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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赶回来,亲自将语菲和费慕凡接到他们的家里,这个家当然不是之前他们两个住的公寓,而是丁皓楠买来送给语菲的那个大房子。
费慕凡也不再坚持什么,毕竟丁皓楠的一切考虑都是为了语菲和孩子的平安,他的心里对丁皓楠只有感激。
“小姐,费总,你们看看还有什么不周的地方,我立刻让他们去做。”阿元领着语菲和费慕凡看了下房子,见了为他们服务的人,问道。
“很好,很好,谢谢您。”语菲说。
“哦,对了,费总,老爷让您给他打个电话,他还有事跟您交代。”阿元掏出手机按出丁皓楠的号码,递给费慕凡。
语菲也不知爸爸要和费慕凡说什么,就一个人上楼休息了,阿元让一个年轻的女仆赶紧跟过去服侍。
费慕凡走到一个房间,给丁皓楠打了电话。
“语菲一路还好吧?”丁皓楠问。
“她挺好的,刚刚上楼休息去了,谢谢您为我们准备的这些。”费慕凡道。
“一家人何必那么见外。”丁皓楠说,“哦,对了,我要跟你说的是,你要尽快进入汇亚,至于资金方面,我已经交代了,需要多少,你直接给易盛的樊玉生打电话,他的号码,你问阿元。樊玉生现在负责这件事,你全权代表我就可以了。我这段时间还有别的事,顾不过来你那里,你自己处理。另外,我今天下午会让律师发个公告,表明我对这次收购事件的态度,相信会对你有帮助。”
“非常感谢您,丁先生。”费慕凡说。
“谢的话,就留到以后,你把事情处理完了,就带着语菲到我身边来,我想早点和你们在一起生活。”丁皓楠道。
“嗯,我知道了。”费慕凡说。
丁皓楠也没再说别的,就挂断了电话。
“我先回费家去,语菲这里,就麻烦您多费心了。”费慕凡将手机交给阿元,说。
“好的!”
费慕凡顾不上休息,驱车前往费家大院。
那曾经是他的家,可现在不是了。即便不是,那里住着疼爱他的爷爷,他不会离开。
当他的车子停在费家大门口,家中仆人从监视器里看见是他,赶紧打开了大门,还有人欣喜地跑去告诉何管家。
家里一切看起来和当初一样,和他记忆中的每一个冬季一样。
车子停在主楼前,费慕凡刚熄了火,就发现车门被人拉开了,他惊讶地抬头,眼中竟是两鬓斑白的何管家。
费慕凡下车,对何管家笑了,然后紧紧拥抱了这位老家人,他看着费慕凡从一个幼童成长为今天的一个男人。
“您的身体还好吗?”费慕凡笑问。
“好,好,好!”何管家拭泪道,“咱们赶紧上楼吧,老爷天天都在等着你回来呢!”
“嗯,我们上楼!”
费慕凡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遇到费东海,如果遇到了,他该怎么应对。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他该去关注的问题,他要先看到爷爷,让爷爷放心,然后开始工作。
二楼爷爷的卧室门推开了,费慕凡看见姑姑和温敏萱在那里,脚步猛然间顿住了。
费亚珍和温敏萱都起身了,何管家快步跑进里面的房间,跟老爷子通报去了。
“凡儿——”费亚珍哽咽道。
“姑姑——”费慕凡走过去,给了姑姑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这孩子,真是,真是让姑姑想死了。”费亚珍抹泪道,“你啊,又瘦了。”
费亚珍看着费慕凡这样,心里简直是疼的不得了。
“瘦了好,精神。”费慕凡笑着说,他给温敏萱微微点点头,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岳母。
温敏萱也极为感激地点头微笑,却是不语。
“凡儿呢?我的凡儿呢?”爷爷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赶紧去看爷爷吧!”费亚珍拉着费慕凡的胳膊就往里屋走。
将近半年的时间没见,费慕凡却有点认不出爷爷了。整个人脸色苍白,看起来也虚弱极了。
他几乎是扑到爷爷床边的,爷爷伸出手,费慕凡紧紧握住。
“爷爷,爷爷,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他跪在爷爷的床前,双手抓着爷爷的手。
在场的人,全都掩面拭泪。
“好了好了,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啊?”爷爷拍拍费慕凡的手,让他起来。
费慕凡刚坐下来,爷爷就示意费亚珍出去。
“听说小菲菲怀孕了?”爷爷找了个轻松的话题。
“嗯,快三个月了。”费慕凡说。
“好啊好啊,人生有望了!”爷爷笑着说,又问他们住在哪里。
费慕凡便将事情跟爷爷简单说了下,温敏萱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是给费慕凡端了杯茶。
爷爷点头,待费亚珍进来,爷爷便戴上眼镜,由何管家扶着坐了起来。
“这个,是我的委托书,你看看,没问题的话,我们两个就把字签了。”爷爷将两张纸递给费慕凡,费慕凡接过来看着。
“还有这个,是我的遗嘱。方律师那里还有一份,这一份,是我自己保存的。”爷爷说。
费慕凡大惊,爷爷竟然将他列成了唯一的继承人,而且,时间是二十年前。
“按道理说,我不该给你看这个,费家现在这样子,就算是给你继承,恐怕也只能是一堆的债务。只是,爷爷想跟你说的是,在爷爷的心里,你从来都不是外人,没有你,爷爷就没有那么多的快乐。爷爷一直都很感激你,感激你为爷爷为这个家做的那么多。”
爷爷颤巍巍地握住费慕凡的手,说。
费慕凡的心头,说不出是伤心还是激动,他沉默片刻,才说:“爷爷,您放心,既然我回来了,我就会尽一切努力将汇亚从困境中挽救回来。而且,在我来之前,丁先生也跟我说,他会全力支持我。所以,您不用再担心了,好好养病,好吗?”
费爷爷只是含泪点头,温敏萱的心头却是一震。
就在这时,跟着爸爸出去滑冰的费青楠和费青雨进来了,两人到爷爷病床前亲了爷爷,然后站在一旁看着费慕凡。
温敏萱让两个孩子问候费慕凡,费青楠只是轻声叫了声“大哥”,费青雨却还没搞清状况,没说话。
“叫什么大哥?他是你大哥吗?”费东海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费慕凡只是淡淡笑了下,没说话,在爷爷给他的委托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说:“爷爷,您好好养病,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我随时跟您联络。”
他起身,从费东海身边掠过去。
“你站住——”费东海道。
第一卷 419我只是来帮爷爷
费慕凡停下脚步,他知道自己迟早都要面对,既然来了,那就应对吧!
“有什么事吗?”费慕凡转过身,望着费东海。
“你有什么资格回来?”费东海道。
“东海——”温敏萱赶紧过去,拉住丈夫。
“我只是来帮爷爷,仅此而已。”费慕凡道。
“东海,你给我滚出去——”爷爷骂道。
“爸,既然今天大家都在场,上次有些话没说清楚的,今天不妨说清楚。何管家,把青楠和青雨带出去,把门关上。”费东海道。
何管家望着费老爷子,老爷子闭了闭眼,点头。
屋子里,就剩下了费东海夫妇、老爷子、费亚珍和费慕凡。
爷爷长叹一声,说:“东海,凡儿他的确不是你的孩子,他是我从医院抱回来的。”
众人大惊,都盯着老爷子。
“我知道,这些事不说清楚,大家心里都堵得慌,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可以不用说这件事,可是现在看起来是不行了。”费老爷子叹道,他抬起眼望着站在门口的费慕凡,说,“凡儿,你过来,坐到爷爷身边来。”
费慕凡脚步沉重走过去。
“三十年前,小敏怀孕了,当时东海你不在家,亚珍当时还在读书也不在,那天巧不巧的是,我在公司忙着,等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小敏已经在家里早产了。是个男孩子,小敏只怀了他七个多月就生了。孩子身体弱啊,加上又是大冬天,家里的医生都想了好多办法,就是没法把孩子抢救过来,只好送到医院去。小敏当时体质太差了,我就让何管家去小敏娘家把她妈妈请过来在家照料,我去医院陪着孩子了。可是,也是我们费家没福气,那孩子活了三天就没了。”
老爷子说着,老泪纵横。
费亚珍赶紧给爸爸擦眼泪。
“东海,那是你的孩子,你的亲儿子,他早在三十年前就没了,可当时你和小敏吵架,离家出走半年,我们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望向费慕凡,“当时我真的是很伤心,可是小敏的妈妈说,小敏的身体很差很差,就怕她受不了那个刺激。我和何管家在医院里守着那个孩子一整夜,直到天亮才准备把他安葬。就在我们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有个正在楼道里走动准备生产的年轻女孩子拉着我们,说她要生孩子了,可是她一个人养活不起,求我们把孩子带走。”
老爷子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三十年前那个寒冬。
那个年轻女孩子一直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虽然脸上的肌肉因为阵痛而有些变形,可是看起来是个很清秀的女孩子。
“先生先生,求求您,他们都说我怀的是儿子,求你们,求你们把他带走,我保证,我保证以后不去找他不认他,好不好?”
费老爷子猛然间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他答应了那个女孩子,只要是个男孩,他就带走。
在医院等了三个小时之后,孩子终于生了,果真是个男孩子,而他,就是费慕凡!
“小敏的爸爸是我的至交好友,小敏那孩子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不忍心让她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出事。于是,我就把你带回了家,给你妈妈一笔钱。”费爷爷拉着费慕凡的手,说,“和你回到家以后,小敏好开心,我至今都记得她看见你的时候那幸福的样子,她不停地跟我们说,只要你平安健康,东海就一定会回家来。”
费东海一下子蹲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头,无声地痛哭着。
“小敏说,她只想你平安健康,快快乐乐,哪怕你一辈子只是个平凡人都可以。所以,她就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叫你慕凡。从那一天起,小敏就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你的身上,你小时候身体弱,经常生病,每次你生病,小敏就守着你不吃不喝不睡,你病好了,她就倒下去了。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费爷爷说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费慕凡的眼中,也湿湿的,他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
“凡儿,你不要怪爷爷一直瞒着你,其实这么多年,爷爷也派人去寻找过你的生母,可是当年的一些医疗记录保存不完整,就仅仅留下来的只字片语,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对不起,凡儿,爷爷没能把你的妈妈找到。可是,凡儿,你的小敏妈妈和爷爷、还有你外公外婆,我们大家一直把你当做是我们的亲孙子,是你给我们三个老人带来了那么多的欢乐,也是你让你妈妈多活了那么十五年——”爷爷的声音颤抖着,如冷风中摇摆的树枝一般凄凉。
费亚珍靠着墙哭了起来,温敏萱也是一直低头落泪,至于始作俑者费东海,此时——
费东海缓缓站起身,伸开双手,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双手,口中喃喃。
在众人一片悲伤之中,费东海突然发出如兽般的低吼,接着,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冲出了房间。
“大哥,这,这是,怎么,怎么了?”费亚珍惊道。
温敏萱擦干眼泪,赶紧起身,说:“东海他,他,他有些毛病——”说完,赶紧追了出去。
费慕凡惊讶地望着温敏萱离去的方向,费亚珍也是。
“你妈妈和颖儿去世后,你爸爸就患上精神疾病了,这些年在法国,他和敏萱两个人一直在治疗着,有了些好转。”费老爷子低声说。
费慕凡震惊不已,他以为只有自己因为那件事受到了影响,没想到那个冷血如恶魔般的费东海也——
人,终究还是逃不过报应二字啊!
费亚珍听爸爸这么说,也跟着温敏萱追了出去。
陪着爷爷坐了会,费慕凡也知道自己不该再沉浸在悲伤和迷茫之中,对于他来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应对汇亚的收购案。
下午三点钟,费慕凡赶到了汇亚总部,尚且留在汇亚的老班底都在会议室等着他。
他见到的,都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孔,他推开会议室的门,大步走进去,站在主席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