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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晴姨赶忙把小雅带给宅子里其他人的礼物派送出去,一时间整个宅子里的人都在拆礼物,而小雅和焦倪琛进了房间梳洗,准备参加晚上焦丁两家的接风宴。
小雅在接风宴上再次见到丁晓哲,他是个腼腆的小孩,紧紧跟在丁老太太和丁大夫人身后,看到小雅便在丁大夫人的要求下低着小脑袋怯生生地叫“姐姐”。
按血缘辈分,小雅是他姑姑。她心疼这个小男孩,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不能做得太明显,深深打量他几眼,此时还看不出他与当初她护理的小男孩是同一人。她点点头应了一声,把礼物送给他。抬头看到丁老太太带着淡笑的脸,她嘴角弯起:“奶奶,您过来了。”
她眼中有着真心诚意的笑,看过丁小雅的日记,作为旁观者,她比丁小雅对待丁家人更理智。若说丁家还有人肯用心教导小雅,除了有心无力的丁二夫人,那么就只有这个威严的丁老太太了。
丁老太太的笑客气而疏离,听到小雅亲密的称呼,看到她的笑脸,她愣了一下,眼中闪过莫名所以,轻颔首,语气温和不少:“你长大了。”说这句话时,她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但目光却柔和了不少。
与固执的丁老太太的裂痕只能通过时间来治愈,小雅并不急。
丁老太太入座,接着是丁大夫人和丁二夫人两人前后脚进来,丁大夫人的目光有些复杂,笑意几乎维持不住,只皮笑肉不笑地说:“小雅,辛苦你了。”
小雅轻轻摇头说:“不辛苦,倒是连累家里人担心我,我很过意不去。”请丁大夫人入座,当做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小雅约mo猜着丁大夫人在丁小雅婚前说了些什么话,应该是与丁晓晃和焦娇有关的话,只是在丁小雅的日记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明确写出来,她只能根据后事来判断了。
触及到丁二夫人殷切的目光。小雅心头一震,背着人的笑容深了,好歹丁小雅留给了她一双温暖的眼睛,不至于让她对丁家人绝望到底。
小雅接待女宾,焦倪琛接待男宾,来的只是焦丁两家的人。算是两家人的家宴以及小雅的回门宴。这次的宴会是由焦倪琛和小雅主持。但订宴的却是丁家人。虽然回门宴晚了些,但新郎和新娘是原主来的,当时的代新郎焦倪青只在电话里祝贺,没有到达现场。
不管怎么说。缺少了焦倪青、丁晓晃和焦娇,这个接风洗尘宴有些冷清,主要是小雅和焦倪琛都不太爱说话。只有焦老爷子和丁老爷子两人高谈阔论,焦母陪着丁老太太寒暄,丁大夫人在小声逗==弄着丁晓哲说话。
小雅坐在丁老太太身边陪着。做些端茶倒水的事,在为丁老太太续了一杯茶水之后,丁老太太抬眼看她,面上没有多少情绪地对她说道:“小雅,你先坐下来歇会儿。今天乘飞机很累了吧?”
小雅有些受g若惊地瞧着她,相比刚醒来那会儿丁老太太的冷嘲热讽,此时她的态度可好太多了。至于丁老太太为什么会冷嘲热讽。那是因为丁小雅在与焦倪琛注册结婚的前一天丁老太太曾告诫过她一些事,惹得丁小雅不痛快。她那时候怯懦,却潜意识里排斥丁老太太,说了几句重话,才导致后来小雅与丁老太太的矛盾。
“奶奶,我不累。能为奶奶和各位长辈们端茶续水是我的荣幸。”小雅微垂首,恭敬地回答,带着微微的笑意,偶一抬起目光,眸子里晶光闪闪。
丁老太太看她烧茶倒茶的姿势暗自点头,眼里升起满意和自豪,不管小雅以前是怎么与家人不和,她到底是丁家人,丁老太太有不喜欢她的时候却从未否认过她是丁家人的事实。
焦母撇撇嘴,抬首时斜了小雅一眼,笑盈盈地对丁老太太夸奖道:“小雅在我们家里聪明懂事,娇娇的事多亏她在其中周旋,我听方管家说,她学礼仪学得又快又好。哦,昨天晚上还去了倪琛在巴黎的宴会,是不是,小雅?”
小雅低眉顺眼地道:“是的,妈妈。”她看了一眼丁老太太接着说,“晴姨和方姨是好管家,指点的几个地方正好我在宴会上用到了。至于大姐的事,我人小力薄,帮不上什么忙我感到十分惭愧,只是每日在心里祈祷大姐和未出世的侄子平安健康。”
“你说得对,他们夫妻的事自有他们自己解决。现在讲究婚姻自由,”丁老太太笑着接过小雅的话,“当初他们是自由恋爱结婚的,我们做长辈的没拦着,况且他们年纪不小了,如何对自己最好心里总有把秤。”
焦母已知丁老太太的意思,勉强笑道:“您说的是。”焦娇两次倒贴丁晓晃,焦母在丁老太太面前永远硬气不起来。那种既骄傲又底气不足的表情在她脸上完美演绎。
她优雅地拈起茶盖拨了拨茶水,轻抿两口放下。
小雅笑着给她续茶,心里嘿嘿笑了两声,焦母找不到借口发作她,竟然在与丁老太太谈话的过程中喝掉十来杯茶水,虽然那杯子很小,但十来杯足有一碗了。
一想到焦母今晚可能起g好几次,小雅烧茶的动作更加伶俐,随时准备给焦母续水。
说过一阵话,丁老爷子年纪为长,且这次两家人相聚为的是两人洗尘,另外是为小雅推后的回门,他作为半个主人首先说道:“我们说了这么些时候的话,亭恩兄弟,不如,这就开宴吧?”
“你说得对。”焦老爷子附和道,“我们倒没什么,小雅是个女孩子,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想必很累了。”
丁老爷子眼风扫过小雅,有种重新审视的味道,笑呵呵地和焦老爷子互相推让着吩咐服务员上菜。
“倪琛啊,”丁老爷子端起酒杯站起身,看到两个年轻的小辈都站了起来才接着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两家姻亲好几年,虽然娇娇和晓晃现在婚姻出了些岔子,但他们两人的深厚感情是我们有目共睹的。这八年多来,可以说,我和你丁奶奶是看着你成长的。你是个稳重有能力的孩子,把小雅交给你我们放心。别的话我不多说,只希望以后你能好好对待我们家小雅,她不懂事任性的地方你能多多包容。”
焦倪琛笑着看了几眼小雅,满口答应下来,还谦虚了几句,焦老爷子在一边帮腔。
小雅笑容僵硬地听丁老爷子说场面话,一味地贬斥她,而焦老爷子则一味夸奖她。好像在丁老爷子眼中她是个被g坏的小孩似的,又像是g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丁老爷子。如果不知内情的人听了恐怕会因为丁老爷子的真挚语气和表情而认为两人是关系亲昵的祖孙。
“小雅,你别光站着,来,给长辈们挨个敬个酒!”丁老爷子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口气有些严厉。
丁老太太给她个安慰的眼神,小雅心下稍安,猛然醒悟到这些恐怕是嫁娶中惯常说话的形式,也就忍下不快,和焦倪琛一起敬酒。
“你就喝两杯红酒意思意思就行了,”焦倪琛小声在她耳边道,“不过是个形式,可别再喝醉了。”
小雅抬眼瞬间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戏谑和深幽,她心下着恼的同时还有一丝暖流滑过,在丁老爷子呵斥她之前迅速收敛心神。一圈下来,焦倪琛挡掉她要喝的白酒,然而小雅的酒量本来就浅,几杯红酒入口,脸颊上很快显现出晕红,眼底也有些红了。
焦倪琛曲着臂弯,一手暗自扶住她坐下,捏了捏她的手才在桌下放开她。
小雅生怯,心虚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才舒口气,恼羞地瞪了一眼焦倪琛。
焦倪琛眼里盛满笑意,给她夹了一块鸡米酥。
“还是倪琛会照顾人,”丁老太太今天格外开心,跟小雅说的话以及提到小雅的次数也变多了,“小雅……”
“爸爸,丁叔叔,丁婶,抱歉,我迟到了。”
正在两家人其乐融融地才开始动筷时,一道“不速之客”的声音插==入进来,打断了丁老太太的话。
焦老爷子一听到这声音就放下了筷子,侍者极有眼色地递上温湿的毛巾,他印了印嘴角,声音从慈祥和蔼变得威严:“子甫,你怎么过来了?”
在看到焦子甫旁边的年轻女孩时,他的脸蓦地沉下来,微眯眼扫了那女孩一眼,脸色极为难看。
“爸爸,倪琛和他媳妇度完蜜月回来,我理应回来喝他们的喜酒的。对不起,我来晚了,因为接到消息时,我正在陪温暖做检查。”焦子甫挥手让推轮椅的人出去,他亲自把轮椅推到了焦老爷子面前五步远的地方。
他有些怕焦老爷子,无论是说话还是动作都有些拖泥带水,不够干脆利落,仔细观他面色,他眼里还有几分慌张,隐藏在眼底的是一丝得意。
“这是家宴,”焦老爷子丝毫没有看到儿子的喜悦,反而皱起眉说,“你先坐下,至于闲杂人等先出去吧。”他招手唤来两名侍者把轮椅和轮椅上的人推出去。
……
“爸爸!”焦子甫屁股还没暖热椅子,连忙站起来按住轮椅,叫道,“温暖不是闲杂人……”
“她是不是闲杂人由我说了算!”焦老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眼中闪过厌恶和不屑,松缓了口气,他转向沉默的小雅和焦倪琛,“你们爸爸是专程从澳区赶来喝你们喜酒的。小雅,倪琛,你们快给他敬杯酒。”
小雅看到轮椅时还不太确定,直到听到“温暖”二字,才醒悟过来,原来温暖是温馨事件的后续啊!她心里不知怎么突然有种等了很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的感觉。
焦倪琛嘴角笑意冷然,又在桌下捏了捏小雅的手,顺着焦老爷子的话倒了杯酒,示意侍者给焦子甫也送上一杯白酒——他并未亲手倒酒。
要说对温馨事件一点感觉没有那是自欺欺人的,小雅悄悄看一眼焦倪琛,暗自埋怨他不告诉她实情,不然她现在不会一头雾水地被蒙在鼓里雾里看花,由主动变得被动。
焦倪琛估mo着宴会是吃不下去了,扯下餐巾,一眼不看自一进来殷切的双眼定在他身上的温暖,而是悠闲自在地抓了一块湿毛巾为小雅并不脏的手仔细擦拭。
焦倪琛的动作让温暖瞬间红了眼眶,让小雅想挣出手而不敢过于挣扎,让焦丁两家的家长们各有所思。
焦子甫刚饮下焦倪琛双手递上的酒,就看到眼前这一幕。邪肆的目光落在新婚夫妻身上,他皱着眉说:“倪琛,在长辈们面前收敛些。”
“是的,爸爸。”焦倪琛深看他一眼,口气恭敬但眸中却带着浓浓的嘲讽。最应该在长辈面前收敛的是焦子甫。
焦子甫深知自己在家人心目中的地位。在接触到焦倪琛目光的时候瞳孔微缩,肩膀颤了下,他欲盖弥彰地ting了tingxiong脯,看到侍者在焦老爷子的示意下准备再次把眼神慌乱无措的温暖推出去,他两步回到轮椅后。
侍者见他坚持,下意识地向焦老爷子投去询问的目光。
焦老爷子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领头的经理连忙招手让所有的侍者退出去。关上了宴席的门。
“说吧,你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焦老爷子无奈的语气那么明显,眼中的失望遮都遮不住,在焦子甫张口之前说。“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你的性子我清楚。”无风也起三层浪。
焦子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看席上的位置。他年纪比丁海涛略小,理应坐在他的下首,但他下首却是焦倪琛。焦倪琛一看他目光环视席位。便知道他脑子里转的什么想法,他不屑于在此等小事上失礼,拉了小雅坐到末席上菜的位置。
焦子甫离得焦老爷子近了,才笑嘻嘻地说道:“爸爸,知子莫若父。您是最了解我的人,我虽然在很多事上不靠谱,但我这人实诚。不会说谎。”
“你到底想说什么?”焦老爷子皱起眉,正如焦子甫说的那样“知子莫若父”。他这个儿子在外面胡闹的时候不少,但从未把人带到他面前来,而焦子甫前面做了这么多铺垫,后面肯定会有个“一鸣惊人”。
“爸爸,”焦子甫再唤了一声,“我想跟您说的是,这个女孩叫做温暖。她有个妹妹叫做温馨,至于温暖两姊妹是什么人,我想倪琛比我更清楚,娇娇和倪青也比我清楚。”
焦子甫提到温馨时,温暖本来发红的眼眶落下泪来,焦子甫话音刚落,她的两行泪吧嗒吧嗒落到她xiong前的衣服上,她只死死咬住嘴唇不说话,微微低着头,肩膀抽==动,无声地哭泣,看起来好不可怜。
尤其她坐在轮椅上,不明就里的人不由为她升起同情心。
但她若不是跟着焦子甫来的话,说不定房间里的几位阔太太还真会跟着她抹两滴泪。
小雅微侧头,看到焦母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