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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儿——”老爷子叫了一声。
费慕凡没有回答,语菲看了老爷子一眼,又望着费慕凡,眼神里充满了担忧的神色。
“这位就是带给你幸福生活的太太?”费慕凡看着温敏萱,又将视线移向那边坐着的男孩和女孩,“你的孩子?”
“费慕凡——”语菲低声叫道,拉拉他的胳膊。
“凡儿,我——”费东海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张开口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语菲看着费慕凡的喉结动了几下,脸上的表情也很怪异,说不清是什么,却好像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就在她看着他的时候,一下子就被他揽住了,她怔怔地望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
“既然你这么慷慨让我认识你的家人,那我也介绍一下我的家人!”费慕凡说着,右手牢牢地卡着语菲的腰,盯着费东海,“这是文语菲,我们在交往,不久的将来,我们也会结婚,还会有孩子——”
语菲张大嘴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用手推了他一下,却接到了他警告的眼神,便收回了手。
“你,你不是和美熙——”费东海惊道。
费慕凡笑了下,说道:“是你的记性不好了吗?当初是谁天天说什么‘没有爱情的婚姻’、‘被强迫的婚姻’,说什么‘孩子也和我没关系’,说什么要离家出走寻找幸福?今天反倒是来教育我了?”
“凡儿——”费东海道,他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妻子赶紧攥住了他的手。
“那好,既然要教育我,请问你是谁?当初说什么让母亲和我们一起去死、一起离开你的世界,根本不承认我们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费慕凡说道。
“费慕凡,别说了。”语菲握住他的手,低声道。
费东海向后退了几步,很痛苦地抓住自己的脑袋,低下头。
“既然你接受不了安排的婚姻,那就不要让我来接受!”费慕凡道。
语菲怔怔地望着身边的人,几乎感觉要认不出他来了。
费慕凡看了父亲一眼,转身对爷爷说道:“爷爷,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们继续!”说完,拉着语菲的手就往餐厅门口走。
老爷子对何管家说:“去送送他。”何管家叹了口气,便走了出去。
“东海,你和凡儿之间,慢慢来吧,别着急。”老爷子对儿子说道。
“谢谢爸爸,东海他没事的。”儿媳温敏萱微笑着对公公说,扶着丈夫坐在椅子上。
“爷爷、爸爸、妈妈,我吃饱了,先回房间看书去了。”一直坐在那里没说话的男孩子起身恭敬地说。
小女孩侧过脑袋看着哥哥,又对爷爷说:“爷爷,凡哥哥为什么和爸爸吵架呢?”
老爷子笑了,没回答,温敏萱对女儿说道:“爸爸和哥哥没有吵架,他们只是说话声音大了点,一家人是不会吵架的。”
费东海握住妻子的手,那只手却一直颤抖着。
费老爷子望着儿子和这新儿媳,想起了曾经的事情。当年,即便是这样一家子可以坐在同一桌吃饭,儿子和那个已经去世的儿媳从来不会这样亲密。老爷子心中不停地叹气,突然间扭头看着新儿媳,脑子里竟然闪现的是文语菲的身影。
凡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要和那个小丫头——
费慕凡拉着语菲的手一路快走,一刻不停地走出主楼,站在门口看不到自己的车子,喊了一声。
何管家跑步追了出来,招手示意一位男仆赶紧去把费慕凡的车子开过来,自己则气喘吁吁地跑到费慕凡身边,说道:“凡少爷,你别走,毕竟都是一家人啊!”
“何伯,您错了,他带着他爱的一家人回来了,而我是个多余的人,完全没有必要再待着了。”费慕凡说完,车子正好过来了,他便头也不回地朝车子走去。
“文小姐,你看,这,这——”何管家对语菲叹道。
“何伯,您别担心,费慕凡其实他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他只是,只是很多事都放不下。您跟爷爷说一下,让他别担心!”语菲说完,就往车子边走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而车子,很快就从费家驶了出去。
离开费家的路上,车子开得很快,再加上一路没有红绿灯,车子似乎到了停不下来的状态。
费慕凡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方向盘,两只眼睛盯着前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语菲望着他,很是担心,见车子越来越快,不禁说了句“你是要带我一起去死啊?”
猛然间,车子就停了下来,他转过脸盯着她。
她看着他,只是动了动嘴唇,根本没有说话。
许久许久,费慕凡只是那么看着她,可是车里面很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他伸出手,小心地放在她的脸上,然后又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那双手很用力,似乎是要牢牢地抓住什么,生怕自己一松手就会失去了一样。
语菲觉得肩膀有些疼,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那样坐着。她看不清费慕凡的表情,可是两个人相识这么多年了,此时他是什么神情,她完全清楚。而今晚他对父亲说的那些话,完全是他伤心到了极致才那样。
黑暗中,她很自然地伸出双臂抱住他,牢牢地抱住他。
那一刻,费慕凡只觉得大脑一阵恍惚,可是很快地,脑子里似乎有千万道光芒穿透,照亮了他的眼前,他用力将她抱着,好似要将她挤进自己的骨子里一般。
“没关系的,什么都没关系的。”她低声说。
听到她的话语,他的下巴蹭着她的肩,脸颊在她的脸庞上来回摩挲。
就这样,两人安安静静地抱着彼此,根本不知道时间的流逝。
过了许久之后,他松开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唇靠了过去,结结实实地压在她的上面。
语菲迟疑了一下,可是在他的唇瓣摩挲着她的之时,她第一次鼓足勇气张开了嘴巴,而他的舌,就那样顺利地溜了进去,宛如鱼儿游进大海一样的自然。
她尚不懂此道,完全不知该如何进行后面的步骤,而她根本不需要了解,因为他掌握了主动。
慢慢的,语菲只觉得自己身体发软,像是要寻找生命的依靠一般将身体靠向了他,膝盖却突然撞到了刹车杆,她发出痛苦的一声呜咽。
费慕凡赶紧松开她,怜惜地望着她,问道:“怎么了?”
她揉着碰到的膝盖,疼的咬紧了嘴唇,却还是裂开嘴笑着说:“费慕凡,我饿了。”
“啊?”他几乎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么大煞风景的话,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尽管看不清她。
“啊呀,人家从中午开始就饿着肚子,早就饿死了。快受不了了啊!”她故意发出极其痛苦的声音。
费慕凡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发动了车子。
唉,自己怎么就遇上这样一个奇怪的女孩子呢?他不停地叹息着。
这样叹息着,他却感觉心情从那样低落的状况升了起来,刚刚那种痛苦又绝望的心情,似乎从来都没有过一样。
借着偶尔照进来的路灯光,语菲偷偷看着费慕凡,好像他好多了。
真是太好了。
她偷偷的笑了。
第一卷 336难道咱们两个又想到一起去了?
仔细想想刚才的情形,她真是为费慕凡伤心。虽然今晚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父亲,可是,这次见面竟然完全不像想象的那样平静。
她也见过申子柯和父亲顶嘴,父子俩偶尔也会争吵,可是那种感觉和今晚完全不像。究竟是什么地方不一样呢?也许就是当事人的心情吧。
不过,看起来费慕凡的后妈还是很不错的一个人,起码是个很有教养的女人,和樊丽卿完全不同。唉,为什么她就不能有那样一个后妈呢?就算不期待得到母爱,也别像樊丽卿那样动不动就找麻烦啊!唉!
“啊——”她突然叫了一声。
“又怎么了?”他问。
她心虚地看了他一眼,赶紧说道:“没,没什么。”
“说吧,馋鬼,晚上想吃什么?”他问道。
“我现在饿死了,你给我一头牛,我都可以吃掉。”她笑着说。
“好,真好,就这样!”他说着,伸出一只手满意地拍拍她的肩。
“什么跟什么嘛!”她白了他一眼。
晚上吃饭时,她只要想起在费家的情形,就会不自主地看他一眼,想要开口,却还是不张嘴,就继续低头吃饭。
一晚上,他基本没有吃什么,只是坐在那里喝着苏打水看着她,思绪却在别处。
直到回到两人住的那个房子,她一走进去,就赶紧将门关上,背靠着门盯着他。
“看我干什么?”他问道。
“费慕凡,有句话,你要老实跟我说。”她极其认真地盯着他。
“等会在床上再说,我想睡觉了。”他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卧室走去。
等她脱了鞋追过去,他已经趴在床上了。
“啊,费慕凡,你别这样睡啊,赶紧去洗澡!”她跑进他的卧室,拉着他的胳膊。
“累死了,你烦不烦啊?”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闭上。
“懒鬼,你赶紧给我起来,臭烘烘的,你恶心不恶心啊?”她继续拉着他,说道。
他睁开眼,狡黠地看着她,坏坏地一笑,一把将她拽到怀里。
“你干什么啊?松开我啦!”她大叫道。
“嗳,死丫头,你一直催我洗澡,是不是这个小脑瓜里在想什么东西,啊?”他笑问。
她登时涨红了脸,说道:“去死,你才想呢!”
他盯着她,认真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咱们两个又想到一起去了?”
她简直说不出一个字,气得只是打他。
“看来你今晚喜欢热烈一点的。”他故意说道。
“我才没有——”她否认道。
“有没有,等会就知道了。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笑道,乐滋滋地看着她的窘样。
当她被他压在床上,两人裸袒相见之时,她才说:“费慕凡,你今晚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他一边吻着她的肌肤,一边问:“哪些?”
她也顾不得矫情了,直接说道:“就是你说的和我结婚什么的话,是不是真的?”
他停下动作,盯着她红润的面颊,顿了会,说道:“那些啊,你觉得呢?”
“我?人家问的是你!”
“都是我的女人了,还问这么多,看来你还是缺乏调教了。”他说着,吻上了她柔软的胸。
这一夜,虽然和平时一样只做了两次,可是每一次都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究竟有多长,她丝毫不清楚,只记得花样好多,完全是她想都想不到的。此时一切归于平静,而那个始作俑者已然在她的身边沉沉睡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在他的床上,还是什么原因,她现在根本睡不着了,睁着两只大眼睛盯着房顶。究竟为什么失眠,她很清楚,不是床的缘故,而是他今晚说的那番话,什么要和她结婚,然后生孩子的话。她刚刚问了他,可是他没有回答。
她不懂他说那些话的因由是什么,难道真是要和她走向那一步吗?
想着想着,腰上突然多了份重量,是他又把她推开的胳膊搭上去了。她看了他一眼,暗淡的灯光下,他的睡脸是那么安静,也那么性感。
奇怪了,她怎么会把他和性感这个词联系在一起?要说性感,那也是像吴彦祖那样的型男才配用的词,费慕凡怎么——
算了算了,还吴彦祖呢,人家早八辈子结婚了,她还是现实点吧。现实就是选择身边这个人吗?按照那天伍月跟她讲的,现在两个人发展到这一步,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交往,可她怎么就没有真实感?
从小到大,她的生命里就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费慕凡,一个是云泽。现在,她的身边就是费慕凡,可是心里呢,难道同样是他一个吗?绝对不是,她很清楚地知道,那里还有云泽的位置。
想起云泽,她就不安起来。
云泽竟然喜欢她,这是她完全没有料到的一件事。按理说,她暗恋云泽那么多年,听到云泽这样表白,应该是绝对开心才是,可她恰恰开心不起来,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安和愧疚感越发的多了。
她还是小心地推开费慕凡的胳膊,可是那家伙好像就是跟她作对,她刚一放下去,他就再次将胳膊搭上她的腰。
真是火大!
唉,该怎么办呢?
不安还是战胜了她对费慕凡的无奈,可是,毕竟是经历了那样激烈“战斗”的,完全想不出头绪的状况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