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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一曲浮世的尘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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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太多了,我不想再因为自己而让他遭受外面的流言蜚语。
如果要说什么东西能过轻易地摧毁一对情侣之间的情感,那么一定是流言。无论多么坚实的信任,都会因此而裂开缝隙。

王瑞恩抱着我,不说话。

我也不再多说,只是遥遥地看着远方。
看着日出过后的骄阳,看着骄阳过后的暮霭,看着夕阳消失后的夜幕。
一天是24小时,是1440分钟,是86400秒,是手表上秒针跳动过的86400下。
我知道,他也知道,这样安静的生活,仅是暂时。我们始终都还是要回去,那个我们自愿去踏足的,演艺圈。
一天,究竟能有多短暂?
回首起来,深刻的记忆被压缩成一面平纸,在脑里一闪而过,甚至连一秒也不用。

……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
王瑞恩今天这样想要昭告天下的勇气,是有多么的难能可贵。

其实,永远,到底有多远?







第80章 第八十章
在和郝友乾通完电话的当天早上,市面上的杂志头版、报纸头条,露天屏幕上播报的,全都是乔亚影业遭遇撤资,以及明星艺校欺压方若绮是受古芊菁指示的新闻——
想着古芊菁在《明星志愿》剧组里的那些真相也势必要揭露出来,我干脆一扬手,把方若绮在学校里那张所谓的健康登记表也以匿名的方式公布了出去,让古芊菁,难以翻身。

我穿着密实的风衣和带着巨大的墨镜,站在一个报刊前,拿起其中一份看去,上面的标题是我胜利的标志,同时却也是即将把我引入绝望的标志——

……
影业龙头光芒不再?乔亚幕后大股东极速撤资之事惹人非议。
……
乔亚老牌导演岳行空目前紧急住院,生命垂危,病床前流泪忏悔。
……
内幕人士爆料影坛新秀古芊菁《明星志愿》戏中并非演技?纯属真情流露?其恶毒指数被誉为演艺圈有史以来最有潜质的反派演员。
……
古芊菁欺压新人方若绮历时已久?被誉为史上最恶毒的“前辈”!
……
彩虹影业与乔亚影业陷入死斗,一向良性竞争关系宣告破裂?!
……

我拿着那份报纸,唇边是喜悦和绝望交杂的笑容。

很好。
这样就够了。
一条关于王瑞恩和方若绮的负面新闻,都没有出现。

我凝视报纸上印着那张彩色的照片——是岳行空戴着氧气罩躺在病榻上性命垂危气息微弱的模样,也不知道郝友乾究竟是有多么的神通广大,连被已经被封锁的VIP病房里的病人也能拍得到照片。
不过,其实郝友乾有的就是钱,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只要给点钱,买通医院的院长,买通看护病房的保安,别说拍到岳行空现在生命垂危的照片,估计岳行空哪天即使真的进停尸间了,他也能拍到。
那苍白的老脸,那微弱的呼吸。这张照片,拍得真是惟妙惟肖,形象生动,让人过目难忘。

骄阳在我头顶高照,烈焰仿佛穿透了我的衣服焚烧我的肌肤,我身体的外壳变得滚烫,而内在,却是一点一点地冷去。
总有一天,我会变得像死人一样毫无知觉——

我从口袋里拿出不断震动地手机,按下接通键,听到电话里款款传来苍老而得意的声音——

“怎么样,我做的你还满意吧?”
我拿着手机,只是笑,苍白地笑,毫无知觉地笑,“满意,当然满意。”
虽然古芊菁的母亲古影洁为乔亚最大的股东,但她和郝友乾的持股数也仅仅是相差一二,如今郝友乾说退股便退股,丝毫不留转弯余地,乔亚的总资产无疑是受到了重创,想要再创从前的辉煌,几乎不可能。
而现在因为事业遭受到重创住进医院的岳行空,自然也失去了与王瑞恩对抗的能力。乔亚现在内部一定陷入了极大的混乱,古影洁为了平定人心,肯定忙得死去活来,又怎么还有那个心情去管自己的女儿在明星艺校和出来实习后那档子恩怨情仇?
如今说来,岳行空的败阵,古芊菁的丑闻,已经给乔亚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郝友乾沉闷地笑了几声,然后丝毫不改商人本色。他给你一分利,必定还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我让你满意了,你也该让我满意的,黎华。”
“不用你多说。”
挂断了电话,把手里的报纸扔进垃圾桶里,拉了拉风衣的高领,把自己暴露在墨镜外的半张脸全数遮住,来到一条无人问津的小巷,幽深的巷口像迷宫的入处。拐进去,穿过刺鼻的油烟和掉得分不清颜色的墙壁,找到一间破旧看起来商品还算齐全的便利店,走了进去。

避过购物的人群。
避过投来的鄙夷的眼光。
避过售货员小姐捂嘴的笑声。

想要,避过,全世界。

强忍住心口传来的绞痛,走到柜台前面,把声音压得极低,对收银员说——

“给我那个。润滑剂。”

******
明星医院。
VIP病房的门牌外,赫然挂着“岳行空”三个黑白大字。

里面是一片死寂的静,只有仪器尖锐的鸣叫声。病床上带着氧气罩毫无生气的岳行空仿佛死去了一般,也只有旁边那仪器上显示的起伏的曲线证实他还活着。
可是这把年纪事业重创,死去和活着,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古芊菁穿着经过消毒的大白袍子颓然地坐在椅子里,她身旁的桌子上全是现在外界铺天盖地流传的丑闻消息,犹如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
她目光并没有放在岳行空的身上,也没有再去看那些报纸,只是呆呆地望向窗外,失去了平日的高傲。她的妆容仍旧美丽,只是略染尘埃,显得有些发黄。多像一个由西施变为黄脸婆的巧妙过程。

距离《明星志愿》和《战栗天使》的首映式不过几个小时,那些八卦杂志的印了又加印。报纸新头条层出不穷,只不过主旨不变,永远都围绕着乔亚、她、她父亲、她母亲展开。
好像全世界都乱了套。
古芊菁把头埋进手掌里,眼泪胡乱地打湿了脸庞。

——怎么会,一夜之间所有都变成了这样?

一只手颤抖而虚弱地从床榻上抬起,那只手的背上还贴着针管,上面是突兀的青筋和经历时间氧化后出现皱纹的皮肤。
岳行空吃力地半撑起眼皮,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女儿,想要开口说话,嘴巴却干得张不开,唯有把手挪到古芊菁的肩膀上。

古芊菁猛地抬起头来,抓住自己肩膀上的那只粗糙的手掌,哽咽着声音喊了声——
“爸。”

岳行空的眼角滑落了眼泪,像一道道流淌进沟壑的水,晕开在堆积的皱纹里。

古芊菁想要起身出去叫来医生,却被岳行空拉住。岳行空把脸上的氧气罩摘下,沉重地喘息着说:“不要……出去,陪我说……说会儿话。”
古芊菁点点头,重新坐下。

“小阳呢?”岳行空沉默半晌,问。
古芊菁的眼泪流得更凶,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她哪里知道童靖阳去了哪里。如果知道,她早就去找他了。

岳行空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良久,苦涩地笑——
“也是啊,他又怎么还会来看我。”岳行空舔了舔嘴唇,嘴巴里全是血腥味,“是我逼走了林立翔,害得你那么伤心,他那么恨我……又还怎么会管我的死活。”
岳行空声音虚弱得像是会突然间就停止。仿佛那些一下子被风吹熄的蜡烛,只能冒着微弱的青烟。
古芊菁抽泣着,泪痕在她的脸上交错,她痛苦地捂着头,“不要说了……爸,不要说了!”
岳行空只是苦笑,用手抚摸古芊菁的头发,眼里是慈爱而沧桑的目光,“芊菁,对不起啊,芊菁。
在昏睡的时候,一直想起你和立翔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你很开心。比和小阳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开心……
如果我没有……咳……如果我没有因为他的事业低谷而封杀他……你们现在,还是很开心的吧……”
岳行空沉沉地望着古芊菁。
那是一种沉重的慈爱,那是一种苍白的绝望,那是一种卑微的乞求。
想要得到最在乎的人的原谅,像是垂死时最后的愿望。

古芊菁听完自己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是自嘲地笑了,她说:“爸,不是这样的。即使您没有封杀他,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爸……难道你忘记了,在高中的时候,他也仅仅是因为我们家能够资助他的乐队所以才和我在一起的啊。
我以前曾经对他说过,在他没有喜欢的人之前,都要和我在一起。呵,那时候我很有自信,以为他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最终……还是我想错了啊。”

说完这段话,仿佛要用完她全身的力气。
这是对最真实的自己的剖析,这是以最残忍的方式去撕开伤口,用炙热的血,成为打开回忆大门的桥梁。

“他有喜欢的人吗?”岳行空问。
古芊菁吸了吸鼻子,唇边是释然却也阴暗的笑容,“是啊,大一那年他亲口对我说的。”古芊菁攥紧了裙角,锋利的指甲在膝盖上留下一连串的血痕。

回忆在眼前跳跃。伤口在不断地扩散出疼痛——
像是一瞬间想要化脓了,腐烂了——

……
“哈哈!古芊菁,我有喜欢的女生了。”
“就是你们表演系演舞台剧的那个叫方若绮的女生。”

古芊菁霍然起身走到床边,外面投进来的是冰冷的阳光。

——方若绮,你就是个不折不扣下贱的小三!

******
耳边是便利店那个收银员气沉丹田爆发出的高端却也浑厚的声音——
“要润滑剂是吧!哎哟你说那么小声鬼听得见啊!你下次说大声点晓得吧?!”

全世界传来嗤笑的声音。
身旁是所有人对我的指指点点。虚伪而扭曲的面容在我的眼前不断晃动。

我把那一小支润滑剂揣进口袋里,捏着的手紧了又紧。感觉四面八方都是迎面盖来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扇在我的全身。
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然后停止,打开,是郝友乾发来的短信——

告诉我你的地点,我去接你。

我走出了这条逼仄的小巷,看了看马路边上的路牌,记下了名字和数字,敲进短信里,发送出去。
不到十分钟,就看见郝友乾的车停在我的面前。他叼着雪茄摇下车窗,我看见他那张遍布皱纹的脸和两鬓上花白的头发——
呵,竟和五年前的情景,丝毫不变。
唯一变的,也就是此时自己的身份。不过自己无论是以前的三级片男星抑或现在的天王,在郝友乾眼里,我也不过是一个没穿衣服可供他自由践踏的人。

“上车。”郝友乾把雪茄移开嘴边,对我说。
我看了看四周,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把车重新开动,并不是开向郝友乾的家宅,我靠在沙发里,随口问道:“怎么是这条路?”但是事实上,去哪里,我并不关心。反正最后要做的事也都是一样的。随口一问,只不过是为了解开那么一点点疑惑。
郝友乾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享受地眯起眼睛,靠近我的身边,像观赏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花瓶一样观赏着我的脸,他把我的墨镜取下来,拉下我立起的高领,轻蔑地笑着说:“你如今身价不同了,去我家,很容易被人发现。”

我只是哼了声,没有说话。

身价?有什么不同么?
从前我作为一个三级片演员,身价是一个林立翔和半个乔亚。
如今我作为一个艺能天王,身价是一个古芊菁和半个乔亚。何况古芊菁根本不能与林立翔相提并论,要真算起来,我的身价还跌了。
郝友乾,你这么说,是为了故意要踩低我么。只可惜啊,我的身价在你眼里无论再怎么下跌,我也不可能永远是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布偶。

汽车停在郊外一栋偌大的豪宅前。
我下了车,不屑地笑了笑,看着身边比自己矮一个头的老男人,说:“新买的?不过可惜是在这么荒凉的地方,想必也值不了多少钱。”
郝友乾把雪茄往地上一甩,抬脚捻灭,地上拉出一片焦黑。他用满是黄牙的嘴贴近我的耳朵,冲鼻的臭气钻进我的鼻孔,“不值钱?等你黎天王在这里留下痕迹——我看啊,要是给你的粉丝们知道了,这房子翻个十来倍不是问题。”

我强压着怒火和恶心瞪着郝友乾。
如此肮脏淫秽的话语。令人想要挥拳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可我知道不能这样做。

……
其实仔细想一下,自己不正是那肮脏淫秽的主人么。

按了密码,铁艺大门缓缓打开,发出艰涩刺耳的摩擦声。眼前是逐渐放大的贵气的豪宅。郝友乾走在我的前面,带我走进了这个以华丽烛光点缀着的地狱。
无论怎样的华丽,怎样的吸引,它的本质,都还是地狱。永远充斥着灵魂的尖叫和残忍的血腥,尽管背后有金光的笼罩,你也不会想要踏入。

走进主卧房,里面早已被精心布置,床上仍旧是铺满了玫瑰花瓣,房间染着情迷的烛光,空气里是令我呕吐的浑浊的香气。
这样的布置,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郝友乾走到浴室的门前,推开,里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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