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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给她们的价钱比顾哲入手时的价位要低不少，简意懒得跟他解释，只是把本来伸进书包里拿香水的手收了回来，“我觉得你要么对殷文秀有误解，要么是对我有误解，不过我刚刚也误解了你，算是扯平了。”
明礼开车的样子看起来很认真，起码没再往内视镜里瞧，也没再插话。
陆天枪：“不是，你误解我什么了？”
简意耸肩：“我以为你有女朋友，本来想给你一**香水，让你送女朋友的，上一秒刚知道你是单身狗。”
一听说简意本来以为他有女朋友，陆天枪立马来了劲：“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有女朋友的？我身上有女朋友的气质？上一秒刚知道我是单身狗，上一秒我怎么了？”
简意淡淡地说：“你的年龄告诉我你该有女朋友了，但是你的语言和行为处处透露着……单身狗的气息。”她本来想说吊丝气息，但是觉得和他不熟，用这个词不太文雅。
“年龄怎么了？我们老大这样年龄的还没有女朋友呢。”陆天枪嚷了句。
他没有女朋友？
简意去看明礼，夜色渐深，借着外面的霓虹看清个大概轮廓。
头发短到几乎贴着头皮，侧脸棱角硬冷，但是勾勒出的弧度有种勾人的意味。嘴里叼着的烟只剩个烟屁股，他用力吸了口，脸颊跟着往里凹了下。
身上无一处不在彰显着生命力，很蓬勃。
他眉角忽然扬了下：“后面那位朋友，差不多得了，没见过活的单身狗？”
简意攥着书包的手指一紧，慌忙垂下眼帘。
明礼向左打了下方向盘，车身颠簸着拐进一个胡同里。胡同尽头是家火锅店，看起来生意很好，车位几乎爆满。
“砰~”的一声，明礼硬是在垃圾箱旁开发出一个车位。
“什么声音？哪爆炸了？”陆天枪一惊一乍。
“老子膀胱炸了。”明礼下车摔上门。
“老大可能想请你吃饭。”陆天枪赶在简意前面下车，三两步蹦跶到明礼跟前，“老大，你不会是来火锅店撒个尿就走吧？我可是跟柯南他妹说了，你要请她吃饭。”
“吃个屁。”明礼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认识字不？小原火锅店，来找老板确认李思录和殷文秀28号来吃饭的情况。”
陆天枪瞧了眼走过来的简意，小声说：“我们查案带她干什么？没准今晚她就把这事儿捅出去了。”
“她敢！”明礼单手抄兜，朝简意眯了下眼，态度带着点儿玩味，“十佳市民，一报还一报。”
简意看了眼火锅店，心情一下down到谷底，原来不是请吃饭。
“饿了？”明礼捕捉到她的情绪，自以为很体贴地问。
“不饿。”简意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明礼斜她一眼，浑身上下写满了饿饿饿饿饿饿，我都看眼晕了。
不知好歹。
*
小原火锅是家私房样式的火锅店，主打清汤火锅，上下两层楼，铺面不算小。老板四十来岁，九十年代那会儿演过几个电视剧，后来退圈做生意，一直和演艺圈里的人关系都不错，好多明星都来这家店里吃过饭。
据老板交代，9月28号李思录确实带了一个面生的女孩过来，两人行为举止客客气气，不像是有亲近关系的样子。在店里待了一个小时左右，正常吃饭正常离开。
处于对客人的**保护，这家店没有监控，再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明礼靠在柜台上：“李思录当时在哪个包间吃的饭？”
“2楼会心阁，今晚的客人刚走，服务员正在收拾。”老板面露疑惑，“包间都差不多，没什么特殊，你们要看的话，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李思录当天的菜单你们有留底吗？”明礼又问。
“他基本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吃饭都那几样，没怎么变过。”老板说。
“照着他的菜单给2楼会心阁来一份。”明礼抬腿往楼上走，“我们吃饭。”
陆天枪：“刚吃的烤串儿还不饿。”
明礼：“爸爸饿了。”
简意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第一次感觉他没那么讨厌。
*
吃饭的时候，没人再讨论案情。
“老大，你又双叒叕把群里所有的红包都抢了！！！”陆天枪边涮火锅边刷手机，“不对啊，你一直在吃，没见你在刷屏啊。”
明礼捞着锅里的鱼丸，气定神闲：“爸爸我牛不牛逼？”
简意吸了一口土豆粉：“我也可以。”
顾哲给她手机里装了一个神器，专门用来抢红包抢各种票，无往不胜。
明礼抬眼看她，指肚点了下手机的屏幕：“来一局？”
简意放下筷子，从书包里掏出手机开锁，手机信号满格。她想了想，断开无线用手机4g网络以保证神器快准狠：“微信群吗？”
“嗯，给我扫下码，我加你。”明礼说话有点儿懒散，“然后拉你进群。”
“咱们队里的群吗？！”陆天枪惊掉下巴。
“嘴张那么大是要吞……”明礼硬是把‘diao’咽了回去，“咱们仨的群，你发红包，我俩来抢。”
陆天枪：总感觉哪里不对。
当他看到明礼顺利加了简意微信后，雷劈天灵感，妈妈咪呀，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老！大！要！到！了！柯！南！他！妹！的！微！信！
怪不得刚才好不样儿的，突然在队群里提议发红包！
没想到老大是这样的心机吊。
三个人互相加了微信，明礼建了个三人的微信群，然后看向陆天枪：“发呀。”
陆天枪：我并不想和你们玩。
明礼：“先发十个，漏掉一个算我输。”
简意呵呵冷笑：“输了你会怎样？”
明礼面不改色：“给你叫爸爸。”
简意盯着手机屏幕，满脸黑线jpg
明礼又说：“我赢了红包都给你。”
陆天枪：请不要用我的钱来撩妹，谢谢。
10秒后。
明礼：“我操？十个红包总共一毛钱？”
陆天枪装天真无辜：“老大，真不能再少了，我已经尽力了。”
一毛钱，让老子去泡妞？老子给你两毛，你去泡一个试试？？明礼控制着自己没有把桌上的鸳鸯锅掀起来豁在陆天枪头上。
简意眼睛瞪着手机屏幕，手指在屏幕上一通戳，神器挂了！
“你黑了我的神器？！”
“来，叫爸爸。”
黑人加粗问号又一次在简意头顶duang~duang~~duang~~~打桩。
简意十脸懵逼：“你刚才说如果你输，你就给我叫爸爸。”
明礼眯起眼：“我没输，所以该你给我叫爸爸。”
“？？”简意被他绕进去忘了神器这回事，“欺负我没学过逆否定理？”
火锅里的袅袅白烟缭绕在两人之间，隔着一桌的距离，明礼眯眼看着她，有那么一瞬，觉得他若不伸手抓一抓，她就会像眼前的白雾一样被风一吹就消失个无影无踪。
“看来你还真没学过，举例我爱你。”明礼说，“我爱你的逆否命题，如果这个人不爱你，那么这个人不是我。”
！！！！！！
缭绕的白雾像只怪兽的爪子，伸进简意身体里，在她心尖尖上挠了一挠。
力度刚刚好，很有生命力。
明礼嘴角噙着一抹笑看着她，不说话。
陆天枪大开眼界，天啦噜！夭寿了！！老大发神经撩起妹来真是辣眼睛！！！
“我说两位爸爸，我给你们叫爸爸，咱们还吃饭不？”
“吃。”明礼用筷尖点了下碟子。
第15章 。一两红豆15
三人一顿饭，吃出三种滋味。
饭后明礼开车先送陆天枪回单位宿舍，他再送简意，一直把车开到楼下，简意道谢下车。
明礼降下车窗，往外探了探脑袋：“你过来。”
声音低沉浑厚，带着点儿哑，很有不容抗拒的力量。
简意背着书包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室前。
明礼猛地抬手扣上她的后脑勺，摁她到车窗内，眼睛与他平视，近在寸许。
“你……”简意又恼又羞。
明礼目光锐利：“结案以前，如果我在网上看到殷文秀的名字，不管是谁捅出去的，我只找你。”
“我已经说了我不会……”
“嘘，不要说。”明礼蓦地松开她，大掌脱离她的后脑勺，大拇指和食指在她嘴角捏了下，“闭嘴，会吧？”
尾音上翘，指肚粗粝。
简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现在的心情。
明礼把吉普车开成带翅膀的坦克，一副拽上天的架势驶出小区大门。
*
简意躺在床上睡不着，明礼今天的种种行为都很……怪异。
和她交换情报，拉她一起去查案还请她吃了顿火锅加了微信送她回家。别人做这些事她是不会多想，但是他……
——老子负责得起你。
——饿了？
——我赢了红包都给你。
——我爱你的逆否命题是，如果这个人不爱你，那么这个人不是我。
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他指肚带来的那种磨砂感……他捏她嘴角时看她的眼神……
简意越想越睡不着，她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点进他的朋友圈。
一片空白。
把我屏蔽了？？或者警察的朋友圈不能对外公布？？
简意退出来，点进陆天枪的朋友圈。
简直是刷屏狂魔。
——今天老大又请我吃烤串儿，嗨森到飞起来，皮皮虾跟我走！
下面配着九宫格的烤串儿皮皮虾小龙虾。
——和小美女一起开启火锅模式，老大我爱你，你们就羡慕我吧哈哈哈哈哈。
又是九宫格火锅图片。
……
简意翻到手酸，偶尔见明礼点个赞或者留个言，留言内容简直……不能看，辣眼睛。
看一眼，耳朵热三层，再看一眼，能从视网膜一下烧到后脑勺。
简意再点进明礼的朋友圈，依旧是一片空白。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头脑一热，手贱给陆天枪发了条微信。
手一抖，发送。
眼皮突突一跳，她哆嗦着手赶紧撤回。
万幸，撤回成功。
半分钟后，手机进来一条微信。
来自明礼，确实没错！
灵异事件？？还是说他个王八蛋不但黑了我的抢红包神器，还监控了我的手机？！
又一条微信进来。
明礼发过来一张截图，就是她刚刚问陆天枪的那句话。
陆天枪你个手快的玩意儿！！！我祝你在床上也永远这么快！！！
简意攥着手机懊悔地在床上打滚，冷静下来想一想，没有回他。根本不知道回什么好吗！
明礼也没再发来微信尬聊，太尬，聊不下去。
第一次聊天，卒。
*
第二天周六，简意一觉睡到中午。
《本王偏头疼之就是要疼你》电影首映晚宴在万豪酒店举行，云集名流巨星，声势浩大。湖城娱乐周刊作为其中一个承办方，受邀参加。
顾哲不知道怎么给张头儿说的，反正最后张头儿指了简意去，还借给了她一件尚未上市定价的晚礼服。晚礼服是件黑色拖地长裙，挂脖子，露肩露背。
简意站在镜子前挑内衣，镜子里的人身体雪白，两条腿纤长细直，看起来瘦，但是摸起来有肉。
试了好几套，最终还是挑了较为保守稳妥的无痕内裤和胸贴。
内裤提过大腿根时，她突然就想起来明礼曾不止一次说过她是小短腿。简意对着镜子抬了下腿，哪里短了？！
眼瘸。
裙子套在身上，紧贴细腰，露出光洁细滑的背，就是裙摆有点儿长，她不得已踩了双8厘米的高跟鞋。
长发用簪子随意挽起来，开始化妆。化妆的时候她又想起明礼，想着如果他看见自己这身打扮，八成会说是她腿太短所以撑不起裙子。
这！是！拖！地！长！裙！
简意画好一边眼线，突然有点儿想笑，他又没真的见着自己，就算见着也未必会这样说。
心里像是窝了只小兔子，蠢蠢欲动，隐隐期盼着他来看一眼。
简意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
顾哲来接简意，看到她的那瞬，胸口就是一滞。
简意提着裙摆笑：“怎么样？够格做你的女伴吧。”
顾哲坐在沙发扶手上，双腿懒散地交叠，语调尽量平缓：“我就是负责把你带过去，我的女伴不是你。”
“不是当你女伴？那你让张头儿派我去？公司好多人都想去，就这一个名额，张头儿给了我，我不知道遭了多少人恨。”简意有点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多见识一下世面认识帅哥啊宝贝儿，就不会随便见个男人就被哄骗走。”顾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撂给她，“你用脚趾头也能想的到我最不缺的就是女伴，用得着你？”
简意撇撇嘴打开首饰盒，一对珍珠耳钉：“给我的？”
“从别处顺的，随便戴着玩吧。”顾哲抬手看了下表盘，“走？”
“等我戴上。”简意对镜戴耳钉。
顾哲看了眼她裸着的背，别开脸：“这就是张斐然给你借的礼服？神，马，品，位。”
“lm的衣服出了名的难借，能借到这件就不错了，张头儿说lm的这件礼服湖城就这独一件。”简意戴好耳钉取了件风衣外套穿上，再拿了手拿包，“走吧。”
“你要喜欢就买下来。”顾哲说，“我有的是钱。”
“不喜欢。”简意怕顾哲真买下来，又说，“齁贵不说，平时也穿不了，据我所知，那些大腕明星穿的礼服也都是借的。”
“照你这么说，这些衣服做出来是卖给谁的？”
“傻逼。”
“嘿，合着给你买衣服的我是个傻逼。”顾哲松着领口，幽幽地说，“就冲你这个思路，你找的男人绝对是个穷逼。”
*
万豪酒店三楼大厅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