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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见半空中留下几道残影,后背的几个徐家老祖也快速闪进屋来,同时出掌。
原本平静异常的空气,忽然荡起波澜,卷着无可匹敌的风暴,笼罩江东!
江东体内灵气、斗气疯狂运转,精血迅速沸腾鼓荡。他下意识地抓后背的蓝芸神剑,可是下一刻,他已发现,后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失去朋友?失去亲人?还是失去依靠?那种感觉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江东只觉得周身的气力似乎在瞬间完全消失了。再下一刻,体内的暴动气息被四周的劲力压了下去,一种曾经熟悉却遥远的感觉,在体内重新泛起,而这个感觉,本是和敌人气息相近的。
瞬间的消散换来的是眼前一片黑暗,四面难以抗拒的掌劲无边的向他压来。在江东即将陷入昏迷的前一刻,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反抗’这两个字眼。
一股暖气,轰然而起,从他心口迸发而出,乃纯阳气息,直散入经脉之中。他全身一震,脑海中片刻清醒,一声大吼,竭尽一生修行,提劲贯出,脑海中如电闪雷鸣,‘千手屠神’转眼闪过,面上紫气骤起,虽不甚亮,却重获生机。
千手屠神横亘心脉,成家真法固守本源,纵数位徐家老人齐齐出手,也是不由的为之顿了一顿。便趁这片刻喘息,“华天生死道”为路,一柄无形的刀魂自体内形成,慢慢的向右手手掌移去。
然而就在江东欲反扑之际,徐家诸位长老那股强劲的掌力已再度攻来,摧散刀魂,直逼心门。顷刻间,江东只觉得周身麻痹,像是被一只巨大的魔掌抓住一般,丝毫不能动弹,而脑海之中的那丝清明,渐渐的黯淡了下去。
无数的掌劲直攻心门,江东心中如电闪雷鸣,明白此刻当真就是生死一线。然而掌劲却在距其心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然止住了。虽如此,江东身躯大震,气血翻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再下一刻,他无声无息的昏睡了下去。
这一睡,也不知熟睡了多久,只是在沉眠之中,却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自出道以来,江东从来没有感觉到比此更亲切的气息、一种让自己睡得心安理得的感觉。
深深地沉入梦乡,似乎不愿醒来,只是在梦的深处,却总有股刺痛的感觉,一直萦绕着不肯散去,时时刺着心间。
长出了一口气,江东悠悠醒来。已不再是以前住的那间小木屋了,这间,虽小但很明亮。转了转身,再次安然的闭上眼睛,亲切的气息没了,眼前不断的浮现出寒情昏睡的影子。
门外,突然有脚步声传来。
迅速坐起,目光,转向了那扇房门。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口,但是在那扇虚掩的门前,门外的人却似乎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推开门扉。
江东注视着那扇门,他已经猜到了这个人是谁,只是不肯出声。
片刻之后,门终于被推开了。
一个黑黑瘦瘦的身影,站在了门口,几乎是在同时,那人也望向了江东。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却都没有立刻说话。在他们的目光中,一时间有太多的复杂情绪,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才让原本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无声。
江东的嘴唇动了动,嘴角似乎也露出了一丝苦笑,摇了摇头,道:“徐大哥,你来啦……快进来……请坐……”
徐玉鹏低下头,缓缓的走了进来,坐下。末了,他望着面前的这个男子,低低地说了一声:“江兄……对不起!”
江东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也许这对于自己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对徐玉鹏来讲是最好的答复。
半个月了,回首这段光阴,两人不知畅谈了多少世间事,指点江湖,激扬情感,抒发了人生报复?品悟人性善恶?只是此刻,却又如何说得上一字!
良久,徐玉鹏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然后再猛吸了一口气,畏色道:“你现在感觉怎样呢?”
江东低头看了看,默然片刻,道:“我没什么大碍了,多谢徐兄挂念。” ?说到这里,江东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徐玉鹏,继续道:“寒情她……她……好点了吗?”声音很弱,似若苍鸣。
他不敢问下去,因为怕得到肯定的回答,所以稍稍的转了转口。
徐玉鹏慢慢低下了头,身子微微颤抖一下,左手放在膝上,紧紧抓成了一团;右手则死死的扣在大腿之上,指甲深深的陷入肌肤之中,一种莫名的痛。
房间里,一时又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当看到徐玉鹏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时,江东低沉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徐兄,你不必为此而心存愧疚,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往后我们依旧是好朋友。”
“好朋友?”徐玉鹏有些惊喜的抬起头,迎着旭日,眼内晶光闪闪。
四目相对,悄然无声,相互理解,更多的是对朋友的一种信任。
然就在此刻,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我去开门!”徐玉鹏难掩一时的兴奋,快步向门口走去。
“爷爷,你怎么来了。”声音高亢,犹似菜市场的屠夫吆喝一般。
“嘘——”老人示意徐玉鹏轻声,保持贵家的公子风度,以免打扰病人的休息。徐玉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用双手捂嘴,只是微笑犹露脸庞。
“江公子醒呢?”老人轻声问道。
徐玉鹏点了点头,连忙向屋内退去,让开道。
借助这一点的时间空隙,江东连忙起床,迅速的把衣服穿好并整了整头发。然后转身向房门望去,目光自然落在了老人身上,体格健壮,青衣鹤发,两只深陷的大眼睛炯炯有神。江东上前几步,微微鞠躬,道:“晚生有礼,见过徐老前辈!”
见江东有如此之状态,与昨日迥然不同。老人会心的点了点头,由衷的笑道:“哈!哈!……江公子,不用见外,且问你现在感觉如何?都怪老夫一时冲动,差点误伤了你,你不会见怪吧?”
见老人如此豪放,江东心中不觉有丝尴尬,连忙挺了挺腰杆,道:“托前辈鸿福,我已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对于老人的道歉,江东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因为他知道:众位前辈的出手,都是由于自己体内的血咒突然爆发而造成的。
“哈!哈!…年轻人?尽捡好听的。住这里习惯不?要是敝族有什么招待不周、礼数未到的地方,我这老头现在这里说声‘对不起’了!”清朗明亮,雄浑遒劲,犹如三、四十岁中年人发出的声音一般。
“徐前辈这么一说,真令后背无地自容了!”江东本来就不怎么会说话,更何况现在心中还有一丝的烦乱、纷扰。两脸微红,嘴唇一翕一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词穷’这两个字理所当然的就从外表中展现了出来。
老人也看出了江东的尴尬,止住了笑声,道:“我这老头就是这样,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若有说错、得罪的地方,还望江公子莫见怪!”
“哪里,哪里?前辈救命之恩未曾感谢,怎么……怎么……!”词穷了,江东撇了撇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人笑了笑,往后看了看徐玉鹏,道:“玉鹏,我有话要和江公子说,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哦!”徐玉鹏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憋了老半天,脖颈都微微发红了,江东还能够想出该说一些什么词语来清楚、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老人示意江东坐下,自己也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在江东对面。
待两人坐好,徐家老祖微微一笑,道:“江公子,我知道你也是一个爽快之人,不知老朽可否向你请教一些问题呢?”
江东心中有些纳闷,但一时还是说道:“前辈请说,要是晚辈知道的话,一定如实回答!”
“好!”徐家老祖点了点头,问道,“你可知道江啸天是谁?”
江东微微一震,脸色稍稍泛白。说真的,要不是曾进过虚天幻境,听‘邪墓噬魂’说起,他根本就不知道江啸天乃何人。低声道:“听别人说起过,江啸天乃我家祖人,生活在大约百万年前?”
“听别人说起过?”徐家老祖有些不解,“难道你家祖辈没有传流下来的家谱吗?抑或是你父亲没有告知于你?”
江东深深吸气,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波动,微微道:“家父在我四岁时就已离我而去,我乃是在逍遥门长大成人。”
徐家老祖默然闭眼,合掌于胸前,表示对江东父亲离去的悲伤与敬意。过了片刻,他又徐徐问道:“以你刚才所言,江天昊乃是你爷爷,难道他也没有跟你说起过?”
第一百零二章 神农六族()
江东摇了摇头,道:“我先天就有修炼的缺陷,爷爷本就不对我抱有多大的希望。这些年,就连关于我父亲的事他都从不提及,更何况我家先祖?不过,这些年,我爷爷还是感觉上天会眷顾我,所以把家族的独门心法传给了我,希望我有一天能够走上打成的境界!”
“那绝技可是‘千手屠神’?”徐家老祖突然眼放精光,像是蚂蚁在河中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两眼紧紧的盯着少年。
“是的!”江东抿嘴,重重的点了点头。
徐家老祖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江东,似在出神,仿佛回忆着什么。两眼中精光闪闪,一脸掩饰不住的激动。然而在他目光之下,江东面上的神情剧烈变幻,犹如在忍受着煎熬一般,不知怎么说才好,半晌之后,就听见少年低声道:“您怎么知道我江家的独家密学?”
“像!太像了!真是像极了!……”徐家老祖站起身来,仔细的端详着江东。看得后者都有些不好意思,脸色都有些微微发红了。而此时,江东的心中则乱成了一团,腹中有千般疑问,却一句也问不出来。
“……真是像极了!越看越像我们‘神农六族’江家的后人!哈!哈……”徐家老祖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兴奋,双手猛地搭于江东双肩之上,并把他提了起来。
“啊!”江东一声惊呼。
对于神农六族,爷爷曾经跟江东说起过,只是没有向他讲述太多,但也曾经告诉过他,神农六族分为三大部分,分别是魔法、武技、谋士。代表魔法一方的二族,就是陆、朱两大家族。代表武技的二族,则是江、寒大家族。而代表谋士一大部分的乃徐、李两大家族。当然,论战力江家排名第一,寒家次之,李家则敬陪末位。论谋略,徐家第一,李家次之,朱家敬陪末。论远程攻击,进攻范围,那不用说,陆、朱两家领先锋。也就是说,在‘神农六族’里面没有正真的强族,也没有绝对的弱族,仅仅只是相对而言。换句话说,只有六族联合,扬长避短那才硬道理,才是一组绝对的强者。
其实,‘术业有专攻’这句话并不是对于所有人来说的,只要你有实力、有精力,当然也可以选择多攻。如果时间控制得当、方法正确、机遇也好,那多攻也是会成功的。而且成就也会比专攻高得多。
回忆起师傅所说的话,江东脑中一阵闷热,微微闭眼,似乎从中还发现了一个什么,隐藏的,模模糊糊,让人难以抓住。
努力的回忆,‘抓’了好久,那一瞬即逝的思绪终于被抓住了。江东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对面激动无比的徐家老祖,一阵呆滞,缓缓道:“在您的记忆中是否有位叫寒飞的人?”
对面,徐家老祖脸色大变,一脸的激动与惊喜。再次站了起来,走到江东跟前身边,抓住江东的手,颤抖的道:“寒飞?你是说寒氏一族的寒飞,‘孤独一生’的挚友?”
一阵剧烈的疼痛,似有指甲深深的扣入了自己的肌肤之中,但看着老人眼中那说不尽的欢喜与震惊。江东忍了,尴尬的笑道:“是的,就是他!”
“那你也知道寒家的后人所在地呢?”
“这个?”江东有点犯难了,撇了撇头道,“那位寒姑娘便是?”
“哦!”兴奋之情,顿时涣散了不少,转而为一种苦楚、悲怜,一种难以言明的感情集合。
江东缓缓的抽出手,他明白徐家老祖心里担忧的是什么,只是也不捅破,而是缓缓的道:“我想过去看看寒情!”
孤煞渊、谭萌堂
徐家老祖居中、高堂而坐,其下两排四座,共八座也赫然有老者在坐、皆满,此外,大殿之上再无他人。
看这架势,应该是徐家有要事在商。
众人皆默然不语,徐家老祖低眉垂目,看着案台上的摆放的镇魔雌雄剑。
“金玉老弟,”徐家老祖打破了沉默,道:“你看怎么办?”
徐金玉,身材高大,面貌庄严,其能坐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