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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你把肉体出卖给钱永富,把我们的友情出卖给古芊菁之后。
你没有资格。
你真的没有。
“明天晚上九点,你想办法把钱永富骗到录音室来。那天我在舞台上身上还剩下些什么,明晚,你的身上就只能穿上些什么。如果没有来,这卷监控录像会成为你歌手生涯的终结。”
……
“你也不想好不容易换来的这一切,就这样被毁了吧?”
温宁珊,是你先背叛我们的一切的。
你不能怪我。
第162章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其实人心本不复杂。——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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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通告安排无论是录制唱片、拍摄电视剧、广告,无论是大是小的通告总能看到萧依莉在其中插入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即使不是,也是宣称是以练习生过来观摩学习的身份。
从莉铃口中知道,原来这一切并不是巧合。
“你说她打听我的工作行程?”
莉铃点点头,“是啊,依莉经常问起你的事,像你喜欢吃些什么啊,不喜欢吃些什么啊,喜欢什么类型的歌曲和电影啊……”
“……我怎么觉得这话在哪里听过。”
“总之就是现在我在帮你打听她的兴趣,结果她又反过头来向我打听你的兴趣啦。”莉铃叹了口气,“不过最近依莉看起来很不对劲。”
确实不对劲。
那晚正好在离开EAMI前遇见,邀她一同去吃晚餐,却双双在门口看见了莉铃口中的刺猬头男人,身旁萧依莉的手突然放进了自己的手臂,变成挽着我的手的离开。
那个男人大概是特地来找她的。
不知道萧依莉是否提前知道。
我清楚地看见了,那个男人看见萧依莉放入我的臂弯中的那一刻,目光落寞。
“依莉,刚才那个人好像是特地来找你的。”我看着萧依莉对外界一切新奇事物都好奇的脸,试探地问。
她心不在焉,“刚才没有注意到……对了黎先生,我们今晚吃什么呢?”
“吃法国菜怎么样?”
“好呀!我最喜欢松露的味道了。”
我笑了笑,“我的直觉果然没错。”
离开餐厅的时候,我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萧依莉的肩膀上,两人靠得极近,她凝视我,对我笑着,我顺理成章地牵起她的手,预料中地发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仅是几秒。
便找了借口松开。
看着那个女孩离开的身影。
既然不是和别的女艺人一样,想要做我黎华的女人,那为什么又要处心积虑地接近我?
******
我开始花大量的时间和那个女生呆在一起。
如周映彤所愿的,指导她唱歌跳舞。但越是听她唱歌,越能感觉到其中不对劲的因素。
她那听起来太过耳熟的声音。
“你以前有没有参加过什么唱歌比赛?”借萧依莉的休息时间,我问道。
她摇摇头,“没有。怎么了?”
“就是觉得你的声音听起来和一个人很像。”
“谁?”
“没什么,是我多心了。”
大概是多心了。不过那经常出现在EAMI里的那个刺猬头男人,却不是自己的多心。莉铃说的没错,他们明明看起来关系并不普通,却故意装作普通的样子。尤其是,每每那个男人来到,看见我和萧依莉在一起,便会默不吭声地离去。而身旁的萧依莉,似乎是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金皓熏失魂落魄地想要离开EAMI门口,却被从录音室里出来的纪翔一把拉住。金皓熏收了收被拉住的手,想要抽出来,却被对方抓得更紧,于是只能谨慎地左右看一眼,压低着声音说:“这里人太多了,你要注意形象。”
对方却是满不在乎地一笑,“形象?你知道我根本不会在乎那些东西。”
“可是……”
“你是怕萧依莉看见吧。”
“……”
“她都已经和黎华在一起了。”
“你胡说……”
“你自己也看见了,他们现在每天都在一起。她不是以前那个走两步路都需要你搀扶的萧依莉了,她已经不需要你了,你还那么在乎她做什么?”
金皓熏愣愣地看着纪翔。
明明两个,都是他爱的人。一个,却选择了他人。一个,和自己注定不能被大众接受的,却在此时,为了自己连形象都不顾。
当初也是这样的吧。从小对同性恋这种东西毫无感觉,听到别人提起的时候只是一笑而过,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那个女生在一起的时候忧郁多过快乐,于是不知不觉就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
两个男人的相恋,那个男人甚至还是现在的国际超模兼当红歌手。
真是荒唐。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金皓熏含糊地说着,拔腿就跑。也不知道为什么逃跑,就是心理恐惧至极。
纪翔站在EAMI的门口,看着那个慌张的背影,脸上的悲伤很久也化不开。
其实金皓熏一直以来的痛苦,就是,瞒着萧依莉纪翔和他的事。
却不知,那个女孩,原来一早已经知道了。
只是一直没说。
直到那天萧依莉突然走进纪翔专属的休息室里,纪翔抬头看她,她还是以往一样带着富家千金的良好教养和举止谈吐。
她缓缓地走到他面前坐下,说:“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和皓熏的事了。”
只是这么一句。也不知道她突然的剖白是为了什么。
那天纪翔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想了很久,后来看到萧依莉和别的男人走得那么近,才开始明白她突然来找自己说的那席话。
不过是为了要抛弃。
第163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死神的悲悯,是一场死亡盛典的到来。——方若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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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珊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明晚九点。”
“事后借安慰的名义带徐心宁去PUB。一定要记清楚,无论到时候你们点了什么喝的,你要拿左手的那杯,徐心宁拿右手那杯。”
“……立翔,你打算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她从此不能唱歌而已。”
******
那晚,我约徐心宁到YOGO讨论舞蹈上的细节。看着手表上的指针过了九点零五,一向准时的徐心宁还未来到,离开和徐心宁约好见面的练舞室,走出长廊,如预计中的,徐心宁红着眼睛站在录音室外的那面玻璃前,看着里面正在翻云覆雨忘乎所以的钱永富和温宁珊。
其实在自己差点被钱永富施暴的那夜撞见徐心宁,就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清楚她不会是钱永富身边唯一的女人。但是,像钱永富那样花言巧语成性的男人,自以为自己的掩饰功夫做得很好,而徐心宁偏偏又是那种不亲眼看见就不愿相信的女人,两人的关系才能一直维系了那么久。
今天,是自己安排断了她对那个男人仅余的信任。一个女人的心死,会让她想要彻底离开那个男人的身边,从此死生不复往来。
到了那时候,YOGO没了一直支撑的台柱,就只剩下一个残躯而已。
“心宁?”调整好面部诧异的表情,朝那个正在亲眼“欣赏”着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翻滚在一起的场面的徐心宁走去。
她转过头,看向我,脸上的泪迹让人不忍。她说:“若绮……他答应过我上次是最后一次……是最后一次的……”
陪着泣不成声的徐心宁走出YOGO门外,这个女人的隐忍,甚至连设想中的会冲进录音室里和温宁珊钱永富大闹一场的情景都没有。
“……若绮,我不想回家,你陪我去PUB坐一下,可以吗?”徐心宁看着我,眼里竟是一种乞求。乞求我这个身为朋友的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陪着她。
而我,却是另有居心的。
这下,连请君入瓮都省了。
徐心宁和我在PUB里点了两杯果酒,她抽噎着对我哭诉,我一边答应一边安慰一边四处张望那两杯要分“左右手”的果酒何时会上来。
在我内心深处,我不希望那杯酒上来。
无论刚才徐心宁点的烈酒也好果酒也罢,最终都是会被林立翔一早安排在吧台的调酒师换成一杯足以毁掉一个身为歌手最为珍视的嗓音的硫酸。
所幸这样的男人与自己是盟友。否则,他的毒辣,随时都可以将你摧毁。
服务员端着我们点好的饮品上来,他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酒,点点头。
连这服务员,也是林立翔的人。
接过托盘上左手那杯,右手那杯被徐心宁拿在了手上。她还在哭咽,微颤的手连带着杯中的液体也在摇晃。我凝视那杯“果酒”,觉得像一个随时能够引爆的炸弹。
轰的一声,毁了你未来的所有。
……
“若绮,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他。”
“我可以不要当红歌手的身份,我可以不要更好的前途,我只是想在他身边。”
“上次他在录音室和你的事,他对我解释过,说过是最后一次……”
握着酒杯的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徐心宁将酒杯靠近自己的唇。
不知道她是否也能闻到,此时逸进我呼吸间的,恶毒的味道。
“若绮,我怀孕了。”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落下。
距离酒倒进喉咙不足两公分。
几乎是瞬间的判定。
伸手,压下她的手腕。
徐心宁呆呆地望着我。我咽下一口唾沫,感觉心脏在胸口狂跳——
“你刚刚说什么?你怀孕了?”
“前阵子练完舞回家不像往常一样,总是没有食欲。以为是生了什么病,结果去医院检查,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若绮,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打掉还是把它生下来?”
我看着眼前向我求助的徐心宁。
她的目光真诚,仿佛我是她最信任的人。
而我偏偏是她最不该信任的人。
可你没有害过我。
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鄙弃过我。
我不想伤害你。
“我会选择生下来。孩子是无辜的,我们没有什么理由也没有什么资格来决定它的生死。”
那晚,我悄悄拿走了她手里的那杯酒,目光坚定地握着她的双手,严肃地说着关于劝说她生下孩子的一切,在徐心宁眼里我光辉四射得像个的圣母。
徐心宁离开PUB前,她对自己展露了释然的微笑,她说:“若绮,在这个圈子里能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那杯装着硫酸的酒杯还安安稳稳地放在吧台上。
罪恶感迅速在思想中膨胀。
却只能微笑着,回答,遇到你,我也很幸运。
只有林立翔知道。
第二天早上徐心宁对媒体宣布自己已经怀孕两个月,决定退出演艺圈好好抚养孩子成人的时候,林立翔的一声叹息,像死神无奈的悲悯,“若绮,你这么心软怎么行。”
心软吗?
固然是要报复的,对于那些曾经伤害过践踏过自己的人。
却不想莫名地去伤害无辜。
无论是徐心宁,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遇上钱永富,是她的不幸。
但曾经遭遇过那么多不幸的我,不想成为别人的不幸。
******
徐心宁宣布了退出演艺圈的事后,没有对外公布她将会去哪里定居。总之,不会再是这个有着钱永富的台湾。
她走前,只联系了我一个人。
登机口处,她像那晚我劝她把孩子生下来时握着我的手说,“若绮,我要回去欧洲了。我的父母都在那边。你有空了一定要过来找我。”
我笑着回答她:“好。”
然后目送她瘦小却坚强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戴上墨镜,前往YOGO。
此时的钱永富还在看着徐心宁突然对外宣布自己怀孕要退出演艺圈的报纸,焦头烂额地想要取得和徐心宁的联系——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这样的着急,是为了徐心宁和孩子还是为了挽救YOGO直线下跌的股票。
即将踏进YOGO去观赏钱永富那张戏剧化的脸时,手机在包里响起来,竟是郝友乾的来电。
这个跟自己只有过几次交集的商界巨子。
“你好,理查。”
“方小姐,不知道现在你是否有空一聚?”
“有的,需要叫上立翔吗?”
“不用,只是我对你的邀约。迟些我会派车到YOGO外面接你。”
挂断电话。心里有着一丝疑虑。
郝友乾这个掌握着极大权力却永远只存在于幕后,与演艺圈几乎毫无瓜葛的男人。第一次和林立翔合作那天,他亲自登门拜访。直到后来把王瑞恩突然间推翻席棱和之前郝友乾注资彩虹力挺王瑞恩的事联系在一起,才发现,媒体说王瑞恩是因为郝友乾才能站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事情不是空穴来风。
那日林立翔对自己说,现在的彩虹影业主席,是自己这边的人。更是笃定了,郝友乾这个人的立场。
但要说他是站在林立翔和自己这边的,却又鲜少见到他的露面,无论自己和林立翔发生了什么大小事他都一贯不闻不问。本是一个商人,他对演艺圈并没有太多留恋,有的最多是他和一些新扎女星的花边新闻。
所以若要说他有什么想要掌控演艺圈的雄心壮志,倒不见得。
那么,他今天到底是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
郝友乾的司机把车停在证券行外,彬彬有礼地为自己拉开车门,然后带领自己走进去。
因为是周六日的关系,证券行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