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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了,是时候要早作安排了。”
……
于此同时,南天剑宗的绝剑门中,刚刚练完焚天剑气的吴青纯缓缓接过一封信件,他左右四顾,迅速穿行至外面一个无人角落,摊开信件,读着读着,他的脸上便出现一种释怀的微笑。
没有人知道,东胜神州上,一盘崭新的棋局,正在一个个小角色的手中,翻云覆雨,逐渐成型。
……
位于东空帝国的西南角,与后楚帝国的东南角交界的地方,有一条河,叫做情川。而情川之畔,则有两座高耸的山相互依偎,比肩入云,至山峰处如两首相交,合二为一,被称作有情山。
情川之内无情水,情川之畔有情山。
有情山上两峰相交处,被称为永恒台。
此时,在那宽阔的永恒台上,一袭红裙的女子长发及腰,梳着有些慵懒的发式,身材曼妙,挺翘的双峰呼之欲出。两缕黑发柔顺地飘飞在她的完美的脸颊旁,让这一刻显得尤为宁静和美好。
微微泛着金色的阳光照在她琥珀般的眸子里,仿佛照进了两面澄澈的湖水。山风轻轻吹过,似乎把这一刻真正变做了永恒。
直到,女子发出了一声悠扬的叹息。
“师父,当初你要是不拦着我该有多好,那样的话,不论他是生是死,我至少还在他的身畔。”自言自语到这里,孔伊梦无奈地发出一声轻笑:“没有他,我的心已经死了。”
阳光,渐隐云雾之中。
而情川,依旧奔流不息。
第三百一十五章 边城归来 上()
昆仑山镇神峰的一处岩洞内,被人为开辟出一块巨大的池子,此时,在这池子里早就备好了一池黄色的药液,散着幽幽异香。
一名身着镶金黑袍的青年站在池水旁,从怀中摸出一只玉瓶,从内里倒出两枚黑乎乎的药丸,放入口中,眉头便是一皱。他强行将那两枚药丸吞下,渐渐舒缓了面容。他迅速褪下身上的衣袍,颇为健壮的身体嗖地跳进一池黄水当中。很快,那黄色药液沸腾起来,温度也上升了许多。
青年缓缓坐下身体,冷厉的双眼缓缓闭合,俊美异常的五官上渐渐露出一种惬意的神情。而在他的躯体周围,也渐渐出现了一层白色的灵力光芒。
就在今天,杨冰刚刚突破了浩瀚初期,已然是年轻一代中不容置疑的第一人。当然,这样飞速的提升,和他这些年常年受天材地宝滋润有着极大的干系。
自杨冰在七宗大会上败于边城后,他便心有不甘,对于他这么一个狂妄自大的人来说,岂能容忍他人骑在自己的头上。所以在万妖谷中时,他也想着要杀杀边城的威风,谁料边城自己作死,又拥有妖孽之身,被几大门派追杀了好一阵子,虽然没什么结果,但是边城这个昔日的七宗大会冠军的名声,却荡然无存了。
但是这样还不够。边城昔日的修为就强于杨冰,若是边城还活着,修炼的速度想必不低。抱着决不能让边城永远凌驾自己的态度,杨冰径直找上了昆仑派掌门玉厉真人,要求他全力帮助自己,寻觅灵药制成药液,以供自己浸泡提升修为。
不出意料,玉厉真人不以为忤,仍旧对杨冰有求必应,不仅派人在离镇神洞不远的一处岩洞中,开了一处小池,而且还不惜代价,搜罗了大批的灵药供杨冰提升修为。良好的环境条件加上杨冰自身天根的天资,让他的修为迅速增长着……
用不了多久,我杨冰就要飞升仙界,从此不受轮回掌控,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了……
想到这里,杨冰心怀大畅,双目猛然睁开,脸上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
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人在同一时间,做着截然不同的事情,而且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究竟能对未来产生多大的影响。杨冰尽管如此绞尽脑汁地提升修为,却也不能肯定何时能够升仙。就像白瑾终日在暗夜山上等待夫君,却未必能够等到那个熟悉的人。
……
时光荏苒,一晃之间,距边城失踪已经有两年整的时间了。
西牛贺州恢复平静后,在这两三年的光景中,又有了新的发展。西牛贺州北部的各王国中,渐渐多出了一门新兴的学门,似乎是叫佛学;而在西牛贺州南部的联合王国,也出现了民生安定,妖族人类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的大好场面。
这天,在联合王国都城凉夜城旁的一处小镇,原本晴朗明媚的天空突然变得灰暗起来。
“要下雨了,收衣服啊——”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自小镇四处响起,伴着不知谁家的熊孩子们银铃般的欢笑声。
白炽的亮光陡然从乌蒙蒙的层云中涌起,映亮了凉夜城旁的小镇。不多时,密集的雨水便倾盆而下,在不宽阔的石板路上溅起无数水花。还未归家的男男女女们惊呼着在雨帘中穿梭,而一些无家可归的乞者却只能寻个店铺暂时落脚,眯缝着眼睛聆听雨声。
哗啦啦,哗啦啦。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小镇的某个角落,空间仿佛在一瞬间被扭曲撕开,露出一道不稳定的黑色。那黑色出现得快,去得也快,几乎在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可就在这一瞬间,一道身影便携着一股冷意从那黑色中滚了出来,而在这身影的后面,似乎有着无数声愤怒的嘶吼,可惜,这些嘶吼也只能在黑色出现的那一瞬,流露出一些短短的音节,随后便被彻底抹杀在平静当中。
当当当当。
那身影从半空中坠落,重重地摔在了石板路上,借由惯性滚出了好远,只是奇怪的是,他在翻滚的过程中,竟然与石板路碰撞出了一连串的金属敲击声。
终于,这道身影停止了翻滚,仰面躺在了地面的积水里。凭借轮廓,可以肯定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一名男子,但是他的面容和身体上实在太过肮脏,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早就变成了一绺一绺的黑色布条,让人根本无法辨认。
除了不知道是污泥还是什么东西的黑色,这名男子的身上更有着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仍旧汨汨地流着血,看着就令人心寒。雨水不停地淋在这几处伤口上,本应令这男子疼痛难当,却不料他沉默片刻后,浑似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突然咧嘴一笑。
初时是如同哽咽般的呜声,稍后便是一阵畅快的大笑!
可即使是大笑,也让人没来由地感到彻骨的寒冷,仿佛是从地狱里刚刚逃脱的小鬼,正向着这人世,发出一阵莫名的窃笑!
雨水淋湿了大地,也渐渐淋湿了躺在雨水中的男子,将他面容上的污渍缓缓冲洗干净,露出了他那本来很是清俊的面庞来,挺拔的鼻梁,两道如刀般的浓眉,最慑人心魄的,却是他那双没有任何感情,仿若一潭死水的漆黑眼眸!
青年男子在雨帘中洗了个爽快,用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将一头散乱无比的长发甩在脑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一股虚弱的感觉几乎令他晕眩,使他险些再度跌进水里。青年眯起眼看了看四周,无奈地摇了摇头,一瘸一拐地沿着石板路走了下去。
走了没有多久,青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从已经不能称作衣服的布条里扣出了一个有些肮脏的小葫芦。
而在那小葫芦的颈上,一枚被红绳穿着的鹅黄色玉玦正在雨中轻轻地摇摆着,忽然滑落到了地上。那青年微微一怔,满身的冷意竟为之一滞,只见他于烟雨重重中缓缓俯身,从石板路上拾起了那枚玉玦。冰冷的眼神里,清晰地流淌过一丝希望的神色。
瑾儿,你还好吗。
第三百一十六章 边城归来 中()
没错,这个狼狈不堪的青年人,就是两年前离奇失踪的边城。
瑾儿,你知道么,正是你当年赠给我的这枚轮回玉玦,支撑着我一直活到了现在。一想到之前两年中的点点滴滴,边城几乎是不可抑制地,散出一股宛如万载寒冰般的极致冷意,一双漆黑的眼眸更是阴沉如狼,身体也开始发出一连串轻微的颤抖……
良久,边城抿了抿嘴,将手中的储物葫芦和轮回玉玦放好,继续向着小镇中心走去。
石板路上早没了行人,有些因为没有带伞而躲在屋檐下的,都向着自家的方向翘首以盼着,期待着家人能为自己送来一柄伞。而一些衣衫褴褛,缺手少脚的乞者却大多倚在柱子旁闭上了眼睛,他们没有家,更没什么家人,今天雨下得这样大,恐怕是得不到几个子了。
不多时,边城的身影便已出现在了小镇最核心的地带。那些躲在屋檐下的商人、小姐奇怪地看着这个男人,单看这男子的穿着,应该是个惨遭不幸的他乡乞儿,可是当他们透过雨帘,看清了男子的容貌气质后,又无比地肯定,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乞儿。
尽管如此,那些路人也不愿与边城主动搭讪,因为乞儿毕竟是乞儿,虽然从异乡辗转到了这里,也不过还是个乞儿罢了。他们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些倚着石柱的乞丐却骚动了起来。
有个独眼的长者已经须发皆白,身边竟然还养了一条普普通通的小黄狗,他将双手拢在嘴边,闷声喊道:“少年!莫再前行了,过来避一避雨吧!”
被他这么一喊,周围的许多乞者也都睁开了眼睛,饶有兴致地望着那个身材挺拔的青年男子。
边城微微一怔,看了看那老乞丐,只是点了点头,便坐在了那老乞丐的边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瓢泼大雨。其他的乞丐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奇怪,平时有外来的乞丐流窜到这里,一定会向他们打听些事情,这青年怎地有些例外,难不成是个哑子?
沉默了半晌,倒还是那老者心怀宽阔,他碰了碰边城,但觉此人身上冷如寒冰,老乞丐心中一惊,只当这是个生了重病的苦难人,他看了看边城,叹息道:“挺好的后生,想是遭了难吧。”
见边城没说话,那好心的老人却只是呵呵一笑,“少年,休要不开心了,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有多羡慕你。”
边城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快速地瞥了老者一眼,似是期待着下文。老乞丐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在联合王国中,但凡你有手有脚,肯吃苦干活,上面总会定时为你们安排工作,让你们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像我们这些人,不是少了胳膊就是少了双腿,只能靠乞讨过活了。”
“等吧,等这场雨过后,雨过天晴,一切便都好了。”老乞丐重新依靠在石柱旁,看着清凉的雨幕,眼神里透出一丝憧憬。
可离他们不远的几位商人,对老乞丐的话却是嗤之以鼻。生活就是生活,雨过天晴后,他们仍要去忙那些还没有完成的事情,这场雨,已然够耽误时间的了。
边城依旧没有说话,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缓缓伸出手来按了按肩头的伤疤,身体轻轻地颤了颤。
雨下得势大,仍未有停止的迹象。就在这时,在小镇的石板路上,陡然响起一阵清脆急促的马蹄声。
众人在雨中待得无聊,皆抬起头来望向声音来处。只见一队人马缓缓从雨中穿雨而过,为首的男子相貌平常,却有一种历经沙场的萧杀果敢。随行的人为那男子打着油纸伞,腰间的剑与身上的甲胄撞得叮当响。
看着这一队约有十二三人的人马踏雨而来,边城身边的老乞丐的神情流露出一丝尊敬来,“少年,你可知道现在走过来的这些人中,为首的,就是南部联合王国的国王桑田先生。一年多了,他未曾间断过,每到这个时间都会率一队人马,在凉夜城周围的城镇上转上一圈。”
边城缓缓抬头,情绪终于起了一丝波动。
桑田先生是谁,可是当初跟着自己吃苦的傲来士兵桑田·中允么?
“这一年多,王国上下都张贴了一个男子的画像,若有能寻到此人的,王国愿意赠予一定财产,也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在什么地方?”那老乞丐呵呵一笑,权作笑谈地摇了摇头,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唯一没有失明的那只眼睛骤然盯向边城,有些吃惊地问道:“你似乎……”
就在这一霎那,马背上的桑田·中允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乞丐群中的边城,而边城,也正平静地望着他。
雨仍在下,马蹄亦跫音缓缓,可桑田·中允的目光,却再也无法挪开。
那个年轻的乞丐是谁?为何自己之前没有见过?隔着雨帘,虽然看不清楚,可那清俊的轮廓,犀利的眉眼,却早已让自己难以忘记。
是那个男人么?是他么?
心神大惊之下,桑田竟生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吾王!你没事吧?”身边的众兄弟齐齐惊呼,纷纷下马,欲将桑田·中允搀扶起来。可桑田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