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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叶落君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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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冷静下来的萧颀派出了跟着他来的所有下属去城外寻找一名最近搬来的,带着面具的,视力有些受损的人。只不过一连几天都毫无收获。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劝诫 爆发

    这些年萧颀暗中培养了许多的死士,可现在本来是作为杀手锏的萧家死士们却在抛头露面的帮自家主子寻找一个人。虽然过程不怎么顺利,幸而他们最终还是不辱使命。

    “主子,属下等在衮川城外的衮山附近找到了与您描述之人相似的人,不过那人却不是第一次住在这里。”

    “不是第一次?”萧颀疑惑道。

    “是,听那里的村民们说,那人姓苍名叫苍术,据说是出身行医世家的长子,家中还有一个妹妹名唤苍洱,他们兄妹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不过……”

    看着手下欲言又止的样子,萧颀冷着脸道,“不过什么?如果你不能一次说完该说的话,那就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我不需要说不明白话的手下,懂?”

    倒霉的死士吓得抖了抖,迅速说道,“不过,前不久他们又突然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小女孩,那个苍术好像是受了伤,回来后一直带着面具,村民们都没跟他说过话,也没见他像以前一样出门给人看病。”

    说完,死士长出一口气,心道:以后我再也不抢着来报告了,主人的样子太可怕了!

    不理会死士心里的九曲十八弯,萧颀直接挥手让死士下去,这时,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周晟突然开口道,“疏桐,这件事你要怎么做?”

    萧颀苦笑道,“我没有选择,去试试看吧。”

    闻言,周晟一把抓住萧颀的肩膀道,“你可想清楚,如果那个苍术真的是白梧,你要怎么做?带她回来同她成亲还是自杀谢罪求她原谅?你们根本不可能的!醒一醒吧!”

    萧颀挣脱周晟的手,转向一旁,道,“我知道,可是自从我再次见到白梧的那一刻起,我就没办法了,我们生来是敌人又怎么样?这又不是我们的错。我心悦她,以前不清楚自己的心意,总以为来日方长我总能遇见更好的,可是事实却是,从见到阿梧的那一刻始,我们之间就只有聚散无期,她死或我亡。可是我不甘心!这次,阿梧她已经不是姜国的主帅了,而我也不是虞国的主将,我们之间凭什么没有可能?”

    周晟听到好友的情感大爆发,沉默了好久才妥协一般的道,“那好……我不管你,可是萧颀,你可别忘了静嘉!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上报了国主,你和萧家都会有危险。”

    萧颀闭上眼睛,考虑了好久,睁开眼睛斩钉截铁的道,“我会处理。”

    就在这时,周晟突然对着门口喊道,“谁?滚出来!”

    门外,厘尔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一脸镇静的跪下道,“将军大人,这位大人,厘尔受我家公主的吩咐前来请二位前往后花园一叙,谁料才刚刚进门就打扰了二位,请二位大人赎罪!”

    萧颀就这么看着厘尔看了一会儿,之后才道,“无妨,不过我有要事在身需马上出府一趟,就暂时先不过去了,劳烦厘尔姑娘替我告知你家公主,就说萧颀谢过公主殿下的美意。”

    说完,萧颀也不听厘尔的回答,出了房门后径直离开,也没有看到厘尔低垂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对不起公主殿下的人都该死。

正文 第七十章 重逢

    周晟略有所思的看着低头不语的厘尔:这个厘尔不简单,起码她不是刚刚进来院子的,偷听被抓包还能如此镇定自如,甚至言语中尽是推脱之词,此人不得不防。

    虽然心里有了打算,但是周晟还是一脸温和的笑着对厘尔道,“那么在下就有劳厘尔姑娘带个路了。”

    这几天白梧一直在山上打猎,虽然说这片林子没什么大型猛兽,可小型猎物倒是不少。本来由于白梧的眼睛不好,射中猎物的几率也就下降了不少,但是在这几天的适应下,白梧能打到的猎物也逐渐多了起来。

    松开右手,箭离弦而出,一下子命中了兔子的眼睛,顺势洞穿了兔子的头。白梧放下弓箭,走上前去一把拿起地上已经停止抽搐的兔子,故作轻松的道,“我本来只是想活捉你的,不过却失手刺瞎了你的眼睛还要了你的命,看来我的技术还需要多加练习啊。”

    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为了不让苍洱他们担心,白梧早早的将猎物整理好,准备回家。谁知道刚走到山脚下就被一个白梧最不想见到的人挡住了路。

    白梧看着拦在面前面前的萧颀,微抬着下巴,讽刺道,“这不是茂行将军吗?说来也巧,最近我闲的无聊时翻看了《离骚》,刚好看到有一篇诗中写道:夫维圣哲以茂行兮。这圣哲指的是具有超人的道德才智之人,而茂行指的则是德行充盛之人。不过现在,将军这么堂而皇之的挡在小女子我的面前,你的这德行可实在是有亏这茂行二字啊。要知道常言道,这好狗还不挡道呢。”

    一直能言善辩的萧颀,此时嘴却变得笨笨的,他就这样看着白梧道,“阿梧,你何必如此疾言厉色。我……”

    “打住,将军大人,这阿梧二字你是万万不能叫的,且不说这是女子闺名,就说这阿梧早就已经死在火海里一事,你就不配再这么叫了。”

    萧颀越听越愧疚,委屈的看着白梧,活像一只大型犬,“阿梧,你别这样说……”

    可是自小在战场上长大的白梧却对萌物并不感兴趣,如果不是必要,她的心甚至可以冷的像铁。而这次,听到萧颀还是唤自己阿梧,一向平静的白梧突然变得出离的愤怒,她大声道,“将军大人是军务处理的太多导致脑子不清楚,还是平时坏事做的太多以至于现在眼瞎耳聋?看清楚,我是苍武,白梧早就起死了,死在了战场上!你明不明白!”

    看到白梧的愤怒,萧颀感到一阵阵的心疼,以至于他突然上前想要抓住白梧的手,大概是处于愤怒之中的白梧的防范意识比较低的缘故,白梧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抓住了手。

    两个人就这样你瞪着我,我看着你。

    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白梧一把推开了萧颀,还顺手一巴掌打向了萧颀的脸。而萧颀此时却看着白梧那比正常人略微发红的眼睛,心里心疼自责的要命,连躲都没躲,只听清脆的“啪”一声,两个人同时呆楞了一下。

    接着,不理会呆子一样的萧颀,白梧扭头就走,单看背影很是潇洒。但是白梧努力了一天的猎物却还孤单的留在原地,给这潇洒的背影生生添了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正文 第七十一章 与君绝

    白梧就这样落魄的潇洒的回到了家,精神恍惚,两手空空。

    正拿着锄头在院子里给药材除草的苍洱和正在练习写字的小徐甘一看到像灵魂出窍一样的白梧就都放下了手中的活,朝白梧走来。

    把手往粗布围裙上擦了擦,苍洱向白梧伸出手道,“怎么了这是?脸色脸色不太好,来把手给我,我给你诊诊脉。”

    一向有眼力见的小徐甘一把拍开苍洱的手,将一杯茶递到了白梧的手中,笑着道,“小武姐姐喝茶,坐下休息会吧。”

    白梧接过茶一口喝光,慢慢的呼了口气,才平静了下来,道,“我没事,就是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没打到什么猎物,明天我再去看看。”

    苍洱抓起白梧的手探了一下脉,确定除了心跳的过快之外她的小武没有别的病症,才放心道,“既然不舒服这几天就先别去打猎了,免得累着了,先进屋睡会吧,饭好了叫你。”

    白梧本来也不想这几天再出去打猎了,而苍洱的提议则正中下怀,于是白梧很是顺从的答应了不再出门的事后,就回屋休息去了。

    进了屋子后,白梧坐在床边的桌子上,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即使抹了粉也没有遮住的梧桐花,突然笑了,“你还是这么没用,面对这个害你毁容瞎眼的人居然有心软的感觉?”

    一把拿过桌上的宣纸铺开,不一会儿,纸上就出现了霸气磅礴的字体,明明已经落笔却还留有战场上拼杀的凌厉:

    思吾有异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勿复留念,相思与君绝,留念当自绝。

    树林中,萧颀轻轻的摸着脚边的竹篓,刚刚还呆楞的脸上却满是坚毅:这次,我会用我的一生去换取你的信任,把你当我的国主,我誓死效忠的王。

    带着竹篓,萧颀按照来时就已经熟记于心的路线,慢慢的走向了隐藏在山中的茅草屋。

    站在茅草屋的前面,萧颀看着夜里明灭的烛光,感觉那里正在呼唤着自己,可自己却没有化身飞蛾舍命扑火的资格。

    把竹篓轻轻的放在门外,咽下路上准备到熟练的话,萧颀默默的转身离开,背影落寞又无助,哪里还有睥睨沙场的嗜血?

    这大概就是在喜欢的人的面前的样子吧。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可能是昨天的决定减轻了一身的重担,白梧很早就心情不错的起床了,洗漱之后给还在赖床的两人准备好竹叶和淡盐水,之后,白梧来到院子中拿起一支竹竿。

    左手起势,倒耍一套剑法,有点泛黄的竹剑配上比寻常男子的身形小了一号的白梧,看上去似乎有些弱不禁风,但是剑招的凌厉却与这画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给白梧生生的添了几分唯我独尊睥睨众生之感。

    收势时,白梧突然手腕发力,硬生生的将竹剑插进了一旁的木桩里,而竹剑也因受不住压力而四分五裂。

    看着没入木桩的一小截竹子碎片,白梧笑了笑:成了。

    因为右眼失明,所以白梧的视野受到了限制,为了弥补这个不足,白梧放弃了以前惯用的绝招反手剑,选择了练习左手剑,但是左手力量不如右手,一旦与高手过招很可能就会因此丧命,所以白梧就将原来的剑法倒从收势开始倒着练,这样短时间内会因为路数的奇特抢占先机。

    但是,左手剑并不好练,幸而这次白梧成功了。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拙劣的讨好 比武开始

    练完剑后,白梧打开大门,准备打扫一下院子,可谁知门刚一开就看到了一个装满猎物的竹篓。

    白梧下意识的四下张望,发现没有那人,不得不说把竹篓拿进门的一瞬间,白梧的内心中竟然还有点小小的失望。

    吃过早饭,白梧就准备出门打猎了,既然已经有所决定了,那她就不会害怕面对。

    一夜未眠的萧颀早在白梧进林子之前就到了,他先是查看了昨天晚上设的陷阱抓到的猎物,然后利用草药把它们弄的行动缓慢,再把这些已经跑不了几步路的小动物放在了白梧来这里的必经之路上,做完了这一切,萧颀就找了棵树藏了上去。

    白梧看着手里的三只白兔和面前的一只野猪,心道:今天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还没动手就大圆满了?

    最终,白梧还是放弃了那头野猪,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临走时还状似不经意间看了眼萧颀藏身的那棵树。只是转过身的瞬间,白梧的眼中的决绝也一闪而过。

    看着白梧渐行渐远的身影,萧颀被揪起的心才落回了胸腔:还好,阿梧没有发现自己。

    不得不说,在喜欢的人面前,有的人确实可以像个傻子,自欺也欺人。

    随后的几天,白梧依旧每天都能收到不同的猎物,只是没有再找到萧颀。

    夜里,萧颀再次来到林子里布置了陷阱,就在他想要离开时,白梧从旁边的树上一跃而下。

    而萧颀表现的仿佛一只卡了脖子的鸡,“阿梧……你怎么……在这?”

    白梧抱臂倚在一旁的树上,漫不经心的道,“我为什么在这,将军大人应该心知肚明,我也不和你废话,请你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亲自动手赶你离开。”

    被驱赶的萧颀仿佛是被开启了毒舌的天赋,想也不想就道,“怎么,我在这里打猎不可以吗?我记得我们国家的律法上可没有这么一条啊。”

    只是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萧颀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让你嘴贱!

    白梧听着萧颀的反驳也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道,“怎么,被我抓住了还不承认?那么,我该说你是本性如此还是说你是伶牙俐齿呢?”说着白梧一把拔出了一直抓在手中的剑,道,“不过,要是你打不过我,恐怕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哦不,是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萧颀看着白梧手中的剑,那是一把普通到极致的剑,没有含光的色泽,没有承影的肃杀,甚至连宵练的寒意都没有,只是就是这把普通的剑此刻却被白梧用来斩断了她与萧颀过往的一切爱恨纠缠。

    萧颀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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