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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走!本姥姥没时间搭理你这穷酸人!”说着便将燕青往外推。
李师师从房门走出,冲李蕴道
“李姥姥,他是我弟弟,你不会连我弟弟都赶走吧。”
“你别总带着这不三不四的人进来!”
燕青听此,不禁火冒三丈,李师师冷冷的道
“那你的三四就是可以进来杀人咯?”
李蕴听此,想要再言又不止如何来说,冲李师师道
“好啊,你居然敢帮着外人说你姥姥来了,她这穷酸汉子我今天是肯定不让他进的。”李蕴坚定的说着,此刻李师师从怀里摸出一锭银两道
“这些银两总该够了吧!”说着李师师将手里的银子扔给了李蕴,李蕴接过银两道
“就这点银两,不够!”
“爱够不够!小乙,你上来!”
燕青见姐姐传唤自己,便要上楼却被李蕴拦住,燕青一推将李蕴推倒,便上了楼来,李蕴见自己被推倒,竟抱头痛哭道
“哎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儿就这么联合外面的臭小子欺负姥姥啊!啊呀!还让不让人活了!”说到后面连哭带喊的叫嚷着。
“不用理她!小乙跟我进屋!”说着”咚”的一声将房门紧闭,此时该听得外面叫喊道
“现在有出息了,有皇帝撑腰了,就不看不起我这个老妈子了!哎呀!你别忘了,没有我哪有你今天的富贵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啊!”
燕青越听越气称不能让她这么欺负姐姐,要出去教训下她却被李师师拦住。
“管她说什么,让她哭喊算了,等她累了,自然会停下!”
燕青摇着头叹了口气道
“姐姐,你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每天还受着这等人的鸟气,我这个弟弟真没出息,我今后一定会把你买出身的,咱们去浪迹江湖!”
李师师听此,起初非常高兴,可后来又陷入沉思当中,燕青见此,冲李师师道
“怎么了姐姐,你不高兴吗?”
李师师缓了缓神道
“弟弟肯为姐姐这么做姐姐心里真的很开心,不过姐姐在这已经生活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像今天这个情况我也是麻木了,姐姐这里谢过弟弟了。”
燕青听得李师师的口气,挠了挠头,顺道
“怎么,感觉姐姐不是很愿意呢?”
“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弟弟找我有何事?”
“可是……”
李师师笑着用手捂住了燕青的嘴道
“姐姐今天很烦了,不想再提这事了!”
燕青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轻轻的放下了李师师的手道
“只要姐姐高兴就好,我今天来是问段凌霄的。”
“段凌霄是什么人,怎么大家都在找他?”
“还有谁在找他?刚才听说这里出了命案,不会和霄儿有关吧!”
“还是弟弟聪明,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
“来了就知道了!”
直到晚上两人才归来,李师师见燕青开心的模样,道
“今天就先到这吧,我还有事,改天再见!”
“那好,姐姐也早点休息,弟弟改天再来找姐姐,只是临走前我想给姐姐吹段箫。”
“那好,弟弟吹箫,我来弹唱!”
说完,李师师坐在床头,拿出琴弦,配合着燕青弹唱起来,两人吹弹的是李清照《浣溪沙。绣面芙蓉一笑开》,燕青吹得箫声是悠长动听,李师师弹唱的是柔美暖春。
当李师师唱到“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时,李师师若有所思,竟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流出眼泪,唱完后,燕青见李师师湿润的眼角
“姐姐这是怎么了?”
“弟弟的心意姐姐明了,只是姐姐不想辜负你……”
“那姐姐是答应了!”燕青此刻开心的询道。
“时日不早了,弟弟还是赶紧回吧!”
燕青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临走之际,冲还坐在床上发呆的李师师道
“姐姐,那我先走了,我会将你赎身的!”随后,燕青打开房门而去,留下还在发呆的李师师。
《浣溪沙。绣面芙蓉一笑开》中写到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写信希望再次幽会,所以当李师师唱到那段才会流出眼泪,燕青也是想通过此词说明二人情投意合,相敬相爱,希望能够有个好结果,可谓此词燕青是深有含义。
不知时间过了许久,听得有“咚咚”的敲门声,这才将还在沉吟的李师师惊醒,李师师抹了把脸上泪水,想是他到了,便去急忙开门,当打开门,见是一个身着布衣的书气文人,手里还不忘拿着他的书,李师师见此,低着头喃喃的道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让诗诗久等了。”
“也还好来晚了……”
“什么?”
“没什么……”李师师低着头红着脸道。
第一百一十回()
书生见她粉红的脸蛋,一时心中情感难抑,忍不住用手去抚摸她的脸道
“诗诗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李师师听此脸色更加红润起来,害羞的道
”是么,诗诗以为都人老枯黄了。“
”我前几天听你唤我过来,我的内心就无法言表,不知诗诗此时此刻见我来了,是何心情?“
”深夜,我们孤男寡女在此青楼相会,不知是老师糊涂,还是诗诗误会……“原来此人正是北宋文豪周邦彦,周邦彦听此顿时内心激荡道
“以后不要再叫什么老师了,叫我名字即可,要不……”
李师师听此,咯咯一笑,周邦彦反问道
”你奈何取笑于我?“
”今日,我请求老师将我逐出师门。“
周邦彦一怔,道
”奈何?“
”因为师生之间如此行径,有损孔老夫子教诲。“周邦彦听此哈哈大笑道
“好一个孔老夫子,也好,我听你的便是。”
“只是……”
“只是什么?”周邦彦反问道。
“只是我承蒙老师教诲,教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样我岂不是太忘恩负义了。”
“管他那些繁文缛节作甚,再者,是我将你逐出师门,又奈你何事?”
“只是……”
“好了,不要只是了,现在我就将你逐出师门,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周邦彦的弟子了!”
李师师见周邦彦竟然为了自己的身子,为了一己之欢竟不惜逐自己出门,昔日自己是多么的信任老师,此时也不过如此,不禁淡淡一笑,周邦彦见此,道
“怎么了?诗诗,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你如此听我的话,我这人又甚是喜爱文豪侠士,我怎能不高兴呢?”
李师师话语刚落,周邦彦嘿嘿一笑,一嘴吻在了李师师被红粉擦拭的脸上,李师师则低下了头,周邦彦见此道
”又怎么了?“
”你又奈何如此性急?“
周邦彦挠了挠头,不知所云,过了会儿李师师道
”我生平最喜爱你的词了,何不叫我来吟唱一段你的词来?“
”我凡夫俗子,如此只怕叫诗诗笑话,我看还是算了……“
周邦彦见李师师变得不开心起来,忙道
”那好,只要你开心,如何都好。“
李师师嫣然一笑,坐在床头,再次拿起琴弦,她纤长的手指弹在这琴韵上,很是动听,过不多时,听得李师师吟唱起来
”新绿小池塘,风帘动、碎影舞斜阳。羡金屋去来,旧时巢燕;土花缭绕,前度莓墙。绣阁里、凤帏深几许?听得理丝簧。欲说又休,虑乖芳信;未歌先噎,愁近清觞。遥知新妆了,开朱户、应自待月西厢。最苦梦魂,今宵不到伊行。问甚时说与,佳音密耗,寄将秦镜,偷换韩香?天便教人,霎时厮见何妨!“
唱完后的周邦彦脸色凝重,一动不动,李师师见其不悦,欲上前询问却被周邦彦一手挥开,李师师连忙询道
”怎么了这是?“
”哼!你会的还真不少,连我的风流子都能唱出!“
”我爱慕美成先生已久,当然是您的诗词我都会唱的,不信我再给你唱一首听。“
”够了!“
”怎么了,邦彦?“
”你还是叫我美成吧,朝里有个奸贼李邦彦的,我不想和他齐名。“李师师听后噗嗤一笑道
”名字乃父母所起,这又怕什么?“
”哼!“
”没想到美成竟然还这么小孩子气,居然生气气来,羞也不羞?“
”为得此时而气,我至于么?只是你心中已有爱慕之人,还叫我来作甚?“
李师师先是一怔,后体会着词中含义,知道原来是周邦彦吃醋了,噗嗤一笑道
”先生误会了?“
”有何误会的!“周邦彦还气不过的说着。
”我之所以唱先生的《风流子》是想告诫之前我思君甚苦,我之前只能在这楼中肚子弹唱,却不能与自己喜欢之人相见,现在你就在我的面前,我欢喜之余才这样唱的。“
周邦彦听得李师师如此的讲,脸上露出了笑容,双手把持着李师师的脸欢笑的道
”是真的吗?这么说是我错怪你咯?“
“哼!要么你以为呢,只是你写出此词又是奈何,难道你已有爱慕你的人了?这样我李师师算得什么?”
周邦彦心想,李师师还真是厉害,话语的转瞬间自己竟然从主动变为了被动,连忙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说是师师误会了,李师师叹息着站起身子转身道
“我乃一介草民,又是红尘女子,没有人来爱也是应该的。”
“诗诗这是作何,有很多人都爱慕诗诗你的,我不就是其中一个吗?”说完,周邦彦上前从后身搂住了李师师的腰间。
“这些人无非是喜欢我的外表很身体,并非爱我这个人的!”李师师默默地道。
“但是世上有一个人也是爱你的心的,那就是我!“周邦彦见此良机连忙表露心声,李师师竟然一时信以为真
”你说的话诗真的吗?“转际又想,自己真傻,差点被他这话骗了便低着头不再言语。
周邦彦见李师师不再言语,身触李师师肌肤又是叫他迫不及待的想和李师师就寝,便道
“时日不早了,我们何不早点休息!”
李师师顿了顿道
“也是,那我们休息吧。”
周邦彦欢喜的连忙点头,要给李师师宽衣解带,却被李师师拦住。
“我自己来便是,何必有劳先生。”
周邦彦连连咽了口吐沫道
“好!好!”
李师师见他那焦急的样子,道
“没想到你也是个如此性急的人。”
“那里,哪里,我是太喜欢你了,是我操之过急了……”
李师师听后也不再言语,而是将自己身上的红纱褪祛,露出她那粉嫩无暇的肌肤,这叫周邦彦看得诗如痴如醉,如梦如幻,李师师见周邦彦呆滞的眼神,笑着道
“先生还等什么?我们还不快快休息?“
周邦彦听此,这才缓过神来,连忙笑着道
”好!我这就来,这就来!“说着连忙脱去自己的衣服,两人就此卧于红被之下,李师师此刻脸红的道
”先生知识渊博,我想听你有多喜欢我。“
”诗诗此时还不忘刁难我,真是会开玩笑!“
”我要听嘛!“李师师撒娇的道。
周邦彦见此,哪还有什么文人骚客的情怀,抽搐半天只说了一个字
”甚!“
李师师听此,噗嗤一笑,道
”没想到世人皆知的文豪此刻竟然也语言匮乏起来。“
”诗诗此刻就不要捉弄我了,我们赶紧的吧!“
李师师见他猴急的样子,便也不再言语,两人便享受着这人间至乐。
燕青由李师师叫出来后对姐姐此行一直不解,也想知道姐姐接下来究竟是要做什么,于是他并未出得“秦香楼“,而是趁着李蕴不注意,偷偷潜入隔壁屋舍,此刻的燕青从房门走出,站在李师师窗外,听得里面男女呻吟道
”啊!不要!不要!“
”不!我要!我要!“
燕青在外是听得春心荡漾,但同时心中又是五味杂陈,皆于腹中,自己这些年来因为姐姐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于感情方面含含糊糊,自己也话语中旁敲侧击过,只以为姐姐一直想等待她的那位真命天子,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想想自己真傻,姐姐原来是如此轻薄之人,那自己为了仁义道德还受这么多年苦作甚!想到此处便想冲进去一了了之,但转念又想,如果这样,只会招来姐姐更加恨自己,自己是一点好处受不来的,对了,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