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意思?”朱翊钧突然停了下来,圆脸已如锅底一般黑。
ps:明天就要上架了,这是最后一章免费章节,多说无用,反正全看盗版的话,写手这行业也发展不到今天,全凭自愿吧,不强求,只承诺一点,这本书是我在起点第一本上架的作品,不烂尾,不太监,无论订阅如何,但求对得起那些一直以来打赏推荐,支持我走到今天的朋友。
嗯,就是这样吧,祝我明天好运!
。。。
第九十二章()
陈默知道不能再卖关子了,噗通跪到朱翊钧面前,自怀中摸出一个纸质泛黄的小本子,说道:“此乃内臣出任昭陵陵监掌印之后,阴尚德的义子杨清交给内臣的,其中记载阴尚德任职昭陵掌印期间,所贪墨银两的来源以及大致账目,内臣大略的看了一下,历年来克扣陵寝修葺费用共计四万余两,节流果物进贡折现,大概七八万两,再加上克扣守陵宦官并军队饷银伙食费用一万余两,共计十三万两有余”
随着陈默的叙述,朱翊钧已经阴着脸大略看完了账本,打断陈默咬牙问道:“那个杨清呢?空口无凭,朕凭什么相信你?”
告状之前陈默便猜着朱翊钧会如此问,闻言并不惊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冒:“死——了——”
朱翊钧用力攥紧账本:“什么?怎么死的?”
“实不相瞒万岁,昨夜内臣夜宿清河镇,半夜时遇到了刺杀”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陈默连忙将昨夜之事大概说了一遍,只隐去了李九妹与杏儿相救之事,推到自己命大,惊动了客店其他人,侥幸脱险。最后道:“事后内臣想,定是陵监里还有阴尚德的亲信,知道咱带着杨清回京告状,便飞马报信,内臣路上走的慢,这才给了他每可趁之机。”
“适才你说听那杀手指挥者口音耳熟,可想起是谁了么?”朱翊钧脸色渐渐恢复过来,眸子光华闪动。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东厂大档头于鹏飞!”陈默毫不犹豫的说道——第一次东厂点心房险些丧命,他忍了。第二次灯市杀人,张鲸颠倒黑白。害的他被毒打了一场,他又忍了。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昨晚他就想好了,这次不忍了,哪怕对张鲸造不成伤害,起码也给他上点眼药。
而且。他认为这次的时机已然成熟。两次险些丧命,前因后果朱翊钧比谁都清楚。他之所以隐忍,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换取朱翊钧的愧疚。如今已是第三次。就算朱翊钧再袒护张鲸,也总该给他一个交代了罢!
他已经蛰伏的太久了,除了那次为了救冯保冒险与朱翊钧对立以外,哪一次不是逆来顺受?
付出了这么多。怎么也该在朱翊钧心中留下一个知道进退的考语了吧?现在连“知道进退”的人都忍不住了。朱翊钧莫非就一点也不考虑他的感受?
不争胜争,但每次都不争,容易让人忽略你的存在。
陈默选的这个时机非常恰当,本来爱财如命的朱翊钧得知阴尚德贪墨了那么多银两就已满腔的怒火,再听十分信重的人竟然险些丧命,怒火愈盛,心知阴尚德指挥不动于鹏飞,背后显然又是张鲸的手尾。不禁暗下决心,这一回。一定要让张鲸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他一点都不怀疑陈默欺骗,因为这么大的事情太好查证,不过若让他就此杀了张鲸替陈默报仇,他又舍不得——张鲸是他的耳目手足,而陈默,则是他可以诉说心事的朋友,除非找到替代张鲸的人选,不然的话,他是不会动张鲸的。
不过他不希望陈默失望,所以,这样的心事他是万万不肯告诉陈默的:“阴尚德是张鲸的义弟,能指挥动于鹏飞十分正常。这件事情朕知道了,你先不要对外声张,待朕查明真相,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朱翊钧话里的意思仍旧在包庇张鲸,陈默忍不住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暗暗寻思:“这一回老子无论如何也得弄死阴尚德,还有那于鹏飞,动不了张鲸,老子就拿你每开刀,慢慢来,反正老子年轻,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放心吧,这一回朕绝不再让你受委屈了。”见陈默不说话,朱翊钧忍不住开口保证。
“谢谢你,小侯爷,咱相信你,不然的话也就不告诉你了。”朱翊钧久违的说话语气让陈默有点受宠若惊,干脆打蛇随棍上,打出了感情牌,果然逗的他一笑,悠悠说道:“说起来,咱俩认识也好几个月了,有时候想想,朕还真想做个逍遥自在的小侯爷。”
说笑间气氛缓和了下来,朱翊钧再次迈步向前,一边随口问道:“对了,方才你提到什么彩玉,又提到李九妹,怎么回事?”
适才说到昨晚遇刺,陈默并未隐瞒彩玉和李九妹,除了为后边计划做铺垫,他还要确定朱翊钧知不道知道彩玉的身份,不知道的话,答应替彩玉报仇的事才有希望,若是知道,自己跟彩玉被花姑姑手下追杀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自然也会传到他的耳朵,他却无动于衷,显然兄妹情分淡薄,必须得重做打算。
现在听朱翊钧这话茬,显然一直不知道朱尧瑛化名彩玉逃到昭陵的事情,他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暗暗寻思:“看来阴尚德在这事儿上果然替彩玉瞒着,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因此得罪一个公主呢?”同时说道:
“是这么回事儿,那彩玉内臣头一次去昭陵就遇到了,当时瞧她叫花子似的十分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便收留了她,留在红门村儿。至于李九妹,却是阴公公瞧着潞王殿下无聊,花两千两银子请去唱曲儿解闷儿的,正好与内臣一道回京。”不动声色间,又给阴尚德上了点眼药。
“胡闹,那李九妹不是青楼女子么?陵寝重地,岂可任其出入,还两千两银子?”
“内臣也瞧不过去,不过这事儿不怪潞王,都是阴尚德自作主张,潞王也曾严斥了他只是说到李九妹了,内臣与其倒是素识,此人卖艺不卖身,博学多才,难得曲儿唱的好,人还算不错。”
“还算不错?”朱翊钧不屑的嗤了一声,说道:“真要不错就不会把这京城达官富贾每耍的团团转了。”看来也听过她的名头。
陈默一笑:“这其实也怪不得人家姑娘,谁让那些人没万岁爷您这样毒辣的眼光,一眼看透本质呢。”
“说的也是!”朱翊钧并未留意到陈默明显的马屁,说道:“其实不瞒你说,对这个李九妹朕也挺好奇,你见过她,听说她常年面罩白纱,从未在男人面前露出过真面目,你是宦官,还送了人家一首佳作,可曾为你破例?”
原来你也听说那事儿啦?陈默心中暗想,说道:“内臣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咱琢磨着,除非用强,否则天下间能让她摘下面纱的,恐怕只有万岁爷您了。”说着压低了声音,目不转瞬的盯着朱翊钧的眼睛,蛊惑道:“要不,今晚儿咱陪着万岁爷瞧瞧去?”
说罢心跳加速,暗暗道:“朱翊钧啊朱翊钧,你可千万要答应啊,不然准备好的戏可就没法儿往下演啦!”(。。)
ps:终于上架了,谢谢“超级娱乐达人”以及“飞翔的但丁”投的月票,今日四更
。。。
第九十三章 便装出宫(二更)()
“这不太好吧?”朱翊钧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活这么大了,他也不过就在皇城内折腾,偶尔去天寿山祭祖,多待上两天,就惹得外廷那些文官们刮噪,搞得好像只要他离开皇城,便十恶不赦一般。
他倒不怕那些文官,不过那些文官每次指责他,开口必孔孟,落笔必祖宗,高高在上的语气实在让他厌烦,能躲,他尽量躲着,就图个耳根清净。
但他毕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对外边花花世界的向往比普通人更甚。“夜逛青楼”,什么都不必做,光是这四个字本身就带给他无穷的诱惑,所缺的,不过是有人在他身后推上一把,助其下定决心罢。
这个人自然是陈默,他太了解朱翊钧了,闻言大喜,说道:“有什么不好的?这天下都是万岁您的,还不是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对啊,这天下都是朕的,朕不过就是出皇城逛逛嘛!”朱翊钧点了点头,紧接着话锋一转:“可是那些文官每耳朵也灵,朕也实在是怕他每又”
历来皇帝,做到明朝这般害怕大臣的也当真少见。陈默一直以为,张居正之后,文官集团缺少一个强而有力的铁腕人物,后世读史,他便曾经感慨,当时的情形,其实已经大致具备了君主立宪改革的条件,只不过文官集团忙于拉帮结派,内耗加剧,加之天灾**,这才给了满清可趁之机。也失去了最后一次崛起的契机,不然的话,历史绝对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那些文官。中国人历来讲究攘外必先安内,加之大明帝国庞大无比,辽东之乱,当真就是疥癣之疾。这一点,在他穿越之后,体会的更加深刻。若非有后世那些惨痛的教训时刻提醒他,他还真的不敢相信。如此庞大的帝国,最终会被辽东那个连父祖职务都未继承的努0尔0哈0赤取而代之。
想的有些远了,陈默收回思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那些文官每有时候确实烦人,不过,万岁爷要是真想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哦。说来听听?”
“说穿了也简单。无非乔装打扮而已,只要您能放下架子”
“什么放下架子?”朱翊钧诧异问道,很快醒过神来,明白了陈默的意思:“你是说,让朕扮成你的随从?”略一迟疑,不禁眉开眼笑:“妙极妙极,朕长这么大,还从未这么玩过呢!”
当下二人议定了时间。约好晚膳后在陈府见面,朱翊钧说道:“晚上朕得给你那义父多安排点差事。那人聪明自是聪明,也挺忠心,就只一样,成日里不苟言笑,动不动就圣人之言,倒跟外廷那些人有一比。”
说罢一笑,看了看天色不早,止住步子再道:“不走了,瞧日头大概未末申初时牌,朕得回宫看会儿折子,你也回去吧,早做准备。”
“是!”陈默答应着与朱翊钧告别,没有回陈府,而是先去了趟慈庆宫给李太后问安。不过他没见到思琪,又刚睡了公主,面对“丈母娘”总是有点心中发虚,不若以前自然,是以讲完了最近经历之后,不管李太后与春桃唏嘘,便即提出了告辞。
“这些天你又受苦了,”春桃将陈默送了出来,边走边道:“姐姐若是知道,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模样。”
“她会心疼吗?”陈默自问,随即想到被自己打发到月仙楼暂时躲着的彩玉,神色一黯,暗暗寻思:“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琪儿这边还没着落,便又稀里糊涂多了个公主投怀送抱,就算如今男人多妻纳妾合法,可一头是公主,一头是性格倔强的思琪,怎么着让两人处好关系?”一时头大,暗想见不到思琪也好,真要见了,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怎么不说话?”
“啊,没什么。”陈默醒过神来,摇了摇脑袋,暗说:“爱咋地咋地,先替彩玉解了后顾之忧才是正经,至于以后,顺其自然罢!”心神一松,方想起适才春桃的话,扭头看她,见其俏目恰也偷望自己,倏地避开时有些慌乱,忍不住再叹一声:后世做人不成功,巴不得天下所有美女都稀罕自己。现在好了,身边美女如云,还一个个的都有那么点意思,按说应该开心,怎么反倒压力山大呢?莫非老子就没享艳福的命?
“齐人之福不好享啊!”心中感慨,猛见夕阳西坠,顿时回神:“适才咱跟你和娘娘讲的别告诉思琪,省的她担心。天不早了,别送了,都快到慈庆门了,赶紧回去吧。”
春桃神色一黯,停下步子,强撑欢颜说道:“那你慢点,”一顿又道:“这回回京待多久,还来慈庆宫么?”
“说不准,”陈默急着回府,不想再纠缠,可见春桃可怜巴巴的模样又心中不忍,一笑安慰:“放心吧,临走前咱怎么也来跟你道个别的不行了,咱还有事,真得赶紧走了。你赶紧回去,听话,乖!”
最后一句十分管用,尤其那个“乖”字,更是让春桃心头剧跳,俏脸飞红,害怕陈默看到自己窘态,急忙低头转身,待平复过来再次回头,陈默已经去的远了,忍不住怅然一叹,怔了良久,直到暮色中再看不到陈默的背影,这才缓缓往回走去。
吃过晚饭,朱翊钧果然从后门进了陈府,身后竟然只带了个赵振宇。陈默忙着将早就准备好的下人服饰递给二人,打趣着伺候朱翊钧换装,待赵振宇也穿戴停当,从马厩牵了马,叮嘱府内众人谁也不许走漏风声之后,仍出后门,循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