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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缘孽爱:深度相逢-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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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伸展伸展自己,手臂一动,碰掉了什么东西。拿起来,原来是台历。鲜红的标记映入眼帘,她一怔。一个月竟然又这样过去了。上次去疗养院还是创新创业的市赛开始之前,转眼之间,就快入冬了。
她想着想着,烦躁地一把扔开台历,右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揉啊揉,直到炸毛炸得难以直视。伸手拉开右手边的抽屉,一份份资料一个个文件夹整齐地摞放在一起。她抽出其中几份,翻开来看。已经是可以倒背如流的内容,熟悉的笔迹,熟悉的案件,熟悉的过程,熟悉的结果。手摸索到抽屉底部,硬邦邦的一个塑料文件夹已经老化,边缘碎裂,把秦抒的手指头划了一下。她把文件夹翻出来,也顾不上此前的顺序都乱了,近乎急迫地扯开按扣,把其中的资料倒了出来。
封皮上赫然几个大字:
律师秦连江失踪案。
“嘭!”秦抒一拳头砸在桌面上,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望着桌面上杂乱的文件,望着倒下来的日历上被红笔圈出来的日期,望着桌子前面的镜子里倒映的颓废无力的自己……
空学法律六年,毫无所获。
秦抒这晚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清晨,微信提示音把她从梦中唤醒,划开屏幕一看,居然是隋雨溪。
“秦抒,上次给你联系的市刑警学院的人,我找到他联系方式了。他确实当年跟进了你父亲失踪案的调查,当时他是一名实习生,现在已经成为市警局的骨干了。”
这条消息对于秦抒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甚至可以说是送太阳了!她颤抖着手,给隋雨溪发消息:“给我他的联系方式。”
“秦小姐,这确实就是我了解的全部情况。当时我不是正式的公安警员,是没资格接触那些卷宗的,现在想必都被档案室封存了。如果能找到那时留下的卷宗,可能还会有更多的线索。”
坐在秦抒对面的就是她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的七年前失踪案的参与者市警察局的刑警庞予辰。
“你是说……”秦抒艰难地重复,“我父亲当年……确实是以失踪为最后的判定结果?再也没有别的推断了?”无论调查多少遍,这“失踪”似乎始终是一条铁的结论,尽管秦抒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场残忍的盖棺定论。
“是,我也只能这么告诉你。没有任何别的有力的线索和证据能够证明秦连江最终如何,只能以失踪结案。非常抱歉……这是我们没有能力。”
“我不管你们有没有能力……我不相信依然是这个结果。”秦抒无助地低下头,“我知道有大量的失踪案根本不能查到最终的结果,可是我很确定,我父亲一定在失踪后死于非命……”
“秦小姐,鉴于秦律师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生还的可能性极小,可是也不代表着他一定不在世了……”
最后秦抒是怎么一步步挪回公寓的,她已经记不得了。是,她知道庞警官说的有道理,可是她心里完全不能认同。
妈妈精神失常初期,嘴里不停喊着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父亲遗物上面的血迹,消失了的案件资料,等等……
如果说她推断自己的父亲已经遇害纯属于臆断的话,那妈妈的精神失常,和她身上种种异常的表现,那又该怎么解释?
这一件悬案,到底要查到什么时候……
“喂,雨溪,出来吃顿饭吧。”
小餐馆里。
“你要查警局保留的卷宗?”
“是。我觉得,最后的希望可能就在这卷宗里了。”秦抒搅拌着碗里的馄饨,“再查不出来,不只是我妈,我也要精神崩溃了。”
“秦抒,我跟你实话实说。”隋雨溪看着她,“所有的这种悬案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卷宗里和当事人都是一口咬定某种结论,或者就是根本没什么结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田荧琪劝秦抒,让她给自己放松一下,想想别的事,或者找个男朋友吃喝玩乐一段时间。课业重,身上又压着这么一副重担,想不出点事,也不容易。秦抒摇摇头,在父亲的案子水落石出之前,她休息也不安心。再有,另外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也让她身上的痛苦累积更深。
隋雨溪告诉秦抒,所有的朋友同事都没有在查案或者巡访的时候遇见过有金怀表的男人。
既然自己的力量做不到,那只能借力了。
“这周末出来散散心?爬个山什么的。”隋雨溪强烈建议,田荧琪连连点头。
“不了,我去趟疗养院,看看我妈妈。”
“我陪你去!”田荧琪自告奋勇。
“……谢谢。”
市的疗养院建在南部山区,紧邻精神卫生中心,这里环境清幽,山涧竹林,空气也是相当的清新。秦抒的母亲住在这里已经七年了。


第十一章 怯意
“秦小姐,你来啦。”疗养院的看门人给秦抒打开门,笑出了一脸褶子。每个月秦抒雷打不动都会来一次,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她的。
秦抒礼貌地问了好,脚下踩着青石板路,拨开向路中间延伸的草杆子,一路向高处走去。曲径通幽,这果然是风水宝地。
秦抒的妈妈坐在露台的藤椅上,不出声,也没有动作,只是坐着,眼神呆愣,双目无神。护工在她身上盖了毯子,手边的小桌子上有白开水也有药罐子,看起来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
秦抒蹲在母亲跟前的时候,她依然是这般神情,连眼睛也不曾眨过。
现在,妈妈已经认不出自己了……秦抒红着眼圈,问护工:“我妈妈还是这样子?没有一点好转?”
“是,秦小姐,不过近日阿姨安静了许多,不再吵嚷了。”
七年过去……从最初的崩溃到患病,从抑郁到精神失常,这是相当痛苦的七年。秦抒无法想象,在没有亲人陪伴意识里没有至亲至爱扶持的每一个夜晚,妈妈是怎么熬过来的。秦抒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自己家族里的人从来就福气浅薄,没有什么狗屁神灵保佑,迈不过命运的门槛,自己把自己给堵死。
秦抒抬手抚摸妈妈的脸颊,当年十里八乡一大美人如今竟已满脸皱纹,巍巍老态。妈妈最后精神失常之前反复嘶喊的话在耳边一遍一遍地炸响,每次到这里来看妈妈,秦抒都会有临渊之感。生怕自己始终无法觅得真相,让所有的一切终究归于沉寂,沉淀成罪恶,这辈子都再难重见天日。
“秦连江!你敢死”
“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他们会杀了你的,会杀了你的!”
……
“求求你了,回头看看我和阿抒吧……”
“你别去,别去……”
……
“连江!”
……
“砰”。
护工被秦抒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把水瓶砸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小荧,这些都是我给妈妈买的,就放在这交给你了。我得回去了,下个月我再来看她。”
“好,你去吧。放心。”
“谢谢。”
来到这半天,秦抒就陪着妈妈在露台上坐了半天,一句话没说,一句话没问,脸色阴沉得可怕。小荧也知道,秦抒心里的心事太多,不好打扰,也一直乖巧的不去刨根问底。
走下山,秦抒站在公路边整理整理心情,准备伸手拦出租车。也许是这里太偏僻,等了许久也没有车经过。恰好田荧琪的电话打过来。
“喂。”
“你这个没良心的,刚才打电话说你不在服务区,怎么回事?去哪了没信号?”
“我……”
“你是不是忘了明天我生日呀?个缺德玩意儿,亏了我还认识你这么多年……”
啊,明天周二……秦抒无奈地拍拍脑袋,最近是疯癫了,这也能忘。
“要不是方以均非说要同学聚会,咱们几个小聚一次也就给我过了,偏偏那天的气氛又让我不想吱声,那姓江的来了我更不能怎么着了,方渣男倒是看得清楚明白没给我点破了……”
“得得得,你先别在这絮叨了,我现在在市南这边的山脚下,都回不去了。”
等秦抒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回到市区,已经是傍晚了。华灯初上,市的秋夜和春夏冬夜都没什么区别,两个字繁华。乐水河横穿市中心,构成市的核心景点。河畔修建的步行街区域是整个省内规模最大的商业区,成日的人头攒动山海也似,每逢节假日更是堵得水泄不通。秦抒想着,田荧琪的生日还是得过的,不如给她买点称心的礼物。
正想着呢,突然感觉腰侧被人撞了一下,秦抒心中警铃大作。这闹市区,小偷猖獗地带,要是钱包被偷了找谁哭去也没用。她用最快的速度伸手一摸,果然!
“抓小偷啊!”她大喊一声,扒开人流追着前面那个疯狂逃窜的黑影。人流停滞了几秒钟,紧随其后的就是群龙无首的混乱。秦抒咬着牙用当年体育测试给逼出来的百米冲刺速度,咬住那小偷不放,一溜跑到了河边上。
“你站住!”
钱包里倒是没多少钱,可是身份证件以及一些重要人士的名片还在,最关键的是有一张父亲留给她的照片。
小偷走投无路,猛然回头,手中赫然抓着一支匕首!
秦抒猛然瞪大眼睛。
不管背书多厉害,看过多少案例,可她又不是警校的,跟人格斗那是一点本事没有啊。她不甘心地攥住拳头,一点点后退。
身后有热心人一路跟着追过来,见状纷纷停下来,有人喊话,有人报警。看到有人打了110,小偷一发狠,向秦抒冲过来,一脸鱼死网破的决心。
“嘭!”
秦抒本来吓得不知所措,这时小偷却倒在了她眼前没几步的地方。匕首“叮”地掉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懵了一下,定睛去看,那小偷脸上一片青紫,站在他身边的,是……
“元深?”
男人站得挺拔,身材修长,一袭深黑的风衣衬得他有些深沉。秦抒看得见他眼里未散的戾气。
“走。”元深把钱包递给秦抒,拉着她走出人群包围圈。警车鸣笛的声音随后在江边响起,那一动不能动的小偷不久就将被绳之以法。
“多谢……不过,你怎么在这?”
“碰巧路过。”男人淡淡笑了一下,秦抒看到他笑得有些牵强。他面色微白,嘴唇发干,秦抒皱皱眉,反过手来拉着他,找到一条长椅,两个人坐下来。
“我看你脸色不对。”
元深的眼神出乎意料的温柔,在江边的灯光映衬下,他的眸子熠熠闪光。可是在这闪光之中,秦抒又察觉不出其他任何的东西,貌似是单纯的温柔,单纯的光亮。自从认识他以来,这个人给她的印象就是捉摸不透。每一次看到他,似乎都和上一次不一样。
可是这和她到底也没什么关系。他们两个之间根本没有熟悉到知根知底的程度。大部分都朋友不就是这样吗,在需要的时候嘘寒问暖,这已经仁至义尽了。
秦抒甩开头脑里杂七杂八的想法,说:“我觉得你生病了。”她不由分说,手背贴在男子的额头上,意料之内的发烫。
“你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
元深拦住她:“没事。我看过医生了,无大碍的。”他说话的时候,目光锁着秦抒的眼睛,一刻也未曾移开。他的腔调更加柔和,这让秦抒有点不自在。她把手背拿开,清咳一声:“那你得赶紧回家歇着,感冒了不能再疲累了。嗓子什么的疼吗?”
“放心吧,没有。回去顺路,秦小姐,我来送你。”
陈述句,不容拒绝。
“秦小姐似乎懂些医术?”
秦抒侧头看他一眼,自嘲地笑了笑:“你怎么看出来的?略通皮毛,皮毛得不能再皮毛了。不过要说做个,我可能还在行点。”
“哦?”元深似乎来了兴致,“,心肺复苏?”
“是啊。”秦抒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夜景,高楼大厦火树银花,疏忽闪过。“其实近些年国家都提倡所有人都要接触并且掌握心肺复苏的技术,可是直到现在也没几个人真能做到。要是真遇上人命关天的时候,那一个个的都傻眼了抓瞎了,还就知道添乱。”
身边人沉默了几秒,秦抒看不见他瞳孔深处翻涌的墨色,没有察觉他抓住方向盘的手握得发白。只听见他语调平平地问:“你似乎很有经验啊。”
“不瞒你说……我还真救过人。以前虽然也有过,可都没最近一次记得清晰。车祸,意识不清,我很有可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了,不知道他去了医院之后怎么样。”她伸手挽了挽头发,露出清丽精致的侧脸。“见笑了,在你面前说这么多。我家里有人是中医,近水楼台,我也受了点熏陶。”
“已经很值得敬佩了。”元深的声音很低,低到秦抒无法分辨他声音中包含的情感是什么。
车子停到秦抒小区门口。她想到了什么,赶紧叮嘱元深:“你先别走,等我两分钟,我上楼把你的伞拿下来。”
“好。”他微笑着点点头。
等秦抒拿了伞下楼,走到车跟前,看到的是元深靠在车边的背影。他在打电话,声音有些冷,和她平时听到的声音完全不同。
“……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他挂断电话,转身,看到怔然立在对面的秦抒。
他似乎是个多面人呢。秦抒抓着伞,心头掠过无数思绪。初见时埋在阴影里的他,再见时妥帖规整的他,出手时干脆利落的他,帮她时温柔和善的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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