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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地位太低,跟那李成梁父子搭不上话,不然非得托人给他们捎个信儿,放过谁也不能放过塔克世的儿子**哈赤。
“少言,发什么呆呢?”陈默突然被李天佑推了一把,顿时回过神来,冲皱眉生气的朱翊鏐一笑:“对不住殿下,走神了,咱说到哪儿了?哦对,猛火油。能找到那黑油最好,要是实在找不到,便只能用您说的那菜籽儿油凑合了,菜籽儿油总好找吧?”
朱翊鏐点了点头,问道:“就这些,还有别的么?”
陈默摇摇头:“暂时就这么多了,要是缺到别的了,咱再告诉殿下。”
“本王这就去找,倒要看看,你小子能弄出个什么东西来!”朱翊鏐扭身就走,连李天佑都没叫,却没迈出三步,就又被陈默叫住。
“你他娘的还有完没完?”
“最后一个要求!”陈默腆着脸一笑。
“说!”朱翊鏐腮帮子鼓起老高,咬牙说道。
陈默游目四顾,嘿嘿一笑:“殿下您看,咱都要帮着您想法儿回京了,总不能让咱一直睡在这里吧,您也说了,这地方臭烘烘的,万一把咱熏坏了”
“你无耻!”朱翊鏐忍无可忍,扭头就走,他有种感觉,再多待一刻,非得被陈默气死。
。。。
第十四章 李天佑的心思(二更)()
天寿山至今已经埋葬了九位皇帝,每位皇帝的陵寝都有太监负责洒扫祭祀等等事宜,负责这些事物的太监有个专门的机构,叫做陵监,归属天寿山守备太监统筹管理。
阴尚德是昭陵陵监的掌印,下设两名佥书,相当于此处的佐贰官。又有四名奉御,一名卫所千户,并一名工部外派掌司,构成了昭陵陵监的管理层,平日在距离祾恩门不远的陵监署办公。
陵监署是一座占地两三亩的“回”形大院儿,院子当中两排建筑是办公并库房之所,外圈是略为低矮的房间,底层小火者并守陵士兵住在其中。
马厩其实紧挨着陵监,马厩后边就有一个角门与陵监相通。
朱翊鏐急于回京,即使气炸了肺,仍旧派人将陈默搬到了陵监,找了一处单独的房间供其居住,就在靠近角门的地方,出入十分方便。
对此阴尚德十分不解,问朱翊鏐:“殿下,您真相信那小子能做出什么稀罕物来?”
朱翊鏐摇摇头,说道:“死马当活马医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这里太清净,本王一天都不想在这儿多待。”
“那万一他要是做不出来呢?”
“那本王就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朱翊鏐咬牙切齿,十分狰狞。
阴尚德总算放了心,嘿嘿一笑:“依奴才的,殿下您没事还是抄点经书,一个小火者见过什么世面,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还不如多抄点经书靠谱。”
“唔!”朱翊鏐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扫了一眼已经空下来的马厩,眯眼说道:“年前不许再为难他,无论要什么,只要不过分,都满足他嗯,让冯保也搬去跟他一起住吧,毕竟”
他突然神色一黯,住口不往下说,回身往配殿走去,边走边道:“等李天佑回来,让他去找本王还有,你派人去找几个木匠。”
阴尚德答应着目送朱翊鏐进了偏殿,腰板顿时挺直起来,看着马厩内陈默睡过的地方,冷冷一笑,小声嘀咕:“小子,且让你逍遥两天,咱家倒要看看,你肚子里究竟藏着什么牛黄狗宝!”
说罢狠狠冲马厩吐了口吐沫,穿过角门儿,先跟帮着陈默收拾的李天佑说了声朱翊鏐的吩咐,这才去值房找人去寻木匠。
午饭很丰盛,不但有烙饼鸡蛋汤,李天佑还给陈默送来了半只烤鹅,说是潞王赏的。
“他才没这么好心,不过是急着回京罢了,”陈默撕下一块鹅胸铺大嚼,问李天佑:“他没欺负你吧?”
“没有,”李天佑摇摇头,突然探手用手里的手绢擦了陈默的嘴角一下:“看你,吃慢点不行么?又没人跟你抢!”
近在咫尺似嗔似喜的俏丽容颜让陈默有一瞬间的心猿意马,暗暗可惜,李天佑啊李天佑,你说你怎么就不生个女儿身呢?这脸蛋儿,真是糟蹋了。
李天佑可不知道陈默的心思,坐正身子,一边把玩着手里方沾染上一丝油渍的手绢儿,一边专注的盯着陈默说道:“少言,上午谢谢您替咱家说话,不过,潞王殿下莫看年岁不大,心狠手辣,你可别因为咱家玩火那劳什子礼物,你真的有把握么?”
“没把握。”陈默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放佛对李天佑的担忧视而不见,
“那你还胡说八道?”李天佑面色大变,噌的站了起来,面色涨红,嗔怒的瞪着陈默。
“天佑兄稍安勿躁么,”陈默知道李天佑是在替自己担心,十分感动,放下手里的烙饼拽了对方衣襟一把:“坐下,坐下说嘛咱还没说完呢,咱确实没把握,不过,总得试试吧?万一要成了呢,总比干等着受人折辱强”
“咱家宁愿让人折辱,也不愿意你冒这个险。”李天佑冲口而出,见陈默神色大变,不禁深悔孟浪,连忙解释:“你可别多想,你是咱家拼命救下来的,咱家不过是怕当初白拼了命。”
这话其实有些欲盖弥彰。陈默不傻,要是到此刻还不明白李天佑的心思,真就该一头撞死了。
可正因为突然间明白了李天佑的心思,他才愈发的烦恼了起来,前世今生好几十年,他还从来没被男人喜欢过呢。这滋味儿,简直没办法用言语形容。
“就许你拼命救咱,就不许咱冒险帮你么?天佑兄,咱每兄弟之间,真的要分的这么清楚?”装糊涂是最好的选择,这个时候,陈默只能用“兄弟”这个词语隐隐点明自己的心迹。
李天佑略怔了一下,嫣然一笑:“说的也是,兄弟之间么,倒是为兄着相了。”说着笑脸一收,看看外边,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潞王估摸着要午休,为兄得赶紧回去伺候着,你吃完饭也歇会儿,晚些时候为兄再过来看你。”
“天佑兄慢走!”
望着李天佑匆忙逃离的背影,陈默长长的叹了口气,天佑兄,对不住了,咱虽然是后世过来的,可思想真没那么前卫,实在是做不到男女通吃啊!
午后魏朝领着两个短衣中年人寻到了陈默,一见面,先冲陈默伸了伸大拇指:“行啊兄弟,一夜不见,马厩换单间儿,掌印公公还派咱家过来伺候你,说说,你到底给他跟潞王殿下灌了什么**药?”
打从听到魏朝的名字开始,陈默便一直怀疑他就是以后天启的乳母客氏的那个后来被魏忠贤害死的对食,先入为主,隐隐便有些同情,打从心里愿意跟其亲近。此刻闻言,不禁哈哈一笑:“魏大哥取笑咱了,莫看现在,日后如何谁也说不定,倒是让你伺候咱,实在是麻烦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莫说有掌印公公的吩咐,便冲咱哥俩的交情,这还不是应该的么?”这么好的差事,魏朝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不过强自忍着罢了。
又客气几句,魏朝指着旁边小心翼翼的那两名中年人介绍:“这俩人是红门村儿的木匠,他姓刘,他姓赵。”
二人慌忙冲陈默行礼,礼罢个子稍高的那位姓赵的小心问道:“公公派人寻咱每,不知有何差遣,还请公公示下。”
陈默先指着对面床铺示意二人坐下说话,待二人斜签着落了坐,这才望向魏朝:“魏大哥,麻烦您去给咱找些墨,对了,午饭潞王用的烤鹅,厨房准有鹅毛,捡着长的也替咱弄些来,咱有大用!”
“鹅毛?”魏朝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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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听说过人能飞吗?()
看着陈默用剪刀剪尖了的鹅毛蘸着墨水在白纸上画出细细的线条,不光是魏朝和那两个木匠,就连跟着过来看热闹的潞王和阴尚德也瞪大了眼睛。
李天佑眼神炽烈的望着陈默:“少言,你怎么想到用鹅毛做笔的?”
“小时候见人用过。”陈默随口答道,自然不能说这是人家洋人特产,毕竟自从三宝太监之后,经历了漫长的倭寇之患以后,大明朝洋人十分少见,就算利玛窦朝见万历,也得再等好几年才行。
其实真正的鹅毛笔需要将长长的鹅毛做脱脂硬化处理之后才更好使,现在陈默手里拿的当然没有经过处理,所以画出的线条其实比起后世的钢笔所划粗的多,不过跟那软乎乎的毛笔比较起来,优势还是十分明显的——毛笔想要画到鹅毛笔这么细,起码要经过多年的浸淫,而且相对于穷人来说,毛笔造价不菲,鹅毛却遍地都是。
回头得把这法子告诉村里那些想念书的娃。
老赵跟老刘打着小算盘,透过潞王阴尚德等人之间的缝隙,打量陈默画些什么。
陈默在白纸上画出四根柱子,柱子上有横杆,横杆上有拉环。线条明了简单,几笔就成,完事又在柱子和横杆上分别写上了“八丈”“六丈”的字样,抬眼见潞王他们围着自己看热闹,反把两个木匠挤到了一边,急忙说道:“殿下你们让让,你们又看不懂,叫两个师傅过来,咱给他们讲讲。”
“画的什么破玩意儿,本王还不屑看呢!”朱翊鏐瞧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现在被陈默这么一说,脸上挂不住,转身就走。
见他出门,阴尚德也急忙跟了出去:“殿下莫生气,反正也给了他机会,咱每就冷眼旁观,看他最后到底弄出个啥”
小声的议论隐隐飘到陈默耳朵,陈默一笑,心说等着吧,有你们眼珠子摔地上的时候。
“老赵老刘,是这么回事儿,坐边儿上,唉对,靠近点,咱又不吃人,别拘束嘛看到这四根柱子了吗?起码要造七丈高,四点排列,对角距离要达到十二丈来之前是晚上,咱也没注意,不知道附近有没有这么高的树算了,还是搭架子吧,牢固。对,这四个柱子用架子搭起来,做结实一些,要能上去人,还得能承重,没问题吧?”
陈默的话浅显易懂,俩木匠连连点头,不过面上的表情却仍旧是一头雾水。
老赵胆子大些,问道:“搭架子没问题,人多的话,几天就能造好,不过,公公搭这么高的架子做什么啊?咱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陈默一笑,见李天佑跟魏朝同样迷惑不解,愈加不肯直言,说道:“先别问,造好就知道做什么用了至于这四根横杆,要担在这四个木架子上,还得能活动,这也没问题吧?”
“没问题。”见陈默平易近人,不像旁的那些宦官般趾高气扬,俩木匠渐渐放开了些,说话也利索了起来。
“很好,”陈默满意的点了点头,探手从怀中摸索出一张银票,想了想递给李天佑,说道:“这是一千两银子,你俩一人三十两,剩下的,回村里去找人帮忙,男的五两,女的二两,不过得针线活儿做的好,人手越多越好,找来了人找他领银子。”
“啊?”俩木匠傻了眼。他俩早就做好了做苦役的打算,根本就没想到还能挣到钱,而且还是这么多。三十两啊,一家老小可劲儿花也够花好几年的了。
李天佑跟魏朝也很惊讶,魏朝更是眼冒金光,眼神不住的往陈默怀里瞟。
“天佑兄,魏大哥,你俩也别羡慕,咱现在不良于行,这事儿你俩多操心,事成之后,咱有重谢。”老百姓久受压迫,不相信宦官,所以得先给银子才会卖力气。身边的人不同,李天佑不说,魏朝又滑又精,得拿银子抻着才有动力。
“哎,”魏朝果然狂喜点头:“兄弟你就瞧好吧,咱准把这事儿办的妥妥帖帖。”有了盼头,连“咱家”都不说了,直接叫起了“咱”。
“魏大哥办事咱放心,行了,时间不早了,魏大哥带他们下去早做准备吧,这事儿啊,办的越快越好。”
待得魏朝领着老赵老刘出了门,估摸着他们再也听不到屋里说话之后,李天佑才埋怨陈默:“少言你也是,有银子也不是这般花法吧?那些种地的见过些什么,给几文铜板就美的屁颠儿屁颠儿,这么多银子,自己”
“天佑兄,”陈默的脸上难得严肃了起来,歪着脑袋望着李天佑:“咱不知道你是为何进的宫,反正咱是因为家里过不下去,走投无路,咱爹才将咱阉了,就为了日后咱能有条活路,不至于饿死”
这是陈默本体的记忆,不过后世的赵昊辰也是农家出身,虽然到不了揭不开锅的程度,却也绝对算不上富裕,对此感同身受,此刻娓娓道来,眼睛不由自主就湿润了:“咱离家时村里已经饿死了好多口,如今七八年过去,又没个音信儿,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咱那老爹老娘,谁知道还在不在人世”
“少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