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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和秦泰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敬茶,秦爸秦妈笑着封了一个大红包给唐宋,她偷偷掂量了一下,觉得好像比刚刚唐爸唐妈给秦泰的红包还要大。
仪式结束,尤许陪着唐宋在卧室里换敬酒服,秦泰跟何怿衡则忙着招呼满屋子的客人去酒店吃饭。
“小许,结婚可真累。”唐宋晃了晃脖子,伸伸胳膊踢踢腿,从早上四点多到现在,她就像个傻子似的,别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自由都没有。
尤许也不遑多让,踩着一双五公分的高跟鞋走过来走过去,她的后脚跟已经开始隐隐作痛。饶是如此,她还是耐心地劝道:“你跟秦泰一辈子只有这么一天,还是珍惜吧。”
“说的也是。”唐宋努力把自己塞进敬酒服里,完美地掩藏了一身的肉,她怅然叹息道:“其实,看秦泰抱我抱地那么吃力,我挺心疼的。”
“嘴上说心疼有什么用?”尤许笑她。
“我也就是口头上表达一下我的歉意罢了,可没有真的放在心上。”唐宋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尤许为秦泰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吃饭的时候,新人要轮流给每一桌敬酒。唐宋跟秦泰酒量都不错,应对自如。有些人觉得新郎新娘都能喝,没什么意思,便起哄让他们身后的伴郎伴娘喝酒。
“别难为我的好朋友。”唐宋把尤许紧紧护在身后,拦住了那些要她喝酒的人。
“我一个人喝就够了。”何怿衡站出来,拿了一个干净的酒杯,往里面倒了满满一杯,二话不说就干了。
“好!好酒量!”
“伴郎是个怜香惜玉的,看不得伴娘吃苦。”
周围人跟着瞎起哄,尤许躲在唐宋身后,看着何怿衡一杯接一杯地喝,她的心也跟着悬起来。
吃完饭,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客人,他们四个才有时间坐下来吃点东西。何怿衡浑身酒气,怕熏到尤许,便坐地远远的。
收拾了残局,何怿衡拍拍秦泰的肩膀道:“任务圆满完成了,祝你早生贵子。”
秦泰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也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那就借你吉言了。”何怿衡说完,走到尤许身边轻声说道:“咱们回去吧。”
“好。”她指了指唐宋,“我去跟她说一声。”
唐宋正在陪两位爸爸妈妈说话,尤许不得已过去打断了她。
“你怎么这就要走?”唐宋拉着她的手,心疼她为了自己的事忙活大半天。
“回去休息休息。你得了空也得赶紧补一觉,明天还得上班呢。”说完,尤许欠身跟四位长辈告了别。
坐上出租车,何怿衡脱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已经被汗水打湿的白衬衫。隐约之间,尤许好像看到了几块腹肌。不得不说,这样的何怿衡确实帅气还性。感,只可惜啊,最想看他身材的唐宋不在这里。
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何怿衡笑而不语,既然她喜欢,索性让她看个够。
晚上睡觉之前,秦泰接了一盆热水给唐宋泡脚,还亲自给她按。摩。唐宋舒服地享受着,还不时时机地给了秦泰一个吻,这让他很受用。
“对了,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伴郎是何副总啊?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唐宋有些不满。
“是他不让我说的。”秦泰很委屈,“我不知道他是你上司,后来跟他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在天禹上班。”
“那你知不知道,他跟尤许是高中同学?”
秦泰点头,“那天我给他发过去尤许的照片,他觉得很满意。所以我想趁热打铁,把这俩人撮合到一起。但是他说感情的事不用我操心,他要凭自己的本事追。”
“这么说,何副总对小许真的有意思?”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唐宋高兴得两眼放光。
“那是。”
“我们真的不用帮帮他?”
“不用,他现在就住在尤许对面,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对他有信心。”秦泰拿了擦脚布,给唐宋仔仔细细地擦脚,然后麻利地抱她上。床。
“大灰狼住在小白兔对面,那小许岂不是危险了?”唐宋只知道何副总住在员工公寓,却不知道他跟小许是门对门的邻居,这个何副总,实在是太腹黑了。
“你现在不用管那么多,只要替他保密就行了。”秦泰把唐宋压。在身下,喘。息着说道:“现在我们该办正事了。”
☆、第十四章
秋至,焜黄华叶衰。
高大的梧桐树开始落叶,纷纷扬扬的,像枯叶蝶在风中翻飞。但对于环卫工人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值得让人开心的事,一天来来回回得扫无数遍。
走在路上,尤许伸手接住了一片梧桐叶。天气渐凉,她怕冷,早早地披上了外套。
一滴冰冷的水珠落在脖子里,尤许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早知道,就该在包里常备着一把伞的。
加快步子,她要在下大之前赶回公寓。
“小许阿姨。”
一声甜甜的呼喊让她停了脚步,回头一看,竟是齐轩。他松开齐修的手,迈着小短腿跑到尤许怀里,紧紧抱着她。
“小许阿姨,我好想你。”
尤许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齐轩最近有没有很乖啊?”
“有啊,我可听话了。”齐轩扭头去看齐修。
“他最近表现不错,就是那次从梅县回来之后就一直闹着要来找你。”齐修走过来,递给尤许一把伞。
“不用了齐总,雨下地不大,我待会儿跑着回去就行。”他们父子俩总共就这么一把伞,尤许说什么也不要。
“齐轩包里还有一把。”说完,齐修从他的小书包里翻出一把小黄人造型的迷你伞,“你跟齐轩打那把大的,我打这把小的。”
尤许正想拒绝,齐修弯下身子跟齐轩商量道:“雨下大了,我们把小许阿姨送回家好不好?”
“好。”齐轩举双手赞成。
“不,你们跟我不顺路,绕地太远了。”尤许不想麻烦他们。
“顺路,我正好要带他去他奶奶家。”齐修临时改了主意。
齐轩一脸茫然,爸爸刚才不是说要带他去商场买书嘛,怎么突然就变卦了。他抬起头,正看到爸爸冲他眨眼。
小家伙心领神会,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小许阿姨,老师说我是男子汉,应该保护女孩子。送你回家,是我跟爸爸应该做的。”
尤许哭笑不得,齐轩讲起道理一套一套的,让人不忍心拒绝。她最终点头答应:“好吧,麻烦你们了。”
齐修把大伞让给她,自己独撑一把小黄人迷你伞,这幅画面,实在是太有喜感了,一路上回头率一直是居高不下。然而齐总不愧是齐总,就算是泰山崩于前一样能面不改色,泰然处之。
齐轩跟尤许有说有笑,像是感情亲厚的一家人。齐修走在她俩后头,只觉得一种久违的温暖涌上心头。
到了公寓,尤许蹲下来给齐轩整了整衣服,摸摸他的头,“谢谢齐轩跟爸爸送我回来。”
“小许阿姨不用客气,我们走啦。”齐轩回到齐修身边,冲尤许摆手。
“路上小心。”尤许笑着说道。
齐修点点头,而后带着齐轩离开了。
路上,齐轩问:“爸爸,你还带我去买书吗?”
“当然,去奶奶家吃过饭,我再带你去。”齐修说完,特意解释了一句,“我刚刚变了主意,是因为要送你小许阿姨回去。”
“我知道的。”齐轩一副早已经看透了的表情,“如果你说不顺路,她就不会让我们送她的,对吗?”
“是。”齐修惊讶于儿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领悟能力,高兴地问道:“你今天表现不错,除了书之外还想要什么?爸爸都买给你。”
“真的?我想要一套积木。”家里已经有一套积木了,齐轩嫌小,一直想要买一副大的。
“可以。”
这么简单的要求,齐修没理由不满足他。
眼见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何怿衡在办公室里坐不住了,他担心尤许没带伞,这会儿说不定都淋湿
了。简单地收拾一下,他拿起车钥匙就要走,想从半路上接着她一道回去。
“何副总,要走了?”辜白玉堵在门口,拦住了他。
“是,辜副总有事吗?”出于礼貌,何怿衡停下脚步,耐着性子继续听她说话。
“何副总已经来了快四个月了,作为同事,我实在是很欣赏你的能力。”辜白玉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还请何副总收下。”
瞥了一眼上面的标志,何怿衡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他也没伸手去接,直截了当地拒绝道:“无功不受禄,辜副总的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
无事献殷勤,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辜白玉打开那个盒子,把钱夹拿出来给何怿衡看,希望他能改变主意,“这钱夹是鳄鱼皮的,我一眼就相中了,觉得跟你很配。”
“我喜欢的东西我会自己买,谢谢辜副总的好意。”何怿衡绕过她,大步走向电梯。
辜白玉还想继续追上去,可是手机却在此时响了,她不耐烦地拿起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家伙要坏她的好事。
胡至强。
看到这个名字,辜白玉头皮一阵发麻。难道他又要来江市了?
“喂,胡董。”辜白玉暂时也没有心思去追何怿衡了,眼前有一个大老板还等着她去应付呢。
“白玉,我现在已经到了廷瑞酒店了。”电话那头的胡至强舔了舔嘴唇。
辜白玉身子一僵,随后笑着哄他,“那我马上过去。”
“好,我等你。”
挂掉电话,辜白玉骂了一句脏话。
☆、第十五章
开车一路追过去,何怿衡看得仔细,生怕错过尤许。下班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找了半天,他还是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转过拐角,赫然看见她打着伞,左手牵着齐轩,后面跟着的,是齐修。一眼望去,感觉他们像是甜蜜的一家三口。何怿衡颓然地踩了油门,快速从他们身边绕过去,一刻都不想停留。
在车里待了许久,他看着雨刮器机械地左右摆动,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算是生的哪门子气?明明尤许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是同事之间再正常不过的帮助,明明自己还不是她的什么人……
可心里就是窝着一团火,跟她相处地越久,想要靠近她拥有她的欲。望就愈加强烈。每次一有别的男人靠近她,他就会紧张起来,如临大敌。
推开车门,何怿衡站在雨中,冰冷的雨水从头上浇下来,将他浑身上下淋了湿透。
尤许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门铃响,透过猫眼看到头发滴水的何怿衡,她赶紧开了门,也没顾忌自己身上只穿着睡裙。
“何副总,你没开车吗,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尤许从卫生间拿了一条浴巾给他,“你先擦擦,我去给你煮一碗姜汤。”
“不用了。”何怿衡叫住她,“我只是来看看你到家没有。”
“我早就到了,路上碰到齐总和齐轩,他们送我回来的。”
“那就好。”何怿衡苦笑。
看着他发白的嘴唇,尤许不无担心地说道:“今天太冷,你又淋了雨,无论如何得喝一碗姜汤,驱驱寒气。”
“没事,我扛得住。”何怿衡没擦头发,把那条毛巾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而后落寞地走了。
尤许看着何怿衡的背影,只觉得他今天的举动有些失常。
简单地冲个澡,换下湿衣服,何怿衡直接钻进被窝里睡觉,连饭都不想吃了。可是睡着睡着,他的头莫名地开始疼起来,身上也越来越冷,像是置身于冰窖一样。伸手一摸额头,滚烫。
应该是发烧了。
家里没药,何怿衡也懒得起来去看医生,他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往常发烧只要睡一觉就好了。这一次,他也没当回事。
又过了半个小时,何怿衡冷到开始发抖,喉咙里像是火烧一样干涩,头也昏昏沉沉的。实在受不住了,拿起床头的手机,他拨通了尤许的号码。
“喂。”那边立刻就接通了。
“我发烧了。”何怿衡哑着嗓子说道,“你……”
“我马上就过去。”尤许急匆匆挂了电话。她拿了一支温度计,一盒退烧药以及酒精。当然,也没来得及换衣服。
何怿衡艰难地站起来给尤许开门,若不是极度难受,他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最无助最不堪的一面。
尤许见他脚步虚浮,便上前扶着他,轻声安慰道:“等会儿你先量体温,如果超过四十度,我就得带你去看医生,好吗?”
何怿衡像个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