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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像个做大哥的样子!”王嫂噗嗤一笑,如同花枝轻颤,把王正业瞧直了眼,喃喃说道:“你可真美,可惜舍弟没福”
“是奴家命苦吧!”王嫂收笑,倒了杯凉茶递给王正业,坐到炕沿儿,叹息一声。
“喵——”
王正业正待解劝两句,忽闻东间儿一声猫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养猫了?”
“准是隔壁家的大黄,又来偷腥了没事,吃食都放好了,没吃的,一会儿它也就走了!”
“偷腥”二字让王正业的心再次痒痒了起来,措辞笑道:“猫也偷腥,人也偷腥,看来这偷来的东西最好,吃着香甜。”
王嫂抿嘴儿一笑,白王正业一眼,说道:“适才刚说了放尊重着,大哥就又说来说疯话这么晚了,大哥不回家,不怕嫂子说么?”
王正业心中一动,说道:“无妨无妨,就说路上有人绊住了脚”
“大晚上的,路上哪有人绊脚?嫂子一准儿胡乱猜测,心里头该说了:‘什么路上绊脚,怕是又去鬼混,舍不得回来也未可知’,那奴家可就罪过了。”
“跟你无碍,你嫂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长的丑不说,还惯会吃醋,若非生了个儿子,咱早就休了她”
“男人啊,见一个爱一个的,真是”王嫂一叹,王正业忙着道:“这话你就说错了,咱就不这样。跟你嫂子,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反抗不得,可这心里头,咱想的可一直是你,可惜”
“大哥少拿话哄奴家,那赵慈家的是怎么回事儿?当着咱的面儿,你可别说是人家勾引的你?”王嫂笑吟吟的挤兑,王正业见她不似生气,摇头说道:“过去的事儿了,提她做甚?”
王嫂皱皱眉,叹一口气,却不说话。
“好好的怎么唉声叹气的?”
“自怜身世呗,咱每女人家就是命苦啊!你每男人死了老婆就可以续弦,女人死了丈夫就只能守寡,可半夜无眠的痛苦,谁又能知道呢?”
“难道前几次她屡屡拒绝是因为顾及名声?”王正业暗想,试探道:“闷是闷了点,也没个孩子,没事时找人说说话呗,不是跟老赵家的关系不错么?”
“女人间说话,不过东家长西家短,回到家中,还不是独守空房?”
“那以后咱没事就过来陪你说话?”
“你又哄奴家,你哪有空来陪奴家?”
王正业如得珍宝,说道:“咱倒是常来,可你是个厉害人,每常不是惯把咱家轰跑么,怎么又来怪咱?”
“谁叫你老是青天白日的,不怕人家看到了笑话?弟媳大伯,传出去好名声么?”
贞节烈妇,果然还是架不住孤枕难眠。
王正业心中自忖:“听这意思,浪蹄子其实也是寂寞的狠了。也是,老二死了这么久,如花似玉的娇娘,夜夜独守空房,角先生再好,毕竟比不过真龙王,看来今夜要啖个头汤反正也不是外人,干脆将其收了做妾,有刘文山罩着,量人每也说不出个长短。”
如此想着,不禁说道:“你想的果然周到,倒是为兄的不是。不过你总这么一个人也不是长法,不若今夜便从了为兄,日后搬到家里,跟你嫂子做个姐妹,也好有个照应。”
“不怕外间说闲话么?”
“呸,谁敢?挤出他黄子来!”
王嫂揉捏着衣服袖子,低头不语,蚊蝇般说道:“其实,其实奴家早就想大哥一表人才就怕嫂子,也怕闲话赵慈家的,不就被浸猪笼了么?想想就怵的慌”
“那是她不听话,吵着要报官”
“大哥给奴家个准话,到底是赵慈家的勾引你么?”王嫂问道,偷扫一眼门口,怕王正业不说实话,又道:“男人风流乃是本性,奴家不怪你,只盼你能给奴家一句实话。”
王正业没多想,说道:“既然说到这了,其实那韩氏之死跟你也有关,你老不理咱,又是老二的媳妇儿,咱也不好过分逼迫,可咱难受啊,那日正好撞见了韩氏,见其露着手臂洗衣服,跟你的一样雪白,一时糊涂,便”
“便如何?”王嫂追问道。
“便强上了她!”王正业说道,话音刚落,便听东屋啪的一声脆响,忙问:“什么东西摔了?”快步去看,方掀帘子,便觉眼前一亮,东屋里满满一屋子人,正中一位,头戴乌纱,身穿七品鸂鶒官服,满脸怒火的望着自己,不禁浑身一软,噗通坐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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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明正典刑(二更)()
“阎大人,这场好戏如何?”陈默的声音自屋外响起,王正业已然知道中了圈套,一颗心无尽下沉,面如死灰,扭头望向门口,便见陈默身穿红袍,在一名手提灯笼的美丽男子陪伴下,拾阶入屋,忍不住扑了过去,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害咱?”
“你说呢?”彩玉的声音在陈默的身后响起,一袭月白色长袍,头戴四方平定巾,越过陈默上前,居然一身男装打扮,居高临下望着王正业,冷冷说道:“你以为那天晚上咱真的没有认出你来么?依着咱,午间便要当场打杀你的,不过陈公公不同意,要将你明正典刑,这才让你活到了现在。”
“陈老爷,阎大人,适才这混账说的话你每都听到了,拙荆死的冤枉,还望两位大老爷给小人做主啊!”东屋赵慈带着哭腔说道。
“去,把那无耻小人给本官绑了!”绿袍官员威严喝道,话音既落,早有几名身穿皂服的捕快出东屋将软在地上的王正业捆了起来,官员也从东屋出来,越过众人,冲陈默跪倒行礼:“下官阎满,见过印公,治下出了如此狂悖之徒,还请印公责罚!”
“阎大人起来吧,咱家职在昭陵,这些事情是无权过问的,不然也不会派人去请你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出此淫邪小人,倒非全在大人,不过,大人守牧一方,自有教化黎庶之重任,日后还需多加留心才是。行了,起来吧,如今真相大白,再无疑义了吧?”
“印公神机妙算,出此奇谋,真如包龙图夜审郭槐一般,下官佩服,这就将其带回昌平,关入大牢,以待秋后。”
“包龙图夜审郭槐之事,正史不见记载,应为世人附会之事,做不得准,阎大人是隆庆三年,己巳科进士对吧?坐师是?”
阎满听陈默不但通史,还知道自己是哪科进士,心头不禁一凛,轻视尽去,老老实实躬身答道:“回印公,下官正是己巳科二甲二十八名,坐师是当时的礼部尚书高仪高大人。”
高仪后来入阁,隆庆临终前更是将其与高拱一道列为托孤大臣,可惜此老胆子太小,张居正联合冯保赶走高拱之后,他惊慌失措,居然呕血月余而死,徒增笑谈而已。
陈默对此段公案自然知之甚祥,闻言暗道:“高仪已死,这阎满岂非成了无主的游魂?难怪十多年了,进士出身,还在七品上蹉跎。老子在这长寿山昭陵不知要待多久,与这昌平县令处好了关系倒也很有必要,若能收归己用,看其年不过五十,也还能有些作为。”
想着一叹,说道:“高大人为人清正,为官尽忠职守,一直是咱家佩服的人物,可惜阎大人是他的门生,人品定然也错不了,日后咱家出任昭陵掌印,还盼大人常来常往,便是咱家的荣幸了。”
陈默谈吐不俗,与阎满素日所闻所见宦官大相庭径,一旦轻视之心尽去,剩下的便只是结交之心,闻听此言,他顿时大喜:“印公说笑了,印公学识渊博,有侠义之心,难得不滥用职权,奉公守法,实乃国之栋梁,能与印公相交,乃是下官的荣幸才对。”
“阎大人客气了,”陈默谦虚一句,对今日布局的结果十分满意,说道:“天色不早了,阎大人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再回县衙不迟。”
“不用,下官这就带着此寮上路,回去还要好好审他一审,胆子这么大,不但觊觎弟媳,还逼死良家妇女,背后说不定有人指使,正好一并揪出来,以平民怨,以正视听!”
“也好,辛苦阎大人了!”陈默知道王正业背后靠着刘文山,本还准备提点阎满一番,不成想他居然如此上路,暗暗点头,亲自将其送出了门。
“这么啰嗦,依着本王,一刀宰了多好,哼!”朱翊鏐一直躲在李天佑后边,没穿龙袍,只着便装,此刻见阎满带走了王正业,忍不住跳了出来。
彩玉点头称是,包括李天佑魏朝等人,脸上也全都是不解之色,王嫂快人快语,更是干脆说道:“是啊陈公公,这样的恶徒,一刀宰了多痛快,何苦又费这么多周折,奴家适才更是险些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你每说的都对,依咱家现在的身份,杀他一个王正业,可不就跟碾死只蚂蚁差不多。但你每有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假如每个有权势的人,都可以随意杀人,那国家还要法司何用?太祖制大明律,孝宗(弘治皇帝朱佑樘)又作问刑条例,大家莫非以为都是虚设不成?杀人问罪,自有有司处置,越俎代庖,人人如此,那天下还不乱了套?”
“可你是昭陵掌印,天子近臣,如果连杀个恶人都要如此啰嗦,多年艰辛又有何用?”彩玉仍旧不解。
陈默感慨弱肉强食的观念根深蒂固,微微摇头,幽幽说道:“自然还是有用的,起码可以还世间一个公平。”暗想观念转变的事情任重道远,不愿跟大家在此刻争论这样严肃的问题,摆了摆手:“算了,不说这些,赵大哥,如今你大仇得报,也算咱家了了你一桩心愿,日后有什么打算?你与咱家和彩玉有救命之恩,说一说,能帮衬的,咱家自会帮衬。”
朱翊鏐偷瞟彩玉一眼,暗暗嘀咕:“还是‘朱尧瑛’这个名字好听,好好的,叫什么‘彩玉’?皇姐受了那么多苦,这陈默如此聪明,得让他想个法子,好好收拾收拾十王府那些恶徒”
“老爷好意小人心领了,救命恩人可不敢当。”赵慈连连摆手,接着一叹说道:“还能如何,小女年幼,小人采药看病之余,总得寻个好人家姑娘给他作娘亲,就只可怜拙荆唉!”
王嫂说道:“引娣那孩子也是可怜,这么小就没了娘亲都是那天杀的王正业,赵大哥切莫伤心,秋后问斩那天,咱每一块儿去观刑,倒要看看,砍下头来,天杀的流出血来是不是黑的”
见她愤慨中夹杂同情的模样,陈默心中一动:这俩人一个鳏夫一个寡妇,倒也般配,有机会倒要说合一下,只是这赵慈说什么“找个好人家姑娘”,如今这风气,寻个寡妇的话,不知他肯不肯?
正自胡思乱想,那边赵慈已经提出了告辞,陈默随着众人将其送出门,正要回屋,猛然想起一事,急忙转身:“赵先生,等一等,咱家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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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意外之喜(首更)()
“什么事?老爷您说。”赵慈驻足回身。
“是这么回事。”陈默回头看一眼潞王等人,扯着赵慈就往前走,潞王好奇要跟过去,被彩玉一把拽住,悻悻的进了屋。
感觉再也没有人听到自己说话,陈默这才停住步子,望着黑暗中的赵慈,说道:“赵先生,咱家有件事情好生为难,还望您指点一二”
见陈默神秘兮兮的样子,赵慈也觉好奇,说道:“指点不敢当,老爷有事,但请吩咐便是。”
“咱家有个朋友,嗯,宦官朋友,几年前,几年前嗯,这么跟你说吧,他本来也是去了势的,不然也进不了宫,可几年前,他的下体居然又长了出来,连带着,身体也开始出现雄性特征。这在皇宫可是要命的事儿,本来再割一刀也就是了,可好端端的,谁又愿意再重走一趟鬼门关呢,所以你精通药石,不知嗯?”
听陈默说话吞吞吐吐,赵慈暗想:“什么‘宦官朋友’?说的便是您自己吧?咱还纳闷呢,一个宦官,说话怎么这般洪亮,脖子上隐隐还有喉结?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这种事情事关这陈老爷的身家性命,还是不拆穿的好。”
沉吟着说道:“老爷说的,小人倒也有所耳闻,传说英宗时期的王振便是贿赂了操刀的师傅,势没去净,最后下体重生,成为了,那个,那个”
“成为了许多妃子的上床太监,在众多枕头风的吹拂之下,这才能扶摇直上,作威作福这事儿流传甚广,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你勿需害怕。”
赵慈点点头,猛的忆起陈默看不到,忙又说道:“老爷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