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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主席好!”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尽管对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留给她。
对方起身跟她握了下手,就示意她入座了,费慕凡便帮语菲把椅子拉出来。
语菲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坐在位子上礼貌微笑。
“我给你点了餐,是你平时喜欢吃的,没问题吧?”费慕凡问她道。
“没问题。”她也不懂他干嘛要在外人面前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却不能说别的。
丁主席笑意深深地望着这对年轻人,见语菲有些局促,他便说:“文小姐好像很面熟。”
语菲也不知人家说的是真话还是客套话,只好微微一笑道:“我长了个大众脸。”
费慕凡一听她这话,不禁有些头疼,这家伙,连假话都不会讲啊!
丁主席却不介意,只是笑了。
从头到尾,语菲都搞不懂自己为何出现在这个午餐会上,因为后来那两人一直在谈生意的事。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明晚再见!”等到午餐结束,丁主席起身含笑道,“我已经派人把请帖送到费总公司了,文小姐,请一定出席!”
三人握手道别,语菲陪着费慕凡将丁主席送上车,才问:“他干嘛要我去?”
费慕凡看也不看她,说道:“看上你了呗!”说完,便往自己的车位走去。
“费慕凡,你——”语菲这才想起来自己找他的初衷,快步追了上去。
怎奈穿着高跟鞋的女生总是追不上长腿的男生,就在她不停跑着的时候,一不小心崴了脚,摔倒在地。
地下停车场里那尖锐的高跟鞋的专有声音,突然就停止了。
费慕凡原本是得意洋洋地在前面走着,可是没想到那个声音的消失立刻让他停下了脚步。即使不回头看,他也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可以学的聪明点?
她想要起来揉自己受伤的脚腕,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起身,原地趴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一看自己的鞋跟已经折断,她很是伤心,下午怎么办?吴玉松那边还没给她结算工资,她的钱已经没剩多少了,现在物价又那么高——
此时,钱包带给她的疼痛已然超过了脚腕的伤,因此,当费慕凡过来捏她脚腕的时候,她几乎是惨叫了出来。
“穿着高跟鞋还学人跑步?我真想看看你这里面装的是人脑还是豆腐脑?”他说着,一只手还敲着她的头。
“谁要你管?”她抬手把眼眶中的泪花擦去,固执地就想要站起身。
“啊——你干嘛?放我下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拦腰抱起。
“我警告你,要是再敢叫一声,我就把你扔在地上,摔死你!”他停下脚步,狠狠地盯着怀里的人。
她太了解他了,说到做到,虽然不至于把她摔死,可是,他真的会把她扔在这地面上。于是,她很识时务地抱紧他的脖子,蜷在他的怀里。
停车场偶尔会有人和车子从他们身边经过,她只是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在他的怀中,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打开车门,他一下子就将她扔到车后座,她叫了一声,想要喊出来,却又不敢,只得嘟着嘴。
很快的,他将车子驶出停车场,一直停到了路边临时停车带,然后打开后座车门,径直坐了上去,把正在揉着脚腕的她给吓了一跳。
不跟她解释,他直接拉过她的脚就摸了上去,那动作好像很熟练,似乎已经做过很多次一样。可他这样的举动,还有他浑身散发着的那种独有的男人的气息,让她不自主的心儿乱跳起来。
“好了,别看了,我没事的,自己揉一揉就好了。”她红了脸,想要将自己的脚从他的手中夺回,却失败了。
“别乱动,我们去看医生。”他说完,就返回了驾驶位。
结果,她就被他强行带到了一家骨科诊所。
“说了没事了,干嘛来看医生。”她不喜欢他抱着自己,怪怨道。
“你给我闭嘴!”他冷冷地盯着她,径直走进诊所,将她放在等候区的沙发上就去挂号了。
她坐在那里,再摸摸脚腕,还真是痛啊,比刚才痛多了,她不禁咧了下嘴。
“好了,我们等会儿。”他坐在她旁边,说道。
诊所里还有人在等着,护士也很少,可仅有的几个人,还是向他们投来了怪异的眼光。语菲偶尔抬头便发现了,他们一定是看到早上的新闻了。
“嗳,有事找你。”她低声说。
他随手拿起身边的杂志翻着,说:“什么事回去再说。”
就在这时,护士喊了语菲的名字,语菲答应着便起身准备走过去,可是,脚刚一挨地就疼了起来,她险些倒了,幸好被他给扶住。
接下来,她依旧是被他抱着走进了诊疗室,他也注意到了他人的眼光,可是丝毫不在意。
医生检查后对他们说,伤势不太重,可是因为伤到了结缔组织,会发生炎症,到了晚上就会肿起来。
“那我上班怎么办?我只请了几个小时的假。”语菲道。
“给云泽打电话请假,等伤好了再去上班!”费慕凡从她的包里掏出手机,直接按出了云泽的号码递给她,她刚想按掉电话,云泽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见她不说话,费慕凡直接把手机夺了过去,对云泽说:“刚刚脚扭伤了,医生建议她休息两天,所以就跟你请个假。”
云泽的神情稍微凝固了下,很快又舒展开来,说道:“没关系,让语菲好好休息,等她可以出门了再来上班。有什么事,我会电话联络她。”
从这通电话里,云泽就猜出语菲突然跟他请假离开的缘由。有些事,他无能为力,有些事,他心有不甘。
语菲见费慕凡这样霸道地同云泽讲话,心中难免生气,恨恨地瞪着他。
“小姑娘,回家后让你男朋友好好照顾你,别乱动,否则不容易康复的。”头发花白的医生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语菲不可置信地望着医生,刚要提醒,费慕凡却好像根本没在意医生说的话,顺着答道:“我会盯着她的。”
第一卷 286你干嘛一直抱着我?
医生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开了药方,费慕凡便抱着语菲出去了。
“你干嘛一直抱着我?我自己会走!”直到上了车,语菲才敢说话。
“你以为我喜欢抱着你吗?那么重的,不知道我很累?”他说完,就锁上车门上了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在半路上,他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全是公司打来的,直到最后,他直接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下午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直接发信或者打电话。
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才不去公司的,压根不会想着他是要照顾她。可是,医生那句“你男朋友”,让她很是介怀。
“嗳,刚刚那位医生是乱讲的,你别,别往心里去!”她解释道。
“医生说什么了?不就是让你别乱动之类的话吗?这几天就好好在家待着,你老板都说了你可以不用上班,就别假积极。”他说道。
“谁假积极了?我不找工作不上班,难道要等着饿死啊?”她不满道。
“饿死?至于吗?我连你都养活不了?”他看了她一眼,说道。
“谁,谁要你养活?”她别过脸望着车窗外。
他也不说话了,直接往自己的公寓驶去。
回到住处,她半躺在床上,不知道要做什么。虽说云泽给她准了假,她还是觉得这样在家闲呆着不对,便起身下床去拿书过来看,脚一碰着地,突然疼的满头大汗。
“你聋了是不是?医生说什么都忘记了?”他刚好走进来,见她坐在床边,两只脚还在地上,便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忍不住就训起来。
“你能不能把我的书拿给我,我想看看书。”她抬头说道。
他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那眼神似乎真的要吃掉她。
刚要说她,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伸手从床头拿过来接听,是云泽打过来的。
“伤势怎么样?很严重吗?”他问。
“还好,没什么,医生就是那么大惊小怪的。星期一我就去上班,不会有问题了。”语菲赶紧答道。
“不急不急,你好好休息,这边还有很多人在参与案子,我忙得过来。”云泽道。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你真是傻,别说这种话。”云泽温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费慕凡在她身边,自然也听得清楚。
语菲只是低着头,傻傻地笑着,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怎么好端端的就把脚扭了?你这家伙,这么大了还是这样调皮,以后要当心点,知道吗?”云泽接着说。
语菲幸福地脸都红了,却还是禁不住用撒娇的声音说道:“我哪里知道会——”
费慕凡听着这声音,气得脸都绿了,也不待她说完,一把将手机夺过来按掉,然后丢在床上。
“你神经病啊?干嘛按掉我的电话?”她突然间从甜蜜里跌落到现实,大声冲他吼道。
他懒得理会她,转身离开她的卧室。
语菲赶紧将手机拿到手中给云泽回拨过去,撒谎说刚刚手机掉到地上了。
“没关系,你好好休息吧!就这样!”云泽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语菲坐在床上,轻轻活动一下脚,就觉得疼痛不已。这是才想起费慕凡来,才想起那件案子。
她知道他在生气,所以,还是自己主动去找他比较好。
可是,从床到门这段距离,根本没有任何依靠。现在要到门那里,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单脚跳过去,第二就是在地板上爬过去。
她看看自己受伤的脚,再看看另一只,真是倒霉,受伤的是右脚,而她的左脚从来都很难单独行动。
天,难道要爬出去吗?
坐在床上犹豫了将近十来分钟,她还是决定选择第二条。
再怎么不雅也不管了,要是把事情憋在心里,还不得难受死吗?
某人天生就是个急性子,虽然经常会忘事,可是一旦记起来,就要立刻付诸实践。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趴到地板上,开始慢慢往门外移动。
费慕凡因为她刚刚和云泽的通话而生气,此时什么都做不了,在书房里对着邮件发呆。
咦?门怎么开了?
接下来的一幕,几乎可以成为他终生难忘的情形之一了——
文语菲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抬头,眼睛就看到了一双脚。
“很好玩吗?”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抬起头不自然地笑了笑,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子很不雅。
他环抱着双臂,盯着眼前的人,心情真是错综复杂。
糟了,怎么站起来?她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然而,不容她想,有人还是替她解决了麻烦,躬下身将她抱了起来。
“说,用这么难看的姿势来我这里干嘛?”他盯着怀里的人,问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仰起脸质问道。
“什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叶沐辰去法院告你了?”
“他告的是我,又不是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反问道。
“你白痴啊?”她突然挺起身伸手拍了下他的头,“我给你作证的话,你就不会被判刑了!”
“死丫头,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了?”她不知怎的,感觉鼻头酸酸的,眼眶里就湿了,说话的语调也降了下来。
“小时候你护着我,可是现在我已经二十多岁了,我不想你还是那样子护着我,我,我不想,”她说着,脑袋就渐渐低了下去,不再看着他,“我不想欠你太多!”
最后一个字说出来,泪水就从她的眼眶里滚了出去,热热的。
“费慕凡,别再对我这么好了,我真的,真的——”她支吾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走回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你从来就不欠我什么!”他说完,刚要离开,却被她抓住手腕。
“费慕凡,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她轻声说道。
他叹息一声,坐在床边望着她。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的?”他突然说。
“啊?”她的眼泪登时止住了,不解地望着他。
“不就是那几个小时的社会服务吗?平时太少锻炼身体了,正好有这个机会可以让本少爷活动活动筋骨,而且,还能尽个良好市民的职责。”他说着,站起身在地上走着,“至于那点钱嘛,更没什么了。”他盯着她,“我是无所谓了,你觉得还有什么问题?”
她的嘴唇颤抖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