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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姜义依旧不相信的神色,老兵沉默一会儿道:“其实还有一点,我想问问你穿的那件马甲,从何而来?”
马甲?姜义一愣,与它有什么关系?虽然有些疑惑,但本能告诉他,可以相信这个古怪老兵,于是将朱瞳真送他马甲简要说了下。
“他真的留有传承吗?竟然入了别的皇族,那上古……”老兵喃喃道,眉头紧皱。
相柳突然开口道:“时代已经不同了,我们生活的时代距现在太久远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在纠结那些问题?”“我只是不甘!”老兵低喝道,天空突然出现一缕缕黑烟,就要凝聚为黑云,又被老兵随手一挥,消失了。
姜义这才明白,遮挡天狼星光芒的乌云,就是这个老兵发出的。
“前辈,相柳说得对,时代不同、利益不同,这就造成形势不同。”姜义认真道,“我不知道你当年的经历,也不知道当年的华夏与你族的恩怨,我只知道,此时我们是战场上的敌人!敌人,我杀!俘虏,我抓!常人,我放!这就是我个人准则,或许与你们不一样,与华夏规矩不一样,但我有自己规则。你们的规则,我现在不会碰,但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将其替换!”
老兵看了姜义一眼,道:“你这样的人,很少,但我见了很多。他们有的死了,有的败了,有的虽然成功了,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了。时间,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那就拭目以待!”姜义傲然道。本来他是不想说这种大话的,但修行越久,就越发了解修士内部腐朽。甚至,现在身处的华夏军营,也不是心目中的样子,在得知很多内部规矩后,他彻底失望了。
“或许不能看到,但我很喜欢你的标准。”老兵走向姜义,“将士应该有杀伐,但也不能失去仁义,我认真地问你,你真能坚持本心吗?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甚至更为严峻的考验面前,你还会如今天?”
姜义眼神清澈而坚定,心中又一个壁垒被打破,那是——仁心。
他点点头,盯着老兵的双眼,肯定道:“我会!”
“喂,你不会是想——”相柳看着靠近姜义的老兵,忍不住叫道。
老兵化为一道青烟融入陶埙,落在姜义手上。
“我就再相信世人一次。帮我个忙,将这个陶埙给送你马甲的那个女孩。”
姜义认真查看这个陶埙,天眼都睁开了,仍然看不出所以然来。
“主公你就别浪费力气了,皇者也看不透它,送给你那个小女友吧。”相柳道,嗖的回到姜义上丹田。
姜义冷声道:“你的秘密确实不少,之前你眉心的王雁虚影怎么回事?我能感受到,那是她的本源精气神合一,失去后对她影响极大!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相柳身体颤抖,感受到姜义真正的杀意,赶紧叫道:“冤枉啊!我胆子再大,也只不敢打那小姑娘的主意啊!”“那是怎么回事?她的九宫经脉传承都融入了你眉心,你怎么解释?”姜义冷声道,杀意依旧。
“她的铁剑不是被红色圣灵轰碎了吗?你和她都用了本源精血滋养修复,然后入了苏家宝地,你去杀苏家那几个废物时,我就在下面守护。”
姜义点头,道:“这个我知道,然后呢?说重点,别想糊弄我!”
相柳叫道:“我哪敢骗您啊!我守护她时,她就用了部分九宫传承融入本源精血,然后让我封印起来,说你危机时刻,能出来保命。我就想啊,你的命就是我的命,你多一条命,我不也一样吗?所以就答应了。”
为什么?姜义想继续质问相柳,但只是叹了口气,他不想回避自己内心,他知道,虽然自己讲王雁当姐姐,但她对自己的呵护,却不仅仅姐对弟之心。
“走吧。”姜义没有整理战场,一屯之人死亡,重要目标消失,就他一人回去,肯定不好解释,要留下证据。此时的他,成熟了,慎重了,却少了年少时的纯真热血。
(天津)
第177章:战功()
姜义沿着原路返回,很快遇到一辆巡逻战车,上前了解后才得知,犬戎族溃败,华夏将士将其击退数百里才返回。
此时,所有编制化整为零,以什做单位,两千余辆战车打扫战场,收缴战利品、焚烧敌尸、收敛英烈等。
姜义简要说了全军覆没情况,这辆战车不敢耽搁,留下一人回去禀报,剩下的人跟随姜义赶赴现场。
“事实真如你所说?”曲长看着姜义双眼,大将巅峰修为散发,方圆近万丈风云变幻。
但姜义不为所动,淡淡道:“事实在眼前,不用我说。”
“哼!老子不相信,我部下会出这样的败类!”失去一个上将级屯长,对一个曲长来说,甚至对整个队伍都是巨大损失。
这位曲长双眼冒出两道光泽,冷声道:“反而是你,你也有九宫经脉,陈阵也有,我很怀疑是你们两人争斗,造成了我一名重要部下的陨落!”
“四曲长,即使你是曲长,也不能无凭无据地冤枉我吧?”姜义眉头微皱道。
“冤枉?证据?呵呵。”四曲长看着姜义,“这九宫阵法余波就是证据!”
“四曲长,你说怎么办吧?”一曲长终于开口道。
四曲长眼睛余光扫了姜义一眼,淡淡道:“责任我可以不追究,也不想毁了这样一个天才,但我袍泽弟兄不能白死,更主要的是,他的家人需要补偿!”
姜义释然了,那屯长的家人毕竟是无辜的,之前他也知道了,军营中一切以战功论,经此一战,自己战功丰厚,补偿给那屯长家人他没意见。
见姜义点头同意,四曲长看了一曲长一眼,对姜义道:“我屯长的事就此了结,但陈阵乃真正的天骄,他的死关系甚大,甚至牵扯到他背后的九宫阵州、十大家族陈家,你让我——”
“四哥,都是战友,别说那些了,给他队长封号行了吧?具体我来操作。”一曲长道,随即问姜义,“你可有意见,也是从你军功中扣除。”
姜义淡淡一笑,点头同意,问道:“不知,我的军功有多少?”
一曲长突然笑了,走过来拍拍姜义肩膀,笑道:“多着呢,让我这个曲长也自愧不如啊,哈哈,好好干,小姜,我很看好你,退下吧。”
李春生看着姜义回来,双眼放光,连忙将他拉入营帐,询问情况。
姜义也很高兴,没想到这一什几乎算整个军最弱的,却只有三人受伤,无一死亡!就连新兵李永磊也表现出色,竟然在战场上凝聚成元神,成了七个战友的眼睛,辅助李春生指挥,帮了大忙!
最重要的是,他们击杀了四头狼骑兵,获得四分战功。
“以铁矛凝聚的一丝死意反馈,华夏界的战功统计极为精准。姜兄弟,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你知道吗?统计结果下来,连部长都惊动了,李军长甚至都问过你的名字!”高大仙看着姜义,拍着腿叫道。
“到底有多少?”姜义问道。
“十个狼骑兵合一等战功,百个合二等,千个三等,以此类推。而一个等同于我们什长的将级狼骑兵,就是一等战功!”高成越说越激动,“姜兄弟,你可斩杀了四个屯长级别的狼骑兵,那可是四个三等战功啊!”
李永磊倒吸了口凉气,他虽然比姜义先来几天,但身为李家旁支,祖州土生土长,对战功的含义极为清楚。
黄越涛点点头,看着依旧淡定的姜义道:“还有,你那百箭倒飞而回,虽然没有击杀屯长,但队长级狼骑兵被灭杀好几个,什长级更是十几,普通狼骑兵近两百!这合起来又是一个三等战功,也就是说,你第一次出征就有五个三等战功!”
姜义却暗自摇头,果然战场就是战场,如果是与普通修士争锋,他能斩杀曲长级别的大将级高手。但是在战场中,束手束脚,难以展开全力。而且,从战场上一步步走到上将的强者,远超普通修士。
看着几人兴奋劲儿,姜义想,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放了一个值四等战功的俘虏,会不会骂死自己?
“对了,五个三等战功够一个屯长的家人补助吗?”姜义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还要给一个队长封号。”
鸦雀无声,姜义发现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自己,于是看向性格最随和的黄越涛。
“你为什么如此问?”李春生摆手,阻止了黄越涛的话,盯着姜义问道。
姜义不明其意,简单解释了方才经过。
他话音一落,刚才的热闹气氛瞬间凝固,李春生冷脸如冰;黄越涛想劝说两句,又欲言又止;张朋依旧是张死人脸,看不出变化;至于刚才最激动的高成,看着李春生的脸色,也不敢开口;至于李永磊,更是站在角落,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大家。
看到众人表情,姜义全明白了,想起之前了解到的战功各方面情况,心中叹息。之前的热血似乎冷却了,心中的柔软重新被冻硬。
“喜报!姜义的战功来啦!”在大家沉默无语时,一个声音传来,随即门帘被挑开,进来两人。
李春生赶紧站起身,拱手道:“两位同僚辛苦了。”
其余几人也紧随其后,拱手问候。姜义站起来,拱了拱手,神色淡然。
“姜义!这是两位曲长大人的通信员,你怎敢如此——”李春生看着姜义的样子,皱眉低喝道。
“哎,别客气。”一个通信员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初战就有如此功勋,可是极为难得的。况且,我们都是普通小兵,承蒙其他同僚赏脸,才——”
“我还有多少功勋?”姜义微微皱眉,打断了他。
说话被打断,通信员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如常,笑道:“多着呐,你一共五个三等战功,还有一等战功零四分,如果换算成狼骑兵的话,就是斩杀了五千零一十四个!主要是屯长级的将领太难斩杀,一个就等于一千狼骑兵。”
说到这儿,他略一停顿,然后道:“所以,带着你出去的那位屯长死亡,你就得拿出一个三等战功作为抚恤。”
“不是给他的抚恤,是给他家人的补助!”姜义强调。
“随你怎么说。剩下的战功,从部长、曲长、屯长、队长、什长依次扣除剩下数量的三分之一,最后还剩五百二十五个狼骑兵,合五个二等战功有余,恭喜恭喜啊。”这个通信员抱拳笑道。
姜义也笑了,问道:“我记得还有个队长封号啊?不一起扣除了?”
“唉,作为同僚战友,当然不能什么都让你出啊。”另一个通信员是四曲长的,他开口道,“本来你什长李春生因预警即使,并即使派遣你堵住最后缺口,辅助战功卓著,能提升为队长的。可是,出了你这么一个事,这个队长封号给陨落的陈阵天骄,恰好合适。”
李春生冷着一张脸,扫了姜义一眼,极力压制怒意。
“李什长不必怨恨。”一曲长的通信员道,“你未成少将,却破例成为什长,已经有不少闲话,若再破例成队长,那曲长可压不住其他下属了。虽然你没有得到队长之位,但功劳在那儿,现在谁还敢对你多言一句?同时,这也是一个资历,想必要不了多久,我就得称呼你李队长啦。”
说完,他掏出一块青铜令牌,上面有一半都是赤铜色,正是五块二等战功青铜牌合成的战功牌。
看到这个金属令牌,姜义想起了龙州圣山的玉牌,其代表的灵源流通、身份象征于此类似。
“接着啊。”李春生见姜义无动于衷,提醒他。
姜义摇摇头,道:“你们几人分了吧。”
“哟,姜兄弟真是大方啊。”两个通信员眼睛一亮,李春生等人也惊喜万分,盯着姜义。
姜义懒得开口,挑帘离开。
再强大的心,也经不住内部的伤害;再坚固的防御,遭遇内讧也会被轻易攻陷。
姜义终于明白,所谓的战功只是一种资源,与荣誉无关,相比龙州圣山的严格规则,所谓的军规只是一种被上级利用的工具。
所以,之前与吹埙老兵的对话,他才说了说了那些话,明白了一个道理:规则,要么不去碰,默默忍受;要么直接将其破碎,沐浴鲜血而重生!
“你心里怨气很大?”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姜义有些惊讶,竟然是一直都冰冷的张朋。
见姜义不说话,张朋继续道:“我们都在规则内,理当顺从适应。你的天赋比我好太多,我希望你能做到我当年的梦想。”
“伍长你来多久了?”
“二十几年了吧,没记清。”张朋道,“可是,我二十几年的战功,最后能得到的,还没刚才从你那分得的多。当年,我吃了很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