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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成非等人,自从南山书院出来,见识了陆奇强悍的实力和那神秘莫测的师父,这几人便投靠了陆奇。
刚好山寨中高端武力缺失,陆奇就招了他们几人平时教导众弟兄武艺,也算是为山寨的发展,添砖加瓦。
城门口,四个守城士兵无精打采的举着枪,见陆奇经过也只是瞥了一眼,除了神情紧张外,再无任何动作。
这些人全然不复往日,嚣张跋扈的样子,更别提向过路人吃拿卡要,一个个暮气迟迟,如同丧家之犬。
似乎被前几日的事情被吓破了胆,紧张兮兮的看着路人,完全没有一点守城警戒的样子。
摇了摇头,陆奇继续向前走去。弱肉强食,没有力量,自己只怕也与这些人一样。
城内死气沉沉,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关了门,就连客栈都关着,街道上一幅萧条景色,不见行人。
风轻轻的吹。
就在这时,五个身穿麻布衣的人,推着一辆板车从远处驶来。
天很冷,吐气成雾。
可这几个人却穿着单薄的麻衣,似乎与陆奇一样横练有成,寒暑不避,感觉不到冷。
然,再看这些人,步伐杂乱无章,气息轻重不均,似乎一点儿也不会武功。
可在这样的天气下,这样的几人,却穿着单衣。
陆奇叹了口气,人类自从有社会意识以来,就在划分阶级。
远古圣皇时代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亦是如此。
江州城刚经历了大乱,城内人心惶惶,想必也只有这些最底层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做工吧!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这似乎是一条永恒不变的生存准则。
板车上盖着草席,遮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载着什么东西。只在经过陆奇时,飘散出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嗯?
板车驶过,陆奇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没有多管闲事,放任板车驶向远处。
前几日死了这么多人,偌大的南山书院被毁,城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这些尸体放置久了,必会滋生细菌。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爆发瘟疫。
陆奇内功深厚自是不怕,可他寨里的弟兄们恐怕就要遭殃了。杨宁府邸还在江州城内,到时候肯定损失惨重。
陆奇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性格,但自己身边的一些人,他还是不希望出事的。
驻足看了看,陆奇又加快了步子。
然,没走多远,同样的板车,一辆接一辆的从各处巷子里驶出,载着同样的东西,向城外而去。
看来已经有人看出问题,开始组织城内百姓处理尸体了。
会是谁呢?
杨宁虽然贵为皇子,但在城中的威望应该做不到这些。
江州王氏?
倒是有些可能,但王家一向谨慎,害怕朝廷对自己下手。
若真这样做恐有收拢人心之嫌,怕是会让朝堂上的人抓住把柄,这与王家一贯主张作风不符。
可若不是,难道是百姓自发组织?
陆奇揣着疑惑拐进了安仁巷,可一进巷子,更是让他大跌眼镜。
往日里空荡荡的安仁巷,如今却站满了人。
这场景,与城内冷冷清清街道截然相反,似乎一踏入巷子,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见此场景,陆奇似乎想起了第一次来安仁巷的时候。
当时,也如现在一般,各家各户都大门紧闭,但那时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地上挤满了厚厚的落叶,夕阳的余晖下,枯叶在风中摇摆,场面煞是凄凉。
而如今,此地竟成了江州城内少有的热闹地段,陆奇看了也是唏嘘不已。
越往前走,陆奇就发现越是靠近安逸王府,人就越多。
待靠近王府门前,更是看到两条黑压压的长龙,蜿蜒盘旋,将路堵的严严实实。
王府侧门处支起了两张桌子,排队者依次从侧门进入王府,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哎!兄弟,你也过来王府应聘家将?”
粗犷的声音从陆奇身后传来。
陆奇转过身,只见一位与他身型相差无几的毛脸大汉立于身后,一脸市侩道:
“兄弟,来晚了没排上号吧?嘿嘿,哥哥我这里正巧有张靠前的甲字三十一号,我与兄弟一见如故,五十两便宜让给你怎么样?”
陆奇一愣,这什么鬼,江湖上的黄牛?异界的票贩子?不过你买票也找错人了吧!
笑了笑,陆奇正欲拒绝,耳边又传来一声暴喝。
“呔!前面那个毛脸的汉子,可算找到你了!”
话音一落,但见一个身穿僧袍,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的魁梧和尚,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魁梧和尚似乎武功不弱,一路挤来,凡是身体碰到他的人,都会不自觉的把路让开。
看似人影重重,但片刻魁梧和尚就杀到三米之外。
毛脸汉子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见和尚杀到,立刻就慌了。
“兄弟,你拿着钱!我们分头跑!”
毛脸汉子眼珠一转,朝着陆奇吼了几嗓子,转身就要溜走,他身影轻快,武功亦是不弱,转眼就扎入了人堆之中。
陆奇又不是傻子,那里看不出毛脸汉子想祸水东引,若是放着一般武者,在人群之中追人确实不易,但陆奇不同。
但见他嘴角上扬,脚下未动,腰椎发力,双臂一震,如大鹏展翅,向前一倾,蛮力抖散而出。
一声象鸣!
面前人群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下去。
哎呦!
喊声不绝,毛脸汉子还未走出人群,便被压倒在地。
“哈哈哈!好汉子,好力气,多谢兄台!”
魁梧和尚大步上前,将毛脸汉子从人堆中揪了出来,到了这会儿,他怎么会不知道毛脸汉子刚才阴险的打算。
这和尚到不迂腐,揪出毛脸汉子后,二话不说先抡了两拳上去,然后又一脚踩在脸上。
“你这厮,忒不是人,用这杂役牌号骗贫僧说是家将牌号,害贫僧丢尽颜面,今日若不把赃款全都吐出来,贫僧活撕了你!”
陆奇站在一旁看得分明,这和尚大概后天圆满的功力,手掌粗大,似练就某种高明拳掌。而毛脸汉子只有后天中期功力,虽然轻功不错,但却不是对手。
没什么意思,陆奇也懒得继续看下去,转身朝着正门口走去。
另一边,可能是外面的情况惊动了王府内的人,门口处来了好几位黑甲士兵,连林总管也出来了,几个家丁将他围在中间,指着陆奇所在的位置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见到陆奇,林总管微微一顿,随后目光又移向了陆奇身后,黑布包裹着的东西。
“这位兄台,多谢你刚才出手相助,这枚牌号便赠与你了!”
魁梧和尚从后方追来,递给陆奇一张纸片。
“大师,你留着吧,我用不着。”
说着,陆奇朝正门走去,不等和尚追来,便跟着林总管进了王府。
这时魁梧和尚才醒悟过来,陆奇这样子肯定不是来做家将的,随即高声吼道:
“那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还!还有,贫僧已经改行,不当和尚啦!”
大门合上,陆奇嘴角微微一笑。
“不当和尚了,还自称贫僧,真是个有趣的人。”
第三百零三章 相许个屁!()
喝声震庭院,黑甲耀银光。
陆奇一进内院,就看到一群身穿黑甲的士兵,在院中操练。
令行禁止,纪律严明,称得上是一支精锐。
这些士兵大都只是些身体强壮的普通人,若是单打独斗,肯定干不过自己山寨里的小弟们。
可若是两军对垒,在人数达到一定程度后,以这些人环环相扣的军阵,对上自己的小弟,那绝对是屠杀!
陆奇多看了两眼,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哥,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了你足足三天啊!可把你给盼来了!”
书房内,杨宁一把拉过陆奇,不由分说,就朝着地宫内走去。
“等我作甚?”
陆奇回了一句,慢下了步伐。
杨宁笑了笑,“大哥揣着明白装糊涂啊!那太虚子是你师门的人吧!我杨宁自被贬以来,那些所谓的故人早都散了。除了大哥你,现在还有谁敢把东西放在我这里?”
陆奇笑了笑,并未说出太虚子就是自己假扮的。
“此事不提,王家没人盯着这些东西吧?”
见陆奇没有否认,杨宁明白自己猜对了,瞬间心中一喜,同时也略微有些黯然伤神,但很快就调整了情绪。
“王家倒是没派人过来,他们似乎已经不再过问这件事了。大哥是担心他们暴露你的身份?”
陆奇摇了摇头,并没有跟着杨宁往地宫内走,反而拉着杨宁朝书房走去。
“我巴不得王家派人盯着呢,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扯虎皮了!对了,门口是怎么回事?”
闻言,杨宁瞬间明白,陆奇是想借道一宗的大旗保护自己。
“大哥不去看看从南山书院带回来的东西?”
“有什么好看的,秘籍你派人抄录一份送往山寨,钱财我就不要了,丹药我们对半分即可。”
“可是大哥,这都是那前辈给你的。我。。。。。。”
陆奇制止了杨宁继续说下去,“你我兄弟,自然有福同享。你要是心里还过意不去,那就在南山书院地基上给我建一座山庄。”
得了南山书院上百年积累下来的钱财,别说一座山庄,就是让杨宁建二十座都绰绰有余。
而且,如果他能将南山书院的遗留全部吃下,势力至少会扩上几番,日后未必不能有一番作为。
杨宁知道陆奇这是在帮自己,狠狠地点了点头,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中。
虽然自己这大哥不图回报,但自己却不能无动于衷,当做没发生过。
“好了,不说这些了,门口到底怎么回事?”
陆奇岔开话题,开始了解城内的情况。
回到书房,杨宁亲自煮茶,缓缓道:
“是这样的,日前大乱,江州城内世家豪门十不存一,门外的都是以前那些被灭世家豪门的家将,想来我这里讨口饭吃。不只是我这里,王家门口人更多。”
陆奇接过茶碗,也不怕烫,饮下一口道:
“如此说来现在倒是一个扩展势力的好机会,对了,我来的时候见有人组织百姓将尸体往城外运,也是王家?”
杨宁端起茶碗吹了吹,暗道大哥的横练功果然变态,刚煮好的茶水就往嘴里倒。
“不是王家,是官家。”
“官家?州牧府不是被屠杀了么?”
陆奇虽然待在城外,但三天时间过去,也足够他知道一些城内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州牧府的巨变。
“不,是江都王杨建!”
“江都王?他竟然没死!”
杨宁点了点头,小口小口地饮着茶水。
“据他本人说,当日有事在护卫护送下提前走了。大乱之后,江都王又回到江州城重整残部,组织百姓将各处尸体运往城外掩埋以防瘟疫。说实话,我也想不到我这个荒淫无道的皇叔,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陆奇又端起茶碗,一饮而下。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谁知道呢?对了,你陪我在王府转转吧。”
“大哥是想?”
“没错!”
杨宁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装作带陆奇逛王府的样子,带他四处转悠,故意于人前显圣。
安逸王府下人众多,若说没几个内鬼,恐怕杨宁自己都不相信。
不过有内鬼也好,有些事情让内鬼传出去,却是比自己表现出来,要好得多了。
杨宁带着陆奇在王府草草转了一圈,随后便回了书房。
当天下午,安逸王府门前,排队的人就足足多了一成。
王家别院,小湖畔,青袍人跪拜于地。
“启禀老祖,探子回报,有人进了安逸王府。”
王家老祖独立湖边,看着慢慢高涨的湖水,平静道:
“不要打草惊蛇,先派人确定目标,此时不要接触,等等时机。”
州牧府,挂着明镜高悬的大堂内,此刻已经被改成了卧室。
江都王杨建,拖着臃肿的身子卧于榻上。三个姿态妖娆的美姬,穿着轻纱趴在他身上,耳鬓厮磨,左右摇曳。
堂下,一人跪拜于地,江都王大手轻抚贴在身上,轻纱下的胴体,眯起双眼道:
“嗯,知道了,派人将消息传给阴长老。另外,去准备点儿礼物,明日我也该去见见我那个侄儿了!”
一时间,江州城内暗流涌动。
不少刚刚沉寂下来的势力,又悄悄浮出了水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