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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想法。”
肖谦沉默。
雷劲琛无力的摆摆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结果。”
“是,少爷。”
一阵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渐渐地接近他们这里。
雷劲琛扶着墙壁站起来,腿有些麻,他只是稍微垂眸看了一眼,便没事人似得。
不过一会儿,郝教授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郝教授。”
“雷先生。”郝教授将他打量了一圈,“雷先生还是先去歇着吧,这里有医生护士在,如果雷夫人醒了,他们会通知您。”
雷劲琛苦笑,“我哪里有心思休息。”
郝教授没再说话,点点头,然后带着人进了重症监护室。
雷劲琛顿时紧张了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透过透明玻璃看进去。
其实一般重症监护室是不让病人家属进来的,但这一般可不就是针对普通人,像雷劲琛这样后台强硬、背景吓死人的人,别说只是蜷缩在走廊里,就是吵着嚷着要进监护室他们也只能好说歹说的劝,连眉头都不敢皱。
雷劲琛根本看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眼睛眨也不眨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里面的人还没出来,他们似乎因为什么争执了起来,几个年轻的大夫之间的剑拔弩张,只有郝教授蹙着眉头不说话。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雷劲琛觉得他的耐心也被渐渐消磨光了,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冲进去的时候,郝教授不知道说了什么,几个人走了出来。雷劲琛匆忙迎了上去,“郝教授,我妈怎么样?”
郝教授脸色沉重,斟酌了一下语气,沉吟道:“如果病人在凌晨六点还不能醒过来,就有些危险了,后续情况也只有醒过来我们才能做进一步检查。”
雷劲琛拧着眉,释放着低气压,“什么意思?”
郝教授丝毫没有被他不愉的气息慑道,语调几乎没什么起伏,“请您冷静点,我们现在也只是假设,一切只有等病人苏醒过来才知道。”
肖谦看了雷劲琛一眼,轻薄的唇抿了抿,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不过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雷劲琛并不是冲动的人,哪怕再担心,他也知道郝教授说的是事实,现在只期望,雷夫人能在凌晨醒过来。
……
薄悠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肿,眼底一片青紫,脸色也不大好,使劲拍拍脸颊,她满意的勾起嘴角。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手指划过苍白的脸颊,落在同样苍白的唇上,眼底的光芒诡谲而阴暗。
这不怪她,是那个女人自寻死路,谁让她竟然想要破坏她跟劲琛的感情。
劲琛是她一辈子的软肋,是她最渴望的人,为了他,她可以对抗全世界,一个雷夫人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个小丑罢了,如果没了劲琛母亲的身份,她连看她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夫、夫人,您要的汤煲好了。”
门外传来怯怯的声音。
薄悠羽皱着眉看过去,“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夫人。”
夫人这两个字取悦了薄悠羽,她扬了扬眉,这样才对嘛,那个女人凭什么称为雷夫人,她才是真正的雷夫人!
对了,刚才那个女佣是谁来着?
哦,好像是前两个月刚进来,貌似是因为那个女人受伤了劲琛不放心,特地让人找了个懂医学的保姆。
真是奢侈!不就是崴了脚么,稍微休息休息就好,仗着劲琛尊重她,就能肆意挥霍着劲琛辛苦得到来的钱财,真是该死!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镜子上。
她现在这样,劲琛应该不会怀疑她对那个女人的尊重了吧?
薄悠羽收拾了一下,穿了件素净的裙子,没有喷香水,没有特意整理头发,也没有多么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嘴唇有些干裂她也没有管。
提着厨房做好的汤,薄悠羽做上了车,她是一个好儿媳不是吗?婆婆生死不知,看看一夜之间她就憔悴了不少呢,这年头,就算是亲生女儿都做不到这个份上吧?劲琛一定会非常感动的吧?
沉沉的目光投向窗外,啊,今天的A市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呢,并没有因为那个女人生死不知而清淡多少,果然还是她最重情义不是吗?
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眼角扫了眼,抬起眼皮瞅了眼司机,她淡定的拉下了前后排之间的隔板。
“喂。”
“发到我邮箱里。”
是她想要的答案呢。
挂掉电话打开邮箱,很快就接收到了邮件,盯着屏幕上的照片,她的眼中满是疯狂,果然是那个贱女人!
她果然不该就那样轻易的放过她!
纤细的手指攥紧了薄薄的手机,因为太过用力,手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咔擦声,仿佛下一秒就会粉身碎骨,薄悠羽的嘴角却勾起残忍的弧度,碎了正好,她正好想要换一部新手机。
就像那个女人,死掉最好,否则会像不定时炸弹,总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处处给她制造麻烦,试图搅乱她平静的生活。
她应该早点死掉的,就像江雅珑一样,永远沉睡多好,最起码能让劲琛记住她,她一定非常高兴吧,劲琛那么优秀的人,会一辈子记住她的呢。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打开车门,薄悠羽仰头看着巍峨的高楼大厦,门前的巨大电子横幅上的灯光映在她的眼里,一片深沉。
夜晚的医院很静,静的如同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波动,偶尔能听到病人的咳嗽声以及尖锐的警铃声,那是有病人在叫护士站的护士。
薄悠羽踏进电梯,摁了她要去的楼层,静心等待着电梯上升。
很快就要见到劲琛了呢,他现在不知道如何?是胡子拉碴呢还是满脸疲惫?不论是怎样的,都很帅,她都喜欢,就算有一天他变得又老又丑,她还是喜欢,没有办法,喜欢那个男人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亦或者说,是支撑她生命最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不能喜欢她,她简直不知道要干什么的好。
她很喜欢啊,喜欢那个男人,好的坏的,她统统都喜欢。
如果,如果那个男人能真正的喜欢上她多好?
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劲琛心里只有她一个,只爱她一个,虽然那种爱参杂了别的成分,是她硬塞给他的,可他确实接受了不是么。
电梯里的光线很白,有些像那个女人跳下楼前的脸,薄悠羽百无聊赖的想,真的有点像呢,那个女人还想要揭发她!想要让劲琛离开她,简直是做梦,最后被自己发现了她的阴谋,她竟然用台灯砸她,现在肩膀还有点痛。
用力摁了摁发疼的肩膀,很疼,不过她并没有让家庭医生看,也没有采取适当的方式,而是任由那种疼侵蚀着她。
很疼,但是很真实不是吗?
这疼告诉她,那个女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那个女人躺在医院生死不知。
这疼告诉她,不要心软,对那些威胁她跟雷劲琛关系的人,统统都让她去死好了,很简单的不是吗?很简单又不会惹人怀疑。
嘶。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眼角沁出点点晶莹。
有点疼。
疼就对了。
她总会让劲琛看到的,让他知道她妈妈是多么狠心的一个人,竟然想要杀了她,会让劲琛知道,她是多么善良的人,为了她的妈妈,差点赔上自己的性命。
叮。
电梯门打开。
薄悠羽深深吸了口气,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劲琛,我来看看你,也来看看妈,她怎么样?醒了吗?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不好的话?乖乖的不要听她的话哦,她是个坏女人,想要从我身边夺走你,想要把我的世界毁掉,劲琛,你说那样坏的女人,我该不该让她永远沉睡呢?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章 植物人
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一点点逼近,雷劲琛蹙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声音停在了距离他很近的地方,雷劲琛忍不住发火,“不是告诉过你别来了吗?”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说话。
他睁开眼,对上一双红肿的眼,薄悠羽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眼里含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对不起,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和妈。”
她扬了扬手中的保温桶,“我让厨房煲了汤,你先喝点。”
雷劲琛准备说什么,被她打断了,“我知道你担心妈,我也没求你去休息,但是你至少喝点汤好吗?总不能妈还没醒过来你就先累到吧,那样妈会自责的。”
不得不说,薄悠羽掐到雷劲琛的软处。
他深深叹了口气,“好,我喝。”
薄悠羽准备的挺齐全,勺子碗一个都不缺,浓香的味香在楼道里蔓延。
雷劲琛没什么胃口,胡乱的喝了两口就喝不下去了。
薄悠羽也没勉强,将碗筷收了起来,也等了起来。
“你回去吧。”
“我不放心。”薄悠羽轻轻摇了摇头。
雷劲琛也没再劝她,他现在浑身都没力气,从内心深处生出来的一种累,让他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他不想跟薄悠羽吵架,也懒得多说即便让她离开的话,既然她愿意等,那就让她等着好了。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跟病房里偶尔变得尖锐的警报声,雷劲琛倚在墙壁上,闭着眼睛沉思。
现在事情一团乱,他根本没有办法通过现象看本质,只是本能的觉得不对劲,虽然他命令肖谦一定要拿到结果,事实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
不由的,她想到了乐小汐,她现在在干什么?如果她知道雷夫人现在躺在病床上,他颓废的跟乞丐一样,会不会稍微有点心疼?
心疼?这个念头一出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到底在想什么?说到底他跟乐小汐不过是萍水相逢,若说有点缘分,也肯定是孽缘。
同时他也厌弃这样的自己,晚上若不是他为了那点肮脏的念头,又怎么会停留在外面,而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妈的情况。
而且他很在意薄悠羽叙述的雷夫人最后说的那句话,什么叫不要缠着他?
难道,乐小汐跟雷家的人联系了?即便是联系,也跟雷夫人没什么关系吧?
如果五年前的事情必须有一个人承担错误的话,怎么想也是乐小汐不是吗?
是她拜金才被老爷子拿来搪塞给他,哪怕最后被甩,她也没有任何理由埋怨他或者雷家不是吗?
各取所需而已。
再者,她现在已经有了儿子。
对了,难怪他一直觉得自己似乎忘掉了什么,是了,橘子的存在呢。
橘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bug,橘子今年五岁了,而他跟乐小汐的关系也是在五年前断掉了,那岂不是说,乐小汐在五年前就已经跟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了?
心脏猛地一阵揪痛,那痛来的迅猛又激烈,比凌迟还叫他难受,他捂住胸口,睁开的眼睛里一片骇然。
“劲琛?”薄悠羽讶异地看着他,扑上来想要看他到底怎么了,被雷劲琛阻止了。
“我没事。”
是的,没事,只是,心有点痛。
所以说,他到底在干什么蠢事啊,不论是以前还是以后,那个女人都在骗他啊,他到底看上了她什么,竟然被摆在面前的真相蒙蔽了眼睛。
一时间,他只觉得又痛苦又愤怒,既然是这个,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干脆的拒绝,为什么不说我跟你丝毫关系都没有,我也不稀罕你那个人,为什么她不说清楚,却像耍猴似得耍着他玩?
攥紧拳头,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苦涩无比,雷劲琛,你果然什么都不是,你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错事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在这个本应是酷暑的夜晚,雷劲琛却从心到身的冷,冷的他都想把这一身肉给舍弃了。
终于,时针渐渐指到了六上,雷劲琛的心都提起来了,从凌晨三点开始,他就频频打扰重症监护室的护士,询问她雷夫人醒了没有,护士们从最开始地耐心到最后的不耐烦,都懒得理他。
越到那个时间,雷劲琛的心越忐忑的厉害,所以在薄悠羽靠上来的时候他没有拒绝,这是他的妻子,是他除了雷夫人以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如果他连她都不能依靠,那还能依靠谁呢。
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画面美的像一副画,一副写满惆怅的画。
“护士,3床的病人醒了吗?”
护士就无奈了,“没有,醒了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雷劲琛不说话,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3床上。
心里暗自祈祷,祈祷老天,祈祷他那早早过世的父亲与爷爷,希望他们能抱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