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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难道因为害怕失望而对未来不抱有希望吗?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将自己和他的未来交付在他的手上。
同样,她失望了,甚至是绝望!
他走过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不清楚自己对于她的感情,却知道两人是同病相怜!
如果不是自己为了逃脱婚姻,为了存有希望等待娴雅,怎么会把许诗媛这个无关的人拖入如此困境?自己的不幸,同时让另一个人的生命充满了不幸!
“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整个事件发生以来,他第一次向她道歉。
到了这个无法挽回的地步,除了道歉,还能做什么,他不知道。可是,曾经那个活泼坚强,甚至喜欢恶作剧的她在自己面前变得如此无助和绝望之时,他被那无尽的愧疚所压垮。
听到了他的道歉,她那种无助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好似精力被抽干了一样。
“怎么办?”她一连问了好几遍,却听不到他的答案。
她紧紧抓着他前胸的衣衫,无法松手。
也许是她的这种绝望之心也影响到了他,让他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极致。
第一卷 067又该如何面对
脸上的泪被他悉数吻去,他也品尝到了她心中那苦涩的味道。
她好似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玩偶一般,仿佛只有依赖于他才可存活下去,从他的身体中汲取着生的气息。而他亦是同样。
两颗无助的心灵,犹如寒冬日的两只刺猬,离得远了便会冻死,离得近了便会扎到对方。或许,不止是现在,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们便是如此。
这种相互的依恋,究竟是不是爱,他们从来都分不清楚。是不愿去过多的思考,还是不停地否认着自己的感情,就连这个,他们也不去追究。
也许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难以解释清楚的,如同是非黑白没有明确的界限一般,感情的性质更加模糊。
这种孤独和绝望的情绪压抑在心中,除了彼此身体的契合交流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余的发泄和解决途径。而多年的交往,让他们在这男女之事上默契非常,即便是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
早就搞不清楚是谁想要占有对方的,早就分不清谁更加主动,只是在这本能欲望的发泄之中放纵着自己的身体以及那或许已经消失了的灵魂。
有些人说,性与爱可以分离,即便是不相爱的人也可以拥有极为完美的性关系。或许,此刻两人的情状便是这种学说的一个极好的验证吧!至少,在他们本人想来是如此。
当灵魂彻底脱离身体之时,眼中看到的是什么?
当身体上那短暂的欢愉消失之后,先前那沉重的绝望是否再次填满了心海?
或许,在痛苦到了无法承受之时,性事的确可以麻醉人的心灵!
整个漫长的夜里,两人没有任何一句话,唯有一次次占有对方的身体来遗忘伤痛!
可是,天亮之后走出这扇门,又该如何面对今后的人生和家人?
天亮了,可是他们迟迟没有起床,家里人都以为新婚夫妻太过恩爱、难舍难分,也没有去吵他们。
其实,两人很早就醒了,更加准确的说是一夜几乎没有睡,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也不敢翻身,因为只要一动弹便会觉得全身酸疼、骨头散架,只得直挺挺地躺着。
原本要来拍照的摄像师,也被汪家打电话通知改到下午过来。
到了这时,两人的心绪算是平静了下来,开始为将来打算了。
“嗳,我说——”他开口道,她侧过脸盯着他。
“那个契约咱们是签了,可是,也并非真的就无力挽回——”他这么说着,她突然惊喜地支起身望着他。
他确实有些被她惊到,很快又极为平静地跟她分析形势。
“仔细想想,我爸要咱们签那份契约书,是担心咱们很快就跑去离婚。所以,只要让家里人看到咱们两个在短期内绝对不会离婚,我爸也就会慢慢放心了。等到时机差不多,我再想办法让我爸把契约毁了,咱们不就可以离婚了吗?”
他的计划似乎很是完美!
“你说的对!可是,怎么样才能让你爸真的安心呢?”她问。
“做戏,你会不会?恩爱夫妻是怎样的,我们学着做不就好了吗?”他答道,她点点头。
他盯着她,却叹道:“你的演技那么烂的,很容易心虚,我就怕你把咱们的计划全都毁了!”
“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到时候还不知道谁会露陷?”她很是不服他,说完就躺下了。
也许是因为想到了应对之策,看到了黑暗中存在的那一丝光明,两人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可是,她这一起身一躺下,顿时感觉到骨头酸疼,“哎唷”叫了一声。
他的手又不安分起来,揽住她,坏笑着问:“是不是该起床了?等会可忍着痛哦!”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质问道:“你该不是故意害我的吧?”
“啊哈!你可别冤枉我!昨晚也不知道谁——”他显然准备把昨晚的事讲出来,她赶紧捂住他的嘴巴。
“去死!不许乱说!”她警告道。
他笑着拿开了她的手,说道:“没想到啊,你现在竟然变得比过去厉害多了!看来,我该好好考虑一下离婚的事了!这么好的老婆,我真是舍不得!”
她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因为她十分清楚他指的是什么,因为昨晚她比过去主动的多。
“不许你再胡说!”说着,她便开始敲打他了。
希望,尽管很是渺茫,却也还是存在!为了那依稀的希望,还是要坚持下去!
“嗳,我问你!”她问,“那份契约上写的什么,让你进入决策层,那是什么意思?”
他一边整着衣衫,一边解释道:“虽然汪氏有董事局,可是,真正决定集团事务的是一个六人小组!集团旗下所有公司的重大事宜都必须由这六人小组来决定,而非董事局!”
“六人小组?你不是?”她问。
“嗯,我只是负责银行。虽然是董事局的成员,可是,我没有进到那个决策小组里去!”他对着镜子系上衬衫的纽扣,说道。
“那六人小组都有谁啊?”她又问。
“爸爸和姐姐,姐夫是作为大伯母的继承人进去的,还有三个和爸爸一起创业的人,就是沈叔叔、宁伯伯,以及费伯伯,费伯伯去世后他的位子由费安辰大哥顶了。现在就这六个人,因此又称六人小组!”他解释说。
“哦,原来如此!”她点点头,却又说,“那你签了契约之后不就可以进去了吗?那就变成七人小组了,是不是?看来,你还是得到好处了的!”
他只是含笑不语。
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盯着他,问道:“汪子轩,你不会因为你爸给你的这好处而不离婚了吧?”
他突然在她的额头弹了个脑崩儿,说道:“想什么呢?我进决策小组只是时间问题,我爸知道我想进去,就拿着这一点来引诱我的。即便现在我没机会,过几年我照样是决策层的成员!所以,这一点对我没什么吸引力,只要我把银行的事做好了,给集团赚了大钱,他们自然会提前让我进去的。”
她摸着被他弹的位置,又问:“那一成的股份呢?你不想要?”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迟早都是我的,我干嘛那么着急?就你这笨蛋才会把我爸的话信以为真!”
她低下头,沉默不语。
“唉,遇上你,我真是倒了大霉!笨得要命!”他抓着她的肩,盯着她,郑重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步调一致,相互配合,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破绽!明白吗?”
她重重点头。
快到中午时,两人才下楼。
家里除了仆人们,就是母亲和妹妹了。
这是诗媛在“丈夫”家过的第一夜,竟然这么晚起,面对家里的人,总觉得很是尴尬。她把这一切归咎于汪子轩,可是他倒是一脸平静,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汪母见着儿子儿媳一同下楼,脸上也是难掩喜悦之色,一副“抱孙子有望”的幸福神采。
午饭前,管家对汪母说“太太,在摄像师来之前,是不是请少爷和少奶奶先挑选一下拍照的礼服?”
谭慧贤这才对诗媛和汪子轩说:“礼服昨晚就从风国送来了,看你们老早回去休息了,就没让你们选。都是根据你们的身材订的,应该差不多。不过,你们自己看看喜欢哪套再说!”
“走吧,我陪你选,嫂嫂!”子嫣微笑着拉着诗媛去往存放礼服的房间。
第一卷 068周娴雅的来电
下午的时候,摄像师来了,诗媛和汪子轩在汪家拍了几张新婚照片。因为早就说好了,所有他们婚礼相关的报道权已经交给欧家控股的《新闻周报》了。
新婚照片里的二人,是那样的幸福甜蜜,丝毫看不出来是计划着离婚的一对新人!
因此上,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相!
可是,就在他们努力做戏的时候,丝毫没有意料到这场婚礼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影响!
汪子轩接到了某人的电话,而许诗媛,见到了一个人!
一个电话,以及另一个人的到来,给汪子轩和诗媛增加了困扰!
拍完新婚照之后,诗媛便回家了。而就在这晚上,汪子轩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他陷入两难境地。
当时,汪子轩正在送完诗媛回自己家的半路。他看了是个陌生的号码便没有接听,可是,电话响了好几次之后,他终于停下车子接听了。
来电话的不是别人,而是周娴雅!
“我从新闻上看到你结婚的消息,恭喜你啊,轩!”她的语调波澜不惊,虽说是恭贺的电话,他却听不到任何那种喜庆的意味。
“娴雅,不是那样的!”他又一次自作多情地解释起来。
“你不需要解释什么的,轩!我是真的为你感到高兴。听小敏说许小姐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她才是!”
他苦笑了,或许是她听到了他的叹息,迟疑了片刻之后,问:“轩,难道说许小姐不是你自己选择的人吗?”
“娴雅,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心中想的是什么吗?”他反问道。
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说:“轩,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该放下了!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和许小姐结婚,既然结婚了,你就该为她负责。”
他没有说话,只是听着。
“轩,你爱她,对不对?”她没有批评他,却问了他这个问题。
“你觉得我会吗?”他再次反问。
她没有追问下去,却问:“你不打算请我参加你的婚礼吗?”
“这样的婚礼,你要是想来的话就来吧!”他叹息道,“我自己都想逃掉!”
“轩——”她只是像过去一样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沉默许久之后,他才说:“没事的,娴雅,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她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却没有再问,只说:“恭喜你了!”
只是这句话在他听来,胜似万刀剐心一般!
他没有回去父母家里,而是独自回去了枫林路自己的小窝。
听到自己所爱之人说“恭喜你结婚”这几个字的时候,那种心痛的感觉,唯有真正经历过了才懂得。明明爱着她(他),却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选择另一个人结婚,却还得强装欢颜感谢她(他)。只有等到无人之时,自己将所有的泪水无奈地吞下。
是不是说,错过了一次,今生就不会再有机会牵手?
汪子轩不懂,自己究竟是如何和娴雅越走越远,直到今天这样毫无重新开始的希望?难道说缘分就是这样的意思吗?
走到今天这个境地,即便是自己可以和许诗媛离婚,还有机会和娴雅走到一起吗?
汪子轩如此彷徨,诗媛却不知道。
可是,她睡到半夜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就响了,一连响了好多下。因为昨晚没有怎么睡觉,今晚她睡得很死。是仆人刘妈开的门,可是,舅舅舅妈全都被吵醒了。
诗媛从睡梦中被舅妈喊醒了。
“是慕飞来了!”舅妈这句话,让本来困意深深的诗媛一下子清醒了。
“他怎么会来?”诗媛问。
“他什么都不说,就说是来找你的。看样子刚下飞机,连行李都带着呢!”舅妈说。
诗媛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赶紧下楼见了他。
舅舅正在楼下和慕飞说话,其实,根本也没说什么。
她站在楼梯口,望着楼下客厅里的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