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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躺在地上欲哭无泪,没等到人进屋,却听到了兵器撞击的声音,顿时一怔,不及思索,只觉门帘一卷,一道香风铺面而至,同时传来了杏儿焦急的声音:“老爷彩玉,你俩没事吧人呢?”
“老大,点子扎手!”屋外厅中密集的兵器撞击声中一道男声高声叫嚷,同时窗外传来一个男子细声高喝:“别管什么彩玉不彩玉的了,统统杀光,速战速决。”陈默只觉声音十分熟悉,琢磨的空当居然来不及提醒杏儿自己跟彩玉躺在地上。
其实已经用不到他提醒了,眼见两名带着狰狞面具的汉子挥刀跳下炕,杏儿已经看到了陈默跟彩玉,见二人虽然狼狈,却不像受伤的样子,登时放下心来,一声娇斥,箭步冲上,一个高踢,正踢在一人手腕。
但听钢刀坠地,她却并不停留,脚落地的同时,身子前倾,趁那人钢刀坠地愣神,后腿膝盖已然顶在了那人肚子上,疼的他手捂肚子,身子弯成对虾一般,短时间失去了战斗能力。
另外那人一怔,面具后眸子精光爆闪,显然料不到杏儿身手竟然如此利落,横刀在手,做出一副戒备的模样,暂时将趁乱滚到旁边的陈默和彩玉丢在了脑后。
“老爷,彩玉,你俩躲到奴家身后来!”杏儿并不忙着动手,先招呼陈默跟彩玉。
眼见杏儿镇住了敌人,陈默来不及考虑她为什么会功夫,松开彩玉爬起身,拽起彩玉快步躲到了杏儿的身后。又见最初那人仍旧捂着肚子,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旁边不远便是掉落的那把钢刀,忆及方才凶险,顿时怒火直往上撞,哈腰抄起,挥刀便往那人脖颈上砍了下去,噗的一声夹杂着惨叫,热乎乎的鲜血溅了一脸,仍不罢休,提刀再砍,如是三刀,见那人再不动弹,这才呼的吐出一口闷气。
动静不但惊动了对峙的杏儿与鬼面人,也惊动了窗外手举火把的指挥者,同时将目光投向满脸鲜血的陈默,不敢相信他一个文弱宦官,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接着!”陈默若无其事的将手中刀抛向杏儿,一指鬼面人:“杀了他!”退到彩玉旁边,耳听杏儿一声娇斥,并不关注,而是将视线投向窗外,与手举火把的指挥者目光交汇,森然说道:“今晚你是杀不了咱家了,回去告诉你主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这账,咱家记下了,让他好生荣养,迟早有一天,新帐旧账咱家与他一道算滚吧,等会儿人多了,怕想滚也滚不了了。”
厅中兵器撞击声不绝于耳,却一直也没人闯进里屋。杏儿独斗鬼面人,步步紧逼,刀光耀眼,鬼面人拙于应付,险象环生。院外也传来了动静,显然这里的打斗已然惊动了客店的人。
指挥者鬼面后的眼珠四下乱转,心知陈默说的不错,迟疑片刻,嘬唇一声唿哨,拧身飞奔而去。随着他的唿哨,厅中打斗也停了下来,只有东屋,杏儿刀势不减,那鬼面人无法跳出圈子,招法愈见混杂。
“老爷,彩玉姑娘,你俩没事吧?”李九妹挑帘进屋,手中拿的兵刃居然就是那把当初威胁朱翊鏐的剪刀。
虽然没亲眼所见,但光听声音,外间起码也进了五六人,她一个女子,只用一把剪刀居然就能抵住。联想杏儿适才一招制敌的身手,陈默终于有暇思考,这二人,除了明面儿上的身份,到底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咱每都没事,可惜杨清今晚多亏你每主仆二人了,不然的话”彩玉心有余悸,连连道谢。
耳听院外人语喧哗,好像有许多人拥入院子,陈默暂时放下猜疑,看一眼杨清伏地不动的尸身,边拽着彩玉向外走,一边说道:“九姑娘,麻烦你帮杏儿掠阵,别放跑了那人。”
“要留活口么?”李九妹问道。
陈默前行的步子一顿,咬牙摇了摇头:“不用,咱家知道他每的身份!”
院外果然来了许多人,赵掌柜的为首,其余人大多都是店中伙计,夹杂着一些看热闹的住客,提灯笼,拿火把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众杀手走的及时,险被堵个正着。
“老爷您没事就太好了,”赵掌柜本来面色惶急,一见陈默无恙,顿时放下一半心事,这才问道:“到底出啥事了,小人听到动静就赶紧起身招呼伙计,不会是遭了贼吧?”说着一顿,皱了皱眉:“按理说自从阎太爷到咱昌平,治下有方,各地来的难民也都妥善安置,这两年挺太平,没听说过”
“个把毛贼总是难免,”此刻陈默早已冷静下来,不欲惊动人太多,截断赵掌柜说道:“已经没事了,掌柜的让大家都散了吧!”
“是是是,老爷没事就好。”赵掌柜答应着驱散了众人,只留下几个心腹的伙计,准备收拾残局——屋子里的打斗声他听的十分真切,此刻虽然停了下来,他却也知道事情绝非陈默说的“个把毛贼”那么简单。不过他精于世故,陈默不说,自然不会细问。
“死了几个人,”眼见人群都已散去,陈默对赵掌柜的说道:“其中有一个是咱家的人,”看赵掌柜的色变,安慰道:“莫怕,等会儿咱家给阎满大人写一封信,自会说明这里的情况,他不会为难你的。等会儿让伙计将尸体搬出去找地方安置,明早再去一趟县衙便可。”
赵掌柜答应着领伙计们入内,正迎上出门的李九妹和杏儿。
“解决了?”陈默问道。
“嗯!”杏儿点点头,突然有些忸怩,说道:“东屋死了人,不能再住了,奴家跟九姑娘去配房睡,老爷跟彩玉睡西屋吧!”拽着李九妹就要走,像是躲避什么似的。
。。。
第八十九章 彩玉的梦()
“算了,你二人也辛苦了,还是咱家跟彩玉睡配房吧!”陈默知道两人害怕自己问她们为什么会武功,并不追问,拽住杏儿的袖子将其抻了回来,自己则迈步走下台阶,往配房走去。
“老爷,配房冷!”杏儿追了一步,却被李九妹拽住,附耳低语了几句,不禁面色一红,不再强求。
“听老爷的意思,猜出了那些人的身份,话里也点了出来,估计他每不会去而复返了。彩玉姑娘,你还是跟奴家每一起睡吧,配房也没烧火,怪冷的。”李九妹眼见陈默进了东配房,彩玉有些犹豫,不禁笑着劝道。
适才她之所以阻止杏儿,不过是出于女儿家的羞涩,感觉自己睡过的被窝再让男人睡十分别扭,虽然那男人也算不上真正的男人。彩玉就无妨了,同为漂亮女人,几天相处,她又感觉彩玉挺有才情,是以挺愿意跟其亲近。
“这”彩玉迟疑了。方才有杨清在她还无所谓,现在就剩她跟陈默,若是再同处一室的话,她还真是心跳加速,羞不可耐。
不过她很快又想道:“反正别人都以为他是宦官,再说了,李九妹跟杏儿武功这么高,显然也隐藏着许多秘密,还有那些杀手,如今只有他跟自己是一条心,总得找机会商议商议。”
如此想着,很快就下定了决心:“算了,咱还是跟陈默睡一个屋吧,冷就冷点,待会让掌柜的送过几个火盆来,反正还剩半宿,忍忍也就过去了,万一再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说着一顿,又道:“两位有功夫傍身,夜里睡觉警醒着些,若那些杀手万一回来,咱再叫你每。”
“好的!”李九妹点点头,杏儿干脆说道:“不若奴家也过去陪你每吧,九姑娘的功夫比奴家厉害的多,一个人也没事的。”
这其实是最稳妥的安排,彩玉当即心动,正要答应,瞥眼见杏儿满脸关切,显然对象不是自己,顿时涌上一股酸意,肯定的摇了摇头:“算了,九姑娘不也说了么,那些杀手去而复返的可能性很小,你还是陪着你家九姑娘吧。早些休息,咱去睡了。”说罢生怕杏儿再纠缠,快步下台阶往东配房走去。
“她到底是怕不怕那些番子再杀回来啊?奴家一片好意,怎么瞧她还不领情似的?”目送彩玉进了东配房,杏儿忍不住小声抱怨,言语间竟然知道那些杀手的身份。
“傻丫头,还没看出来么?吃醋了呗!”李九妹浅笑一声说道:“看来咱俩都看走眼了,这彩玉根本就不是朱翊鏐的相好,瞧这意思,姑娘家芳心系在这陈公公身上呢宫里头有个思琪,有个春桃,据说慈庆宫李娘娘也挺稀罕他。这出宫才几天,就又招惹了彩玉,还有那俏寡妇王嫂,哦,对了,还有那个比女人还女人的宦官李天佑,一个个的都想往他身上贴”
“说明人家招人稀罕呗,”杏儿只觉一阵脸热,幸而提灯笼的伙计们都在里屋,廊子里光线昏暗,倒不怕被李九妹看到,反问道:“难道你就不稀罕他么?”
李九妹十分坦诚,说道:“是招人稀罕,年轻英俊,有身份,有地位,前途光明,就只一样,可惜是个宦官,不然的话,咱还真的要动心了呢。”说着听屋内传来动静,回头看是伙计们抬了尸体出来,急忙让到一旁,等众人过去,这才一拽杏儿:“好久不动手,都生疏了,乏了,回屋吧,别替他操心了,有这工夫,还是想个好说辞,等着应付他明天的疑问吧都是你,非要逞英雄”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杏儿咕哝道。
李九妹一怔,叹了口气:“也是,当官儿全都编着方方压榨百姓,如他这般的还真是少见,若眼见他送死而不救,咱心里头也有些不安。”摇摇螓首:“算了,反正救也救了,不想了。”迈步进屋,直奔西间而去。
杏儿望了眼东配房,见赵掌柜的从里边出来,吩咐伙计去拿火盆,陈默却未出来,叹一口气,转身回屋不提。
赵掌柜一口气让伙计们转来四个燃烧正旺的火盆,东配房内温度很快就升了上来。
屋里本来有现成的被褥,不过由于配房都是为身份低微之人所准备,被褥虽也干净,到底不如正房蓬松。赵掌柜又派人抱来崭新的被褥,铺设停当,这才躬身离开。
见彩玉盘膝坐在火盆旁边用铁筷子拨弄通红的木炭,一捋头发垂了下来,遮住半边红彤彤的脸蛋儿。俏目低垂,眼帘扇子似的盖住漆黑的瞳孔,琼鼻高挺,素手如酥,陈默的心忍不住扑腾扑腾狂跳了起来,干咳一声:“不早了,明天还得赶路,早点睡吧!”和衣躺到炕上,面朝炕围子,不敢再看彩玉。
“让那些杀手一惊动,咱倒不困了,你先睡吧!”彩玉抬眼皮看陈默一眼,见到他紧贴着炕围子,离自己足有三四尺,一副生恐自己吃了他的模样,知道他是怕自己尴尬,不禁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益发觉得他是个正直的君子。
陈默没说话,屋子里登时安静了下来。
彩玉有些失望,又不知道自己失望什么,望着通红的木炭渐渐变暗,渐渐的熬不住,终于躺了下去。
迷迷糊糊她做了一个梦,锣鼓喧天的场景似曾相识,她身披霞帔,手被一个男子牵着,重又走进张红挂绿的洞房,这回倒没有花姑姑出来捣乱,只是当红盖头被秤杆挑起,出现在她面前的,却不是陈默,而是虽然没见过几面,但印象十分深刻的梁邦瑞。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她忍不住问。
梁邦瑞原还笑意盈盈,突然间面目却狰狞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高喝:“你巴不得老子死了,好改嫁陈默那个假太监是吧?告诉你,想都别想,老子这就掐死你,让你下来跟咱做夫妻。”说着话就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顿觉呼吸困难,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忽听一声:“彩玉,你怎么了?又做噩梦?别怕,咱在这儿呢。”脑子顿时一阵清明,是啊,咱现在是彩玉,根本就不是大明公主朱尧瑛嘛。
幻象顿时消失,只觉旁边有人在推自己肩膀,想起梁邦瑞不但身患绝症后花银子贿赂冯保祸害自己,如今死了还入梦吓人,不由又是恼怒又是自怜,感受着身边浓烈的男子气息,也不知如何想的,突然用力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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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见驾(首更)()
陈默喜欢彩玉么?自然是喜欢的,美女嘛,哪个男人不喜欢?那陈默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当然更不是。他只是反感强迫女人,讨厌上了女人之后又不负责任的男人,厌恶那些以睡过多少多少女人而沾沾自喜的行为但这不代表他是禁欲主义者,真要那样的话,他也就不用在彩玉已经知道其秘密,仍旧主动与他同处一室的情况下,反而如避蛇蝎般远远躲着了。
事实上,静室幽香,他早已情动,不过努力克制罢了。
但当彩玉扑到他怀里,纤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柔软摩擦胸腹时,所有的克制一下就显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