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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一方世界一般。
于此同时,立于刘伯钦背后的法相,在这一个如同刘伯钦一般,伸手自虚空之中一抓,顿时一条自虚无之中而来的长棍,落入其掌中,骤然如同刘伯钦一般挥动长棍,撕开一切阻碍,向着百丈之巨的魔影砸来。
轰隆!比之之前还有不知巨大多少的轰鸣响起,那巨大的魔影在刘伯钦与法相两者力量的交加下,那巨大的魔刀裂开,无上大力击打在魔影之上,巨大的力道撕开魔身,眼看就要将其毁灭。
就在这时,魔影两眼之中血色神光激射而出,掌中已经断裂的残刀,对着近在咫尺的刘伯钦便是一挥而下。
在这一刀面前,黑色的甲胄被撕开,锐利的刀锋将刘伯钦胸前玉色的肌肤撕裂,看到其不断跳动的心脏,滚滚的热血流出,散发出炽热的气息。
在人影的冷笑之中,好似已经看到刘伯钦的死去。只是那飞溅的鲜血,绽开朵朵晶莹的血花,随着奔涌的气浪,落在那天际垂下的锁链之上。
顿时锁链上的符文闪动,道道雷龙顿时咆哮,击打在那宛若山脉一般大小的手指上,顿时随着人影凄厉的嘶吼,道道青烟飘起,而那被刘伯钦一棍洞穿胸口的魔影,亦在此时崩溃。
凭着心神之中的坚定,每一步踏出都是血色的脚印,白撕开的胸口鲜血涌出,趁着此时刘伯钦疾速离去。心中道:“我还会回来,到那时便是了却因果之时!”
第五十八章 古寺()
一月时光悄然流逝,无名山峰之中,笔直的石崖上,一个宛若拳印一般的山洞露在阳光之中,山洞的深处,此时的刘伯钦闭目盘坐于地上。
他身上那被撕开的口子,此时已经没有了踪迹,即便是一丝微小的疤痕亦没有留下。那一日,借助前人布下的阵法,随着天雷落下的那一丝机会,刘伯钦从魔影的手中逃生,那是他这数十年来受到最严重的创伤。
凭借着坚硬如铁,晶莹剔透不留一丝烟尘的道心,那一抹坚持。刘伯钦才没有停住自己的脚步,离开了那一片空间。
只是当他离开之时,才发现出口已然不在是双叉岭,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身处何地。但其身上的创伤,已经不能让其在拖延片刻,只好找到这普通凡兽不能到达的绝壁,忍者刺骨的疼痛,击出一拳,掏出这一个闭关用的山洞。
就连布下一个简答的阵势都来不及,当时的刘伯钦便已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也是其生命力强盛,有一丝命运的眷顾,当他醒来之时,那受到的胸口的口子已经闭合,但他碎裂的骨骼依旧没有复原,就只好在此处疗伤。
至于后来,已经恢复了一丝实力的刘伯钦,专心了样,对于布下阵势,将这宛若拳印一般的山洞隐藏已经没有必要,自然刘伯钦也没有动手,自此这比之的绝壁上就有了这个异样的山洞。
朝阳初升,一缕金色的阳光落入山洞之中,盘坐在地面之上的刘伯钦一双闭合的眼睛缓缓睁开,只有平静之中的温和,没有激射而出的精光,宛若两枚剔透的温玉一般。
左手五指握了握拳头,感受到其中的力道。刘伯钦的脸上露出一缕愁容,虽然碎开的骨骼在此时已经愈合,但依旧还没有恢复到顶峰,一身的实力依旧只能发挥五成,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有些不容乐观。
因为闭关疗伤,刘伯钦对周边的环境可以说一丝了解都没有,在这种情况下,没一丝力量都是保命的基础,又怎很让刘伯钦感到轻松。
但想到听闻那一道人影讲经的感悟刘伯钦的脸上还是露出一缕笑意,只见其手掌翻转,顿时一枚茶杯大小的小钟落在其掌中,钟体晶莹剔透,其上布满道道经文、符箓,就好似一本异样的道经一般。
这天象修士的意志结晶化成的道钟,此时已经成为实质,没有丝毫最变成道钟的迹象,这一月的时光之中,道钟悬于识海之中,悠扬的道音时时洗涤着刘伯钦的心神,感悟这道与理的交织。
这一枚道钟,虽然还有着经意的记载,但那一丝天象修士的意志已经消弭,已经不能影响到刘伯钦的心神,但也已经没有了那一丝威慑,将来若是还会遇到之前的事,就只有靠刘伯钦自己。
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但不管如何刘伯钦始终还是活了下来,这便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将小钟收回识海,顿时神识从识海之中探出,横扫刘伯钦周围的地界。少时,刘伯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一座古朴的寺院出现在神识的感知之中。
有寺院必然有人的存在,即便此时不在,也有踪迹可寻。自然刘伯钦就能够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在何处,那是回去或许就不是一件难事。想罢,刘伯钦顿时离去,身躯化作流光,向着寺院而去。
朝阳之中,古朴的寺院矗立,斑驳的院墙已经残破,不知经历了多少的风雨,走过多少时光。闭合的寺院门前,两座已经被草木缠绕的石狮,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但依旧显得高大,想来之前此处的香火必然旺盛,如若不然也不能雕刻这丈许大小的石狮。
寺院之中,一株巨大的槐树耸立,即便是那丈许高的院墙依旧不能将其遮掩,粗大的树干上一条条经历风雨,有一丝斑驳的枝条抽出,形成宛若巨伞一般的树冠,一枚枚翠绿的叶片,将天空之中落下的阳光吸收,留下其笼罩的树荫。
刘伯钦的身影无声无息在空中落下,宛若一位游山玩水的学子,一身的儒袍更增添一抹儒雅的气息。刘伯钦微微抬头一扫,只见那寺院的门户上,一块横挂的牌匾上有三个清晰的烫金大字——兰若寺。
“兰若寺!”刘伯钦微微沉吟,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心中暗道:“不会是那个兰若寺吧!想不到我也会来到兰若寺的一天,不知会不会遇到有趣的事情!”
想罢,刘伯钦脚步轻快踏出,伸手往那闭合的门户上轻轻一推,不想没有打开。刘伯钦有推了推试试,好似有人将这门给关上了,神识轻轻一扫,便看到门后的门栓插着。
此时此刻刘伯钦的心中没有一丝不快,还有一笑容浮现在脸上,门栓被插上,自然是这兰若寺之中有人,有人自己能够问路,这自然是再好不过。
当当当!刘伯钦拉起已经生锈的门环,轻轻敲打在木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开口言道:“有人吗?有人吗?”
有人吗?人自然是有的,刘伯钦的神识清晰的感知到这兰若寺之中有人的存在,此时的既然要扮演一个游山玩水的书生,自然不能将自己的力量显露出来,一个凡人到了别人的“地盘”总要发出点声音,自然就有了此时的呼唤。
听闻,刘伯钦的呼喊还有那敲门的声响,那一株巨大的槐树下盘坐的人影缓缓睁开两眼,只见此人两条尺许长的白眉垂下,一双眼中满是智慧,一身的袈裟显得破旧,但有着丝丝缕缕肉眼不见佛光闪现。
此人便是这兰若寺唯一的生人,亦是这兰若寺唯一的和尚、主持、主人。听闻刘伯钦的呼喊,看似老朽的身躯,不见一丝颤颤巍巍的样子,麻利地从地上站起,口中喃喃自语道:“阿弥陀佛,不想还有人来此处,只是不知何人。”
说话间,向着大门走去,赤脚的他踩在地上,随着步伐踏出,有丝丝缕缕稀薄的金光闪过,但每一踏出的一步却不见异样,只是如同凡人一般。
但其身后的那一株巨大的槐树,随着老僧的离开,密密麻麻的树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轻响,好似树木再自己摇动一般。
第五十九章 了尘()
咯吱!厚重的木门,随着一声闷响缓缓打开,一位两条尺许长眉垂下的老僧顿时映入刘伯钦的两眼之中,一身看似残破的袈裟,浆洗得一尘不染,丝丝缕缕肉眼不可见的佛光闪动。赤脚踏在地上,一双眼中闪过智慧的光华,没有丝毫的突兀,有的只是顺其自然。
“大师!在下到山中游玩,不想兴起竟迷失了方向,看到此处有庙宇,前来问询一声,还望大师赐教。”门前,刘伯钦两手抱拳微微躬身,口中字眼轻吐,没有丝毫的不敬之色。
“施主严重了,贫僧了尘,是这兰若寺的主持,施主能来便是缘分,若是施主不嫌弃,还请随贫僧入内一叙如何?”了尘和尚双手合什,一双在不知经历多少风雨与红尘的眼睛,此时依旧精亮,宛若刚刚出生的幼童双眼一般。
“恭敬不如从命,大师请!”听闻了尘的话语,刘伯钦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对于一个长久独居之人而言,即便是参禅悟道的老僧,有人能够与之交谈也是一件幸事,对于刘伯钦的到来了尘的心中泛起一丝欣喜。
“施主,请!”了尘和尚,枯瘦的手臂从破旧的僧袍之中伸出,摇摇一指,随后在前引路,带着刘伯钦往寺中走去。
徐徐山风拂过,那还未关闭的寺院大门,顿时摇动发出咯吱的声响。或许这声响落入了尘和尚的耳中,但他没有丝毫回头的迹象,只是淡然的往前走去,还不是与刘伯钦交谈几句。
随着刘伯钦与了尘两人转过墙角,身影消失。大门前那铺满地面的落叶泛起一丝波纹,虽然无风,沙沙的轻响之中,好似一条长蛇在落叶的掩盖下游动。
片刻之间,一道手臂粗细的根须从地面钻出,将大开的木门缓缓闭上,卷起落在一旁的门栓,将其插上,下一刻根须便已消失不见,宛若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有那本来应该被打开的寺门,此时已经闭上。
“真是有趣!”行走之中的刘伯钦嘴角顿时微微一抽:“不想这兰若寺之中竟然还有一只灵智初开的小妖,但却没有丝毫阴寒的妖气,而是清灵的气息,宛若神仙中人,但可惜还未化形!”
微风轻轻拂过,那一株耸立在兰若寺之中的巨大槐树下刘伯钦与了尘两人相对而坐,两人之中乃是一张有些斑驳的石几,其上一只泥土烧制的茶壶,两只木制的杯中,杯中还有散发着热气的清茶,一切都显的格外的淡然,贴近自然的那一丝韵律。
少时,了尘从自己僧袍的衣袖之中抽出一卷古朴的竹简,竹简上泛着玉色的光泽,还有着丝丝缕缕的金色闪动,一看便是年代久远之物。
看到了尘手中的竹简,刘伯钦顿时感到一股佛门的慈悲气机,顿时脸色微微一变,这乃是一卷真经,其中有着佛家的真意,若是能够将其理解透彻,便能够踏上佛修的道路。
“小子历来喜欢听闻佛、道法典,今日有此缘分,还望大师能允许在下,聆听大师诵经!”盘坐在地上,被树荫笼罩的刘伯钦顿时开口言道。
地对于刘伯钦而言,他的心中丝毫没有闭门造车的想法,既然之前能够听闻魔经,今日又怎能不听一听这佛经,若是他日有机会,还要听一听道经,如此也算是一种修炼。
“阿弥陀佛!施主严重了,佛渡有缘人。今日施主能够来此便是我佛门的有缘人,贫僧自然不会拒绝。”树荫下,了尘将掌中的古经放在身前的石几上,双手合什稽首言道。
系住竹简的细绳解开,了尘将竹简摊开,都是刘伯钦看到那几个烫金的字眼,这便是这一卷佛经的名号——《地藏菩萨本愿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树荫下,了尘口中佛音轻吐,但其在这偌大的兰若寺之中回荡,手中的佛珠轻轻拨动,荡起佛道真意。
当!随着了尘口中吐出经文,刘伯钦的识海之中道钟清鸣,顿时道音回荡,将平静的识海激起道道涟漪,掀起感触的光辉。
下一刻,那盘坐在识海正中的法相,一双闭合的法眼在此时缓缓睁开,只见其摊开的巨掌上几丝宛若发丝一般大小的漆黑纹痕浮现,那便是魔影留下的伤痕,魔影斩出的魔刀,将刘伯钦的躯体撕开,也在法相之中留下了伤痕,即便此刻的刘伯钦依旧还未将其抹去。
晶莹的道钟嗡嗡轻响,其上的一片片经文泛起光辉,武道赤红如火,魔道漆黑如同永夜,而此时一缕金色缓缓泛起,随着了尘口中经文吐出,字眼印在道钟之上,一缕佛光乍现,宛若朝阳一般温和。
随着佛光越来越盛,刘伯钦法相之上的那魔影斩出的魔纹,有了一丝收敛,但依旧顽强的烙在法相之上,想要将其尽数驱除,依旧需要时间。
平静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天的时光在了尘与刘伯钦的交谈之中结束,吃过素斋的刘伯钦已经回到了尘给他安排的房舍。
天空之中明月高照,星辰点点汇聚成一天横贯天际的银河,浩浩荡荡向远方流淌,澎湃之中不知经历多少时光,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