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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好时机，林雪对于这个突然而来的男子没有惊慌，只是瞬间断定这人是敌人，就要向他出手。
方元右手成剑指，点了林雪身上的穴道，境界上的压制，林雪不能反抗，被方元拦在怀里，而方元瞬间也回了联军的席中，林雪的情况方元不清楚，但是他知道，慈航斋的弟子已经全部被控制，乾寂、玄木、清绝、小狐狸的重伤他们联军已经处于下风，更可况素缘的反叛。
乾光看的清方元的动作，只是瞬间他便想出手，素缘右手轻抬，阻止乾光。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痴情的人。”素缘盯着方元淡淡的说着。
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以她、乾光还有万寿老祖的实力就算是不能击杀方元，阻止他救下林雪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但是她没有那么做，也没有让乾光那么做，就那么带着笑意的看着方元将林雪救走。
万寿老祖想说些什么，同时也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异常文静的闺中女子，他不敢相信这样看上去和善的女子能干出背叛慈航斋，率着全体慈航斋精英来投的事。
“可是……”万寿老祖话未说完就被素缘打断。
“不用可是，林雪对我们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影响，他救下也就救下了，正好多一个累赘牵制他。”素缘的口气中有着对方元的忌惮。
万寿老祖有些不解，甚至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掉方元，但是他看到神秘大长老对素缘尊敬的样子，就知道她就是大长老曾经提到的神秘人，看着对面三位掌门被素缘和乾光偷袭重伤，万寿老祖终于知道大长老口中的必胜是真的。
九仙岛会在中原掀起滔天巨浪，让中原修真界格局发生变化。
“为什么？你都已经成为了慈航斋掌教，不是吗？”乾寂语气中略带着苦涩。
没想到师父做下的孽，他们这些弟子，徒孙辈的要替他偿还。
玄木、清绝皆恨恨的瞪着素缘，睚眦欲裂。
“为什么当初乾寂要杀我的时候，你会庇护我？”方元带着疑问同时问道。
他将林雪紧紧地拦在怀里，听了素缘的故事他才知道什么是最珍贵的。
看着方元的动作，素缘的眼中生出一丝神往，不过很快的便再次被她的冷静恬淡替代。
“这样吧，我将乾光的故事继续讲下去如何！”虽是问句，但素缘不准备等人回答，她轻启朱唇，将故事继续说了下去。
他的声音甜美中带着一丝沧桑，沧桑中透露着一丝怨恨。
“你要知道，一个被昆仑这样的仙门名义上逐出，何况还是曾经的大师姐，这样的人是没有仙门愿意收留的，而且这个人还有了身孕。”素缘说到这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了当初的境况。
“为什么乾空没有被逐出昆仑？”方元觉得素缘对乾空的感情绝对是真的，而且一直持续到乾空身死。
“当时乾空还很弱，很弱很弱，如果他和我一块逃的话肯定会死，不如以我的离开，换乾空一个在昆仑腾达的机会，更何况昆仑那帮师父师叔们还想着利用置他于死地来威胁我。”素缘惨笑一声，“我还是低估了昆仑的那帮老顽固对乾空的洗脑，没想到虽然乾空一直在寻找我，但是却始终不想摆脱昆仑，我不明白昆仑究竟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群无情无义，无欲无求的道士而已，活的实在太无趣。”
乾寂听到素缘的讽刺，不知道怎么反驳，是的，昆仑作为仙门领袖已经数千年，有的是无尽的压力，昆仑的人活的太无聊无趣，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没想到乾空竟然凭直觉找到了九仙岛，不得不说他的直觉很可怕，我很诧异，很欣喜，但是又深深的无奈，乾空已经变了，变得不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乾空，他也被昆仑同化了，所以他便迎来了他的死亡，是我亲手让乾光做的，是我杀了那个一直深爱我的人。”
素缘被清绝打断：“你还真是无情啊！”
同样身为女人的清绝也不懂素缘的所作所为。
“你这个闭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道士，不懂什么叫爱情，你闭嘴好吗？”素缘出口讽刺清绝。
“你！”清绝气的伤势更加严重。
“至于你。”素缘将眉眼从清绝身上收回看着方元，“你是一个拥有乾空身影的幸运儿，所以我不自觉的想疼爱你一番，看来乾空是真心的收你为弟子，以他的脾气，能被他收为弟子的人恐怕是不多。”
素缘双眼看着空中飘过的一朵白云，那白云异常的白，白的妖异，干净而纯洁，她曾经以白云自比，但现在……她愿化身覆灭昆仑的修罗。
“一个女子，怀有身孕，独自行走，需要防范的太多，若非昆仑学到的本事恐怕我已经死了，但是我并没有一丝对昆仑的感激，反而对昆仑的怨恨更加的重。
最终一个计划缓缓的在我心中形成，而昆仑则派了乾光来对我进行警告，不要将昆仑的秘法泄露，否则杀无赦，是不是感觉似曾相识？”素缘又看向方元，带着一丝悲哀的眼神。
方元沉默，这与乾寂因玉清紫府仙雷要他的命何其相似。
“乾光是喜欢我的，我知道，昆仑上的每一个男弟子都喜欢我，或轻或重，我知道乾光也许是喜欢我最深，但却压抑在心里最深的那一个，但我当时就利用了他。”
“我心甘情愿！”乾光在素缘身后毅然说道。
杜庆清朝乾光看去一眼。
“是啊，你愿意！”素缘惨然笑着，“身为女子有时候确实会比男子更加的方便。当时我也看出来了，你愿意！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所以我将计划告诉了你，我将我的孩子托付给了你，而你也证明，你是一个只得托付终身的人，若是没有遇到乾空，也许……”
“说这些没有意义。”乾光打断了素缘。
杜庆清则是震惊的看着乾光：“也就是说，她是我的母亲？”
乾光点头。
素缘慈爱的看了杜庆清一眼继续说道：“接下来就是改变容颜，进入慈航斋的事了，最终我也顺利当上慈航斋的掌教，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师父呢！师父她老人家当年对我这么好，甚至快要将我复仇的焰火熄灭，可是师父也没能抵过岁月的侵蚀，腐朽了。
当时我就知道，我可能也会有这么一天，唯有复仇才能永恒。”
素缘看着玄木和清绝说道：“你们不过是被昆仑拖下水的可怜人罢了，是一个意外。”
素缘这句话是对着蜀山和青城掌门而说，确实他们只是一个意外，素缘的复仇对象是昆仑。
素缘说的也很长，昆仑真的会像她说的那样覆灭吗？甚至昆仑的长老们都没有出现。
素缘说过，他们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会腐朽，断掉昆仑的年轻弟子昆仑便就没落，这才是素缘的目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何为邪（）
“说了这一通，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灭掉昆仑而已，至于你们……”素缘分别看了蜀山掌门玄木、青城掌门清绝、圣道宗掌门方元、白狐族族长小狐狸一眼，“你们只是绊脚石而已，也可说你们很倒霉，卷入了这件事中，正应了那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都是老天在作怪。”
海风吹起，空中的众人袍衫咧咧作响，迎着腥臭的海风，茫茫东海面上实在不是一个长久的聊天之地，但是空中所有人皆在听着一个恬淡自然的女子说话，没有任何人打扰，显得很是静谧惬意，这只是表面上。
复仇的怒火已经烧向每一个人，素缘计划了千年，也许她不会计算到今天的局面，但是昆仑等人惨死的场面，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在脑海中浮现而今天所有人都要陪葬，给乾空陪葬。
“你这样，与那些堕入邪道的魔道之人有何区别，记得你在昆仑的时候总是山上最嫉恶如仇的那个人。”乾寂心中苦涩，他知道这番空洞的言论并不足以打动面前这个已经彻底改变的人。但他想试试。
“乾寂，你既然这么说，那我问你何为邪？”
“道为正义，违反了道自然就是邪。”
“什么道？”
“自然是前人传承的道，前人总结的道。”
“为什么那么相信前人呢？”
“但凡能流传下来的无疑不是精华，自然是对的。”
“如果前人错了呢？”
“既然能传下来又怎会错？你这种想法是大逆不道。”
“哈哈……”素缘笑的十分凄惨，不似从她这样一个恬静的女子口中发出，而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就快要散架。
“看来，昆仑的先贤们真的很厉害，时代变了，你不知道吗？嗯？乾寂。其实越来越发现昆仑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呢！”素缘敛住笑容，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似无尽冰狱。
“可你终究是伤及无辜了不是吗？”乾寂看着岛上望着两人的联军弟子，满眼的爱怜。
“我不在乎，改变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素缘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果决。
素缘和乾寂的一番对话让蜀山和青城的掌门陷入沉思，方元也有些想法，一个宗门的精神是跟随每个时代而变化的，像昆仑这样始终不能摆脱数千年前的那种想法，便发生了素缘这样的事，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悲哀的事。
守旧和开放，传统与现代的冲击，造就了素缘这样的悲剧，乾寂、乾光、乾空、素缘注定都会是牺牲品。
何为邪？素缘和乾寂的长篇大论方元不懂，方元只知道在自己守着心中的那一片净土的情况下，一切威胁自己的便是邪，这道理很简单。
多说终是无益，联军今日必败，素缘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长的时间。
“杀！”
“撤！”
素缘和乾寂几乎同时出口，素缘果断，乾寂坚决，今日九仙岛之行若是能有人活着回去，也许中原的仙门会有些改变，但是眼下的情况十万火急。
“三位掌门就算是回去，恐怕也命不久矣，不如留在九仙岛如何？”素缘开始展现自己在任何事情上的那种果决。
地仙之境作为掌门的几人早已经踏入许久，应当是想宣虚一般飞升也应是必然，但这也许是身为偌大的一个掌门的烦恼，他们没人敢飞升，历代的掌门无一不是寿元耗尽而死。
即使是以素缘在慈航斋师父那样看破诸事的人，也没有飞升得道，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修士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飞升得道，而最近千年素缘未曾听说一人飞升上界，只有宣虚，一个在修真界默默无名的小人物，反而堪破大道，白日飞升，真是讽刺。
像素缘这种在地仙境卡住许久的人，素缘是因为心中有执念，执念不除，注定无法飞升，而乾寂、玄木、清绝呢？放不下心中对宗门的重托吗？优秀的人顾虑总是有些多。
“也许这群年轻人会给修真界带来新的活力。”素缘在想着是不是要赶尽杀绝，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便在此时九仙岛上腥臭之风四起，一股股的土黄色气雾笼罩九仙岛，这股黄雾即使你闭气，也会从你的鼻子间进入，根本无法躲避，闻到之后，一股恶臭直顶心门，眼睛登时出现星星，识海也翻腾不已，厉害无匹。
所有人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雾笼罩，当然联军修士更多的是忍住逃跑，他们发现，九仙岛弟子处的雾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比他们所在的地方浓烈的多，毫无疑问这雾是帮他们的。
“灵猫族！就连你们也想插上一脚吗？”素缘声音冷冽。
三梵壶短时间不能动用，黑煞峰不适合眼下的作战，素缘拍芥子镯取出一个玉净瓶。
“快撤！”灵猫族精英弟子来的有些迟了。
他们并没有与昆仑约定什么，只是自发的前来，所以晚了一些，但没想到来到九仙岛时会是这样的一番情景，他们赶紧发动灵猫族特有的秘技，准备掩护所有联军修士撤离。
“哪有那么容易，我策划了千年，岂是你一个小小的灵猫族能够阻止的！”
素缘将玉净瓶中的嫩芽柳枝取出，瓶身朝上，瓶口朝下，那浓浓的黄雾登时朝着玉净瓶中汇聚而去。
看着渐渐稀少的黄雾，大力和猫小月心中大急，好不容易说服长老来帮方元的忙，但是却遇到了这种情况，黄雾毒性虽烈，但是却不是一直能“放”出来的，好吧，不是黄雾，是屁，是屁，行了吧！
大力和猫小月迅速掩护众人撤退而长老们则是警惕的应对着手执玉净瓶的素缘。
“看来，这千年间你没少搜刮法宝，后天至宝榜但凡能搜到的全都让你弄到手了，玉净瓶后天灵宝榜第四，真是好大的手笔。”这是方元所见到过的灵猫族老妪，正慎重的看着素缘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