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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要忘记也很难吧,这样足以撼动灵魂的歌曲。
但,并不完整——
“这首歌是不是没有作完?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是的,因为我没有资格将它创作完整。你应该知道,D…MAX的演艺生涯只到一半便结束了。”林立翔看着我,说起旁人听及都不禁扼腕叹息的那个神话般的高中团体时,脸上的神情是那样云淡风轻,无关痛痒得仿佛只是上辈子的事情,“不过在我第一次弹唱它的那夜,就遇见了你。”
我微微一笑,“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感叹一番自己真的好幸运?”
“在你最懵懂的年代触碰到最悲哀的曲调,不知道是你的好运还是不幸。”林立翔将那只填了一半词、写了一半曲的歌曲簿递到我面前,静静地说:“但是除了你之外,我想,没有人能够和我一样明白歌曲想要表达出来的意念。在这首歌的创作上我已经失去了完整的资格,你能帮我把它创作完整吗?”
点点头。将那薄薄的本子接过手中,本该轻如鹅毛,此时我却觉得重如泰山,仿佛接过的不仅仅是一份词曲而已,还有那个名叫林立翔的男人的所有的艺界人生。
那种沉甸甸的悲伤透过白纸传递进手心里,融入血液里,眼前这个男人,犹如已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再也分不开。
捏着那份词曲久久地,入了神。直到林立翔捧着一个插满蜡烛的蛋糕再次在自己面前出现,他微笑着,烛光的摇曳将他的面容照得如此温柔——
“若绮,生日快乐。”
我想,这是我往后人生里最平凡而幸福的生日。
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欲望与恶毒,终于结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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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MI。
“成为天王之后,你真是越来越大牌了,随随便便就能脱离公司安排消失一个月,就连久未在公众面前露面的经纪人都给抬了出来。”周映彤说着,她这个一向严谨执行公司规章制度的人显然不会对我的消失做出轻易的妥协。
只好保持微笑下去,“我也没办法,出来了总得被媒体抓去为演唱会的事作出交代,到时候得罪了哪一方都不好。何况我还记得EAMI是我演唱会的主办方。”
提及EAMI,周映彤便没了声音。这个由她一手创立起来的音乐王国,无论在何时,在她心底始终占据着最重要的地位。
我也没有打算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指了指身旁的莉铃说道:“你见过了,她是我近几年来的助理,不过虽说是助理,也可以说是Jason手下培养的接班人。Jason不在的时候,都由她来打点我的工作事宜。” 目光看向对面录音室里的萧依莉,“公司为旗下歌手安排助理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把莉铃放在萧依莉身旁,总会比我贸贸然的接近更有帮助。”
……
“莉铃,去到萧依莉身边之后,要把她的习惯爱好,事无巨细都记录下来,尽可能和她成为好朋友,那女生没什么机心,应该是很容易会对信任的人说心里话的人。”
“知道了,黎先生。”
******
《是朋友也是爱人》上映前一天,郝友乾出现在王瑞恩的独立工作室里,这一次大概是为了表现诚意,除了他自己以外,身旁竟没有带上任何一个保镖。
“理查?”王瑞恩在看见这个纵横商界几十年的男人时,心里总会有些不安的预感。
而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更强烈。
单刀直入,没有多余的拐弯抹角。
郝友乾腰背挺直地坐在王瑞恩面前,虽然是双方是差了些岁数的男人,彼此身上散发出来的底气,相互拮抗,不分伯仲。
摊开一份文件来,是郝友乾手上握有的彩虹影业35%的股权转让书。推到王瑞恩面前, “这是我手上拥有的彩虹的股份,再加上后期市面上收购回来10%的散股,总数是45%”看了看王瑞恩不明所以的脸,补充上最后至关重要的一句,“席棱手上的股份,也恰好是45%。”
皱眉,看着那份只要自己签上名字便即时生效的文件,“持股数相同,最多是可以让董事会重新选举新任主席,但席棱自彩虹创立初期便执掌核心权力至今,董事会里也大多都是他的人,会给他投反对票的几乎没有。”
“如果我说不用召开董事会呢?”郝友乾笑着,“你从一线演员退居幕后,背后凝结了多少人的反对你我都清楚,如果不是我的注资恐怕你如今在导演界的发展都很有限,但是你能够成为彩虹新任董事会主席就不同了,你的发展前景也会宽广很多。当然,就像我们当初约定好的那样,我助你完成你的宏图大业,你也要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那站在顶端无人可以拘束的位置。
郝友乾给出的,是一个立场鲜明的诱惑。
舔了舔嘴唇,良心在与现实做斗争,“这样的手段,不会被人唾骂为卑鄙吗?”
郝友乾眯起了眼睛,“商人的世界不讲卑鄙,只讲胜负。”他的目光落在王瑞恩工作室里一堵专门用来收集自己执导的电影作品的海报的墙上,说道:“一代影后方若云无论是海报抑或真人都是那么有魅力的女人,怪不得会让席棱都迷得晕头转向白白送了手上5%的股份给她。”如若无睹王瑞恩霍然睁大的双眼,脸上充满了胜利的笑容,“不过真是可惜,明天过后,艺坛里便再也不会有这个美丽女人的身影。”
……
“你说她……”
“她的本名不叫席若云。她是方若绮的姐姐。”
******
“……若云,你有想过你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离开这个圈子吗?”
《是朋友也是爱人》上映前一天,两人并肩站在彩虹影业外墙悬挂的大海报下,王瑞恩看着海报里高雅淡然的她,席若云看着好海报里昂贵虚假的自己,各有所思。
“其实我一直都在准备着,离开这个圈子。”
“你离开了这个圈子后会做些什么?全心全力地经营那个酒馆吗?”
“嗯。我想和我爱的并且也爱我的人一起,好好地活在我们的世界里。”
“……你愿意尝试着去接受一个只有我和你的世界吗?”
******
《是朋友也是爱人》上映当天,赶去现场进行最后一次宣传的路上,明星广场外的大屏幕下挤满了人群。
一个个交头接耳,面色鄙夷。
把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Jason走下车去,不久,便抱回来一叠最新的娱乐报纸和杂志。
上面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再是关于方若绮在自己演唱会上造成的风波,也不是关于《是朋友也是爱人》的最新影讯。
赫然印刷着的大字和彩色的照片,肉欲鲜明,刺眼露骨——
《是朋友也是爱人》女主角席若云与彩虹影业主席席棱的亲密私房照。
对外宣称主张公平反对潜规则的席棱却背地用私权打造出一代影后。
昔日高贵的影后席若云,幕后淫乱不堪的模样。
……
越往后面,越是不堪入目。
拿着杂志翻了几页,甚至在一些低级的杂志里,还有席棱和席若云在床上高清毫无遮掩的照片。
车窗外的天空骤然变成灰色。
这个席若云努力掩藏了多少年的秘密,终究还是暴露在了世间。
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看着那叠报纸上的照片,突然笑出了声。
区区一个新人,又怎么会比得上影后的桃色新闻更有价值?
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让我们庆贺,那通向虚无的血腥狂欢。——方若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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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的成就是用鲜血筑造成通向的阶梯。有人在光明里,就必定有人在黑暗里。
即使你现在身处黑暗浑身染满罪恶的肮脏也不要害怕,因为你要相信总有一天会迎来光明,而那些曾经践踏过你的人,会用眼泪去洗净你身上所有的污垢,使你看起来纯洁美丽。
那时候,你不会再有悲伤的啜泣,不会再有悲哀的命运,有的只是华丽的后冠和绝对的权力。
******
“我连我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你怎么会想到要给我庆祝?”我望着林立翔,他严肃的着装和双手捧着蛋糕的虔诚的姿势万分不搭边际,若不是害怕林立翔会一个蛋糕拍在我的脸上,我大概早就趴在地上笑了个天翻地覆。
最近发生太多事了,多到已经不知不觉从6月跨到了8月,迎来了自己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个生日。但在这样多是非的情况下,庆祝生日,似乎没什么好值得高兴。
“女生么,不都是喜欢这些惊喜和浪漫什么的么?”林立翔见我没摆出平常小女生看见男生给自己庆祝生日时一定会惊喜万分的脸,于是就把蛋糕随手摆在桌面上,倒也没有郁闷的样子,反正那拿蛋糕的活本来就不适合他去做。
“……算了,也省得去厨房做饭了,就把这蛋糕当晚饭吧。”说着,我便要朝蛋糕前进。
“等一下,”林立翔把蛋糕挪出我的视线范围,他从我的脚趾一直到头顶打量了一遍,说:“我只是说给你庆祝,没说给你吃,看你上次演唱会穿一件紧身舞衣就快窒息的模样,你确定你还要吃下这么大一个巧克力蛋糕么?”
我朝林立翔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林立翔有一个习惯特别地令人有想要在半夜拿刀子去捅死他的冲动……那就是他会在明知道你身上有个大伤口的情况下,还反复不断地提起,反复不断地撒盐巴,拿出各种新招去挖苦你,比如说那场演唱会,后来他超乎常人地拿出了一张照片给自己当做纪念也就算了,现在还要顺带挖苦一下自己极有可能是自己把舞衣撑爆的……
不过林立翔这么一来二去地提及,揪心的也不再是那莫名滑落的舞衣,是不知道自己还是否能够顺利担演的《异乡岁月》和席若云做女主角的《是朋友也是爱人》的上映而已。
“那这个蛋糕准备怎么办,扔掉?”我看了看,不服气地问。
林立翔从厨房拿出一副刀叉,将蛋糕切成小块来,慢条斯理地吃下去,“我买的,我解决就可以。”然后他又看了我一眼,“这年头的男人都喜欢身段苗条的女生,你该减肥了。”
我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生日庆祝?好歹黎华还有个那么大规模的演唱会,我就只有个蛋糕,最后还到你的肚子里了。”
林立翔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起了塞子,吃喝的模样极其惬意,“庆生演唱会太失新意,你值得更好的。好好享受只有两个人的生日吧,很快就没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
“想知道你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吗?”
我瞥了他一眼,漠不关心地道:“别告诉我就是你正在吃下肚子的蛋糕或者是那个你写了一半交给我的难度极高的歌曲。”
“你会想要的。那个生日礼物。”优雅地举杯,将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林立翔起身缓步走到自己面前,嘴唇鲜红胜血,眼眉漆黑似墨,方才烛光遗落在他身上的柔和仿佛一瞬间消失殆尽,每一步的靠近,都卷席着他原本死神般危险而苍白的气息,朝自己前来。
林立翔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一个信封。
打开来,那里面是所有罪恶的源泉。
而释放与不释放,林立翔将权力交托在了我的手中。
走到阳台,夕阳的血色落满那个男人一身。
寂寥的暮霭在他的身上跳动,影子在地上拉得斜长,孤独得仿佛从来都只是他一人。
那么惨烈,那么悲壮。
低沉的话语,仿佛来自深渊的召唤——
“不要问为什么去做。
无瑕的名誉是世间最纯粹的珍宝。失去了名誉,人类不过是一些镀金的粪土,染色的泥块。就好比那一场演唱会的风波将你逼到了这个境地,只是所幸你的起点不高,失足后尚有机会可以爬起,但是那些已经站到了巅峰的人却不同,一次的失足,足以让他们粉身碎骨再也无法翻身。
要记得那首歌里的歌词,光辉的成就是用鲜血筑造成通向的阶梯,有人在光明里,就必定有人在黑暗里。即使你现在身处黑暗浑身染满罪恶的肮脏也不要害怕,因为你要相信总有一天会迎来光明,而那些曾经践踏过你的人,会用眼泪去洗净你身上所有的污垢,使你看起来纯洁美丽。那时候,你不会再有悲伤的啜泣,不会再有悲哀的命运,有的只是华丽的后冠和绝对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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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反复复,抱着林立翔的吉他,拨动那首曲子的旋律。
悲伤,极度的悲伤。
每每到林立翔断笔的地方,自己却无能为力再往下接去。
这歌里是迫近死亡的沉寂和苍白。深知唯有亲身经历与感受,方能明白真正创作完整的意念。
可是我不敢去做。
那样的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样的凤凰涅槃,那样突破死亡而得到新生的世界,我只要稍稍触摸,内心便恐惧得发抖。
“有些事你必须亲手去做。如果你还是害怕,我可以给你看一些东西。”林立翔拿走我身前的吉他,拉着我进了放映室,我看了看他拿在手中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