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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本就是这世上最奇妙的动物。
所以她现在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吃好了?”
“好了。”
“我在听!”
“我知道你在听,可我也在听!”
云中帆奇道:“你想听什么?”
新娘子道:“那个可恶的侏儒呢?”
云中帆道:“我怎么知道?”
新娘子道:“是你救了我,你怎么不知道?”
云中帆摇摇头,不再说话了,她是个聪明的女孩,云中帆想要知道的事情,她居然借着云中帆自己的口说了出来。
“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云中帆笑着说道。
新娘子道:“从小就有人这么说,我也一直觉得说的没错。”
她很快又道:“你杀了那个三寸钉?”
云中帆笑道:“三寸长的钉子可以藏在很多地方,保证你就算找一天都找不到。”
新娘子皱眉道:“他不在这里?”
她显然并不知道遁地童子不在屋中的事情。
云中帆没有回答他,过了一会,忽然问道:“他对你说过什么吗?”
新娘子咬着牙,眼中露出了羞辱和愤怒。
云中帆的眉头皱了起来。
熟料新娘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胸脯,恨恨说道:“他只说过一句话,他说:‘我喜欢爬山,你要是乖巧点,我也许会暂时放下这个爱好!”
云中帆不解。
可当他看到新娘子将喜服撑的浑圆的胸脯,立刻就什么都明白。
他心中忽然泛起了一股异样的情绪,脑中不期然的就浮现出了昨夜那零星的片段。
他立刻命令自己不去想。
遁地童子去哪了?
人都说双胞胎有种奇特的心里感应,莫非他感应到钻天童子死了,所以逃走了?
答案很快就有了。
第二十三章 可爱的男人()
小二兴冲冲的跑进来,可看到新娘子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他看着新娘子的神情就像看着一个吃掉自己孩子的母老虎。
然后他惊问:“你儿子被人杀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难以置信,但也带着满腔的悲哀。
新娘子愣住了:“我儿子?”
云中帆早就拉着她奔出了客栈。
一辆马车吱扭吱扭的从客栈门前的道路上走过,前面有个人在敲锣,一路敲,一路吆喝:“谁家丢了孩子?快来认尸!”
围观的人很多,内心柔软的女人捂住了嘴巴已经在哭泣,男人们也在叹息。
他还是个孩子,他还很小,可喉咙却被人刺穿了。
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他的眼睛还瞪得滚圆,但神情狰狞,还有难以置信的惊讶。
新娘子惊呼一声。
云中帆当然已经看出这并不是一个孩子,因为孩子还不会有喉结,但这个‘孩子’却有高高鼓起的喉结。
“他怎么死了?”新娘子眼中又是欣喜,又是难以置信。
她恨死了这个遁地童子,此刻他居然死了,她当然开心。
云中帆没有回答他,但他的脸色很冷。
线索又断了。
流沙殿的秘密也再次陷入了迷雾。
谁杀了他?
云中帆沉着脸回到客房,房里有个人,他就像饿鬼投胎似的正在吃着桌子上的饭菜。
云中帆和新娘子进来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至少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云中帆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忽然说道:“你难道不知道饭菜里面已经和着我们的口水?”
新娘子本来满眼的恐惧,但听到云中帆的话,差点就呕吐起来。
这个坏家伙,真是太坏了。
人们吃剩菜的时候当然不会这么想。
但你吃剩菜的时候有人这么说,那么就算再好吃的剩菜,也会吐出来。
吃饭的人就像雕像般石化,然后他扑到窗口,便开始呕吐起来。
街道上立刻传来了叫骂声。
他连酸水都吐出来,但还在用手指抠着自己的嗓门,想要吐出更多的东西来。
等他终于缓过劲来的时候,他的脸已经比白纸还要惨白。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吃剩菜了!”他终于开口了,也终于转过了身子。
云中帆看都不看他,他已经坐回了桌子,正在倒酒喝。
云中帆道:“我以为你一直都是这样的。”
那人脸色虽然白的像纸,但惨白的脸色却改变不了容貌,居然是妙手空空苏回。
“你也别得意,我可以自己选择吃不吃剩菜,但你现在却必须要吃剩菜了!”
云中帆道:“我也不吃!”
苏回道:“你必须吃!”
云中帆道:“我要是不吃呢?”
苏回道:“你要是不吃……那剩菜就会变成狗都不吃的垃圾,人们看着那剩菜,眼里就只有鄙夷和嘲笑。”
云中帆道:“你简直像是在说人。”
苏回道:“本来就是人!”
云中帆一愣:“什么人?”
苏回替两人倒了两杯酒,下巴一指新娘子:“她!”
“她?”
苏回道:“寡妇岂不就是剩菜?”
云中帆失笑:“白老爷子就算死了,她也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怎么能变成寡妇呢?”
苏回道:“因为她本就不是白老爷子的女人。”
云中帆道:“她是谁的女人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她是我的镖。”
苏回眼角带着讥诮的冷酷笑意:“那如果她是你的女人呢?”
云中帆眉头一皱。
苏回道:“你知道吗,你现在是很多女人爱慕的对象,甚至比你幻影剑客的名头还大!”
云中帆的眉头皱的更紧。
苏回悠然喝了一口酒,悠然说道:“带着自己的新娘子,穿着喜庆洋洋的大红袍,两人你情我浓,赶着马车来一场别样的婚礼,甚至还在桃花坞这种温暖如春的地方进了男人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洞房……”
他轻轻摇着头看向云中帆:“你说这样有情调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呢?”
云中帆呆了。
许久,他才喃喃道:“果然有情调,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会喜欢……”
他看了眼新娘子,又道:“不过若是让全天下的女子都知道,这场浪漫别样的婚礼途中,却死了好几个人,她们恐怕就不会再那么想了。”
他不等苏回说话,又看向新娘子,道:“你现在已经嫁给我了是吗?”
新娘子眼中露出了慌乱,脸也已红了,可那纤巧的红唇却紧紧闭着。
女人通常不说话就代表默认,毕竟女人总要比男人好颜面。
苏回哈哈大笑:“死了人而已,这江湖上哪天不死人?”
云中帆叹了口气。
苏回的眼睛忽然眯缝了起来,狭长的缝隙中透出异样的精光,道:“况且为了自己的女人,不惜屠杀情敌全家,这样的男人,虽然听起来残忍,但为了真爱,哪个女人不喜欢?”
云中帆的眼睛也眯缝起来,狭长的缝隙中同样透出异样的精光,道:“白老爷子?”
苏回道:“我觉得现在你该想想怎么逃走了!”
云中帆淡淡说道:“我从来不逃!”
苏回站起身来,道:“我要逃,我不想被乱箭射成刺猬。”
然后他脖子上的围巾一晃,一阵风吹过,他的人也好像被一阵风吹走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轻重不一,时快时慢,这样的脚步声,代表主人心神不属。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
门开着,但有人敲门:“云公子可在?”
云中帆抬头看着他,他头戴着一顶六瓣布帛制成六合一统帽,穿着一身青衣,外面套着一件对襟无袖的红色罩甲,脚底一双沾满泥的快靴。
他完全就是个捕快,可手中没握刀。
是不是他知道面对一个厉害的高手,手中没有兵器能保命?
云中帆道:“你的眼睛好像没长在屁股上。”
这人深吸一口气,狞声道:“我只希望待会你的眼睛不要长满全身!”
他立刻又道:“城主大人有请,还请云公子移驾。”
云中帆道:“我要是不去呢?”
这人道:“这客栈周围布满了近百个弓箭手,三十个弩手,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的。”
第二十四章 白夜城主()
云中帆笑道:“刚才好像就已经走了一个!”
这人脸色一变,强笑道:“或许那人并不是云公子。”
云中帆叹道:“看起来我不得不跟你走了?”
这人冷冷道:“除非你是个瞎子!”
云中帆喜欢有脾气的人,因为有脾气的人总能让他笑。
他现在就笑了,这个现世报来的很快。
这人眼中也很快慰,原来的胆怯就像暴露在太阳下的雪人,立刻就消失了。
新娘子脸上的羞红早就不知在何时消失了,此刻只有苍白和恐惧。
“人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跟他们去?”
云中帆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杀的?那时候我并没有和你在一起!”
新娘子一怔,期期艾艾道:“我…相信你!”
云中帆哈哈笑道:“我忽然觉得咱们真像一对夫妻!”
新娘子的脸又红了,她很想说一句:“本来已经就是了。”
可云中帆已经下楼了。
那个捕快在瞪着她,比看着剩菜还鄙夷的眼神瞪着她。
她只好赶紧跟下去。
客栈外面居然真的有弓箭手和弩手,云中帆一出现,他们就像永远跟随太阳的向日葵,也跟着云中帆转。
可向日葵跟着太阳转,是因为尊敬,而这些人,却并不尊敬云中帆。
一个穿着黑色镶金边的长袍,头上戴着金冠的老头就站在街道中央。
他的个头不高,脸上早就布满了许多的皱纹,皱纹很深。
里面是否埋葬着他这一生不为人知的辛酸和阴谋?
他无疑已经很老了,但他的腰杆却挺得笔直,仿佛体内藏着一头正值壮年的凶兽,这头凶兽有着最残忍的獠牙,可以撕裂一切挡住他的敌人。
他的身边站着四条赤膊大汉。
云中帆认识这四个人,他们曾与他一起看到新娘子消失,也亲眼看着云中帆被钻天童子带走。
云中帆看着这四个金刚,又看了看这个标枪般的老人,他忽然觉得,流沙殿的秘密又有了新的线索。
无论什么情况下,当一筹莫展的事情有了眉目,人总是值得欣喜的,于是云中帆笑了,道:“看起来他就是你们的主人了?”
四个大汉的嘴巴比紧紧闭合的钢铁盒子还要紧。
老人笑了,不但笑了,而且还笑的发出了声音,他的声音比豺狼狞笑的声音还要狰狞。
可他的笑容却比头顶这轮太阳还要明媚。
云中帆叹了口气,这样的笑,让他想起了笑弥勒。
然后他的眼睛就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极为吃惊的事情。
的确吃惊。
当你看到一个人在你面前死去,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在你面前活生生的出现的时候,你一定会很吃惊,非常吃惊。
笑弥勒就站在老人身边,笑容比老人的还要灿烂,但眼睛看着云中帆,却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他不是死了吗?他不是被屠夫和九曲刀姐妹杀了吗?
云中帆的手捂住了胸口,小小的酒葫芦冰冷,硌得胸口一阵刺痛。
——这是我的传家宝,它从不离身,除非我死了!
云中帆想起了他入关时见到笑弥勒的事情,那时候笑弥勒是扮演的是个富商的角色,到漠北收购一批紫貂皮。
云中帆遇到他的时候,他的货已经快保不住了,因为他的命也快保不住了。
围攻他的五个人是声名狼藉的天山五鬼,而五鬼抢夺他的紫貂皮,是因为正值雪山‘梅花剑’的寿诞。
云中帆救了他,他只请云中帆喝酒。
然后云中帆就知道了那只能化腐朽为神奇的神秘小葫芦。
可现在这个小葫芦却在他胸口挂着。
“云公子,请!”标枪般的老头说话也如标枪般刚正。
云中帆道:“城主大人相邀,我当然要去。”
白夜城主抚掌而笑:“爽快,那么请上座!”
那的确是一个座椅,确切的说是个滑竿,两根青黄色的竹子抬着一个竹子编成的椅子。
云中帆眼睛一亮:“我还从没坐过这个!”
然后他居然真的坐了上去,上面铺着温暖而柔顺的狐狸皮,两边的扶手圆润而光滑。
靠背的倾斜度刚刚好,也足够高,人可以全身心放松的斜躺在上面。
如果再有这样四个金刚抬着,稳定而又平衡,没有颠簸,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