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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尘现在是半刻都不想待在院子里,等到黑暗中再也没了声息,他一转身,便闪进了自己的房间。
盘腿坐在床上,一想到同样话唠的吴桐,明天黑鹰和刀宗少主的碰头,让柳尘心中充满了期待,二愣子碰上中二少年,这极星海戡乱,倒是有趣了不少。
几颗纳元丹下肚,柳尘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七章:扬帆,起航()
“王爷,不多待几天么,时间尚有足余,到了极星海,您还得等一阵子呢!”
见柳尘在打包这补给,墨无悔在他身边苦苦劝道:“如此匆匆忙忙,微臣这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与您汇报呢!”
“哎,墨家叔父,我信得过您,那些个政务上的事情,我本来就不精通,不用汇报,您看着来”柳尘一边给追星马套上马鞍,一边转头轻笑道:“不懂的事情不插手,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哈哈,此番南下,我们还得在琼城滞留几天,即便时间还有多,极星海戡乱是大事,宁早不要迟嘛。”
“可是王爷,即便您坚持要走,难道真准备走陆路?”
听得墨无悔的疑问,柳尘和吴桐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由吴桐接口道:“墨大人,从沧澜江南下去极星海,不走陆路咱们走哪里?”
“陆路??”墨无悔的形容有些夸张,闻言连忙抓住了柳尘的缰绳道:“不能走陆路!”
“为啥?”
“王爷,我的王爷啊!”望着柳尘一脸懵逼的表情,墨无悔有些口舌发苦,那须发皆张的模样,就差没拿脑袋去撞那马厩边的栏杆了,任谁看了这幅画面,都会在脑海里自动填补那忠臣苦谏昏君的场景,就在众人发愣的时候,城守大人脱掉了官帽,那花白的发丝在这清晨的微风之中不断飘舞,显得那般落寞,那般萧索,“您几个月前,刚杀了人家唯一的儿子,那天杀的张家家主,估计这时候正在幽云相接的路口磨着刀等您呢!”
“那我们避过幽州的边界,走越州可以吧!”
“越州?”墨无悔不断的摇着头,一脸苦笑道:“您一路南下,过境的地方乃是四州相接所在,四不管的地方国教势力最大,落在了张家手里,咱们可以谈条件,落在了国教手里,王爷您当如何是好?”
“墨大人,您总不能让我们飞过去吧!”吴桐将手中正在打包的行礼往地上一扔,一脸蛋疼的走到了墨无悔的面前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说说,该怎么着?”
“走水路!”
“水路?”
这下,连一直老神在在的徐玉爻也看不下去了,摆脱了丫鬟们的搀扶,徐家大小姐柳眉一竖,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难不成墨大人希望我们走道河?”
“对!”终于找到一个明白人,墨无悔赶紧丢下了柳尘,小跑到了徐玉爻身边躬身笑道:“德妃娘娘果真是冰雪聪明,没错,微臣就是希望王爷走道河!”
一句冰雪聪明夸得徐玉爻喜笑颜开,德妃娘娘那光洁白皙的脖子,此刻正高高扬起,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时间,围拢在柳尘身边的王府下人们全都一脸谄媚的凑到了她的身边,各种阿谀奉承直惊得柳尘和吴桐呆立当场,这才一天的功夫,整个沧澜郡王府都成了她徐玉爻的门下走狗?柳尘还在现场呢!这王爷当得
“王爷读书不多,估计也不知道道河在哪里,墨大人给他解释一下吧!”
听得徐玉爻那傲娇至极的话,全府上下顿时嘈杂一片。
“是啊,是啊,墨大人给王爷解释下吧!”
“娘娘真聪明,王爷命真好,娶了您,这得是百世修来的福分啊!”
“就是,娘娘不仅美貌无双,更是智慧超绝”
“天下第一奇女子,非德妃娘娘莫属!”
墨无悔这才发现柳尘被冷落在了马厩的角落里,一时间,城守大人暗叫糟糕,旋即满头大汗的跑到了柳尘身边,一脸讪讪的笑道:“王爷,王爷,微臣失礼了!”
“没事!为何要走道河,还请墨大人给我讲解一番。”柳尘无奈的看了一眼徐玉爻,对于少女的各种挑衅,他有些哭笑不得,自从与北宫馥见面以后,徐玉爻便逮着任何机会在柳尘面前表现出她的优秀,对于这些略显孩子气的攀比,柳尘心明如镜,倒也听之任之,昨天一进到王府,徐玉爻便迫不及待的在下人面前摆足了女主人的姿态,她自己当局者迷,明明知道北宫馥从来就不在意这些,但是她忍不住总想证明些什么,恋爱中的女人,还真是不可理喻。
“回禀王爷,如今这九州局势不太明朗,王爷去极星海戡乱的事情,早已是天下皆知,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走陆路的话,谁也说不准会出现什么状况,即便有着隐武卫的保护,也难说张家和国教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举动来,在王爷成长起来之前,咱们不能去打没把握的仗!”墨无悔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见柳尘一脸和煦,他便放宽了心情笑道:“道河乃是沧澜江的支流,他是直接绕过了四州交界的地方,顺流直下,从云州直插越州,特别是越州范围内的道河水域,那可是越州狼军的主力大营所在!”
“纵使张家和国教真的要使出什么小动作,王爷的行驾一进到越州境内,想必狼军便早有了准备,定可沿路护送王爷安全的抵达琼城,到了琼城,那可算得上是王爷的地盘,张家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在听雪楼的眼皮子底下撒野,就是裁判所的那些个杀才,遇到听雪楼的刺客,也只有扑街的份!”
“既然沿途如此凶险,咱们一过沧澜郡便到了云州,张家的高手万一伏击我们怎么办?”
“这些事情,天玑阁早有准备,山主给王爷准备的大船上,会载满一营的天玑阁侍卫团,道河沿海还有两个营的兵力左右策应,到了云州,云国公承诺会派高手安全的把王爷护送出境,交接到狼军的保护之下,如此,这一路上,王爷尽可安枕无忧!”
“这般劳民伤财,不好吧!”柳尘眉头一皱,自己去极星海是要参见戡乱会的,可不是跟上古时代某个昏君一般下江南游玩的,这么大的阵仗,说出去怕是影响不好。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墨无悔抬头直视柳尘,言语有些不容拒绝道:“微臣一直都相信,天下如同微臣一般想法的人大有所在,沧澜郡王意味着什么?要说天启皇帝明天驾崩了微臣都不会叹息一下,可是王爷万一有了什么闪失,微臣将百死莫赎,即便永堕地狱,微臣的神魂,都没法得到解脱!我们已经经历过一次失去,失而复得的喜悦,只能让我们更加的小心翼翼,这些事情,王爷是没办法懂的!”
“那好吧!”柳尘有些不敢直视墨无悔的目光,这样的炙热,这样的坚持,让他的心里,有些意味复杂,自从亮明身份之后,守旧派的忠诚,化作了巨大的压力,几乎就要压得他难以呼吸,换做以前的柳尘,此时早已被那些无形的压力折磨的粉身碎骨,自打北境一行之后,再来镇的鲜血让他的心变得更加坚定,圣子党的追杀,将军府的夜晚,都让他忍痛咬牙一路向前。山主的话还犹在耳边,一梦三生之后,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化压力为动力,拔剑,战斗,仅此而已!
“切记,动用的这些高手,咱们的补偿一定要到位,总不能让人家白忙活,另外,我在府中还留下了一些珍宝,大人挑出一些送去云州吧,云国公高义,咱们不能太过于理所当然!”
“微臣领命!”(。)
第八章:千里江陵一日还()
巨大的龙船行驶在那白浪滔滔的沧澜江上,柳尘独自站在甲板上面,迎着落日的余晖,他目光迷离的注视着远方水天相接的地方,那一抹波光嶙峋的火红,夕阳西下,落日倒映在睡眠,荡起了一阵秋波,轻拂着温暖的晚风。
“想什么呢?”就在柳尘有些入神的时候,徐玉爻走到了他的身边,将一件崭新的披风挂在了他的肩上,等到柳尘回头,少女满脸笑意道:“天黑的时候,应该就进入道河水域了!”
“吴桐呢?”
“呵呵”盯着柳尘的眸子,徐玉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趣道:“瞧你这坏胚,那个叫黑鹰的书童,简直就是一朵奇葩,先前一上船就在姑奶奶耳边唠叨个不停,好不容易支使走了,他现在卯上咱们的刀宗少主了,呵呵,你是不知道,他们俩可是王八看绿豆,一下子对上眼了,啧啧,天南海北的一通胡吹,估摸着今儿夜里还得抵足而眠呢!”
“哎!”柳尘苦笑着摇了摇头,左右张望了远处的河岸,树林深处,依稀能见到有人影闪动,那高高的桅杆之上,甚至还坐着几个天玑阁侍卫团的斥候,说实话,这样的阵仗,让柳尘有些恍惚,一直到现在,即便他心中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可是对于这些身份所带来的特权,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都说有情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徐玉爻当然看得出柳尘心中的焦虑所在,一抬手,那双细嫩透白的柔荑便抚上了柳尘的双颊,缓缓的抹平了柳尘那紧锁的眉间,少女面带红晕,轻声呢喃道:“尘哥,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我相信,你会带着我们走出这阴霾,九圣共和的盛世已经离我们太远,这些日子,我心里总感觉会出什么事情,整个东陆,都弥漫着一阵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你说,到底是我们错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了?”
徐玉爻的眼睛里,挂上了一丝疲惫,临出长安之前,老杨曾经告诉过柳尘,自从张凌天死后,幽州已经开始有些风雨飘摇了,在白玉京动乱的时候,国教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幽州的每一个角落,作为幽国公的继承人,可显而知,徐玉爻这幅倾国笑魇之下,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疲惫。
“这个世界没变,一切都会好的!”柳尘轻轻的将徐玉爻搂在了怀里,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湿热,他有些自责,当人们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感到有些窒息,这些压力曾让他想要逃避,就如同在桃园的时候,他曾在山主面前说出了临阵倒戈的话,虽然那的确是他的本意,可是现在回头一想,当时的山主,还有那些对自己充满了希翼的人们,听到这自暴自弃的话,该是有多么的绝望。
徐玉爻的眼泪让他很难受,如果不能保护,当初为什么要去拥有?不管国教在酝酿些什么东西,不管教宗陛下到底想要玩出什么花样,横竖九死一生,当初在黑水原的时候,自己都敢向死而生,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开始变得有些游疑不定?
既然坚定了信念,身份都是命中安排,为什么自己不能坦然接受?大不了,自己可以死在众人前面,想通了关节,柳尘晒然一笑,搂着徐玉爻的右手随之紧了紧。
“玉爻,听说道河的水很急,常年疾风大浪的,咱们一路顺流南下,估摸着,会很快到达琼城吧,原本我还想走陆路回樊城瞧瞧呢,也不知道富大叔和富贵现在过得怎样。”
“嗯!”徐玉爻抱紧了他的腰腹,整张脸都埋在了他的怀里,良久,她才缩了缩鼻子轻声叹道:“等以后有了时间,我陪你去樊城,我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去走一走你曾经走过的路”
“好说!只要你喜欢,不论哪里,我都带你去!”柳尘呵呵直笑,甲板上的风势渐渐大了,感受到徐玉爻衣着单薄,柳尘将披风一转,便将她拢到了怀里,“到了琼城,你就不要陪我去极星海了,这次戡乱,你不要参加!”
“为什么?”徐玉爻陡然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望着柳尘道:“我想陪着你,你不在,我担心得很,这一去又是十八个月,我”
“临出长安的时候,大伯交待了我一些事情!”柳尘低下头,面含笑容道:“去年重阳的时候,妖皇曾派使者前往藏兵谷,想要订制一批兵器,你也知道,他们在和海族打仗,虽然小打小闹,但兵器的消耗,远比东陆任何一个种族压力都大。”
“这个我知道,妖族每年都会去剑阁采买武器”
“这一批订单,数额非常大,远胜于往年,大伯一直压着,妖族的使者已经催促了很多次,大伯不点头,铸剑峰也一直不敢交货。”
“那为何剑主大人拒绝成交呢?我听说极星海天天都在打仗,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都拖了半年多,妖族前线的将士们,得白白枉送多少性命啊!”徐玉爻秀眉轻蹙,早已忘了幽州的伤心事,他的心思完全被柳尘转移了到了这比生意上面,“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亦或是剑主大人发现了什么阴谋?”
“当时我也是这么问大伯的”柳尘眨了眨眼睛,伸手擦拭着徐玉爻脸色的泪痕道:“毕竟圣祖说得好,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