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儿想起来,还是觉得对不起黎丫头。如果姜家没有遭难,这会儿坐在这里的,也不该是我了。”
丁煜只觉得酒气烧得难受,去桌上倒了杯茶吃,却没有接韦卿卿的话。当时丁家韦家生怕受到牵连,确实是什么事都没敢做。他那时有心要救姜黎,但自己手下除了能驱使做些杂事的小厮,什么人都没有。便是这会儿,他手下也没什么人。韦卿卿更是一介女流,不过几个丫鬟婆子服侍,更是什么事都做不了。
丁煜吃了茶便仍去床边坐着,等着韦卿卿卸干净了发饰耳饰过来。伸手拉住她的手,拉她在自己旁边坐下,这才说:“都过去了,不提了。”
韦卿卿低下头,小着声,“可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黎妹妹……”在街上看错人追过去这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丁煜拉过她的手在自己腿上,郑重地说:“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妻子,没有别人。”
韦卿卿这便往他怀里靠过去,也不需要他再说多少表心迹的话。他们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一起度过了人生命中最单纯美好的时光。谁知后来姜家突生事故,三家的情谊也就散了。到这会儿,丁家和韦家虽然往来正常,到底是没以前那么亲了。
+++
却说丁煜和韦卿卿那是合礼合法的洞房花烛夜,而在这城南外的园子里,还有两个野合的。假山圈出来的一方小空地里,女子衣衫半散,露出来的肩膀在月色下晃着嫩生生的白。衣袖落到胳膊根处,那藕节般的胳膊便挂在男人脖子上,身体也是软得好像没有骨头。
而这男人却没什么凌乱的样子,只撩起衣袍前片儿脱了点裤子。大约这会儿正是兴头上,抱着怀里的人儿正卖力。片刻后却又停下来,撩开女子额前挡着的发丝儿,看着她满脸潮红,气喘不畅,偏还要跟她说:“以后莫要再叫丁煜哥哥。”
“嗯?”姜黎轻轻出声,勾着他脖子的手勾拽在一起。这是在外头,做起那事儿来,刺激就要比平时多许多。又要防着有别人撞进来瞧见,身上的感觉便会因为这紧张情绪显得更加明晰。
姜黎不想跟他混扯,只想早些了事,便道:“你快些罢。”
沈翼偏不快,一下一下弄得她情…欲泛滥,而后落吻在她眼睛上,去她耳边说:“你应下我的话,叫我哥哥。”
因在外头,姜黎原就想叫不敢叫,都是咬唇忍着。偶尔实在忍不住,便会漏出几声。她越想早些结束,沈翼就能磨她。这会儿又逼着她叫哥哥,原不是什么羞耻的话,现在听起来也让人不自觉脸红起来了。她睁开水雾蒙蒙的眸子看他,压着声音说一句:“下流!”
沈翼过去亲一下她的唇,“你不叫,我就在这弄一夜。”
姜黎这就没法了,要生起气来,却被他适时的一顶就顶得烟消云散了。实在拿不过他,最后只得叫起“哥哥”来,刺激极重的时候,还要在前头加个沈翼,因断断续续叫的,不是“哥哥”,就是“沈翼哥哥”。
事毕了姜黎还觉羞耻,也不顾身子发虚腿还发软,把自己衣服拉合整齐,嘀咕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沈翼也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问她:“我是什么样的人?”
姜黎这会儿自然不看他,自己脸上耳根还发着烫。绕过他去往外走,嘴上说:“下流无耻的人!不是好人!”
沈翼便跟在她身后,又过去抱住她,要跟她顺腿儿走路。姜黎这会儿也不要了,做那事之前还觉浪漫呢,这会儿看他做什么都下流。因从他怀里钻出去,往前小跑两步,“你离我远些。”
沈翼哪能离她远啊,上去半蹲身子一把驮她起来顺势转了一圈。姜黎吓得立马抱住他脖子,而后捶他肩头骂道:“又要死了!”
沈翼驮着她往外走,故意小声:“别闹,这里还有旁人呢,妨碍别人做事。”
姜黎听他这么一说,忙抿住嘴,连大气都不敢出了。想到刚才他们在做那事时,就有人摸过来撞见了。还好这里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瞧不见。倘或被人瞧见了,再是能认出来的,也没脸活着了。
姜黎一直抿着声儿,等走出了假山群,才又说话,问他:“你怎么知道这里的?特意把我哄过来。”
沈翼背着她出园子,“晚上城里到军营往来,路过这里,总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你想这大晚上的,在这荒郊野外,还能谈什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我跟进去一瞧,两人就钻那假山里去了……”
姜黎听到这里捂住沈翼的嘴,不让他说下去,自己又问:“你又跟进去看了?”
“那倒没有。”沈翼道:“虽然我不是那些满嘴圣人道理说自己是君子的人,但我确实是个君子。”
“君子逼着人叫哥哥?”姜黎脱口而出,说完便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有些想咬自己的舌头,便把脸埋去了沈翼的肩窝里。
沈翼回头看她一眼,嘴角带笑,“以后,还能叫得出丁煜哥哥么?”
姜黎还是埋着头,不回他的话,然后忽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好好儿的一个称呼,是她打小叫到大的,就这么叫他给毁了。
沈翼背着姜黎回营地,一路过去都有蛙叫虫鸣。京城的郊外也生机,走到哪里都不觉荒凉。军营外的火把已经烧了起来,照着外头隐隐能看到的几座帐篷。在营外的时候,姜黎要从沈翼背上下来,他却不撒手。一直把她背去女人的帐篷前,这又想起来了,便与她说:“直接搬去我的帐篷里,也方便。”
姜黎站在她面前摇头,“习惯了这样儿,倘或搬过去,就真成了你的人一样。不常与她们在一处了,怕慢慢就生分了。再倘或与你闹个面红耳赤的,连话也说不了一句了,这里又没了我的地方,我往哪去?”
这话让沈翼听出了姜黎拿这帐篷做娘家的味道,因笑一下道:“我不会与你闹得面红耳赤的。”
“这话也能信?”姜黎看着他,“没有不吵架的两口子,再好都是要闹的。恨起来,巴不得拿刀杀了解恨。过了那阵劲儿,才能好。”
沈翼看出她是不愿搬,又知道她住在女人们一起自己开心,便也不再多做要求。确实他也是不常在帐里的,这会儿每日里不是要练兵,就是要往城里走动走动去。虽然他不需要日日上朝,但要过手忙的事情一件也不少。暗下里他又在操心调查姜家以前的事情,便更是分身乏术些。
他看见姜黎走进帐篷去,自己又在外头站了一气,才抬步走了去。
那帐篷里头,女人们都在了。阿香和车夫逛完了夜市就驱马车回来了,早到了帐里。这会儿看姜黎回来,又稍拉开帐门看着沈翼在外头站了一气,便说:“他巴不得时时刻刻和你黏在一起,这都在一起多久了,怎么不嫌腻?”
姜黎乜她一眼,自己去床边上坐下来,“你巴望他腻了我么?”
“那自然不是。”阿香跟着她过去坐下来,嘻嘻地笑,“我是羡慕你。”
这就坐着说起闲话来了,帐里还有十个女人,现在过的都是较以往松闲许多的日子。她们这会儿在一起没什么说的,便说北雁儿那几个回乡的,不知走到了哪里。又说起苏烟络,今儿去的城里,也不知扎下脚来没有。
说来说去都是没人能答的话,只当解闷儿。阿香因为逛了夜市,话尤为多,便是絮絮叨叨说了许久。一直说到夜深,帐外有蛾子扑进来,冲去灯火苗儿上,烧得呲啦一声响,就折了翅膀落了地。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作者
断在这里 下章没来之前赶紧看呀 我要上剧情啦 哈哈哈
☆、50。催婚
晨起梳洗,对镜理妆,这是女人们一日始的状态。这会儿有了闲心,还会琢磨着绾个不一样的发髻。有舍得的,那二两银子匀出一些,买个普通发簪钗环,这也就戴起来了。她们不再需要洗大量的衣服,只每日里帮着给士兵们缝缝破掉的衣裤鞋袜。伙房的柴火也自有着落,男人一斧子就劈出许多,不必她们每日天出去捡去。这每日里什么时候做什么,便没有了规程。总有几个先做这个,再有几个先做那个的。因去河边洗些自己的东西,也都是结了伴儿的。
而现在军营里像沈翼这样的糙老爷们儿,就没她们闲得自在。一早起来打水梳洗罢了,自个儿束起长发披上甲衣,吃罢早饭就得往训练场地上去。练下一日的功夫,或摆一日的阵型,到傍晚时分歇下,通身梳洗罢了再把自己的衣裳鞋袜拿去河边儿洗。也有懒得不想动的,堆在那里,攒做一天洗。还有那会哄人的,花些银钱说些好话,让女人们甘愿为他洗几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沈翼这一日练完兵,回到营帐正打算脱甲衣换衣裳的时候,外头有人来传话,说:“城里派了人来,说家里有事儿,叫将军今儿回去一趟。”
掐指算算,从军队回到京城,到这会儿已有八日。这八日,沈翼都是在军营与将士们一起,没有回家睡过觉。第一晚在家吃了家宴,连夜又赶了回来。这平日里他不是练兵,就是约了别个大人吃吃喝喝攀些关系,鲜少见闲的时候,是以也便没有日日往家回。这会儿家里派人来叫了,就不得不回去瞧瞧。
他住了脱甲衣的手,连衣裳也懒得换去,想着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儿,回去走一遭大约也就回来。因叫下头的人牵马来,自个儿往女人们的帐篷那边儿去,跟姜黎说一声,“我往城里去一趟,大约很快就能回来。若回来得晚,就不必等我一起吃饭。”
姜黎抿抿唇,原不想问,却还是开口问了句:“去哪里?”
沈翼笑笑,抬手握住她的肩,“这回不是去吃酒,我爹叫小厮来找,让我回去瞧瞧。这阵子忙,也没能回去看看。”
姜黎听他提家里提他爹,也就不问了。冲他点了下头,想转身回帐篷去,转了一半又回来,看着沈翼说:“他们要是找官媒给你说亲,你不必推辞,应下就是。我不会吃那飞醋,让你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沈翼收了收脸上的笑,“你最可心,最懂事儿,最明礼大度,我偏不成全你。”
姜黎这么看着他,自个儿又想笑了,只抿着,打发他,“赶紧去罢,别叫你爹娘等急了。”
沈翼瞧着下头的人牵了马来,这也就不站着了。踩了马镫子上马,拉起缰绳往营外去。出军营刚好瞧见家里派来的小厮正等着,便领着一道儿往城里去。路上没什么话,马鞭子打得马跑得飞起。给武将家里做下人的,那小厮倒也跟得上,打马一直追在后头。
这样进了城,走过弯绕街道,到沈家宅子前拉绳儿吁马,也就停下了。沈翼从马背上跳下来,把手里的缰绳交给那小厮,牵去马厩里一道儿栓起来,自己便直接进门往里去。身上甲衣走起路来稍显笨重,腿脚踢得全是碎响。
进了门,沈翼先去前院儿书房给沈老爷请安,父子相见无有什么煽情的样子,不过闲叙几句。多年不见,头一晚相见的时候知心话说了不少,这会儿便显得较为寻常。沈老爷知道他近来时常与人吃酒的事儿,只说他,“朝中人员复杂,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结交的,要有所侧重。拉帮结派的事儿不要做,别瞧着谁个好,就跟着谁个。明儿倒了台,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净了。”
沈翼知道,沈老爷是不喜欢结党之人。虽一辈子没什么大出息,只做个朝中不大不小的武将,到底赚个安稳踏实。他在功名上没什么大的追求,也不喜文人写花颂柳那一套,平日里瞎混,就爱找女人。家里收了四房姨娘,三房难产死了。而这些姨娘也都稀奇,愣是一个儿子也没给他生下来,都是生的姑娘。因沈翼有不少妹妹,兄弟却只有沈煦一个,家里排行老大。不怕臊的,说起来那就是他沈家的嫡长子。然到现在也没多大出息,就在宫里当个不起眼的侍卫。假使当初沈翼没走,大约现在和他大哥差不多。要熬多少年才能熬成个官,那实在说不准。
沈翼和沈老爷又说了几句话,沈老爷便让他往二门里去,说:“你娘等着你呢,你先过去,我等你大哥回来,直接去正堂里吃饭。你先过去与她说说话,她有好些话要跟你说。”
沈翼应了声儿,也就往内院里去了。打着步子往沈夫人的院子里去,进屋瞧见她在和家中大嫂王氏说话。他便过去请安,又给嫂子王氏道声好。王氏瞧他来,也就起身走了,跟沈夫人说:“我瞧瞧饭菜好了没,好了就来叫太太和小叔过去。”
“去罢,叫慢些做,不必那么急。”沈夫人应一声,看着王氏出屋子,便伸手拉了沈翼,让他坐下,又是仔仔细细瞧了他一番,说:“我儿真威风,为娘的怎么看也看不够。”
这会儿天色已暗,屋里点了烛火。沈翼在沈夫人对面的炕上坐下,只道:“娘是多日子不见我,瞧着新鲜。等过些日子,看腻味了,也不觉威风了。”
沈夫人笑,忽又说:“回来的头一晚跟你商量的事呢,能不能搬回家里来住?日日在那军营里,咱们也不好过去,想看看你也费劲。在家里,在娘面前,娘能日日瞧见你,心里也踏实不是?”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