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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给你方便,谁特娘的给我方便啊!”大总管脸上带笑,暗暗腹诽一句,当然,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十分知趣的带着内侍们悄然走远,不一会儿功夫,长桥上就只剩下徐琨和柳尘翁婿二人。
“岳父!”等到人群走远,柳尘笑了笑,十分恭敬的拱了拱手。
“贤婿不必多礼,老夫在此先贺贤婿又一次拿到魁首,妖域的嘉奖早在一个多月前便发往了帝都,那可是举国欢腾的盛事啊!”
“呵呵,岳父大人谬赞了,小婿也只是运气好而已!”
“贤婿可不要谦虚,你可不知道这段时间,老夫上朝下朝的时候,腰杆子都要比以往挺直一些,呵呵,这可都是沾了贤婿的光啊!”
“呵呵!”柳尘一阵皮笑容不笑的抖了抖双颊,心中还真哭笑不得,明明找自己有事吧,可这便宜岳父硬是要等自己先开口,至于么,这太极打得,可是比云阳真人牛叉多了。眼看天色渐晚,柳尘实在是不想磨叽了,当下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我说老爷子,您那些政治斗争的圆滑套路可别在我身上使,怪渗人的,有什么吩咐,您就只说,能办到的,小婿不会推辞!”
“呃”徐琨脸色笑容一滞,差点没一口气背过身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变幻了好久,他才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冲柳尘抱怨道:“怎么,有你这么和岳父说话的么?沧澜王了不起啊,老夫就是圆滑了怎么着?老夫要是不圆滑,你媳妇儿能养得那么水灵么?”
“是是是,岳父大人教训得是,小婿这厢给您赔礼了!”十分夸张的鞠了一躬,柳尘面带笑意,静静的等着徐琨继续开口。
“你你这什么态度嘛!”挣扎了片刻,徐琨苦叹一声,摊了摊手道:“算啦算啦,咱们长话短说!”
“岳父请吩咐,小婿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咂摸了一把嘴角,徐琨下意识的左右张望了一阵,这才压低了声音凑近柳尘道:“西面儿打起来了,你可知道?”
“知道,白玉京和国教反了,蛮人也趁机夺了朗州!”
“谈谈谈,从武德年间一直谈到现在,这仗,还是打起来了,可是你也知道,打仗,是要花钱的!”
“岳父的意思是,需要钱?”柳尘恍然大悟,轻松过后,他不禁高高竖起了眉头:“小婿这里不缺钱,讲真,只要岳父大人别狮子大开口,一般的数目,我拿得出来”
听柳尘这样一说,徐琨的脸上顿时就挂上了一丝欣喜,可还来不及高兴太多,柳尘又欲言又止道:“只是,这琅琊卫乃是天子亲军,所需军费皆是由兵部和户部来调拨,虽然西边儿已经反了,可一仗未打的情况下,国库应该不会缺钱吧!”
“”
徐琨脸色一变,仿佛是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挣扎着说不出口,盯着他那阴晴不定的脸,柳尘心中疑惑顿生,也不催促,翁婿俩人再次失声陷入宁静
远处一直在来回踱步的刘大总管早已是急的满头大汗,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俩翁婿,还真没完没了了,但愿陛下早已知晓此间的状况,若不然,这一顿挂落,自己是免不了了!也幸得刚才走出将军府的时候,沧澜王殿下赏赐了一大瓶纳元丹,这样一想,倒也不觉得亏了
“唉!”思忖了太久,徐琨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咬牙,他腾然抬头皱眉道:“实话给你说了吧,自从你爹那个事情发生之后,帝国的军制立马便进行了改革,首当其冲的,便是驻守在殇阳关的武成王旧部,还有老夫的琅琊卫!”
“”柳尘眯了眯眼,也不开口,而是十分认真的听着徐琨的诉说。
“天启元年,大夏开始实行了军队私有化,除了天子挂帅的羽林军和高祖皇帝一直留传下来的金吾卫,其他的各部军马,全部独立化,也就是说,武成王的镇北军从那以后就是武成王的私兵,而琅琊卫也成了我徐家的私兵,既然都是私兵了,那么这军饷粮草,国库就只是象征性的给予每年十万钱,与诸侯军看齐你说说,我这侯爵的封地也就一个小城,小城也就罢了,这十几年,琅琊卫的军饷全部出自朗州,可它被人占了,如此一来,二十万琅琊卫将士,就靠户部每年给的十万钱?吃翔都不够啊!”
“军队私有化!?”丝毫不理会徐琨的大吐苦水,柳尘的眉角一挑,心中有些不能理解皇帝的这一政策,就算是现在这世道,诸侯离心,听诏不听宣,可明明白白的军队私有化,这可是有违祖训的啊!
“这些事情,以后老夫再详细给你说,现在,琅琊卫急需要三百万钱,你有没有,老夫可以给你立借据!”(。)
第四章:袒露心声()
“吓!”
柳尘一个激灵,差点没惊得一个趔趄崴翻在地上,我滴个乖乖,开口就是三百万钱!三百万啊!要知道,去极星海戡乱之前,在琼城见到姬欢的时候,欢大少爷就说了,整个琼城,一年的税收也才不过五百余万钱,那是什么概念?东陆最有钱的城市!东陆的商业贸易中心!东陆的海路交通屏障!一年也就这点钱!
“是不是太多了?”
估计是对金钱不太敏感,看到柳尘这副模样,徐琨还真是无法理解,说实话,老侯爷并没有狮子大开口,他是经过了幕僚们周密的计算,假设这仗开打,琅琊卫扩军,补充军械,直到拿回朗州,这几个来回,少说也要一年多时间,这一年多,每场仗都是烧钱,烧完自己的家当,再烧三百万,也就足够琅琊卫的运作恢复正常了。
“呵呵!”柳尘苦笑着抱拳解释道:“岳父大人,我沧澜郡直辖数个小城,全郡一年的收入撑死了也就四百万钱出头,前年玉爻第一次去沧澜郡的时候,宣布的第一条诏令便是免征免税,加上小婿现在也开始在沧澜郡练兵,每天这钱烧得现在您要我这一口气给您拿三百万,难啊!”
“那你刚才还说要我自己开口?”
“我那是以为您老人家最多也就几十百来万的便能伺候过去了,谁能想到,您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
“话说,您事先不是见过玉爻么,府里现在有多少家当,她可是清清楚楚的啊!”
“嫁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徐琨脸色一沉,有些不满意道:“她现在是你柳家的媳妇,这种事情,老夫怎能和她说起?像话么?”
“可我现在真没这么多!”柳尘苦笑着,面含歉意道:“最多一百五十万,赶明儿我去当点宝贝,三天,三天内给岳父大人凑出一百五十万两!”
“不够!真不够!”徐琨耷拉着肩膀,堂堂冠军侯,到头来还被这黄白之物给难住了,说出去,还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不过,从侧面情况来讲,柳尘这岳父大人,还真是一个两袖清风的人物,岂不知“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相比于那些贪官,徐琨这算是官场的楷模了!
“”
“老薛出门已有半月,现在这个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各地都在备战,钱就是命啊,每每接到老薛的弹丸,那都是碰壁碰到头破血流啊!”
“那您找过陛下么?”柳尘眯起了眼睛,按说这琅琊卫即将断饷,公孙家可真是不能不管的。
“你是不知道,国教反了之后,足足有半数的官员偷偷逃去了充州,朝廷的各部机构,差不多都快瘫痪了,钱,皇帝也拿不出钱来!”
“那些个文武官员尽数西渡,琅琊卫也不管管么?杀几个不久消停了!”
“拿什么管?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都是人们的自主选择,陛下都不管了,你让我怎么管?”
“那要不”
“要不怎么?”
柳尘似笑非笑的盯了徐琨好久,直到自家岳父脸色越来越难看,沧澜王殿下这才轻咳一声,故作姿态道:“要不咱爷俩也投降算了,国教有钱,咱们吃香的喝辣的岂不快哉?”
“柳尘!”
一声蕴怒的低喝响彻了皇宫中平静的夜,柳尘笑容一收,暗骂自己玩笑开得太过分了,可不由得他去解释什么,徐琨徐侯爷此刻的脸色,早已是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徐琨冷笑着,眼中闪过了无尽的失望,“我想,你是忘记了一个很明确的事实了!”
“”
“外域异族入侵,说实话,所有人都觉得,咱们胜算不大,可是你要明白,他皇帝可以降,文武百官都可以降,我也可以降,唯独你,你柳尘不能降!”
“为什么?”
“老子降了,还是冠军侯,皇帝降了,最少也能得个安乐王,可是你呢,不管降与不降,只要咱们输了,你就得死!而且,他们还要割下你的脑袋,高高的挂在沧澜江边,只有杀了你,他们才算赢得了胜利!你是沧澜王,是全人类乃至于东陆各族的精神信仰,你能降?”
对此,柳尘唯有保持沉默,徐琨说的都是事实,也是他现在所了解的全部真相,当初在桃花坞的时候,柳尘有告诉过昊无穷,如果有一天,自己成了英雄,那不是他自己的选择,是被逼的!
如同徐琨所述,敌我双方都明白一个道理,鱼太玄和柳尘,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死亡,将会直接确定这次末法战争的胜利归属,这样的战争,失败方的结局,很有可能被灭族,除此之外,没人能想到更好的结局,数月之前,在鱼太玄出现在人们视野之中的时候,东陆各族所有人,都没有任何退路了!
“对不起!”良久,柳尘面对着被气得浑身发抖的徐琨,郑重的躬身拱手,“小婿不该说出这样的话,还请岳父大人放心,即便是死,小婿也会拼命到最后一刻!”
“我相信你!”重重的点头,徐琨又犹豫了半晌,惊怒的脸色,也开始便成了一抹淡淡的忧伤,“只是,若是咱们真的赢不了,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何事?”
“在你死之前,请亲手结束玉爻的生命,用你最拿手的那一剑!作为父亲,我不想她因为你的死而伤心难过,如果有的选,我宁愿她是死在你的手中!最起码,她不会疼!”
“好!”
柳尘点了点头,徐琨微微一笑,颔首之后,他迈开步子,直直的越过了柳尘的身边,黄昏的微光,在这整洁干净的皇城地面上,将冠军侯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
作为一名军人,此刻的徐琨,身形无比挺拔,如同那即将赴死的战士,用他的血,用他的肉,去捍卫一个军人内心深处最初的信仰
作为一个父亲,徐琨不知道战争爆发之后,自己最爱的人们,还能不能看到明天,他不断佝偻着脊背,无形的压力,和那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早已让他开始惶恐,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拿什么去保护,保护自己的家人和战友,讲真,当战争爆发的消息传到了他的手中,他就已经很明白,他明白东陆即将面临的敌人会是多么的强大,同时,他也他希翼着,希翼着会有奇迹发生,虽然奇迹会不会发生他不知道,可他知道的是,不论胜利与否,他徐琨都无法看到黎明的光!
他会战死,战死在入目凋零的荒芜里,没有墓碑,也没有明天(。)
第五章:联姻()
“且慢!”
就在徐琨走出去很远很远之后,柳尘抽了抽嘴角,还是咬牙追上了他的脚步,见老侯爷一脸困惑,柳尘撇了撇嘴,苦叹一声道:“三百万两,当真足够琅琊卫拿回朗州么?”
深深的看了柳尘一眼,徐琨还是摇了摇头,如同一瞬间老了十多岁,深处这幽冷的宫墙之中,不复戎装的老将,且开始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你也是领兵之人,自然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的事情,咱们现在怎么说得明白,老夫当然保证不了一定拿回朗州,但不论如何,琅琊卫上下自当尽力而为!”
柳尘沉默,脸色犹疑不定,从他眼角闪过的一丝晦暗的光,并没有逃得过徐琨的注意,良久,徐琨心中一喜,急急开口问道:“莫非,你真能给老夫弄来三百万两?”
翁婿俩就这样神色各异的对视着,天色渐黑,夜风微凉的时候,柳尘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苦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做工精致的弹丸,待瞧见这颗弹丸的时候,徐琨徐侯爷的脸上,也终于绽放出了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墨迹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颗弹丸!当初琅琊卫在规划筹钱的时候,有人提到让徐琨来找柳尘,也是冲着柳尘手里的这颗弹丸!原本,若不是薛正处处碰壁,徐琨还真没办法拉下那张老脸来求自己的女婿,特别是在刚才,柳尘表示无能无力的时候
不过现在好了,徐琨接过了弹丸,微笑着冲柳尘点了点头,翁婿俩相互行礼,然后各自转身,一个去往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