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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拧着眉毛笑,嘴唇抿成一条线,乐不可支,无论怎么说,焦倪琛的春风脸难得出现裂痕,她还是很有成就感的。有两只螃蟹的紧密相随,焦倪琛不能再享受美人在怀的特权,见她没有身体没有出现不妥,便允许她自己上船。
小雅没有恶作剧到底,两只螃蟹最后回到了它们的家乡——大海,这次她和焦倪琛仍是在帆船上钓鱼用午餐吃全鱼宴。大概这条船是焦倪琛自己的,保养得很好,里面有焦倪琛的私人物品,他不再讲《追忆似水年华》那个充满物质与凄凉的故事,而是给她讲他小时候的事情。
焦倪琛的童年充满了焦娇和焦倪青的影子:“倪青八岁到的我们家,妈妈不许他进焦家的大门,爷爷默许了。大姐用她积攒的零花钱给他买了套房子,我们三人常常一起上学放学,中午倪青和我一起找大姐吃从家里带来的便当。他一日三餐都是大姐打理的,可以说,倪青是大姐养大的。”
小雅默默然,难怪为了焦娇,焦倪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焦娇离婚的事说没有焦倪青推波助澜很难让人相信。她可没忘记焦娇是在焦倪青来了堪培拉之后才同意离婚的,而在那之前,焦倪琛没少使力,可焦娇一直不松口。
焦倪琛沉默了一会儿,小雅没话找话问道:“那你和……嗯,倪青性格怎么差那么多?”焦倪琛很少在她面前提焦倪青的,既然他提了,那么焦倪青就不是他和她的雷区了。
焦倪琛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斜斜看她一眼,一笑,说道:“倪青只是爱玩罢了。我从小是爷爷内定的继承人,大姐从来要求我一言一行要有度,呵,大姐说,至少在人前要是这样。那时候……”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有犹豫怎么说,有些艰难地开口:“妈妈成日担心爸爸,爷爷的事业如日中天,正是忙碌的时候,家里请来了老师教导我们。倪青在外面,逐渐认识了些‘社会上的人’。等大姐发现端倪的时候已经晚了,倪青……他要的是家人,而不是一日三餐温饱。大姐很后悔,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在倪青身上,也正是通过倪青,大姐认识了小她一岁的你哥哥。”
小雅静静地听着,焦倪琛说得轻松,可她知道,他们三姐弟的童年并不轻松,她记起焦倪琛说过他被绑架的事,而焦老爷子也曾说过,焦倪琛在进==入商场之前的表情一贯是冷冰冰。
“我记得有一次焦子焕,哦,就是上次那个叔叔,在我放学时来请我去他家里玩,那几个保镖粗鲁了点,倪青二话不说冲上去打人。他自己一人敌不过几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扬言要打到焦子焕的家里去。”焦倪琛嘴角勾起,接着说,“我记得事后焦子焕打电话到爷爷那里告状,说倪青生生打断了其中一人的肋骨!”
他这么一说,小雅对焦倪青有了几分了解,不过,长大后的焦倪青没有小时候可爱啊,他不再冲动,却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但焦倪琛的话也表明他的童年的确“精彩不断”,焦子焕其人她并未见过,但据以前仅有的那点道听途说的模糊印象,想来不是什么好人。
她正想问得多一点,焦倪琛的鱼钩咬钩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开口问了。
中午在船舱里小憩之后,焦倪琛带她去玩真正的帆船。帆船仅仅容得不到五人,焦倪琛驾驶到深海里,指着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汪洋对她说:“这一片海域是我的私人渔场,本他们就在这片海域里打渔。”
“这里的鱼是人工养的,还是野生的?”小雅靠近他,四周看不到尽头,除了海水,还是海水,这叶小舟好像行驶在荒无人烟的海域,纵使景色再美,她也只能心惊胆战地欣赏。
焦倪琛看她一眼,笑着摇摇头,语气含了几分g溺:“自然是野生的,除了岛上的人家,没人敢到这里打渔,而且本他们也不是专门打渔为生。”
小雅识趣地没有多问,他的叔叔是个毒贩子,死在监狱里,焦倪琛与之交恶,但那不代表焦家真的与海==洛==因绝缘。不定这岛上真的有什么说不得的秘密呢。
“你在想什么?”焦倪琛见她神思游离,面上带着不以为然和几分惧意,就知道她想歪了,于是给她解惑,“这岛上每年接待一些游客,本等人是替我看守海岛的。”
小雅讶然,焦倪琛说过这座小岛是他的,没料到他会在岛上做生意,随即她想起在上岛之前和之后,岛上的安保措施尽善尽美,连气象数据都掌握得一清二楚,想来投入这样大的人力物力,接待的客人也不是等闲人。
“我每年来的时候不长,”焦倪琛继续说,“空着岛不好,才找了些人家住上来,顺便打理海岛。是本建议开设岛上旅馆的。不过,海岛太小,澳洲又四面环海,生意并不好做。能提供的就是这野生海产了。”
小雅看他微微有些郁闷的样子,抿嘴一笑。
“放轻松了?”焦倪琛看着她笑,浪头打来,帆船颠簸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扶住她。
小雅一手抓住绳子,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心里温暖,他是逗她乐呢,焦倪琛岂会在乎海岛旅馆挣的那点钱?
“嗯,好多了。”小雅动动手脚,没有刚才那么僵硬l_e。
“那站稳了,我带你去看更好玩的。”焦倪琛重新整理绳索,海风鼓满白帆,几乎没给小雅心理准备,帆船像装了马达飞快地越过一个又一个浪头。
发丝飞扬,小雅看不清前面的人,只紧紧抓住绳子,下意识蹲下来,感觉比高速公路上飚车的速度还要刺激,当然,她从未飚过车。心跳骤然加快,在心里大骂焦倪琛刚给了颗糖就随着来一棒子:“你能不能慢点?!”
她喊出声时才发现自己发声了,顿时囧了。
终于稳下心跳,甩开头发,眼前的景象让她恨不得自己重新投次胎——她双手抱着的不是别的,正是焦倪琛的一条腿。
抬头,焦倪琛笑眯眯地欣赏她的窘迫,还关心地问:“要不要站起来感受下海风的速度?”
“……”小雅算是看清他温文尔雅之下的邪恶因子并不亚于焦倪青。
船速平稳之时,小雅没那么难受了,他们基本到达了焦倪琛所有的渔场外围,船速缓缓降下。焦倪琛指着海里一条黑色的影子说:“你看,那是海豚!”
“海豚?”小雅惊讶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与照片、电视上看的不同,她所在的角度只能看到一条黑色的影子在蔚蓝的海水里翻滚,海豚的身体曲线天生为海水而设计,这么远远以一个并不算居高临下的角度望过去。前方流畅的线条不知是波浪的。还是海豚的。
正在这时,海豚似乎感受到人类朋友的喜悦,一跃而起,伴随着巨==大的浪花。让帆船上的两人看清了它们的具体模样。
小雅激动得不能自已,她第一看野生的海豚,以前在海洋馆也看过。但与今天在一望无际中的大海中的感觉截然不同,她像个孩子那样兴奋,对焦倪琛说:“是海豚!海豚!”她冲海豚大喊了两声。可是海豚越游越远,听不懂她的呼唤。
很多年以后,小雅在这个岛上请客时,才发现,即使这个时候看到的海豚也不是完全野生的,至少它们的到来不是偶然,而是焦倪琛动用了巨==大的人力让她亲眼看到这一幕。
她喊了好几声。没能让海豚留下来,有些沮丧。焦倪琛笑着说:“它们离我们这么远。听不到你的声音的。”
小雅淡瞥他一眼,她当然知道,但他能不能不说实话,哪怕不说话也行。
“它们还会回来么?”
焦倪琛沉yin着回答:“那要看它们心情如何。”他揉揉她头发:“别沮丧,我们可以去大船上看,帆船可追不上它们,也不能到达更远的海域。”
小雅避开他作恶的手,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眯着眼睛盯着海洋,想起什么似的,听他吩咐人开船过来后,问他:“我脖子上的……那些东西还在么?”
自从发现那几个红印,她就老想着,也因此一直不愿意面对别人,这一天一直是两人独处,可能因为不自在的关系,她总觉得脖子里痒痒的,想用手抓,又不敢,只以为是心理作用。
焦倪琛瞧了瞧,他一贯不懂这些,可吻痕不同于别的,总不能越看越明显吧?为了减少小雅的担心,也为了下一次的福利,他低下头的瞬间眸光一闪,说道:“看着淡了点。”开始收拾船上的东西,准备换到大船上去。
小雅一听,也放心了不少,就忽略了脖子里的麻痒感觉。
焦倪琛果然没骗她,上了大船之后,他们到达更深的海域,看到的各种大鱼千奇百怪,小雅一边惊叹,一边快速拍照。她要做什么,焦倪琛就陪她,顺便给她最适合的工具,这些乐趣他曾经享受了,早过了看到新奇事物大呼小叫的年龄。
到了傍晚,焦倪琛就开了汽艇两人边欣赏落日,边做倦鸟归家。
小雅玩得开心,连晚饭都没吃,一靠岸,整个神经松懈,不等下汽艇就睡着了。
焦倪琛摇摇头,无奈地抱下她。本又做了司机来接他们:“晴管家做好了饭菜等你们回去吃晚饭呢。”
他那辆观光车包上了车皮,与昨晚看起来就像两辆车,车厢上的油彩是他女儿涂鸦画的,更像是油漆泼上去的,十分后印象派。而本却以此为豪。
晴姨早早在门外翘首以盼,见他们回来了,松了好大一口气,正要对焦倪琛说什么时,却看到他食指竖立唇上:“嘘——”这才发现小雅睡熟的脸。
焦倪琛轻手轻脚地把小雅放到g上,给她盖上被子,看到她脖子里的印记皱皱眉,出来后对晴姨说:“小雅身上有些不好,你待会儿去看看。别打扰了她。”
晴姨一怔,又笑起来:“大少爷从来都很体贴。”她想的和焦倪琛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焦倪琛皱眉头是觉得不妥,而她以为他是羞赧。
晴姨没有先进房,而是去厨房里煮了红糖姜水,她端着托盘经过焦倪琛的时候,焦倪琛察觉到什么,问道:“那是什么?给小雅的么?”
“是的,是红糖和姜煮的。”晴姨没有隐瞒。
焦倪琛还是有点常识的,表情僵硬,瞬间明白晴姨会错意了,难怪她先进了厨房。张了张口想解释,最终只说:“不是那个。她的皮肤好像有点伤了。”他以为她是去煮鸡蛋了,据说滚去壳的鸡蛋有化瘀的作用。
晴姨有些奇怪,为了保险还是把红糖姜水端到了主卧。掀开被子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小雅脖子里有几块发黑的皮肤,裸露的手臂上也有几块发红了。
她低呼一声,慌慌张张地去找急救箱。焦倪琛就在她身后,疑惑而担心地小声问:“她怎么了?”
“大少爷,大少奶奶晒伤了!”晴姨有些责怪,焦倪琛惯在阳光下,当然不会有晒伤皮肤的担忧。
焦倪琛一怔,他竟以为是淤痕!顿时对当时骗她的那话后悔不跌,打了电话请来岛上的赤脚医生。
说是赤脚医生,其实不过是他或者有游客来岛上才会上岛,其他时间游荡在土著聚居区里。
晴姨一看他就不喜,这人身上衣着奇怪,头发邋遢,不过既然是焦倪琛的信任的人,她也不多说,只说有人皮肤晒伤。
赤脚医生坚持要看到病人才肯给药,晴姨无法,只好叫醒了小雅。
小雅朦胧中醒来,下意识就要去抓脖子里麻痒之处,焦倪琛抓住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声音还是很温和:“你脖子里晒伤了,现在要看医生。”
小雅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晴姨送走赤脚医生,焦倪琛给她上药的时候才幡然醒悟,看着镜子里的伤处,咬了咬牙说:“怎么会成晒伤!”她欲哭无泪,好好的白==皙皮肤,到了她手里竟然给晒成黑焦那种颜色。
焦倪琛低下头,他只想着带她玩让她开心,没想到她不经晒,话说,女人倒腾的那些瓶瓶罐罐竟然不管用么?
小雅抽抽鼻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糊味?”
“糊味?”焦倪琛轻嗅,奇怪地说,“没有啊,厨房离这里很远,还隔着房门。”晴姨早熄了火,厨房现在恐怕早冷锅冷灶了。
他低头看她蹙着眉头,恍然大悟,顿时哭笑不得,加快手下动作,把散发着清凉和清香的膏药涂抹她整个脖子,又在她胳膊发红的地方涂抹另外一种药以免起水泡。
女人都爱美,小雅也不例外,她执拗地说:“肯定是的,皮肤都晒成焦炭了……”她沮丧不已,顾着焦倪琛的面子,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只轻轻看他一眼。
其实说来是她不仔细,当时抹了遮瑕霜之后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