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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丫头——”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样的场景,在她读大学的几年里发生过好多次。
她在外市上的大学,离家挺远的。家里人,除了爸爸之外,就是大姐德娴看过她,还有云泽,只不过,云泽每次来都是和德娴一起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看她次数最多的费慕凡了。至少每隔两个月,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她的学校里,因为次数太多,还被认识她的人以为是她的“男朋友”。
每次去见她,他总会带她去吃她喜欢的东西。让她奇怪的是,他竟然比她都要熟悉那座城市,甚至连哪里小巷子里的小店都知道。这总是让她意外。他明明没有在这里生活过啊!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
听她说中午没吃饭,他以为是她为了洛云泽和德娴结婚的事伤心导致的,想要问,却没有开口。只是陪着她一起吃完了饭,然后带着她去旁边的商场买了些生活用品。
“等我领到了工资,我会把刚才的钱还给你的。”她说。
“那倒不用了,只要你别把我家给我弄成猪窝,我就谢天谢地了!”他开着车,说道。
她坐在旁边吐了下舌头,然后就望着前方。
“死丫头,以后不要做那种动作,很煽情的!”他瞥了她一眼,说道。
“煽情?为什么?”她不解。
“女人向男人吐舌头,像你刚才那样,是有那方面暗示的意思。”他说。
“性——”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将这种做鬼脸的事和那个牵扯到一起,又羞又气,说不出话来。
他也没有再纠正她,只是安静地开车。
第一卷 254暗示你个鬼啊!
回到住所,她气呼呼地不理他,拿着文件和刚买的东西就进了客卧。而他,冲了澡就去书房办公了。
为了防止他像今天早上那样进来叫自己起床,晚上睡觉前,语菲专门将房门反锁了。
躺在床上,她突然想起他之前说的那个关于吐舌头的事。
“性暗示?暗示你个鬼啊!”她自言自语道。
真是怪了,和费慕凡住在一间屋子里,她竟然没有一点危机意识。是因为太熟悉了,还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将他看作是一个会和自己扯上关系的人?
一定是因为太熟悉了。仔细想想,和他认识已经快二十年了。在申家度过的日子,似乎一直都有他的存在,尽管他家和申家只是隔了一道墙。
入睡前,他走到她的房门口,伸出手刚刚要放到门把手上,停了几分钟又收了回来。
文语菲为了转正的事发愁着,却没有告诉他。而他以为是那件婚事,心里也莫名的烦躁。
次日,费氏大厦董事长办公室。
一位头发雪白的老人家端坐在沙发上,微闭着双目,听着费慕凡说什么。
待费慕凡报告完毕,老人家微微点头,却问道:“前天我听说红海那边的商船又被查了?”
“我已经交代过利雅得分公司的人,尽量小心些。运送违禁品也没什么,只是——”费慕凡道,话没说完,就被爷爷打断了。
“最近一段时间,严令他们查验所有商船的货物,一丝马虎都不能有。我们是做生意的,钱要赚,可是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爷爷说,语气严厉。
“是,我明白。我已经跟那边说过了,我会亲自去一趟利雅得。”费慕凡道。
爷爷说道:“中东那边这些年出了太多事,实在不行,就把那边的公司撤了吧!隔三岔五这个样子,真是不让人消停。”
费慕凡却说:“爷爷,我不支持裁撤,红海、地中海一带的生意在我们集团占了近三成,而且,现在能源危机闹得这么厉害,那边进出的商船都是各个满载。这些年那一带局势的确不稳定,可是,我们做的仔细点,还是可以保证安全的。所以,我已经调查了一些利雅得和开罗那边的航运公司,有了点眉目,我想去利雅得和开罗好好走一圈,把那边的关系做的牢固些,最好能签下合作协议,把我们的一部分生意分担给他们来做,他们总比我们的路子宽一些。”
爷爷沉思道:“你这个也是不错的法子。想要真正舍弃那边的生意,的确是有种断臂之痛。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就早点动身去做吧。明天吧,明天就去,顺便把审查的事也看看。”
“我知道了,爷爷!”费慕凡起身,将爷爷腿上盖着的羊毛毯子压好。
从五年前突发脑血栓导致瘫痪以来,费爷爷就将家族的生意交给了长孙慕凡来管理。两年前,老爷子可以坐着轮椅出门了,便每隔两个月左右就来公司总部一趟。只不过,经历了这场病,老爷子似乎没有了往日的雄心。
“你姑姑来电话说下周回来,美熙也跟着一起过来。”爷爷看着费慕凡,意味深长地说。
费慕凡没有说话,眉头紧蹙。
“你也知道,这些年我身体不好,要不是你姑姑和美熙他们家一直帮忙,咱们——”爷爷叹了口气,“我不说你也该明白的,和美熙的事,尽早有个决定吧!”
“我会尽量赶在姑姑来的时候回家。”之后,费慕凡就什么都不再说了。
和几位高管一起将爷爷送到车子上,他就一个人坐在楼下的小公园里,打开手机,想要拨一个号码,却没有打出去,将手机重新装回衣服口袋。
美熙回来,难道要和她结婚吗?
真是可笑,之前他还在为云泽和德娴的婚事感到开心,此时,当他自己面临着婚约的时候,却是如此复杂的心情。
“丫头——”他终究还是将电话打了。
语菲拿着手机赶紧躲到安全通道将门反锁上,站在楼道里。
“怎么了?”她的声音很低。
“我明天要出差,可能要去一个星期。”他说。
“哦,那你就去呗。”她不懂他干嘛要跟她说。
他沉默了好几分钟,最后才说:“知道了,照顾好你自己。要是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她只有机械式地“哦”了一声。
“还有,周末我会派人帮你搬家,到时候他会联系你。”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完全是处在莫名其妙的状态,不知道他这个电话是要干什么。
也许是要我收拾好房子吧!她这么想着,返回了办公室。
刚回到座位,她的上司Miss。Liu过来跟她和另两个临时职员说,下周要和一位重要客户见面,让他们将事务所最近的一些业务状况整理一下交给她。
上司一走,那两人便和语菲嘀咕,这种事怎么让他们做?不是有专人吗?敢情这廉价劳动力就是好使啊!
语菲却没说话,去跟伍月要了资料,开始整理了。
据说,那位大客户有可能会成为事务所的投资人。前一阵子商洽的一些可能会投资的人,最后都放弃了,搞得吴玉松和事务所的几位大佬们都很郁闷。每次人家拒绝时就说,看不到他们事务所的潜力,就不想投资了。这次的大客户看来非比寻常,吴玉松也是下了狠心,找了专业的律师班底来做准备。
这天晚上,语菲一个人住在那个房子里,费慕凡也没说他去哪里。也是,他没有必要跟她解释什么。
次日,他带着公司几名高官去了沙特首都利雅得,会晤了当地的一些企业,商谈合作之事,直到次周四才回来。而语菲在周末正式搬进了费慕凡的公寓,成了他的租户。
费慕凡回来的前一天,他姑姑江亚珍带着继女李美熙来到了费家。作为多年邻居,江亚珍也去申家见了申正南夫妇。当然,费慕凡知道这些。
巧合的是,费慕凡回来的那天,洛云泽和申德娴也一并回了家,只不过,洛云泽未在申家逗留太久便回去了自家。
正好到了周末,大女儿也回来了,申正南也想找找语菲,一家人团聚一下,可是他根本没有女儿的下落。
德娴是申家的长女,从小就深受父母家人的宠爱。离家多年后正式回来,家里当然会组织一个很热闹的欢迎宴。只因德娴的要求,申正南夫妇并未邀请外人。
申正南看着妻子孩子围坐一桌,唯独缺了那最小的也是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女儿,心中难免伤感。德娴看出了父亲的心事,便主动走到父亲身边,安慰道:“爸,您别担心,云泽已经找慕凡了,相信不久就会有语菲的消息。她是个大人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唉,那个孩子,总是,唉。她不愿去国外读书,不愿花我给她的钱,这么多年都是靠着自己生活,真是——”申正南叹道。
“语菲是个自立的女孩子,这几年在外面,她也长大了好多,何况,这几年慕凡一直在照顾她,您别瞎操心了。”德娴笑着说。
“慕凡是个好孩子,他对语菲一直都好,只是,”申正南看了女儿一眼,道,“昨天你亚珍姨和美熙回来了。”
德娴叹了口气,说:“我原以为费爷爷会给慕凡一个机会呢,没想到——”
“没办法啊,费家的事,咱们也说不上话。我总不能腆着脸去跟你费爷爷说让语菲嫁给他们的慕凡吧!”申正南道。
德娴不语。
突然,管家走过来,对德娴说:“大小姐,费先生来的电话。”
“怎么打家里了?他知道我的号码啊!”德娴疑惑地自言自语,走到一旁小厅的电话机旁。刚一拿起听筒,费慕凡那俊朗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明晚啊,好啊,没问题。…我大哥啊,我跟他说吧,云泽那边你告诉他好了。”德娴和他聊着。
第一卷 255你找到她了?
说到此,德娴往四周看了下,小厅里确定只有她一个,才低声道:“你有语菲的消息吗?我爸一直都在担心她。”
费慕凡修长的手指揉着额头,笑了下,问:“要叫她吗?”
“你找到她了?”德娴突然一阵欣喜。
“算是吧!不过,那家伙好像很忙的样子。呃,我跟她说一下,看她有没有时间过来。”他想了想,说道。
的确,他完全不敢保证她会出现。毕竟,她已经知道了姐姐和云泽即将结婚的事实。
“行啊,尽量让她过来吧,好久没见她了。”德娴道,“哦,对了,把美熙也约上吧。”
他的笑容凝固了,却还是回答说:“我等会问问她。”
结束了通话,德娴的心里,不知是喜是忧。
两桩早就定下的婚事,在即将成为现实的时候,竟会让人产生如此复杂的心情。
唉,想那么多有什么用?人各有命。语菲嫁不了慕凡,说不定会有更爱她的男人在等着呢!将来的事,谁有说得准!
如此感叹着,德娴推门走了出去。
不管有多少个不甘愿,费慕凡还是敲了敲李美熙的房门,将明晚的聚会告诉了她。李美熙当然想要去了,她知道那几个人都是费慕凡推心置腹的好友,都是很不错的人。
等回到自己的卧室,他才躺在床上开始准备找最头疼的那个人了。
那家伙要是亲耳听到云泽说结婚的事,会不会伤心死啊!此时,费慕凡几乎可以想象语菲痛哭流涕的模样了。
费慕凡啊费慕凡,你还有空担心这些?大麻烦就在家里住着,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拿什么去解决别的问题?
想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将她的号码拨通了。
“哦,你回来了啊!…我很好啊,什么都好。…有好好吃饭啊,最近天凉了,也没感冒,很好。”她一边核对文字,同时一句句回答着他的问题。
沉思了片刻,他说:“明晚有空吗?我们大家准备聚一下。”
她的手指突然抖了下,他这么说,难道是云泽回来了?
视线不知道在何处游弋,脑袋也疼了起来。
“哦,我明晚还有事,去不了。”她说。
其实这不是借口,明晚真的有事。事务所的两位老板带着几个员工要陪同那位财神爷好好活动一下,而她也在其中。尽管她很排斥这种公关活动,却也无力拒绝。
他只是“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叮嘱她早点休息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的心里乱糟糟,思绪全都飞到了爪哇国。
洛云泽,洛云泽,她的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名字,根本无法继续工作。
她想他,想见他,哪怕只是和小时候一样远远地看着他也好。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那样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对姐姐好,看着他关心姐姐了。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怕见到他会哭,怕会发生其他的事,怕,怕好多。
不管做什么都不行,她好想直接拨通他的电话,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