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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他想象得那么脆弱,会被童靖阳一击就倒。
“回来就回来,反正我没竞争对手的日子也寂寞。”我毫不在意地说。
童靖阳,演艺圈风云瞬变,一年,已经有很多东西改变了。
以前在演艺圈里起码还有三个竞争对手,一个是我深恶痛绝的林立翔,一个是锋芒毕露的童靖阳,还有就是我身旁这位死党王瑞恩。后来他们一个被我亲手断送了前程,一个为了女友出国深造,还有一个退出幕前成了导演。
这个圈子似乎已经风平浪静太久,以至于现在到处暗潮涌动。
王瑞恩刷盘子的手停下,拍爱情文艺电影闻名的人没什么不好,就是像个女生一样多愁善感。“他回国后的首部电影《战栗天使》和我们的《明星志愿》撞档期,岳行空很明显就是来给我们施下马威的。”
我听完没什么感觉,岳行空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他帮得了王瑞恩我就料到会有今天,总不可能提拔了新人让他这个旧人死在波涛里,他不过是看好王瑞恩所以才帮他一把,省的以后王瑞恩出名了在幕后独占鳌头,让世人忘了还有个岳行空,“女主角是谁?”我问。
岳行空施不施下马威我无所谓,有我和席若云参与的电影,阵容空前庞大,就凭一个童靖阳是无法比过我们两个人的人气的,现在成败主要还是看女主角方面,如果他们请个和席若云人气不相上下的女演员来担演,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王瑞恩轻蔑一笑,“刚才收到的最新消息,是古芊菁。”
居然,是古芊菁。
没想到岳行空那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居然疼爱自己女儿到这种盲目的地步,我看她女儿的演技到什么水平岳行空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样过度的宠溺以至于拿他未来女婿回国头一炮做赌注?还是岳行空自欺欺人觉得自己女儿的演技已经达到可以担纲女主角的水平了?
真是可悲,古芊菁这个渣子白白拖累了童靖阳。
“古芊菁,她连席若云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我突然为自己这个被经纪公司莫名其妙扣上来的女朋友感到骄傲。
好歹她也是个影后,气质不凡,带出去脸上颇有光彩。
以古芊菁那种骄纵的性格,大概自己也向岳行空撒了不少娇,她的演技就学校评级来看确实不佳,不过她和童靖阳是外界众所周知的情侣,这次两人一同上演,估计也是为了拼一个嚼头。
我和席若云。
古芊菁和童靖阳。
情侣关系一真一假,突然让我对这个久违的对手产生了不小的期待。
童靖阳,就让我期待一下你沉寂一年后演技有了多大进步。
第17章 第十七章
危险。——方若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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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翔。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民歌餐厅里不明不暗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俊秀苍白的五官上笼罩着一股诡秘的美感。
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但看起来也并不像在为自己对他唱的歌评论而生气,只是神情古怪得很。
或许是他天生的模样所致?
该怎么形容他的容貌好?
虽然不及童靖阳邪魅,不及黎华极致,不及王瑞恩刚毅,不及关古威阳光。
但是——
看着林立翔,突然就想起了那些西方的吸血鬼——
白皙俊美,孤傲冷漠。
危险。
我无意识地给自己发出了这样一个警告。
“大姐,你们认识?”关古威吃着美食,晃着那张油腻腻的嘴凑到我和林立翔的中间,好奇地问。
要是认识还干嘛自我介绍。
我没去理关古威那塞满音符的脑子,起身面对林立翔,“你好,我是方若绮。”
伸出手,我和他的手相互交握在空气中。
他的手很冷,食指上有常年弹吉他留下来的印痕,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刚才在台上无意中听到你说的话——”林立翔看着我,说。
“只是听了你的歌有所感触而已。不要太在意。”我笑着回应。
当年在听D…MAX的歌时,17岁便身为男主唱的林立翔唱功已经十分出彩,而现在经历了岁月的沉淀,他的歌声早已褪去了17岁的青涩稚嫩,剩下的只有可怕的成熟,老练的唱功令人无法挑剔。
而后来红极一时的D…MAX的解散,我虽然不是演艺圈中的人,但想想也知道这始终对林立翔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即使他当初再红,在新秀层出不断的演艺圈里,足足在观众的视线里消失了一年,剩下的零星的人气早已大不如前。
“不,听到有人这样说,我很开心。”林立翔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容,眼底似乎也有了一些光亮,有点像我第一次在杂志上看见他的样子。单纯而腼腆。
“但是一个歌手唱歌让听众不忍听下去可不大好。”
林立翔耸耸肩,“无所谓了,现在的我不必再哗众取宠,只想唱自己的歌,找回最初的自己。”
找回,最初的自己。
我在心里琢磨这句话。
“你不打算再回演艺圈了?”我问。
“回,一定回。”林立翔的目光有着坚定,“只不过不会像以前那样把精力全部放在自己的身上了。”
这个男人的眼神里有着不易察觉的疲惫,超出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沧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地觉得他危险。因为他的歌词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淡漠,却也因此博得了大众的怜悯。
猜不出他的心思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想被怜悯,还是不想?
我不知道该跟这个男人说些什么,毕竟我和他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对于他的主动结识,我感到很意外。无法否认,虽然心里知道这个男人并不简单,但却不得不为他的才华和歌艺感到钦佩,如果不是D…MAX的解散,或许他现在仍在当红。
林立翔见我不说话,也没有在意,只是淡淡地说:“方若绮,今晚是我在这里驻唱的最后一晚。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以后一定还有机会再见。”说完,他转身离去,也没有理会沿路叫喊他想找他要签名的小女生,那孤单的身影竟显得和吵闹的民歌餐厅如此格格不入。
第18章 第十八章
人生如戏,何必太在乎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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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累了,在明星艺校折腾了一个上午,下午回来又受到王瑞恩黑炭宴的惊吓,于是才刚到九点,我就和王瑞恩早早睡下了。
不要想太多,是我睡房间,他睡客厅。这不是因为我家太小王瑞恩没地方睡的缘故,我主要是怕半夜会有个记者从窗口或者电视机里面爬出来偷拍我的玉照,所以才请王瑞恩在客厅睡着充当回护花使者。本来他百般不乐意,不过我一把方若绮搬出来他就乖乖就范了,就像当年他拿席若云来欺压我一样的道理……
我一躺下床就睡了个天昏地暗,难得我那么有空,为了王瑞恩步入导演行列的首部电影,我把所有通告都推了,专心养好身子来拍他的电影,否则平时哪能一早回家吃饱了就睡过着猪一样的美好生活?
不过王瑞恩就没我这么悠哉的心态了,不要以为我和他隔着道门我就不知道,我可是他肚子里的虫。他那家伙肯定在客厅里抱着枕头辗转反侧,唉,正所谓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黎华!起床了,你女朋友出事了!”我的房门被敲得巨响,连带着我的床板也一起在震,王瑞恩粗暴的声音闯入我的梦乡。
我半梦半醒,脑子根本处于一个放空状态,哪能听清楚王瑞恩在吼什么,迷糊之中还以为楼下的野猫到了春天在叫春……
“砰——”
我的房门华丽地阵亡了,轰的一声倒在了地面上,上面还有王瑞恩那货的大脚印。他二话不说冲进房间拽起我的领子,也不管我的香肩暴露在这么寒冷的空气里,对着我的耳朵就吼——
“你家若云出事了,还不快醒醒!”
我下意识地就拿起枕头砸他的头,打了个哈欠,“嗯……?你家若绮出事了关我什么事。”
……
五分钟后,我顶着一对熊猫眼(被王瑞恩打的)和蓬松的头发出了门,虽说席若云只是我“被公认”的女友,但像王瑞恩这样重感情的男人看到我听说女朋友出事以后的懒洋洋的反应很是不爽,直接连扯带拖的把我扔上了我那辆经常被他说很风骚的红色跑车,他没让我开车,主动坐上了驾驶座,一踩油门直奔医院。
虽然今天是立春,但大半夜的外面仍是很冷,我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一件衬衫,被冷风吹得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此时我也顾不得自己完全没打理过的形象了,看着王瑞恩严肃的脸,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调侃道:“她既不是你女朋友,也不是我真正的女朋友,你那么在意干什么?”
真的,王瑞恩现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医院的是他女朋友——或是他妈妈之类的人物。不过要是进医院的是方若绮,大概王瑞恩就不是把这车当F1赛车开了,而是当飞机开了。还好,我车子性能不错,改造一下当飞机估计也能成。
“刚才席若云是哭着打电话给我的,她说打你的电话关机,她妈妈出了事,要你赶紧过去一趟。”王瑞恩一个急转弯,一连闯了几个红灯,把路边几对正趁着夜黑风高幽会的小情侣吓得鸡飞狗跳。要是以后王瑞恩拍爱情电影拍腻了还可以考虑拍个动作片,那个以动作片知名全球的导演李恩光也绝对要甘拜下风。
我笑了笑,“别说她出事我没必要去管,她们家那档子事我更没必要去管。”
“黎华!”王瑞恩低吼,有些怒了。他看不惯我这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行了,”我一摆手,“她不过就是缺钱给她妈妈治病,该帮的我还是会帮,只是我觉得在这个圈子里还是别太多管闲事比较好。。”
王瑞恩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我知道他为什么叹气,无非就是觉得我太过绝情。
其实有时候不是我绝情,而是这个演艺圈逼得我不得不以这样的态度面对生活。席若云不是一个坏女人,这点我知道,可是她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存在,了不起就是颁奖典礼的时候带出去羡煞旁人,出席公众场合的时候挽着手制造一下绯闻谋杀一下菲林——实际上我并不想和她有过多的交集。
我从出道以来就从不喜欢与女明星沾得太近,一来是为了避免闲人闲语,二来是我不想被女人那些七嘴八舌所禁锢。
席若云是喜欢我的,这点她虽然不曾说出口但我也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好女人,为了家庭牺牲了自己的友情和私人空间。只是这个女人,她被现实磨平了所有的棱角,习惯了逆来顺受,根本就不适合呆在演艺圈里,如果不是靠她自己的身体,她走不到今天影后的地位。
如今她成名了,娱记肯定不会放过她被潜规则的事,经纪公司不可能帮她,只会对她避之不及。到时候即使她能够视而不见那些丑闻,但她的家人未必能做到,以她妈妈那么虚弱的身体,断然接受不了自己女儿被潜规则的事实。
这一次她既然开口寻求我的帮助,我会帮,但,也仅此一次而已。我可不是什么善心泛滥家里开善堂的烂好人,以席若云这样的性格,长久地呆在演艺圈里既救不了她的家人,又害了她自己。
……
医院刺目的白光迎面而来,王瑞恩向护士询问了席若云母亲的病房号,由于出门太急,我和王瑞恩都没有戴墨镜做一些遮掩,一下子就被几个护士团团围住,王瑞恩情急之下很是凶猛地挤开那些围住我们的护士姐姐嘴里一声接一声地喊着“让开”。
穿过医院看不到尽头的长廊,凄厉的哭喊声从某一间病房里透出来,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404号房。
我的手握上冰冷的门柄,推开门,看见席若云趴在病床前面哭花了妆容。
王瑞恩侧过头去,脸上是满满的遗憾,他的心肠软,不忍心看到这生离死别的一幕。
席若云母亲的主治医生正在把遗体上的仪器卸下,我走过去问:“怎么会那么快?”席若云曾经提过,她母亲是肺癌中期,做完手术后情况有所好转,这次她半夜叫我来医院,还以为纯粹只是要来解决她在医院欠费的问题。
“病人做完手术后伤口不慎感染,引起身体各项器官的并发症。”医生把仪器娴熟地整理好,冷静地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多标准的一个官方解释。见惯了这种场面,人也会变得淡漠。
几个护士小姐将推车停在外面,而后走进了病房,把席若云母亲身上的病服退去,裹上一层又一层的裹尸布。席若云死死地抱住自己的母亲,哭喊撕破了她的嗓子,“不,不要带走我妈……她还没走!我把钱统统都给你们,你们救活她啊……”
我走过去按住席若云的肩膀,“死者已矣,你节哀顺变吧。”
我知道在此时说这些话对席若云根本起不了安慰的作用,或许是我从未经历过和亲人的生离死别,所以无法体会到她这般撕心裂肺的痛楚。
席若云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抬上推车送往太平间,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