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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几名魔教部众皱眉不已,思付道:“此人身系魔崖石刻的下落,若是一会儿让他跑了,邪云使面前我等恐怕也难逃罪责。”
念及至此,几名魔教部众纷纷在血雾周围困住云毅,却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自是有意让枯瘦矮子消磨他的功力真气。
这几人心中的小算盘云毅岂能不知,他心中嘿然冷笑,这几人若是站出来真刀真枪的和他拼个痛快,纵是以多欺少,他也未必会计较太多,毕竟两方立场实属敌对,如此做法亦在情理之中。
可这几人却明显报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态他心底深处极为反感,反倒觉得交战中的枯瘦矮子倒有几分恩怨分明的率真。
“既然来了,何不一起切磋切磋,还要云某动手请你们不成?”
云毅低喝一声,右掌挥舞着青梅定魂旗,青色火光遥相交织出数条火蛇,冲开弥漫的血雾,将剩下的三名坐山观虎斗的魔教部众尽皆卷了进去。
他心知如此做法无异于火上浇油,尽揽余敌,可他天生傲骨焉能容他人在旁算计?
当下浑身真气沛然起运,丹田内祢衡半甲子的精纯修为汩汩流淌,他右掌持旗,左指运出一式留神,直追“通幽”境界的强大战力再无掩饰,霸临天下。
那三名魔教部众未和云毅交过手,尽管已识得他的厉害,可终究觉得对方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就算打从娘胎里开始修炼,真气修为又能有多厉害?
火蛇横飞数尺,几人刚刚驱动魔宝,哪里料想“蓬”的一声接下,只觉得漫天炙热炎力恐怖无比,一股浩如火海的浑厚真气迫体内而入,焚灼经脉之余竟直逼丹田,脚下更是如无根之浮萍连连踉跄而退。
枯瘦矮子气恼这几人冷眼盘管,故也不开口提醒,反倒是撤了枯焚血泪的法术,纵身与其余三人成合围之势,他暗自打量了几眼灰头土脸的同门,暗道侥幸。
这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被梧桐凤火灼的焦黑溢血,衣裳染红,各个神色狰狞,不仅胸口真气积塞如鼓胀的气团不得舒缓,连各自手持的魔宝也通体泛起红灼,灵光淡薄,显是受了不小的损伤。
这些几人算是真领教了云毅的厉害,不由的感到棘手,枯瘦矮子看着几人面面相觑的模样,嘿然道:“诸位小心,这小子身上有古怪!”
他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几名同门更是内心翻了翻白眼道:“你这话如果早说半刻,我等也不至于吃这么一个哑巴亏。”
不过大敌当前,这些魔教部众也心知不是互相算计的时候,一名身穿赤红长袍的青年手持血轮,似是与厉氏兄弟有同宗之源,冷喝道:“还不动手?”
声音未歇,他双掌霎时飞出两道弧光闪烁着茫茫血色,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嗡嗡作响,血光汹涌澎湃,滚荡漫天杀气扑面而来。
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祭出魔宝兵刃,化作数道寒光掠起,骤然间火星四溅,罡风迭起,甚至还隐隐伴随几道震天雷鸣,魔威滔天。
两边各展神通威能,真言念动声不绝于耳,半空中狂风厉啸,血腥扑鼻,声势比起旁边的三处战圈竟也不遑多让,血红色的光彩似贯日红霞,腾霄飞起间载浮载沉,喀喇喇滚动震耳雷鸣,火焰流星,光华万千。
云毅抱元守一,心如明镜,在漫天血色围攻中怡然不惧,人如蛟龙如海遨游天地,身如蝶飞翩跹幻变阴阳,宛如浊世涤荡的翩翩少年,穿行于荼海浊浪之中。
然而对面四人也非初出茅庐的庸手。这些人中任意一个都堪称同辈精英,比起真实修为尤在云毅之上,若非是云毅占着祢衡半甲子的精纯修为护身,怕是早已被这几人的联手之威擒下。
饶是如此,云毅也打得险象环生,毕竟他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大大小小不过数战之局,如何比得上这些堪称身经百战,一方凶顽的魔教死士?
见这些人各个身怀诡异妖术,又多是以命搏命的手段,云毅心中狂性也被激起。
他大喝一声,就见数朵青花盛绽,梅花火焰盛出“兹兹”怪响,顿时漫天火雨如流星陨落似的汹涌坠落在众人头顶。
“轰”的一声,火雨漫天而至,犹如银针一样的火刺漫如灼海,连空气中也沸腾起劲,“哧哧”的灼焰直如落幕夕阳的红,焚出烟幕袅袅,灼气飘空。
就在两方激战之时,猛听崇风真人一声怒吼,云毅眼角余光望去,只见他左臂被一名魔教弟子的火焰气刀削中,口喷鲜血,眼瞧就要不敌。
第四十六章 计取输赢赌买鱼()
其实原以崇风真人的修为,与八名魔教弟子的实力本在伯仲之间,奈何他身受重伤在前,又心系同门安危、分心乱神在后,这才因此饮恨败于这些后辈之手。
易清爻与崇风真人交情纵使泛泛,可此刻也不能坐视不管,任由他丧命当场,当下使了个假身,脱出战团,玉海双心镯飞掠十数丈,心念神聚间,丹田内沛然真气汩汩流转。
“哗”的一声,一蓬淡蓝色光华犹如银霄水泄,将崇风真人的身躯笼罩在其中。说来也怪,那八名魔教弟子的邪兵魔宝,竟霎时濛上一层淡淡的水幕银辉,爆出一缕缕的淡蓝轻烟。
眨眼也不到的功夫,八名魔教弟子的仙宝竟尽数染上透明水屑,再无先前的逼命威势,皆浑似无力的倒飞了回来。
众人冰冷的眸子闪过重重杀意,却不敢再越雷池半步,纷纷闪身守在蓝光之外,四下游弋。
邪云使裘宬神色一怔,收起魔剑赤血,凝眸半晌后才低声道:“沧海诸星诀!难怪你年纪轻轻便能名列道门小三清之一,如此悟性,来日成就恐怕不会在玄卜子之下。”
云毅曾听祢衡提起过,玄卜子乃是玄机岛现任掌门,精通卜卦周易,天机妙法,一身玄门道术堪称天陆顶峰,在五大道宗中拥有极高的声望。
裘宬身处的魔教与中原道门素来敌对,他能对易清爻有如此之高的评价,可见语出真心,并非空穴来风之言。
淡淡冰蓝色的异光缭绕在崇风真人四周,那边君问责与崇雨真人瞥见状况,也纷纷罢手停战,各自归附阵营。
崇雨真人先是对易清爻报以感激的微笑,她深吸一口气后,积累体内急剧耗损的真气,低喝道:“裘老魔,有本事冲贫道来,欺负一个伤重之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云毅听她一喝,心中倒起了几分钦佩,暗道:“这老道姑人虽太过好强了些,可修为果真不俗,激战至今,居然还中气十足,果然不愧是蜀山一等一的高手。”
君问责冷哼一声,玉如意稳稳飞回他的掌心,朝崇雨真人嘿嘿笑道:“想不到蜀山竟没落至此,堂堂蜀山七子中的高手,居然要玄机岛的后生晚辈出手庇护才得以能苟延残喘,恐怕剑阁无人矣!”
崇风真人闻言,苍白的脸庞闪过一丝激动的红色,“噗”的吐了口鲜血,涩声道:“今日贫道一败涂地,亦无颜争辩其他。不过山高水长,君问责,这笔帐十年百年,敝派终有一日会有人向你讨回。””
“何需十年百年,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送道长黄泉启程。”
蓦然传来一声怪笑,冷不防一道刀芒倏然而至,鲜红欲滴的血液冷如利刃,瞬间红光掠至。
易清爻轻呓一声,手腕扬起激射出一道银光,玉海双心镯在半空中顿时响起仙乐一般动听的银铃脆鸣,不偏不倚正挡在了刀芒前方。
那束刀芒如受雷击,剧烈的震颤数下,刀身光芒顿时黯淡,反被一层来自玉海双心镯上发出的银白色光华覆盖,再发不出一丝刀芒。
就听“砰”一声清响,三道碧青色的梧桐凤火不分先后打在刀身上,点点火蛇顿时蹿起三丈之高,灼落尘埃。
云毅冷眉望去,就见那名出手偷袭的魔教弟子,因为元神与魔宝合为一体的缘故,此刻不禁闷哼一声,张口喷出一蓬血雾,他的身躯连晃数下才勉力站稳,面色惨白如纸,手抚着心口,怨毒的目光瞪视着易清爻与云毅。
裘宬脸色不见喜怒,右袖轻轻朝下一挥,骤然间血气扑灭眼前的火蛇,却见一柄三尺长的魔刀通体红似烙铁,不时的散发出燎鼻烟气,明显是报废不能用了。
易清爻淡淡的望着一众杀意盎然的魔教群雄,单是一个寒山老怪君问责她就未必能敌得过,更何况旁边尚有一位深不可测的邪云使裘宬,以及一众虎视眈眈的魔教弟子。
她喟然轻叹道:“两位前辈皆是天陆久负盛名的魔道泰斗,远来阿旁宫也非是为造杀孽,何苦与二位真人为难呢!”
裘宬伫立在易清爻身前,一双阴沉深邃的眼眸不住的闪过森冷的寒光,直教人不寒而栗,冷声道:“这些牛鼻子老道整日满嘴的除魔卫道,老夫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再说四神云气图得到与否尚要看命数造化,老夫千里迢迢跑到这阿旁宫来,又岂能空手而归?顺道杀几个道门耆宿长老,也可宣扬我魔教声威!”
崇雨真人柳眉倒竖,低喝道:“惶惶天道,万物有律,贫道二人命劫与否,还轮不到你这魔头说了算。”
裘宬不屑的瞥了眼崇雨真人,转首冲易清爻道:“易仙子是打定主意要陪两位蜀山真人一同殉葬了?”
易清爻悠然的把玩着手中的玉海双心镯,轻声叹道:“清爻陨落在此处倒也没什么,就是可惜这阿旁宫的四神云气图,从此再无人知晓下落了!”
众人齐齐色变,这些人远来阿旁宫,除了云毅哪个不是夺取那部天道残卷而来,如今听易清爻言有所指,似是知道其下落,哪儿能如先前一般泰然自若。
果不其然,君问责白眉耸动,却狐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四神云气图藏在哪里?”
易清爻冷冷道:“君先生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我既然敢单枪匹马的来阿旁宫,自是也有几分把握夺取神卷,提前以‘玄测天机’之法占卜其相,说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云毅心知玄机岛脱颖于先秦的阴阳家,传承数百年来,从五行风水到星卜梦相,无有不灵,万物万事皆能从冥冥天意中窥取几分天机,是以其地位超然物外,连魔教九门使也不愿轻易得罪。
裘宬心知易清爻说出这话,十之八九是蜀山双子,他久久不语,忽然抬头低轻笑道:“老夫并不怀疑易仙子有四神云气图的讯息,更不怀疑它的真伪,可是老夫凭什么相信你会说出来?”
易清爻仿佛早已猜到裘宬会有所妥协,自信笑道:“但凭三局两胜,一纸赌约。就看你敢不敢接下了?”
第四十七章 三局两胜一赌约()
邪云使裘宬好整以暇,似是笃定自己稳操胜券一样,想也不想的点头应承道:“老夫有何不敢?”
君问责隐隐觉得不妥,可当着一众魔教弟子的面前也不好反悔否认,再则又不愿悖了裘宬的颜面,只得沉声道:“赌注是什么?”
易清爻好整以暇,悠然踱步道:“倘若小女子赢了,可否请两位前辈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去?”
邪云使裘宬早有所料,缓缓的点了点头,却听旁边一名魔教弟子低喝道:“假如你输了呢?”
易清爻轻声道:“我若输了,四神云气图的下落自当双手奉上!”
云毅微微皱眉,他对易清爻挺身而出、主动立下赌约之举也大感讶异,虽说他对这位“神婆”的信心远胜诸人,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又有魔教圣使双双压阵,又有谁能保证她一定能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君问责冷眸闪烁出森然的寒光,长袖猛抖,负手道:“不行,如此太过便宜你们了。要是易仙子输了,你也……也可以离开,不过其他人的性命全要留下。”
按照寒山老怪的本意,若是易清爻输了,自是连这位多管闲事的玄机岛高徒的性命也不能放过,只是他旋即想起还要指望对方交出四神云气图的下落,若是将事情做绝,难保对方不会狗急跳墙,这才倏然转了口风。
云毅见君问责想将自己留下,不由冷笑以对,就听崇雨真人低喝道:“阁下好大的口气!”
邪云使裘宬心念急转,若是能趁机将这坏事的丫头除去,可以扬名立万不说,其余人也等若是失去了主心骨,介时以自己和寒山老人的绝对实力,还怕不能将对方一网打尽?
于是缓缓颔首道:“易仙子想怎么比?”
易清爻将他那些细微的神情变化尽皆看在眼里,心知自己已被对方小瞧,可脸上不动声色的露出笑容,似是不以为意。
她只口中淡淡道:“听闻裘前辈钻研阵法玄学百余年,想必于天地灵阵有极深的造诣!恰巧清爻曾随玄天子师伯学过几日阵法玄妙,只可惜尚未曾一窥堂奥,如今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