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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每一位进入酒店的嘉宾都有专人陪伴,或是绅士,或是佳人,个个礼貌周全,且又不失优雅与体贴。
与他们见过的所有服装发布会不同,高高的T型台下面,不是拥挤的令人窒息的坐位,而是三个一组,十个一排,错层排放的圆型小酒桌,每个桌上都摆着诱人的万元以上拉菲。透明闪亮的酒杯,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像一个个水晶,映在包装经典的红酒之间。洁白的餐布围桌而放,银色的餐具一字排在长方形的瓷盘上,色彩鲜艳的食物,且精雕细刻的食物,像一个个妩媚的少女,娇羞地俯卧在餐盘中央。
“这不像是服装展示会,更像是一个隆重又讲究的舞会。但是我喜欢。”说这话的,是服装界赫赫有名的设计师。
“如果说本次服装展示会的前奏,是想要突出与众不同。那么,我保证,主办者做到了。”这位是业界有名的服装模特。
“一下子邀请到这么多知名人士,却不透露主办者一丝一毫的信息,看来来头不小。”这位是电影界响当当的知名导演。
前来此地的每位嘉宾,大都是电视、媒体上熟悉的面孔,有的相互熟识,有的久闻其名不见真人,如今大家齐聚于此,一边热情地打招呼,一边讨论着这个规模不大,但档次空前的盛会。
服装展示会在著名主持人劳理洪亮而刚劲十足的主持中,徐徐展开。随着节奏感十足的旋律,一个个女模特身着简洁而明快的时装,闪亮登场。
“虽然离惊奇有一点儿距离,便整体设计感还是很有新意的。”设计师们慢慢品着红酒,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T型台上,一个个来来回回的模特。
“这些服装,不似国际服装展那般夸张,只能看不能穿。更贴近生活,也更贴近人性。线条明快,基本的修饰也很到位。嗯,挺接地气儿。”
“只是,面料和款式也还是大众化了些。如果真以此养活此次的投入,恐怕是要赔掉屁股了。”
大家边看边讨论,总体评价只能叫说得过去,但算不上出类拔萃。
就在大家慨叹只有几十个女模特,一直没男款服装出现时。
音乐突然慢了半个节拍,湖蓝色的帷幕缓缓关闭又打开,里面快步走出来十位衣着白色衬衫,深色西裤的男模。
看得出,每位男模所着的服装皆为同一面料,只不过他们衬衫的款式,或小立领,或小翻领,或多扣,或无扣,或袖口长,或袖口短,大大小小都有细节上的改变,但不得不承认,他们身上的面料一看就非常吸引人,柔、滑、飘逸感十足,貌似薄如蝉翼,但在那样的强光下,却没有一点儿透视的不雅。
“那面料,好奇怪。”近排处,已经有设计师忍不住发出慨叹。
“要是穿着这样的衣服出现在舞会或者派队上,是不是特别拉风?”远处,有人拿着望远镜羡慕地说。
就在大家不停议论着台上男模身上的衬衫时,音乐突然戛然而止。每个人刚刚因激动而快速跳动的心脏,好像一下漏了个节拍。
“嗯?怎么回事?”有人环顾四周。
“看,上面。”有人一指舞台上方,只见宽大的T型台自上而下,缓缓垂下来好多个绿植及鲜花编制的秋千,每个秋千上面,各坐着一位身着白色衣裙,如仙女般漂亮的姑娘。
“莫妮卡、杰茜……哇,世界排名前十的模特同时登台?”观众席一下沸腾起来。
“天哪!天哪!太不可思议了。”当然,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白色衣裙所用面料,竟然与男款衬衫完全相同。
“这创意够大胆,但也令人叫绝。”“仙女们”一个个走下T型台,并没有走她们擅长的模特步,而是在男模的带领下,缓缓跳起了舞。
缓慢的舞步开启,观众一下明白了创作者的意图,几乎每个舞步都经过精心心设计,行家一看便知,他们展示的,不是舞者的风姿,而是服装的每一个细节。
长裤勾勒的似有若无的银边,长裙扣子上细小的刺绣,甚至就连平时设计师忽略的腋下部分,也作了恰到好处的处理。
“好过瘾啊!”刚刚入场时西装革履的男嘉宾忍不住吹起了口哨,而那些原本打算全场矜持的女宾也禁不住情绪高涨,开始大声欢叫。
“我要那个男模的上衣,那衣服我要定了。”
“我要女模身上的长裙和长裤,不问价格,只要货。”
……
这样的场景,这般激动人心的时刻,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正常服装展示会的节奏。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些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女模特,竟然在舞曲结束后,一个个在男模们的引领下,缓步走下了T型台。
近距离地看到自己喜欢的衣服,男女嘉宾开心不已,有的女嘉宾在得到模特的允许后,伸手抚摸那些面料,当即心都醉了。
“是金缕衣么?传说中的金缕衣?”
“虽然我没见过什么金缕衣,但金缕衣也不过如此罢。”
正在此时,音乐再次缓缓响起,整面墙的电子屏幕上,大片大片的四季风,正在琵琶的秋风中,如雪般繁茂成长。
接着,主持人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个有关这种植物的故事,正在他声情并茂的演绎中,呈现在大家眼前:
卷一:烫手山芋从天降 【第二百一十章】幕后故事
在一个贫穷而落后的小山村,有一户相依为命的母女,母亲以纺织为生,含辛茹苦将女儿抚养长大,所幸女儿乖巧懂事,找到了心仪的男孩。但是按照村里的习俗,姑娘家要给女婿准备迎亲时见面的礼物。
可这位可怜的母亲,搜遍家里所有的角落,也没有看到一件拿得出手的东西。
怎么办?如果自己不能拿出见面礼,唯一的女儿可能一辈子要被婆家和他们的邻居取笑,一生得不到幸福。
无路可走之际,母亲跑到丈夫的坟前哭诉自己的无奈与无助。
回到家的当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丈夫的坟前长满了一种叫四季风的植物。丈夫告诉他,用这种植物纺纱,织出来的面料,不仅可以给婚嫁的女儿做成漂亮的纱裙,还可以给新郎官做一件独一无二的衬衫。
梦中惊醒后,母亲赶紧跑到丈夫的坟前,可是,哪有什么四季风的植物?分明和昨天来时一样,周围全是杂乱无章的青草。为此,母亲更加难过,但她还是决定先清理一下坟前的杂草,再做打算。
好在离女儿结婚的时间还有不到一年,母亲拼命地纺纱织布,可有限的积蓄,依旧买不起像样的礼物。
就在婚期还有一星期的时候,母亲再一次无助地到父亲的坟前哭诉。远远地,却看到丈夫的坟前,竟然长满一片片洁白如雪的植物。
她走近一看,正是梦中丈夫所描述的叫做“四季风”的植物。
一定是丈夫在天之灵默默帮助自己和女儿!母亲当下喜极而泣,一边激动的感谢丈夫,一边采了满满一大包的如棉花般的植物果实,奔回家纺纱织布。
看到母亲为自己操劳,女儿非常难过。她说自己宁愿一生不嫁,也不希望母亲为了自己没日没夜地辛苦。
谁知正在纺纱的母亲却抹了一把泪,高兴地说:傻丫头,安安心心做你的新娘,你一定能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五天之后,母亲拿着亲手缝制的婚纱裙给女儿试穿,看着镜子中美丽飘逸的自己,女儿一下激动地扑到母亲怀里。而大婚那天,当她将雪白的四季风衬衫亲手给女婿穿上身时,所有迎新的人也都惊呆的张大了嘴巴。
大家纷纷感叹,长这么大,谁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这么飘逸而又顺滑的面料。这是他们所知道的,结婚给予新人的最好的祝福。
故事结尾,主持人再次以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说:
正如大家所看到的那样,这是一种特殊面料,纤维不仅比蚕丝还要细数倍,且比任何织物都要柔软顺滑。最为关键的,穿在身上的人不仅有那种说不出的轻盈与飘逸,更会增加无限的轻松与自信。
当然,毫无疑问,这样的面料没有任何一种添加剂,既没有染色,更没有漂白,而是全部源自天然。并且无论是四季衬衫还是四季雪衫裙,从采摘到纺纱,再由纺线到面料和缝制,我们全部为纯手工制作,没有任何一个坚硬的设备参与其中。
正如我们的主办人所说:我们的产品,没有创意,更没有加工,为了送给消费者一份健康与美丽,一份洒脱与帅气,与其说我们做了简单的加工,不如说,仅仅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说到这里,下面已是人声鼎沸。大家再次提到神秘的主办人,他到底是谁?
突然,舞台上的灯光全部熄灭,一个身材高挑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大家视野中。
此时,每个人的目光不由齐齐投向舞台。他们要好好看看,这个别看生面的,吊足观众胃口的主办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很快,柔和的灯光一个个次弟开启,一张英俊如雕塑般的脸,在灯下一点点清晰。
“楚少?”
“楚默宣?”
“不是订婚仪式被搅黄后,已经失踪了吗?”有人表示质疑。
“谁说的?听说人家已经重新买下楚氏集团,光明正大地当了董事长。”也有对楚氏集团内幕略有耳闻者。
“果然是个不同凡响的年轻人啊!”有长辈感慨。
“话说这种顶尖级的服装展示会,这么高规格的邀请嘉宾,这种明明独一无二,却说是大自然搬运工的创意,除了他楚默宣,谁能有如此大的本事?”
“四季风衬衫,和四季雪衫裙大家都看到了,我现在只问大家一问题,这样一件轻不过二两的衣服,你们什么样的价格可以接受?”
没有长篇大论,更没有刻意地夸耀,而是直奔主题亮出自己的底牌。
台下有人忍不住大笑:“这才是楚少一贯的做事风格。”
“一万!”
“不,两万!”
“三万也没问题!”
“我只拿衣服,价格的事儿,找我助理。”
……
人们看到,台上的楚默宣,只是淡淡地给出一抹微笑,便随着黯淡的灯光,一并隐了去。
卡布站在人群中,望着在灯光下消失不见的楚默宣,脸上终于释然。三天前的一幕,再次浮现于眼前。
还有两天时间便是服装展示会了。楚默宣晚上突然找到他,将一个手绘本递到他面前。
卡布打开,一页页认真翻看。不用猜,这应该就是那位不辞而别的逃跑准新娘林晓颜亲手所书。前半部分,大抵描述的是一些心情,记录最多的是与楚默宣相识的点点滴滴。不看内容也明白,所谓的心情日记,都与楚默宣有关。
重要的是后半部分。
自从她去了四季岛之后,除了楚默宣的画像,还有关于四季风的一些介绍,这种植物与其它作为纺织类植物的区别,生长过程、生长周期,以及在纺织过程中,它的优势、它的弊端,和在纺织中需要注意的事项,甚至做成衣后穿在身上的感觉,也都以图文的形式,做了详细说明。
接下来,则是她亲手设计的几款不同风格的服装图,从风格上,大致可总结出四个字:简洁、大方。这种一看如小学生般不加修饰的系列作品,林晓颜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尊重自然,不是人类一厢情愿的加以粉饰,而是把最自然的东西以本真的形态呈现。
当然,仔细看图,发现设计中的好多细节,虽然尊重简洁,但却并不简单。
卡布虽不是专业服装设计出身,但见得多了,多多少少能够感觉到设计者的天赋与才华。作品不哗众取宠,有自己独特的设计风格,特别是她结尾后面的那个不知是自编,还是道听途说的故事,更使她的设计理念,充满了温情。
“今天去了出租屋。”楚默宣抽着烟望卡布的反应,等他从绘本中抬头,他才长长吐出一口烟柱,如长长叹了一口气般,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个时候重新推翻之前的设计?你确定?”卡布问。
之前那些服装设计,大部分出自楚默宣之手,这个骄傲的从不把别人放到眼里的男人,这个时候还被那个逃跑了的爱人耍得团团转,真是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嗯!哪怕推迟!”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又把另一杯递向卡布。
“好!”卡布同样喝光杯中酒,起身往外走。
在楚默宣面前,他永远只是个小弟,而且当的心甘情愿,没有一丝怨言。仿佛只有死心塌地为他做些事,他对他的感激之情,才会有片刻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