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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好一季冬-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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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痛欲裂……人死了之后,还会感觉到疼痛吗?

    不,应该不会;这么说,她还活着?

    唐若可缓缓张开眼睛,映入眼睑的是已经住了数星期的客房,教她意外的是,威奇就守在她床畔打着盹。

    连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依旧深锁,明显睡得极不安稳,他是在担心地吗?她多么希望他是。

    “威奇。”她开口轻唤,却发觉嗓音沙哑得已不像自己所有,而这小小动作却引发喉咙深处尖锐的刺痛,一种火灼般的疼痛。郑威奇猛然张开眼睛,当衔接上她那迷蒙的双眼时,脸上明显的闪过一抹释然之色。“你可醒了。”唐若可想坐起身,却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尤其她的头,轻轻一动,便有若天旋地转,若可力不从心的躺回去。

    “我记得自己摔下山崖……”虽然现在正安全、干爽的躺在床上,一旦回想当时的情况,仍令她惊惧的猛打寒颤。

    郑威奇轻柔的替她理好薄被,却始终板着一张脸,完全一副就事论事的口吻:“你算够幸运,除了多处瘀伤外,只因为淋了雨而头痛发烧,其他没什么大碍。”

    他脸上不见半丝庆幸她安全归来的表情,反而像是对她的大难不死感到极度失望,唐若可的心直往下沉。

    “湘奇呢?”

    他还是一脸冷硬。“他没事,吃了胃药,现在好好的在床上休息。”

    “谁救我的?”

    他耸肩。“重要吗?反正你已经安全了。”

    “是你?”她早已知道答案。

    “算我倒楣。”他的口气相当恶劣。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伤心、尴尬的转移话题。

    “半夜三点。”

    已经午夜,他一直守在她的床畔?这么说来,他心里多少是在乎她的,但他为什么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好似恨不得教训她一顿?

    明知此刻不宜招惹他,唐若可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大难不死,你至少可以表现得高兴一点吧,就算是伪装的也好。”

    她的责问有如导火线,引爆他压抑已久的怒气,除了怒气,还有一股深沉的恐惧:“你们是不是疯了,竟然会在这种狂风暴雨的天候下出门冒险!”

    自知理亏,她嗫嚅的解释:“电话线路不通,湘奇太担心馨怡和伯母。”

    “馨怡比他聪明,晓得这种天该乖乖待在家里。”

    她无言以对。

    “湘奇被爱情冲昏了头,你呢?难道不知道应该阻止他?”他以质问的眼神瞪着她。

    唐若可委屈的替自己辩驳:“爱情的力量太伟大,我阻止不了他。”

    “所以你就跟着他一起去做傻瓜?”

    他真的这么讨厌她吗?救她,只是基于人道立场?看见她醒过来,他甚至没有假装虚伪的恭喜她平安无事,只是一个劲的凶她。

    她的眼眶一红,黯然的别开头。“很抱歉我还活着,让你失望了。”

    “失望?”他看起来像是恨不得一把掐死她。“我如果真的失望,就会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我的觉,而不是在这里担心得想杀人!”

    她好想哭,感动得想哭,他是在告诉她,他替她担心,在乎她,气她不顾危险的拿自己生命去冒险吗?

    “我以为你恨我!”她略为哽咽,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祈求。

    “我是恨你……”他的嗓音中带着对自己的怒气及无助。“我恨你教我牵肠挂肚,恨你的影子时时刻刻纠缠着我不放,恨你为什么走进我的生命,恨……”

    “我爱你!”她情难自禁的脱口而出。

    他明显的楞住了。

    其实,唐若可自己也楞了一下,从来没想到自己敢如此大胆的向他表示爱意,但话已出口根本收不回来,况且,她再也不想继续压抑心中真正的感情.

    “我爱你。”她重复,深情款款的凝视着他。

    “不!”郑威奇一脸惊恐,呼吸急乱,好似正有人拿刀子捅他一般:“不要说这种话!”

    “可是我真的爱你。”他的反应极端伤人,她就像个委屈的孩子般,一心企求大人的相信。

    “不!”他一劲的摇头,以疏离的眼光看她,仿佛她是个黏人的讨厌东西。“我早说过不想要任何感情上的牵扯,只想一个人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受任何人的干扰。”

    唐若可的心及自尊被他伤得体无完肤,但她毕竟敢于说出自己的心意,已无遗憾,心灵反倒觉得平静许多,但郑威奇却不。

    她的话威胁着要震碎他努力筑起的心墙,在他已不平静的心湖掀起轩然大波;他混乱、迷惑、矛盾,甚至害怕,害怕自己的决心动摇,害怕敞开心接纳她,害怕再受一次伤。

    “我不要你爱我,我不要再踏进感情的漩涡。”他再一次强调,固执的以冷漠做为自己的保护色。

    “我会试着做到。”她设法挤出一个不成形的微笑。“爱情确实教人伤透了脑筋,如果天下的红男绿女都能理智的约束自己的感情,这个世界一定会平静许多。”

    相对的,也会失色很多!她从来不认为理智真能约束爱情,但她愿意说这此口是心非的话来安抚他,以挽救她已所剩无几的尊严。

    郑威奇回避她的视线,烦躁的拨弄自己的头发。“忘记你刚才说的话,你之所以说自己爱我,可能是受惊后的一种情绪反应。”

    她确定不是,但选择顺着台阶下:“或许吧。”

    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释然.却又有着几许失望,唐若可忍不住问,“你还恨我吗?”

    他可以欺骗她,却无法欺骗自己。“不!我不恨你,我从来没恨过你。

    “真的?”她好想哭,他不恨她,却也不准自己爱她。

    若可眼中的真情挚爱教他差点软化,他不得不再一次提醒自己,提醒她:“我只是恨被人欺骗。”

    他转身离去;她赫然发现他的腿跛得比平日都还严重,忍不住惊呼:“你的腿怎么了?”

    她关怀的询问明显的发自肺腑,但郑戚奇依旧不准自己软化,冷硬的说道:“我已经照顾自己许多年了,现在更不需要别人的关心。”

    他不再回头地出去了,摔上门,也同时摔破了若可伪装的自制。

    唐若可忍不住悲哀的讥嘲自己,天底下还有比她更白痴的人吗?竟然对一个不要她的男人坦白爱意,换来的只是他无情的拒绝。

    爱情这东西,为什么总教她伤心!她疲累得紧闭眼睑,任泪水尽情宜泄。

    他知道自己伤害了若可,但他也不好过。离开她的房间后,直趋厨房找酒喝,如果可以,希望藉由酒精麻痹他混乱的心神。

    他从来不曾如此痛苦、无助过.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他是在乎她的,否则他不会无助仿徨,甚至,他根本就是……爱她的,但这么激烈的感情教他害怕得无以复加。

    直到现在,只要回想起当他发现若可毫无生命力的躺在崖下时的情景,仍忍不住浑身发颤: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若可遭到不测,他还能活得下去吗?

    他真的害怕,害怕自己对若可的感情,已在不知不觉中深至无可自拔的地步。

    他尝过全心付出却遭人拒绝的痛苦滋味,他真的不想再冒一次险.姑且不论她的欺骗是否真有苦衷,他已不再在乎,因为那井无阻于自己对她的感情;只是,他不准自己再付出,不让自己有再次受伤害的危险。

    一个人的生活!或许偶尔会过于寂寥,但却是绝对的安全,至少不必历经大起大落的爱情风浪。

    他开了第二罐啤酒,发现酒精根本无法将她的影子自他心中赶跑。

    “威奇。’

    他循声回首,看着唐立德。“还没睡?若可已经没事,她刚才已经醒过来了。”

    唐立德点头。“我知道,我才从她房里出来,她又沉沉睡着了。”

    “想不想来一罐?”郑威奇扬了扬手中的啤酒。

    他摇头拒绝,却也没走开的童思,只是一个劲的瞅着郑威奇。

    “有事吗?”他回视唐立德。

    唐立德在他身旁坐下,沉吟的开口:“我想跟你解释一些事,关于我刚到这里指控若可的一些事。”

    他没有搭腔,只是静静聆听。

    “若可并非我所形容的,是一个虚荣、奢侈,被宠坏的娇娇女,那些全是我的气话。”唐立德祈求相信的看着他。

    他仍不置可否。

    唐立德脸上流露出探切的自责。“若可其实是个外柔内刚,相当有主见、有意志力的女孩,我和她之间一直没有好好沟通过,才导致她离家出走。她没错,而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疏忽。”

    郑威奇故作漠然的开口:“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对我解释这件事。”

    “我相信你懂。”唐立德急切的强调,“我知道自己出尔反尔不容易取信于人,但这确实是真千万确的事实,我女儿是个好女孩。”

    “不论若可是什么样的女孩,都已经无关紧要。”他缓缓摇头。

    “为什么?”

    唐立德眼中写满了不解,着急,及对自己的责难,他相当同情却无法帮上忙,他复杂的心结连自己也理不清,又如何对别人解释。

    “天快亮了,我想回房睡一下。”他逃避唐立德充满祈求的眼光,转身高去。

    次日,台风过境,风平浪静,郑湘奇的胃也不再疼痛,只有若可,往后的三天全是在床上度过。

    李嫂不辞辛劳的端汤喂药,严禁若可在痊愈之前离开床铺;若可倒也不抱怨,她的身体状况比自己所以为的更加虚弱无力,几乎足足昏睡了三天。

    这期间,湘奇、馨怡、唐立德,甚至小珊,都曾来探视过她几次,只有郑威奇,自她出事首度醒来后,就再也不曾见过他的人影。

    她虽然并不意外,但仍无法排除一股失望和伤心,而且,她发现自己极端想念他,虽然她一再负气的试图将他的影子自心底拔起,但却根本起不了一丝作用,最后,她索性放任驾驭不住的思绪飘向他。

    “吃药了。”李嫂走了进来,手中端着她的独门配方,以多种中药材煎熬而成的汤药。

    唐若可苦着脸,一股酸水从心口直冒而上。“李嫂,我根本不用再吃药,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李嫂当她是个孩子般,完全一副诱哄的口吻;“再乖乖的多吃几帖,这药既可治病又可补身,保证你以后绝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李嫂专制的把汤碗递给她,她知道拗不过李嫂,只好悻悻的接下,愁眉苦脸的一口气仰头饮尽。

    “这才乖。”李嫂满意的轻拍她的肩。

    “好难喝!”若可扮了个鬼脸。

    “良药苦口嘛。”李嫂关切的打量着她。“其实你的气色真的好很多,应该可以到屋外活动活动,透透气,想不想下床走走?”

    虽然她的精神和体力恢复不少,但她却宁愿留在房里,在这里,她拥有完全独立的空间,可以暂时逃避不想面对的人和事。

    她摇头。“我想睡一下。”

    “好,那就别勉强,奸好休息。”李嫂细心的替她理好薄被,才转身离去。

    有人关心的滋味真好,若可心中一片温暖。

    李嫂刚走不久,又有人轻扣她的门扉,她扬声:“请进。”

    门缓缓被推开,唐立德走了进来,委身坐在床畔的木椅上打量着她。

    “你今天气色满好的。”他一脸真挚的关怀,难得他露出一抹慈父的笑。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唐若可试着回以微笑:“有没有看到中意的马?”

    “有几匹相当不错,还有你帮忙接生的那匹小马骨架很好,只要下功夫训练,将来前途无量。”

    “我也这么以为。”活了二十多年,在记忆中,这是她首次与父亲愉快的闲聊。

    “威奇说,他将那匹小马送给你了?”

    “我叫它黑宝。”

    唐立德脸色微变。

    唐若可仔细的审视着父亲。“你记得码?我十岁那年。你曾经送我一匹全身黑得发亮的马儿,也叫黑宝,是我们一起替它取的名字。”

    他的脸上多了一丝追忆的微笑。“当然记得,你曾经骑着黑宝赢得一次比赛冠军。”

    是的,现在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当她为了母亲而远高马儿之际,也已在无形中伤害了父亲。

    “可惜,后来我遗弃了它。”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在那同时,她也背弃了他。

    唐立德不安的挪了挪坐姿,眼光始终在她脸上打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爸,你有话想跟我说吗?”

    “若可,你为什么要和湘奇在那种狂风暴雨的天候下出门?”唐立德终于问出一直困扰他的问题;“你是为了躲我吗?”

    唐若可首次看见父亲如此的忧心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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