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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她拒绝见任何人。不仅仅是萧柏文和庄秋涵,还包括陈晓薇和苏雁琳。
萧柏文几乎天天报到,任由他如何苦苦哀求,她都不为所动。
“梦岚,我是清白的,请你相信我!”
“梦岚,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跟你说话,但是我求你开开门,别再折磨你自己……”庄秋涵泣不成声。
“梦岚,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竟然说放就放!”陈晓薇则是破口大骂。
在房内的林梦岚,仍然是一句话也不说。
“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梦岚这孩子的脾气就是这样,一拗起来,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不管……”刘若芷哽咽的说。
“梦岚,你可以不见我的人,不接我的电话,我的信你不会不看吧?我这就回去给你写信,我要你知道,我对你的爱始终不变,直到我死!”
萧柏文当着众人的面表明自己的决心,在林梦岚双亲感动的眼神下黯然离去。
次日,很意外的,何其轩一个人独自前来。
“小轩,没有用的,梦岚根本不见任何人。”林梦岚的母亲无奈的对他说。
“伯母,您放心,我有办法。”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梦岚,”他敲着房门,“我是何其轩。我知道你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解释,但我可以提供你最详尽的消息,和庄秋涵所有的心情。”
这一招果然有效。
不到三秒钟,林梦岚气息奄奄的开了门。
何其轩眼明手快的在林梦岚昏倒之前抱住了她,他将她放置在床上,强迫她吃了点东西。
“你说过你要告诉我实情的。”林梦岚抬起无力的双眼,瞅着他。
“你先吃点东西,我会告诉你的。”
何其轩和她谈条件。
林梦岚无语的接过母亲所送来的食物,顺从的吃了起来。
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着面包和牛奶,刘若芷这才放心的离去。
“说说你的心情吧!”何其轩温柔的说。
林梦岚惨然一笑。
“我真的搞不懂你,你竟然用自虐的方式来折磨那些爱你的人。”
林梦岚正想开口反驳,电话铃声却适时响起。
“喂?请问是林公馆吗?你们那边有没有一个叫作林梦岚的小姐?”
“我是,请问……”
“我们这里是台大医院,刚才送来了一位被大卡车撞伤的急诊病人,他身上没有带任何证件,只有一封署名林梦岚小姐亲启的信,病人情况非常危急——
没有等对方说完,林梦岚气急败坏的冲至门口,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不!别这样惩罚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就是这件事情不行!
“梦岚,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刘若芷抓住了她,紧张的问。
“柏文……柏文……医院打电话来……有急诊病人……手里拿了一封信……说是要寄给我的……生命有危险……柏文……柏文……”
林梦岚语无伦次的叙述着。
“确定吗?”何其轩抓着她问。
林梦岚眼眶一红,眼泪直掉。
“快到医院去!”何其轩拉着她就往门外跑。
到了医院门口,何其轩和林梦岚直奔急诊室。医护人员告诉他们病人正在急救,情况未卜。
林梦岚痛哭出声,何其轩安抚着她,要她放心。
一连等了好几个小时,急诊室的红灯一直亮着,门却是深锁的。
在警方的解说下,何其轩了解了整个车祸的情况。
肇事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卡车司机,在醉后驾车的情况下,逆向行驶,刚好撞上了骑着机车要去寄信的萧柏文。
在长达五个小时的等候,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表情严肃的摇摇头,只说了一句:
“我们已经尽力了。”
林梦岚跌跌撞撞的冲进病房,一看到全身插满了针管戴着氧气罩的萧柏文,她整个人都呆了!
“柏文!”
萧柏文费力的抬起双眼,一看到是林梦岚,他起身想起来。
“别动!”林梦岚连忙阻止了他,眼里蓄满了泪水。
“梦岚,你……肯原谅我了吗?”柏文声音含糊的说。
“柏文……”林梦岚真恨不得杀了自己,若不是为了她,他不必如此饱受折磨的躺在这里。
见到何其轩走进来,萧柏文伸出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抚摸着林梦岚的脸颊,拭去她的泪水,温柔的说:
“帮我打电话给小鹏他们,我想见他们每一个人。”
“我去打!”何其轩转身想走。
“不!你别去!”萧柏文出声制止,“让梦岚去吧!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林梦岚立刻站起身,低着头对他说:
“我很快就回来。”
她以最快的速度冲至公共电话亭,拨了五通电话,一通也不少。
正想转身之际,她忽然想起了萧柏文在南部的双亲,迟疑了片刻,她再度走向电话亭,拨了通长途电话,通知萧柏文的双亲,这才放心的离去。
当她转身进病房,却听见萧柏文对何其轩说:
“我知道你对梦岚一直没有忘情,你的存在,一直是我的威胁。”
“柏文……”
“听我说完,趁我还有力气说的时候。小轩,梦岚是我这辈子真心所爱的人,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牵挂,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请你代我照顾她……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将她交给任何人……”
“不!”林梦岚扑进他的怀里,顾不得他的身上是不是插满了管子,她肝肠寸断的说:“我不要!我不要你把我让给别人!我不要!”
萧柏文心疼的看着他,纵使有百般的不舍,他仍然坚持。
“小轩,你能答应我吗?”
“不!不要!柏文!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是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要疼我、爱护我一辈子的,你怎么可以毁约?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放下我一个人!我不准!我不准!”
在她那一句一泪的哭喊下,何其轩难掩内心的悲戚,他看了萧柏文一眼。爱她如他,怎么可能忍心割爱?
“小轩,答应我!这辈子我没有求过人,我求你,代我好好照顾梦岚,竭尽所能的去爱她,让她幸福。”
“包括娶她为妻?”何其轩慎重的问。
萧柏文有片刻的呆滞,随即,他痛苦的闭上双眼,咬着牙说:
“是的,包括娶她为妻。只要你能给她幸福。”
何其轩没有忽略他那痛苦的神色,光是这一点,他就彻底的被萧柏文打败。最起码,他没有办法像萧柏文,那样无私,为了心爱的人的幸福,硬是忍痛将自己所爱拱手让人。
“我答应你。”何其轩坚定的回答。
“何其轩,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怎么可以答应呢广才刚踏进病房的陈晓薇一听到何其轩的回答,马上破口大骂。
“晓薇。”丁史鹏拉住了她,用一种她从没见过的神情,沉痛的说:“就是因为太重感情了,他才会答应柏文的要求。”
所有的人都默然无语。
萧柏文凝视四周,陈俊之、苏雁琳、丁史鹏和陈晓薇,连庄秋涵也来了,一个也没少。
“我很庆幸能够有你们这些朋友。这是真心话。”
他抬头看了庄秋涵一眼。
“秋涵,我很抱歉……”
“不!别说了!真正该抱歉的人是我!是我不好!”庄秋涵泪眼迷蒙的说。
“梦岚。”萧柏文轻轻呼唤。
“柏文。”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告诉你,今生今世,我萧柏文只爱你一个人!”
“我相信!我相信!”林梦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得萧柏文好是心疼。
“我的小宝贝,你别哭,你答应过我要快乐,不再掉眼泪的,嗯?”萧柏文哄着她。
林梦岚紧握他的双手,好怕他就这么放掉她。
“答应我一件事,要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即使我死了,也别为我掉半滴眼泪!”
“别净说些不吉利的话!你会好的!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答应我!”
林梦岚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认真无比,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她伸手拭去了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坚定的说:
“好,我答应你。”
萧柏文释怀的笑了。
“梦岚,今天是我们认识一周年又五天的日子。我可不可以在这我们认识第三百七十天的日子,做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林梦岚强挤着笑容说。
别说是一个要求,就算是一百个,她也会答应。
萧柏文摘下氧气罩,轻轻说:“我曾经说过,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的为我献上你的唇。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愿意——”
没有等他说完,林梦岚在一行人的注视下,主动献上这对萧柏文而言,最初,也是最后的一吻。
顾不得身上的针管,萧柏文忘形而满足的拥着林梦岚,深情的、温柔的吻了她。
当萧柏文的舌尖探人林梦岚的唇时,林梦岚感觉到全身战栗。她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搂住他的脖子,深情款款的回应着他。
感觉到她热情的回应,萧柏文全身血液直往上冲。这个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女人,他曾经因得到她而满心欢喜,又因害怕失去她,而患得患失;他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要照顾地一辈子,如今……
一想到这里,他用尽全身的力量吻着她,似乎想藉这一吻,将自己所有的情意让她明了。
感觉到萧柏文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量,林梦岚整个人陶醉在这浪漫的吻中。
“梦岚,我爱你!”
感觉到生命的力量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萧柏文用尽全身最后一道力量,表达了他爱林梦岚的方式。
接受着萧柏文狂乱、激情、充满着情爱的吻,林梦岚只觉得浑身发热,不能呼吸。
正当她快窒息之际,萧柏文放慢了速度,温柔的,轻轻的吻着她,直至一切归于平静。
林梦岚羞怯的抬起头,双颊绯红,眼神娇媚。
“柏文!”
萧柏文没有反应。
林梦岚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似乎有点不对劲了。
原本放在林梦岚腰间的手,突然像失去力量似的垂了下来。
林梦岚低下头去,怯怯的说:
“柏文,你别吓我!”
她低头吻他……
没有反应。
她不相信,再试了一次。
结果还是一样,没有反应。
她低头凝视着他,他的眼角有泪,嘴角有笑。
她轻轻的拭去他眼角的泪水,亲吻着他的眼角,然后在她一向戏称“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庄秋涵首先掩面而泣。
接着,所有的人皆嚎啕大哭。
林梦岚深深地凝视着用一生情意爱着自己的男个,她仔细的、认真的凝视着他,彷佛要将他的容颜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心里。
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他的笑容、他的情、他的爱……
林梦岚抬头仰望着天花板,双肩微颤,紧咬下唇,在眼泪还没掉下来以前,硬是将泪水给逼了回去。
只因为她答应过他,她要快快乐乐的过日子,不为他掉一滴眼泪。
她伸手触摸着自己的双唇,唇上仍有萧柏文留下的余温,而他的脸上,仍挂满了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冲进来两位中年人,何其轩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伯父”、“伯母”,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萧家两老远自台南直奔而上,竟没能见到独子的最后一面。
望着室内哭成一片的人群,林梦岚走向他们,轻柔的说:
“嘘!别哭!柏文只是睡觉了!他会再醒来的!”
“梦岚!”陈晓薇和苏雁琳同时拥住她,为她的话伤心不已!
林梦岚倔强的抬起头,仍然强忍住泪水。
“请问,哪一位是林梦岚小姐?”一位护士推门而人,望着那哭成一团的人群,礼貌的问。
“我是。”那个护士望了林梦岚一眼,自衣袋中取出一封血迹斑斑、上面署名着林梦岚的信。
林梦岚看着那怵目惊心的血迹,一时悲从中来,三日来的滴水不沾,再加上情绪激动,她还来不及伸手接住那封信,便已失去了知觉。
林梦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
“梦岚,你怎样?有没有好一点?”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问。
“柏文呢?怎么没有看到他的人?”林梦岚四处搜寻着他的身影。
“梦岚,柏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