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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纯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摇头道:“男子汉大丈夫,别乱起誓,你的心,我懂得。”
贾思邈很感动,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立即将她给融入到身体中去。
于纯的腿在他的胯…下磨蹭了几下,小声道:“反应这么强烈,是不是想要了?”
这女人啊!贾思邈深呼吸了几口气,就将刚才跟徐子器拉拢他加入青帮,他又跟狗爷说的事情,跟于纯说了一下,这才道:“纯纯,你说我卧底到青帮,行不行?”
于纯问道:“你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实话了?”
“不行。”
“呃,怎么就不行呢?我要是能卧底在青帮,绝对比在洪门更有用处。”
“我问你,徐子器的绰号是什么?那是青帮的智神,那脑袋……咱们十个也未必有他一人管用。自从他来到徽州市,炸毁了夜莺网吧,杀了郑玉堂,控制了陈柏等等,哪一样不可怕?可以说,他的眼珠子转一转,就是一个主意。我敢打包票,他让你加入青帮,应该是缓兵之计,实际上,指不定又有什么诡计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于纯说的,好像是也有几分道理啊?
于纯又道:“你说,你怎么样才能取信于徐子器?”
贾思邈道:“我认为,我应该自曝是飞鹰堂香主的身份,同时,剿灭一个飞鹰堂的一个秘密窝点……”
“你呀。”
于纯伸出手指,轻戳了一下贾思邈的额头,大声道:“你这样做,正中了徐子器的圈套。他说让你去一个秘密的地点会合,你去不去?请你喝酒,你喝不喝?去了,就有可能中了埋伏。喝了,就有可能中毒,真正到了那个时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卧底?你杀了青帮那么多人,徐子器才不会放过你。”
让于纯这么一分析,贾思邈的冷汗都下来了。是啊,昨天晚上三方面一起下手,干了青帮一票,是真的有些自大了。以徐子器那样性格的人,岂能善罢甘休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贾思邈的手机铃声响了,是狗爷打来的。
“混小子,罗帮主把我给骂了,不许去当卧底。”
“是,我知道了。”
“对了,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在小年之前,所有飞鹰堂招收的人才都将齐聚冰城。一年一度的军机营选拔赛将在小年的那天,也就是1月20号召开,你务必要赶回来。”
“是。”
20号?现在都4号了,时间还真是紧迫啊。
贾思邈张嘴,用力亲吻了一下于纯的嘴唇,问道:“纯纯,你还记得咱们上次假扮于继海和铁战等人,偷袭陈家的事情吧?现在,你立即和阿蒙去西郊陵园,跟狗爷等人会合,在那些洪门弟子中,找一个身材和于继海相近的人,给他易容打扮。咱们晚上,就唱一出戏,把闻仁家族快要建好的济世堂,再给毁掉了。”
于纯就笑了:“我明白,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贾思邈道:“我不能过去,你跟狗爷说,你们自己来行动吧。切忌,一定不能暴露了行踪,小心为上。”
“知道。”
这种事情,还有谁比于纯更是在行吗?看着她离去,贾思邈从角落中闪身出来。现在的一楼、二楼、三楼的大厅、包厢中都人满为患,这些人大声说笑着,吃喝着,气氛相当热闹。不过,桌上的酒菜好像是没有多少了呀?既然是来了,当然要让大家伙儿酒足饭饱了。
也没有去找邹兆龙,他直接往厨房走。刚刚转过一道弯角,就看到一个剃着平头的胖子,脸红脖子粗的,正在跟邹兆龙在吵着什么。
邹兆龙很激动,大声道:“我邹兆龙一辈子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干那样的事情?不行。”
那胖子劝道:“邹哥,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兄弟们想想吧?青帮给开出的价码不低啊,事成之后,给咱们两百万。往后,还不收咱们的保护费了。有了这笔钱,咱们想干点儿什么都行了。可要是不干……青帮能给咱们活路吗?”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咱们不干了,我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还能被活活饿死?”
“你一个人的意见,总不能代表兄弟们的意见吧?”
那胖子咳嗽了几声,从旁边的房间中,走出来了几个青年,将邹兆龙给包围在了中间:“邹哥,我们都认为跟着青帮干。你要是不想干,就在包厢中呆着,我们来下手,你看怎么样?”
“那也不行,我们不能做昧良心的事情。”
“邹哥,我们最后叫你一声,既然你非要挡兄弟们的财路,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邹兆龙暴喝道:“庞胖子,你们想干什么?还敢对我下手?”
庞胖子往后退了两步,挥手道:“上,动作干净利落点儿……”
这几个青年从腰间拔出了钢管,还有拎着棒子的,对着邹兆龙就扑了上去。邹兆龙往旁边一闪,一把抓住了一根钢管,往上一扬,挡住了一人劈过来的棒子。他跟着一脚踹了过去,将那个握着钢管的人,给踹翻在了地上。
邹兆龙很是骁勇,手中握着一根钢管,挥舞得霍霍生风,跟那几个青年战在一处,竟然没有落下风。
“啊……”一个人的手臂,让邹兆龙砸了一钢管,当即垂了下来,不能动弹了。
邹兆龙喝道:“你们还不住手?念在兄弟的感情份上,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庞胖子摆手道:“住手,住手。”
这几个青年一愣,还是停下手了。
庞胖子走到了邹兆龙的面前,歉疚道:“邹哥,是我们的错,你原谅我们……”
嗖!他突然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尖刀,照着邹兆龙的小腹,就捅了下去。他是我的兄弟,他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情来?邹兆龙往后急闪身,刀锋还是在他的小腹上,留下了一道血槽,鲜血飚射出来,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儿。
庞胖子都红了眼珠子,叫道:“他受伤了,坚持不了多久,给我废了他。”
这几个青年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再次扑了上去。
邹兆龙挥着钢管,挡了几下,可他的力气仿佛是都随着血液流失掉了,又怎么能扛得住?当!钢管架住了一人的棒子,钢管脱手而出,掉落在了地上。这下,没有了武器的邹兆龙,就更是扛不住了,看着打砸过来的棍棒、钢管、尖刀,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兄弟如手足。
现在,为了金钱,他们拔刀相向,斩断自己的手足……
第1034章 真是个爷们儿
死,并不可怕。
初中没毕业,邹兆龙就出来混,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可以说,当出来混的那一天,他就当自己已经死了。他不怕死,可这样让自己的兄弟给砍死了,他是真不甘心啊,连死都不瞑目。
咔嚓,当啷,噗通……
一连串儿的声音响起,邹兆龙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什么痛楚。怎么会这样?他睁开了眼睛,就见到刚才要干掉自己的几个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而庞胖子,让一个身着圆领中山装的青年,一脚给踹翻在了地上。
跟着,那青年一脚踩在了庞胖子的胸膛上,回头冲着邹兆龙问道:“邹老板,你没事吧?”
“贾少?”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是要他们的命,还是要他们缺胳膊断腿的?”
“这个……”
邹兆龙撕破了衣服,勒在了刀口上。他这么略微沉吟的刹那,可是把庞胖子和那几个人给吓坏了,他们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哭着道:“邹哥,是我们鬼迷心窍了,看在曾经兄弟的份儿上,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邹兆龙深呼吸了几口气,摆手道:“你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谢谢邹哥,谢谢邹哥。”他们道着谢,却都眼巴巴地望着贾思邈,没有一人敢逃掉。
“贾少,你就放了他们吧。”
“邹老板,你知道吗?你放了他们,很有可能就是纵虎归山啊?”
“我知道,那我还是要这样做。”
邹兆龙道:“他们不拿我当兄弟,我却一直把他们当做兄弟。他们这样做,也是我没有本事,不怪他们。”
贾思邈盯着邹兆龙看了又看的,上去给了庞胖子一脚,骂道:“还不滚?”
庞胖子等人连头都没敢回,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贾思邈走过去,帮着邹兆龙检查了一下伤势。刀口翻翻着,还在往出流淌着血水,幸好是没有伤及到内脏。不过,这也要赶紧包扎,否则,非出事不可。
贾思邈道:“我来帮你缝合伤口,你能忍着痛吗?”
邹兆龙苦涩一笑:“没事,尽管缝,这么多年了,被砍过大大小小有几十刀,还是第一次挨了自己兄弟的刀子……”
贾思邈点点头,摸出了几根银针,刺在了他伤口周围的穴位。又看了看时间,一针刺入了内关穴,这是子午流注针法,血液当即流淌缓慢了。贾思邈又摸出了针线,一点点,一点点地将伤口给缝合了,这才上药包扎。
从始到终,邹兆龙连吭都没有吭一声,豆粒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淌下来,连后背都让汗水给浸透了。
这是条汉子!
贾思邈问道:“没事了,你别做什么大运动,把伤口给抻开就麻烦了。”
“谢谢贾少。”
“反正你这儿离滋阴堂也近,每天去滋阴堂换药……呵呵,不收你钱。”
“钱一定要给你的,你救了我一命,我哪能还让你再破费呢?”
“不是我救你,是你救了我啊。刚才,你跟胖子等人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是青帮让他们下药,你没干才打起来的。”
贾思邈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上,问道:“我看你的身手不错,就没打算再干点儿别的什么?”
都是聪明人,不用点那么透,邹兆龙自然是明白贾思邈话语中的意思,这是要收自己呀?
邹兆龙苦笑道:“我今年都三十来岁了,还没有成家。我爹之前,老是说我不务正业,后来……跟一个帮会的火拼中,他们抓了我爹当人质,我爹……就这么让我给害死了。我答应我娘,找个媳妇,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再也不出去混了。”
“是啊,又有几个人愿意出来过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呢?都是被迫出来的。”
贾思邈拍了拍邹兆龙的肩膀,起身离开了。
他的心中,很是恼火!
徐子器这人还真是阴险啊,刚才在滋阴堂的门口,对自己那叫一个真诚,这都是来麻痹自己的,然后就在背地里捅刀子。这要不是他想着去厨房给加点酒菜,还不能撞破这个阴谋,想想他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好险啊,好险,要是邹兆龙在酒菜中下毒,非中招不可。
一旦,这些宾客们都中了毒,那滋阴堂也甭想再开下去了,贾思邈非摊事儿不可。
这样,回来又吃喝了一阵,这些人终于是散去了。贾思邈和柳静尘、师嫣嫣、叶蓝秋等人从兆龙饭店出来,都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在滋阴堂的门口,那些排队的患者们,非但是没有减少,反而是越来越长了。
而旁边的养精坊,用门可罗雀来形容,最是恰当不过了。
贾思邈笑道:“师傅,你说,咱们就这么回去了?人家谭门主也给包了红包,还没过来吃饭,怪不好意思的。”
柳静尘的脸上就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问道:“你的意思是去养精坊看看?”
“是啊,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在礼数上总要过得去。”
“走,过去瞅瞅。”
“等我几分钟。”
贾思邈跑到对面的街道,钻入了滋阴堂。等到再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礼品盒,颠颠地凑到了柳静尘的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话。柳静尘横了他两眼,满肚子的馊主意。
在养精坊的大厅中,只有几个女孩子,或是趴在柜台上打盹,或是坐在那儿玩着手机。看到柳静尘和贾思邈等人过来了,她们都是一惊,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贾思邈笑道:“还能干什么?你们谭门主呢?”
“我们师傅不在家。”
胡媚儿从离间走了出来,见柳静尘和贾思邈等人,不禁蹙了蹙秀眉,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
贾思邈就将那个礼品盒放到了柜台上,很是关心的道:“哦,是这样的,昨天,谭门主不是让杜逢春把耳朵给咬掉了吗?我们怕感染、或者是得破伤风什么的,就给送药来了。这药可厉害,是宫廷秘制,当年净事房在阉割太监后,就给太监涂抹这种药物,叫做十全十补、超级特效一贴灵。听到没?一贴灵,贴上就见效。”
痔疮啊?还贴上就见效?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养精坊的这几个女孩子都火了,这不是糟践人吗?她们的师傅是女人,又不是太监呢?胡媚儿的嘴角露出了古怪的摸样。一个女孩子冷声道:“请你们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