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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没见过。秦抒望着孟颐川扬起一枚很真诚的假笑,心里膈应了一阵。
“秦姐。”
“你好。”她走上去,“又见面了,孟先生。”
沈渊是知道他们认识的,这样倒是没什么可指摘的。但她还是感觉沈渊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一下。
这边暗潮汹涌隐隐有针锋相对的架势,那边徐宴袖手站在沈渊身后,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回头向后面的车望去。很巧的是,他的眸光撞上了另一个人:负责后方警卫的彭瀚生。两个人很有默契地看往同一个方向。最后一辆车边,静静站着那个瘦弱了许多也更安静了的人影。
易勋。
他终于回来了……这一场横祸,他承受了多少,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我就知道,你肯定坐在最后一辆车里。要不然,渊哥怎么敢在敏感时期带着秦姐出来。”彭瀚生憋不住的性这个时候又发作了,他三两步冲过去,给了易勋一个拥抱。
易勋笑了笑。“是啊,我这个医生的技术,还是挺受认可的。”
好心酸……彭瀚生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六十二章 阔绰
“秦小姐又变漂亮了。”孟颐川的语气似乎暗含着其他的什么复杂的东西,秦抒选择性忽略,只是绽开一抹无懈可击的微笑。
“过奖了。”
“孟先生带路吧。”沈渊的声音冷冷的,是他面向外人一贯的情态,但是往往让别人拿不准他的情绪。
两拨人互相寒暄之后,各自回到自己的车内,重新回归安静。从牌坊到乾州城真正的腹地,还有一段路程。
秦抒重新坐回沈渊旁边,却一直皱着眉,盯着孟颐川那辆车,似乎在想着什么。沈渊不满,想要强迫她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凑过去亲她:“看他的车队做什么?难道比我们的好看?”
他,他这人怎么变成这样了?明明以前不是的啊?秦抒傻了一秒,才回过神来躲开:“没有,我是在想,刚刚好像见到了一个人。”如此熟悉的身影,应当是不会看错才对。如果真的是她,为什么不出来打招呼?可是这么想也不对劲,她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怎么突兀再见会是因为孟颐川?她不是没落郑家的女儿吗,居然会和孟颐川在一起……
是你么,郑淮?
“谁?”沈渊也有些好奇,能引得秦抒这样挂牵的人物,他也想知道。
“没什么,也可能是我看错了。之前救过的一个人,现在大概算是路人了吧。”
秦抒却远远低估了沈渊的智商。仅凭她这几句话,沈渊已经在瞬间猜到她想说的是谁。他挑挑眉,想到徐宴前几天的汇报,再看看表情有些莫测的秦抒,他选择保持沉默。
一个不算愚蠢却绝对称不上聪明的女人,还兼具忘恩负义这种属性,确实不值得他的秦抒牵挂太多。在恰当的时机,还是把这女人的伪装当面撕裂给秦抒看,比较好。
乾州城的确比她当初遭遇痛击的糜烂的“深度”还要奢华。外表古朴,内里富贵,难道这代表了朴素低调的财富观?从踏进大堂开始,秦抒就已经被这些造型瑰丽奇伟雕琢精致悉心的建筑折服了。这座微型城池的设计师,应该是有足够的能力去规划一座皇城的吧,毕竟乾州城已经足够金碧辉煌,甚至让游览者有不够他施展才华的感觉。
“沈总舟车劳顿,就在敝处休息片刻吧。”
随即孟颐川的属下恭恭敬敬地一鞠躬:“沈总,秦小姐,请。”
秦抒飞快地扫了一眼身侧笑盈盈的孟颐川。这是他“真实”的外表,那个阳光正气的企业家形象。不知道商业上家族里有什么龃龉,能让他对沈渊如此介怀。
客房被安排在一栋类似于主楼侧翼的建筑内。这栋建筑和另一侧的一栋相对称,呈环抱状,拱卫中央堂皇的主楼。在风水上,这正是“聚财”之意,将所有的财气都揽进怀抱。同时这座小岛四面环海,岛上地形起伏不定的设计又让主楼应了“依山傍水”的大吉之言,实在是拼尽了心思要把世间瑰奇都藏进来,敛财聚宝,好不阔气。
这是一间有落地窗的房间。秦抒伸展身体,愉悦地望向海平线延伸去的远方。
“他真是会享受。沈渊,你堂堂市一条巨鳄,怎么给我的感觉,还没他阔绰呢。”沈渊从背后抱住她,“你敢拿我跟他比?嗯?”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的地界
与此同时,本市的另一侧。
“他们到了?你确定?”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阴冷。
“是,小姐,沈总和秦抒都已经进了乾州城地界。”
商雪萍唇畔的笑一层层加深,弧度渐渐翘起,眼中的寒芒却让人浑身起了战栗。既然进了我的城市的地域,是生是死,到底由不得你们!
市是沈渊的国度,这里却是商家的天下。就算乾州城远在海面上,对于商家来说,却并非鞭长莫及。沈渊想要的究竟是一个能让他如虎添翼的助手,还是秦抒这样什么都办不到只能拖后腿的累赘?她商雪萍现在就让他们明白,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什么人都不能和她抢!
秦抒,你狂也狂够了,潇洒也潇洒完了,剩下的时间,就把舞台交给我吧。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从高台上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如果你在渊身边一天他就无法放下你一天,那如果你消失了呢?呵呵……
“好。那就按我说过的做。现在启程,去乾州城。”
商家的属下虽然满腹疑虑,但也知道不能违逆。现在的小姐明显已经走火入魔了,商总和商太太两个人临时有事去了市,而市的产业,在商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商雪萍小姐也是执掌大半的了。她的命令,就是最权威的命令。
“是。”
……
乾州城。
敲门声响起的瞬间,沈渊正要吻上来,秦抒着急忙慌地躲,正惊惶时,赶紧喊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人,却让她大吃一惊。
她在下一秒钟挣开沈渊的桎梏,飞快地走了两步,似乎是不敢置信,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瘦了一圈的人,好半晌才敢小声询问:“易勋?是你?”仿佛怕声音太大惊扰了他。
易勋的清眸里刹那闪过一缕神光,却又很快消逝。他把所有情绪的波动隐藏得很好,在秦抒的视角里,他的神情如同古井无波,只是一双眼睛格外清澈,和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这也是秦抒对他格外有好感的原因。
“是我,秦小姐。我来给渊哥送东西。”
秦抒见状闪开,站在一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可是知道不能问,也不敢问。上次一句脱口而出的关心惹来沈渊多么大的醋意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万一这回他再迁怒,激起什么妖风骇浪,那就真的是造孽了。
沈渊淡淡扫了秦抒一眼,脸上的神情莫测。秦抒被这一眼看得浅浅一个哆嗦,更加不敢吱声了。沈渊接过易勋递过来的一个纸袋子,点点头:“辛苦了。要检查的东西怎么样了?”
“尾巴都清理了,还有几件小玩意,也都被徐大哥扫除干净了。”他白净的手掌摊开,手心里放着一枚小小的黑色物件。
是微型定位仪,甚至还连接了镜头,应该是个集成多功能的隐形摄像头。秦抒吸了口凉气。这玩意如果安在车上,安在房间里,那岂不是……
“孟颐川怎么会玩这样低级的把戏?”她没留神,心里想的就冒出口了。
“哦?那你说,他应该玩怎样的把戏?”
沈渊的语气很危险,她抬眼看到他的眼睛变了颜色,知道这回又口无遮拦惹了事,她赶紧补救:“没,我就是觉得他这么着有点掉价。”
易勋垂下头,不敢多看什么一眼。
沈渊审视秦抒片刻,方才暂时放过她。
第一百六十四章 再遇
孟颐川派人带着沈渊和秦抒在乾州城内转悠了一圈,秦抒也据此充分领略了资本家豪奢起来不要脸的本质。
要不然孟颐川怎么会是万千少女眼中的霸道总裁梦中的完美情人呢?他富得夸张外露,又把自己隐藏得温文尔雅,怪不得那么多女孩脑补和他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算了吧,秦抒蓦地想到当初田荧琪还吵着闹着想要他的签名来着。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这大概是正餐之前的小菜吧。三天的时间,这才刚刚开始。
“你很喜欢这里么?”看着秦抒眼睛里面冒出光彩的样子,沈渊心里很是不舒服。秦抒难道钟爱这样的风格?要不要回去给她直接建一个?
秦抒:“啊?有钱啊,钱谁不喜欢?”
她好像已经忘记自己在跟谁说话了。
沈渊:“……”
乾州城的园林修得也是一绝,曲径通幽,移步换景,对得起这样古意盎然的“城池”名字。虽然秦抒心里对于这次乾州城一行有着很多担忧,但是她笃信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对于还没逼到眼前的事,她暂时选择放下。
不过,以她对孟颐川的了解,这次的“赌约”顶多是一个试探,也许不只是对沈渊的试探,而且是对她的试探。
世事繁杂,真真假假,哪有这些山石花草有诚意。她一时忘记了那些有的没的,只是在园子里纵情观赏。沈渊对她这股突如其来的热情有点无奈,但也没有办法,跟在她身后乖巧地做一个跟班儿,毫无怨言。
该说她是神经粗还是城府深呢?这女孩儿一身究竟有多少变化?时而敏感,时而洒脱,感觉就像一个彻彻底底的矛盾体,可是竟然会让他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我觉得还是这边好看,颐川找的建筑师难道是好几个不同的人吗?风格还会变化的。”
秦抒陡然刹住脚步,脸色变了几变。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嗓音薄而柔,听起来弱不禁风,与商雪萍的妖艳妩媚迥乎不同。但是秦抒知道,在这道嫩薄的声线下面,掩藏的是多变的心思莫测的情绪,和难以言说的野心。
郑淮,她没看错,没认错。到底是她,昔日一别,她明白郑淮不会就这样自甘放弃,总会寻找机会卷土重来的。可是,她会依傍上孟颐川,这是秦抒做梦都想不到的。已经在男人手里栽过一次了,难道还要重复第二次么?
颐川……呵,这称呼,可真够暧昧的啊。秦抒不走了,可是也没打算回避,就静静地等着郑淮雀跃的身影从拱门那边转过来,从门口的芭蕉树后显露身形。
沈渊走到秦抒身边,一言不发地揽住她的腰肢,秦抒侧头看他的时候,在他寒冰似的眸子里发现了一种名为“看戏”的色彩。其实他的温暖的大手,已经是对她最有力的支持了。
郑淮笑意盈盈地走出来,下一秒看清眼前亭亭站着的人,瞬间脸色一白,一股惊惶之色在眼神中掠过。秦抒把她的愕然和不知所措尽收眼底,所以即使她很快的调整好情绪,恢复波澜不惊的模样,秦抒依然知道她心里的沟坎注定是无法填平的了。
“是你?”两人间的第一句话,是郑淮先出口的。秦抒听得出来,她抢先“问候”,是想遮掩自己的情绪。
第一百六十五章 地主之谊
不过,就算郑淮非常善于伪装,那在秦抒面前,那也是小巫见大巫,班门弄斧了。
“又见面了,我的好朋友。”曾经出手救过她,又反过来被她救赎的好朋友。秦抒心里没气是不可能的,出口的话难免带了些刺儿,嘲讽的意味十足。郑淮何曾听过秦抒这样对她说话,脸上一时有点挂不住,心境不稳的情况下,只好选择以出言相讥的方式回击:
“是很久不见了,现在想必和沈总的关系十分和睦吧,带给你那么多助益,怪不得你看起来面色红润,一副顺风顺水的模样。”
这是嘲讽她终于委身给沈渊,并且“取悦君心”做得极好,而因此得来好处了吧。秦抒在这一瞬间彻底挥去了心底残存的对郑淮旧情的挂牵,把她的位置摆回和孟颐川站在一起的潜在的对手。
秦抒就是秦抒,那些藕断丝连的弯弯绕她不会玩,要玩儿决裂,就裂得最彻底为好。看郑淮看向她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善良,那她又何必以德报怨?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沈渊感受到了肌肤之间传递过来的秦抒的愤怒。他相信,除了秦抒的父母,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他一样了解她。郑淮碰到了秦抒不算高更不算低的底线,在此之后,做朋友这种事只能在梦里想想了。他轻轻扬起嘴角,等待秦抒的发作。在他的庇护下,她想做什么,想怎么做。
“我当然晓得。这话不需要郑小姐来告诉我,既然郑小姐说出来心里也难受,又何必在这里为难我呢?”
郑小姐三个字,代表着往昔曾经深深依赖过的“阿淮”的称呼曾一同面对过的人和事,就这样随着回忆一齐被撕碎埋葬。这两个人的分道扬镳出人意料地和平,甚至没有过一场争吵,只是价值观和追求的东西不同,心照不宣罢了。
“……”郑淮咬紧牙关,一时没有说出话来。她并非绝情的人,秦抒这样冷静的表现多少打乱了她的思想节奏。即使她做好了心里建设,依然没有想到,秦抒会接受得如此顺理成章。好像曾经引以为至交好友的那段情谊全然不存在一样,割舍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