思,”说着一笑:“好歹咱也是一衙掌印了,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就一个王海么,咱答应他就是。”
“你呀,让咱怎么说呢?”赵鹏程叹了口气,翻了陈默一眼:“行吧,算那小子走运,咱这就告诉他去!”说罢出门,待出了小院儿,方才自怀中摸出一张银票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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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思琪的心思(二更)()
连着歇了两日,到初六这天早上,陈默说什么也歇不下去了,早早的就起了床,准备去见冯保。
“伤还没好利索,不好好的歇着,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陈矩已然起身,在院子里打拳,见陈默吊着膀子出门,连忙收了势。
“义父早!”陈默躬身见礼,直起身一笑:“孩儿就是伤了膀子,这两日闷在屋子里头快长毛了,想出去转转”
“可这天还没亮呢,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多穿点。”陈矩埋怨了一句,顿了一下,见陈默只是笑,不禁一叹:“真拿你没办法,等一下,咱家洗漱洗漱,一块儿去用早饭想转也不急在一时,喝碗热乎乎的小米粥再出去不迟。”
“去晚了冯保准入宫,到时候还得进去找他。”陈默心中腹诽,却不能驳了陈矩的好意,只能等着。
这两日陈矩待陈默的态度十分和蔼,倒像陈默真是他儿子似的,让陈默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当初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不过他毕竟不是涉世未深的毛头小伙,知道这一切全都源自自己地位的提升,是以并不迷醉在这种虚假的亲情关怀当中。
早饭是小米粥与肉包子,陈矩与陈默单独坐在一张小桌旁边边吃边谈,重要之事这两日早已说尽,所涉无非风花雪月,并无任何营养,不必一一细表。
陈矩要去内书堂,吃完便起身当先离开,陈默这才加快速度,一口气喝尽早已不烫的半碗小米粥,起身出府去寻冯保。只是他到底还是去晚了,冯保已然出府去了内宫。
当了掌印之后,陈默又换了腰牌,仍旧是象牙所做,不过是将上边的乾清宫奉御换成了惜薪司掌印。至于东厂的那块铜牌,由于并无旨意撤销他在东厂的职务,仍旧留在他手中。
东华门是紫禁城的东方门户,位处要冲,入内便是真正的大内禁地,即使陈默身穿红贴里蟒袍,守门卫士仍旧一丝不苟的查验了他的腰牌,这才恭敬行礼放行。
“陈公公!”刚过东华门,陈默便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声音有些耳熟,连忙停步转身,便见刘右一身戎装,精神抖擞的从城楼上往下走。
“崇古,今日你的班?”据陈默所知,东华门守卫由燕山左卫千户刘右和另外一名副千户各领人马轮值,是以有此一问。
“见过印公!”刘右已至面前,笑着躬身见礼,这才说道:“回公公,本来是老钱的班,他老家出了点事儿,请假办事去了他老家是涿鹿的,一来一去没个三五天估计回不来,苦了卑职了”
“跟指挥使说,再找一个人替他啊?”陈默说着,暗想假如这一切要是都是冯保操纵的话,那冯保的实力也太可怕了。
刘右苦着脸不似作伪:“说了,指挥使大人说没人,‘快过年了,请假的不少,崇古你就受点累,忍忍,等钱副千户回来,本官给你放长假’!”
他绘声绘色的学他们燕山左卫的指挥使说话,可惜陈默没接触过徐福隆,只知道徐福隆是定国公徐文壁的嫡长子,执掌燕山左卫,乃是中山王徐达的后人,第一代定国公徐增寿的七世孙,并不知道刘右学的像不像。(历史上继承徐文壁爵位的乃是徐文壁之孙徐希,至于徐文壁的儿子,咱没找到资料,只好随意的起了个名字,假如有知道的读友,麻烦书评区告诉一声,咱再改正。另外,有部十分出名的明穿小说中写到徐文壁的儿子叫徐延辅,徐文壁的父亲叫徐延德,孙子又怎么可能继续“延”字排行?)
“当差不自由,自由不当差,崇古兄就忍几天吧!”
“不忍又能如何?唉!”刘右垮着脸叹了口气,上下打量陈默,问道:“倒是陈公公,不是在高府养伤么?这么早,怎么入宫来了?”
“找老祖宗有点事,去他府上,府上人说他入了宫”
“确实是进来了,刚过去不久,应该是去养心殿那边了。”
“谢谢崇古了,回头有机会叫上赵振宇,咱仨好好喝一杯!”陈默摆手跟刘右告别,快步向北而去。经过慈庆门时,巧不巧的竟然又碰到了熟人:“春桃,大清早的干啥去?”
“陈公公?你的伤好些了么?”春桃领着两个小火者,一见陈默,顿时面露惊喜,只是不等陈默回话,却又突然板起了脸,扭身向北拐,方向倒是与陈默相同,不过只给陈默一个后背,好像挺生气似的。
“小丫头,咱家哪里得罪你了?怎么这般无礼?”陈默假意板起脸,声音也严肃了起来。
春桃前行的脚步顿时一慢,却未回头:“你还说?谁叫你气琪姐姐来着,哼,别以为你当了掌印咱就怕你,敢欺负琪姐姐就是不行!”
原来是因为思琪。陈默一怔,问道:“琪儿怎么了?咱家没气她啊?”
“还说没气,没气为啥她回来会掉眼泪?从你那儿回来之后也一直闷闷不乐,不是你气的还能有谁?”说着话春桃干脆停住身子,面对陈默怒目而视。莫看她岁数不大,身段发育的倒是不赖,随着她急速呼吸,小胸铺一起一伏,波涛汹涌,居然十分壮观。
陈默视线移开,一边向前一边说道:“小丫头才多大,你知道什么”
“谁说人家小了?”春桃打断陈默,下意识的挺了挺胸,提步追了上来,缀在陈默身后喋喋不休:“你不才十七么,人家不过比你小两岁瞧你那老气横秋的,不知道姐姐怎么就能看上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你倒好,居然,居然真替姐姐不值。”
“琪姐姐回去真的哭过?”陈默终于开口。
春桃顿时止住了唠叨,眨巴了眨巴大眼睛,好像怕陈默不相信似的,用力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陈公公,当初万岁爷说起你喜欢琪姐姐的时候,咱也在旁边的,当时还觉得你有眼光,还曾帮着姐姐打听过你。现在,该不会是你当上了惜薪司的掌印,得意忘形,就瞧不上姐姐了吧?”
小丫头十分刁钻,胆子也大,根本就不顾及陈默的身份,听的旁边的两位小火者大冷天手心里都出了汗。
“在你眼里,咱家就是那样的人?”陈默哭笑不得,眼看着天光已然大亮,叹了口气:“回去告诉琪儿,咱是算了,不说了,咱家还有事,先走一步!”想到离着腊八还有几天,宫内波澜将起,他便有些焦切,不想再跟春桃啰嗦,加快脚步向北而去。
望着陈默越来越远的背影,春桃本欲提步去追,最后不知想到什么,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到底没有再去纠缠。
ps:二更送上,谢谢李群州的更新票,可惜,咱注定又要让你失望啦,对不住,鞠躬鞠躬再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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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君臣相得”(首更)()
到了冯保的值房,陈默再次扑空,被人告知,这位老祖宗刚来不久,就被朱翊钧传去了乾清宫。
这一下陈默傻了眼。去乾清宫?见到冯保又如何,总不能听着朱翊钧的面劝他不要造反。就这么干等着?那么多人见到自己进了宫,若不去见一见朱翊钧,万一传到他的耳朵里,终归又是个麻烦。
他突然有些后悔今日这内宫之行了,早知如此,晚上再去找冯保也耽误不了正事。
忠静室旁权衡了半晌,陈默到底还是准备去一趟乾清宫——先见一见朱翊钧也好,找机会再劝冯保也就是了。
乾清宫是紫禁城内廷正殿,内廷后三宫之一。面阔九间,进深五间,殿内正中有宝座,两头有暖阁。始建于永乐十八年,自成祖永乐开始,直到崇祯帝,除了武宗正德偶住豹房,嘉靖自“壬寅宫变”搬去西苑(今中南海)外,大明共有十四位皇帝以此殿为寝宫。
那夜陈默来乾清宫取红箩炭时太过匆忙,又是夜晚,未曾留心宫内景致,此刻旭日初升,时间又很充裕,一路行来,过“金亭子(江山社稷亭)”,穿“老虎洞(正殿露台南沿和御路丹陛衔接处有三个涵洞,高近两米,宽一米左右,宫中等级森严,内臣不能登上露台和御路,只能在这三个洞中来往穿行)”,行至丹陛之上,遥望露台左右在初升的朝阳下闪闪发光的铜龟铜鹤,再回望巍峨雄伟的正殿,忍不住心动神摇,赞叹不已。
乾清宫正殿为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坐落在汉白玉石台基之上,建筑面积一千四百平米,规模为紫禁城各殿之首。自台面至正脊高达二十余米,檐角置脊兽。檐下上层单翅双昂七踩斗栱,下层单翅单昂五踩斗栱,饰有金龙彩画,三交六菱隔扇门窗。殿内明间,东西次间相通。
宫内后檐有金柱,金柱之间设有屏风,前设龙座。东西两梢间为暖阁,朱翊钧就住在东暖阁之内,西暖阁与养心殿一样,乃是他平日读书理政之所。
“混账,你身为皇家子孙,便是这么为天下臣民做出表率的么?”紧闭的宫门内突然传出朱翊钧愤怒的咆哮,将陈默从澎湃的心神中扯回了现实,恰见张大受低头从殿内出来,急忙上前行礼参见。
张大受年过四十,高大的身材显得有些佝偻,白面皮,三角眼,看人时总是略微抬着下巴,显得十分傲慢。
前几日陈默销那五十两银子的账目时曾经与他有过短暂的接触,不过,那个时候陈默的身份是乾清宫的奉御,他的直接下属,如今几日不见,陈默已成惜薪司掌印,可以跟他平起平坐,让他不禁又嫉又恨,隐隐还有些没有明状的感伤。
不过他是冯保的亲信,知道陈默在冯保心中的地位,身为内廷沉浮数十年的老油条,心事自然不会表现在脸上,冲陈默拱手回礼,扯嘴一笑,压低声音说道:“陈公公不是在高府养伤么?怎么来乾清宫了?”
“寻老祖宗有点事,听底下人说老祖宗被万岁爷叫来了乾清宫,晚辈就过来了万岁爷这是训谁呢?怎么气成这样?”
“潞王呗,还能有谁?这回好,老祖宗也吃了挂落”
“谁在殿外?”张大受话没说完,就被里边的朱翊钧打断,吓的一缩脑袋,脸色发白,轻手轻脚的打开了一扇殿门,匆匆进了殿,工夫不大就出来,冲陈默一拱手:“万岁爷叫你进去呢!”
陈默隐隐感觉张大受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却不及多想,整了整大红贴里,迈步走了进去。
殿内金砖漫地,光可鉴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