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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没事。”吴贵挣扎着站了起来,“休息下就好了。”
“你。”齐沛白惊讶的看着吴贵,之前看到的鲜血已经全部消失了,幸好破碎的衣服不能复原,提醒齐沛白之前看到的不是幻觉。
“没事,你们走吧,人多目标大,你们老板应该告诫过你们,要听我的吩咐吧。”吴贵伸了个懒腰,压压左腿,压压右腿,在原地活动了一会说,“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两人走到稍远的地方,远远的跟着吴贵,在电话里向齐城汇报道。
按照时间顺序,将两人今天的行踪完完整整的汇报了一遍,之后总结道。
“老板,吴贵今天行为异常,有十三次莫名其妙的举动,其他时间都默默的跟在小姐身后。”
“我有时候在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的脸色一直都是紧绷着的,浑身都散发出生人莫进的气息。”
“最为奇怪的是,刚刚吴贵突然蹲在地上,我们走过去看的时候,发现他的胸口像是被剑扎穿了,两道整齐的剑痕对称分布在他的衣服上,而里面却没有受伤的痕迹,不过他那个时候很虚弱,还装作没事的样子,在我们面前活动了一会。”
“嗯,我知道了,你们继续跟着他。”齐沛挂了电话,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着面前被夜晚的风吹皱的湖面,陷入了沉思。
在齐城身后是隔几十米一栋的独立别墅,假山花圃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别墅之间,道路整洁而雅致,每天都有人来清理。
路上不时的有巡逻的保安,迈着静悄悄的步子,连说话也小心翼翼的,唯恐吵到了已经休息的别墅主人。
今天一整天,齐城没有做太多的事情,就是在验证吴贵说的话。
判断别人言语的真假,如果不能从神情和小动作中来判断的话,那么就只能依赖信息的收集,和逻辑推断。
信息收集的越多,收集信息的真实性越强,就越有利于之后的判断。
“张主任。”
“齐老板啊,你可是贵人事忙,难得有空给我打个电话,有事吗?”
“张主任说笑了,我不是怕打扰张主任工作嘛,张主任有空,清苑楼随时给您准备着地方。”
“别客套了,有事您说话。”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问,政府有没有龙组这样的部门。”
“没有,齐老板,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来找我唠嗑来了。”
“没有吗?”
“没有。”
“真的?”
“真的,你有这闲心思,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把生意做大点。”
齐城稍稍有些失望,在原地转了转,抽了根烟,看着窗外
。。。。。。
“秦书记,打听个事。”
“齐老板,您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政府有没有什么神秘的力量。”
“有啊,保密部门多了去了,齐老板问这个干什么,这可不能给你讲,犯错误的。”
“不是这个,奇人异事,武侠仙侠之类的人,有没有这样的组织。”
“没有,我没听说过。”秦局长稍稍沉吟了下,说道。
“秦书记,这就不够意思了,你搞公检法的,如果有情况,肯定会经过你这里,你给老哥我交个底,到底有没有。”
“老哥纪律问题,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你懂就行了,好吧,我这边好有点事,先忙了,有时间出来聚聚。”
齐城听着电话里的盲音,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不知不觉,太阳已经看不到影子了,只看见西面泛红的云朵想被火烧过一样。
别墅外的湖面反射着金光,粼粼的湖面晃得人眼疼,湖边的垂柳招摇着,树叶落在水面,随着风上下摇晃。
“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齐城叹了口气,看着等在外面的佣人,说道,“吃饭吧。”
等到齐城走到餐桌前,最后一道菜刚刚端上桌子,齐城的老婆和他的一个儿子正坐在桌前。
“忙什么呢,这么晚才出来。”齐城的老婆关心的问。
“是啊,爸,我难得回家一趟,就看你忙个不停,是儿子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你能这样想,就多回家待待,一天天在外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齐城在佣人的伺候下,坐了下来,转头说道,“刘妈,麻烦你们了。”
等到餐厅的人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齐城转头呵斥道:“别以为你在外面做的事我不知道,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也没个正形。”
第九十章 瓜葛()
另一边。
刘燕在得到了吴贵留下的钱后,确认了吴贵离开的事实。虽然和预期不同,但陪几天就有上百万的收入,已经让刘燕很满足了。
弟弟的病有了治疗的钱,张老大的恩情也可以还了,以后做个好人,重新开始。
做着这样的打算,刘燕麻利的收拾好行李,往弟弟所在的医院赶去,一路上,刘燕的心极其放松,虽然偶尔有些担心,但那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不足为虑。
伴着这样的心情,刘燕一路上看到的风景都是笑的。
风像一个活泼欢快的孩子,在原野山林追逐奔驰,肆意的挥洒着精力,永不停歇的向前奔跑、欢笑。
一棵棵向后退去的杨树、柳树,像是恭贺刘燕一样,摇摆着身姿,飘洒着树叶,仿佛不如此不足以发泄心中的喜悦之情。
柔和的音乐响起。
“刘燕,你的那份钱还没拿。”
张老大的声音让刘燕本来愉悦的心情打了个折扣,回想起张老大以前做的一切,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不用了,你拿着就好了。”
“哪能啊,你弟弟还病着,不是还差钱吗?”
“不用了,张老大,没事我先挂了。”
刘燕将手机关机,丢到一旁。
之前刘燕弟弟生病,张老大仗义的拿出钱来,帮着出了一部分的医药费,让刘燕的弟弟能够继续得到治疗,当时刘燕很感激张老大,甚至生出了以身相许的念头。
“张老大,要不你娶我吧。”当时刘燕就是这样直接向张老大说。
“你这是干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张老大当时生气的说道,“我帮你难道是为了这个,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报答什么,你弟弟的病,我这点钱也不够,你想没想好之后的钱该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要是没什么办法,就跟着我吧,我做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来钱还算比较快。”
就这样,刘燕就跟着张老大了,两人合伙在外面骗取钱财,半年多的时间,到碰到吴贵前,刘燕分了十多万,和刘燕之前的收入相比,有了长进,但是填入医药费里则还差些。
这期间,张老大一直往里面垫钱,维持在刘燕面前好男人的形象。而在背后,则每出一笔款项,都要找刘燕的父亲要一张借条。
也不知道张老大怎么想的,是认为刘燕父亲不会向刘燕说,还是认为自己对刘燕父亲的威胁有效果。能将刘燕瞒在鼓里。
总之,刘燕知道了张老大的动作,明白了张老大两面三刀的性格,虽然因为弟弟的病,不得不依靠张老大,但刘燕之后多了一丝防备,对张老大一直保持若即若离的状态,既不能让他失望,也不能让他的想法得逞。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张老大愤怒的将手机丢在一边,来回走动着,嘴里嚷嚷着。
“一定是那个小白脸,榜上个大腿,就不认识我了是吧。”
“亏我好心好意的帮你垫钱,全送给白眼狼了。”
“还好我当时机灵,留了一手。”
张老大翻出借条,一张张的看过去,一张不缺,完好无损。
“我就知道,要不是留了这手,我就全打水漂了。”
“果然,女人就是信不过。”
“果然没看错人,就知道不是善茬。”
“二十七八了还不结婚,没鬼怪才有问题呢。”
张老大骂骂咧咧的,庆幸自己多做了一手准备。
当时,刘燕说要以身相许的时候,张老大心里就打了个激灵,水灵灵的一个大美人,几十万就嫁个自己这个大老粗,有古怪。
在一细想,二十七八的人了,还没嫁人,在农村二十一二就能生小孩的地方,顶着家里的压力,在外面工作,心不小啊。
现在因为家里的问题,说是要嫁给自己,谁知道是不是有古怪,指不定是想将钱骗到手了,之后在悔婚。
越想越觉得这样,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张老大不禁为自己的机灵点了个赞。
宋代大学士苏东坡与一位禅师相对而坐,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禅师答:“一尊佛。”
禅师问:“你呢?”
苏东坡答曰:“一堆屎。”
禅师笑而不言,大学士得意而归。苏小妹听闻此事后,笑曰:“人家心中有佛,看什么都是佛,你心中无佛,看见佛也是屎。”大学士羞愧难当。
自己内心是什么人,看别人就是什么人。张老大是一个小人,看到刘燕自然而然将他往小人哪方面想。
“你这是干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张老大记得自己当时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帮你难道是为了这个,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报答什么,你弟弟的病,我这点钱也不够,你想没想好之后的钱该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要是没什么办法,就跟着我吧,我做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来钱还算比较快。”
就这样,张老大就将刘燕带了出去,之后找刘燕父亲打了借条。
对刘燕,张老大是两个想法,一是帮助自己赚钱的合伙人,这个不用说,光凭颜值,刘燕就能发挥一定的作用,再加上张老大的亲自指点,传授经验,很快就能当个合伙人,而且凭借她对自己的感激之情,也不怕翅膀硬了飞走。
二是凭借着刘燕对自己的感激之情,再加上自己稍稍使点手段,成为入幕之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老大在面临到钱的问题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而驱使自己过来帮助刘燕的那份爱意,则在这瞬间被金钱压倒了看不见的地方。
可笑的是,在不涉及到钱的时候,张老大的那份爱意又冒了出来,面对刘燕,畏手畏脚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得到刘燕的允许,绝不敢越雷池一步。
张老大就这样可笑的被自己的两种观念主宰着,落到最后,等到吴贵出现之后,他终于不用再纠结下去了,因为他的虚伪的爱情,在这一刻消失了。
捏着手里的借条,吴贵看着窗外火烧一样,充满暴力和恐怖的红色天空,狠狠的说道:“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我还不信,还有人能一上来就给你几百万。”
第九十一章 弟弟()
病房里。
白色的墙壁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惨白的光,床边花瓶里的花已经有些枯萎了,焉头焉脑的看上去没有精气神。
一个打扮朴素,看上去像农村妇女的女人,正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脸悲哀的看着惨白的床单。
门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穿着灰色的老式夹克,下身穿着黑色的西裤,裤腿边微微卷起,细茸茸的毛线已经翻了出来。
男子嘴角含着根烟,右手拿着火机,翻来覆去的把弄着,因为是在医院,只能将烟放在嘴边过过干瘾。
病床上躺着一个肤色惨白的年轻小伙,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熟睡,嘴角还微微露出笑意,或许他是在做什么幸福的梦吧。
“你们还是将孩子接回去吧。”一名医生拿着病历,翻看了一会,对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说到,“凑不齐做手术的钱,这病几乎不能治好,你们还不如将孩子带回去,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愿望。”
“你说什么。”中年男子涨红着脸看着医生,说道,“到医院住了这么久,你就给我这么个说法。”
“这也没办法,我刚开始就给你们说了。”医生许是看惯了生死,语气平静的说,“治这个病前期准备得花上二三十万,骨髓移植动手术得花三四十万,再加上术后的杂七杂八的费用算下来,八九十万是要的。”
“我最开始就给你们说了,如果凑不齐这些钱,还不如让孩子在家安稳的呆着。”
“现在手术费还差二十多万,手术不能进行,你们在医院住一天就要算一天的钱,这又是何苦呢,还不如把账上的八万多块钱结了。”
“你说是吧。”医生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