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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愿意成为我的妾室吗?我知道这样委屈了你,但我会尽力补偿你的。”
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心凉了一半。我坚定地摇摇头,“不,我不愿委曲求全,也不愿与他人共侍一夫。爱,是自私的。 ”
“是我有太多的私心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请少爷放我自由吧。”我与宋允杰没有结果,同叶宇也不会有结果的。也许是命里的注定。
离开了叶府,带上自己的行囊,走在路上,我突然看到了宋允杰的背影,他身着现代服饰,一眼便能看出。还好马路上人不多,旁人只以为他是奇装异服之士,窃窃私语着。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赶紧追上前去,想问问清楚。
眼见他走进一片林子,我也义无反顾冲了进去。树木茂盛,他七绕八绕之下,将我甩开。我四周环顾,寻找着他的身影。突然,看见一个人影从旁边窜过,我就赶紧朝那人影方向追去。未曾想,脚下有一块石头绊住了我的脚步,啪的一下摔倒。
我突然从梦里惊醒,原来是自己睡觉不老实,磕到了床边。望着熟睡的小雅,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这所有一切,我的告白,他的袒露心声,我的离去,只是我的一个梦罢了。
原来,只是梦一场。回想梦中的场景,古代大家族最讲究门当户对,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得到叶宇做主呢。而叶府,又岂会容忍我这样一个出身低贱之人。这个梦可能是想告诉我,纵使两世相遇又如何,我与他,终究有缘无份。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也只能,将心事,藏在心底。
☆、女人的战争
到了饭点,我饥肠辘辘,眼睛望着窗外,看着下人们饭堂的方向,内心大喊:放我去吃饭。
叶宇看着我心神不定,说道:“看你这模样,还是先去吃饭吧。”
“少爷,那你身边就没有Y鬟服侍了。”饭点的时候,少爷身边总会留一人在旁,其余的先去吃饭。今日,刚好轮到我。
“没关系,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在院子里散散步,也无需人陪。”
“那奴婢谢过少爷了。”行了一礼过后,我就撒欢跑去饭堂了。
走进饭堂,闻到了饭菜的阵阵香味,心情甚是愉悦。走上前询问:“嬷嬷,我还尚未吃饭,请问多余的饭菜在哪儿?”
嬷嬷拿出了一碗粥,味道刺鼻,且都结成了一团,估计是馊掉了。
我皱了皱眉头:“嬷嬷,这粥已经没法喝了。”
“那我也没法子了,只剩下了这碗粥。你不爱吃,我也没办法。”
说话之时,我看嬷嬷身后还有点吃的,并未动过。于是,指着那边问道:“嬷嬷,这是给谁的?”
“这是给叶府养的看家狗的,你不能动。”
“可以再给狗找些其他吃食吗?”
翠竹这时已吃好,走了过来,拿起那未曾动过的饭菜,便往地下一倒:“不好意思,这是给狗吃的。”语气嚣张,态度蛮横。
翠竹如此咄咄逼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我还残存着一些理智,告诉自己,世界如此美好,不要跟这种小人一般计较。小雅也看到了这一幕,过来想要把我拉走。
正当我们要离开之际,翠竹的声音传来“就是有这种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天到晚没大没小,痴心妄想。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什么身份。”
真的是受够了,我转过身去,回敬道:“你我皆是下人,需要服侍主子。你哪里就高人一等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还在这里耀武扬威。”
她用凶狠的目光望着我,我也毫不客气地回敬。突然,她上前抓着我的手,假装我要打她的样子:“快来人啊,有人打我。”
遇到这样蛮不讲理的女人,真的是无言以对。“你放手。”我想要挣脱她的手,却被她死死抓住。
所有的情绪爆发,今日不打她一顿,真的是难解我心头只恨。诬陷我偷玉佩,害林芸被打,平时一直搬弄是非,还与嬷嬷联合,不给我留饭菜。不管是为了林芸,还是为了我自己,今日都得出这口恶气。
我俩便开始一阵扭打起来。女人打架,以挠为主,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阵乱抓。我俩的发型和手臂脸上都被挠出了红印。周围的人纷纷围上来,开始劝架。我俩却怎么也不肯收手。
终于,众人把我两分开,这才停止了扭打。
张管家得知此事后,便上报给了太太。我俩跪在太太面前,早已没有了刚才扭打时的气焰。
“说吧,你们为啥扭打起来?”
翠竹抢先一步:“我想将饭菜端给她,无意打翻在地,她却认为我是存心,便动了手,我两因此扭打起来,周围之人皆可作证。”
“好一张伶牙俐齿,讲黑的说成白的。太太,明明就是她故意倒掉饭菜,又抓着我不放,想诬陷我打她,我俩才会扭打起来。”
“我倒要听听周围人怎么说的。”
周围之人早已被翠竹买通,纷纷站在她那边,为她说好话。
小雅虽然帮我,但被翠竹说成是跟我关系好,所以没说实情。
于是,我便得罚跪,为今日扭打付出代价。饥肠辘辘,还被罚跪,我开始质疑起了人生。命怎么这么苦啊!
罚跪到一半,小雅偷偷摸摸溜了进来,还非常高兴地向我展示了她的战利品,几块糕点。我贪婪地啃了起来:“谢谢,小雅。”
“没事儿。这本是少爷的点心。听了我说的故事经过后,他让我送来的。”
我呛了一口。他又帮了我一次。这样的关心,会让我无法抵挡。想起了梦中的场景,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耳边传来小雅的声音“你吃慢点,要喝水吗?”
☆、将心事都封存
清晨,叶宇在书房作画,只留了我在旁伺候笔墨。趁着磨墨之际,我偷偷往画瞄去,只见上面应该是个女子的模样,还未等我细细观察,他便用手掩住了画稿:“不许偷看。”
“奴婢不看就是了。”不就一幅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知道,他画中的女子是谁。远远看去,清新典雅,气质不俗。
早已将这等小事抛之脑后。过了几日后,在整理少爷书籍之际,有一幅画卷掉落。此画卷藏得极好,想必是少爷宝贝之物。我将画卷小心展开,才展开一点点,便发现应是一名女子的画像。我饶有兴致地慢慢观赏起来。女子身处一花园之中。哎,望向窗外,这画中的景致与叶府中的花园景致一般无二。应该是依托叶府的花园作画无疑了。
将画卷继续缓缓展开,女子衣着并不华丽,却有着别样的风姿。细细品位着画中女子的神貌,我愣在了原地。这画中人,与我有九分相似,经过加工润色,比我更气质出众。
少爷走了进来,看见我拿着画怔在原地,他面露尴尬之色,取过了我手中之画。
“敢问少爷,这画中女子,是在何处所见?”我清醒过来后,想要询问一番。
“这画中女子,乃路边偶尔一见。”他有些心虚。
“奴婢很喜欢这幅画,能否将此画赠予奴婢?”这画,绝不能留在这里。
他犹豫了片刻开口“好。”
拿过画,我将画展开,放在几案之上,又端起砚台,便将墨全部泼在了这幅画上。一幅好好的画,就这样毁去。
“你为何要如此?”
“少爷已将此画赠予奴婢,那么如何处理就是奴婢之事了。奴婢觉得这画留不得。”
“为何留不得?”
“被旁人看见,会心存误会。”
“有何误会?”
“误会画中之人,乃是奴婢,由此招惹来祸端。”
“作画之人又不是你,如何惹来祸端?”
“少爷是出身尊贵,又如何能懂,我等下人出身低贱,随便一点错处,便能要了性命。”
“你真的觉得这是一桩错事吗?”他低头望着我的双眼。
我不敢回看他,怕就这样沉沦下去,咬紧牙关:“没有结果的事,最好不要开始。”本就不可能有结果之事,又何苦让两人都沉沦下去。只有大家闺秀,才配得上他的身份。前世无缘,今生亦无缘。若是没有开始,也就不会心痛。想起了那句“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唯有这样,才能不心痛,才能放过彼此。
“明白了。”他的眉眼间,印刻上了忧伤。
我将已经毁了的画扔进香炉,望着燃烧的画卷。我明白,从此我俩的感情也要如同这画一般,化为灰烬。
转身去整理其他书籍,眼眶中噙着泪水。叶宇,我又如何不懂你的心思。但不可能之事,只是徒增烦扰。可心,依旧那么隐隐作痛。
宋允杰,你还好吗?我想,我也得将你忘了,方可快乐。就这样,将心事都封存吧。这样,也挺好。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年味
年关将至,叶府开始布置了起来。大红的灯笼已经挂起,窗花也已贴好,采办年货的人也忙碌起来。虽忙里忙外,可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年味实足。
叶宇正在写新春的对联,提笔,下笔,收笔,一气呵成,字体颇有几分大家风骨。“你们看,这字如何?”
诸位丫鬟和仆人纷纷夸赞起来,将他捧上了天,叶宇笑的阳光灿烂,给这寒冷的冬日,带来几丝温暖。
“我的儿子,自然是最优秀的。”一个厚重的声音传来。想必是叶家老爷回来了。叶家老爷如今是四品官吏,近几年被派到外地理政,听说官声甚好,受百姓爱戴。
“父亲,你为何,不让下人通报会?”
“好给你们一个惊喜啊。路上没有耽搁,因此比预计的早了一天。”叶老爷此时身穿官服,给人以威严之感,但对待叶宇,俨然是个慈父。
叶彤也走了进来,满是娇嗔:“父亲,你怎么只看哥哥,也不说先来看看我。”
“你这鬼丫头,我可听说你没少惹祸。也该学着收敛起性子来。”
“是,父亲大人。”叶彤嘟着嘴,十分可爱俏皮的模样。
除夕节的晚上,叶家老爷太太,叶宇和叶彤围坐一桌,吃着团圆饭。我和几位下人在一旁伺候着。
叶家老爷开口道“你们又大了一岁,宇儿在功课上要勤勉,彤儿礼仪规矩要多加学习。从小众人对你最是宠爱,今后可不能再依着自己性子胡来了。”
兄妹二人应“是”,共同举杯祝老爷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老爷甚是满意,也对着叶太太说道:“我在外为官,这一家子就劳烦你操持了。”
“都是我应做的,倒是老爷在外辛苦。”叶太太也被这场景感动到。一家老小,终是团聚了。
望着叶家人的团聚,这一家和和美美。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也开始思念起了我的父母,不知道他们过得怎样?他们是否依旧沉浸在伤心之中?身为女儿,我却没能在他们身旁尽孝。养育之恩,今生无以为报,只有来生再报答。还有我的朋友们,嘉颖,不知道你过得还好吗?是否也要过年了呢?只有在远方祝福你们。
想着这些,我不免问嬷嬷多要了几杯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古人果然没有欺我,一醉可解千愁。
虽解忧了,但也有后遗症,年三十的夜晚,我站在外吹风,醒酒。叶宇正好走出来散散心,看到我说了声:“新年快乐啊!”
我也回了声:“少爷,新年快乐,红包拿来。”说完摊开双手,等着红包。
叶宇摇了摇头:“你这一句新年好,可让我破费不少。”说完拿出了一个红包,放到我手上,“你喝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没有喝多,你看,我还能转圈呢。”于是,我转了一圈,晕在了叶宇的怀里。
眼见路上也没有其他人,外面寒风凛冽,都三三两两聚在各个房内打牌喝酒,聊天,叶宇无奈摇摇头:“行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你这样对我好,我会抵抗不住的。”我朝他摆了摆手,想挣扎起来,可又倒在了他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至今为止没有出现。哈哈,我加油,快快写到男主出场。
☆、酒后吐真言
第二日当我头痛欲裂地醒来,就看见小雅坐在我床边,见我醒来,她就开始刑讯逼供:‘’从实招来,你跟少爷,到底什么关系?”
“哪有什么关系?”我有些紧张地朝她眨眨眼,“没有的事儿不许瞎说。”死鸭子嘴硬,坚决不说。
她又将脸凑近了些“你开始慌乱了哦。昨晚你说你喝多了,要出去吹吹风,我给你拿件外套的功夫,你就没有人影了,我到处找你,还不敢大声张扬。结果是少爷亲自送你回来的。你俩要没事儿,说给谁听去?”
“因为…外面风大,我又喝多了,少爷这么善良,刚好看到就送我回来啦。大过年的,出什么事就不好了,对吧。而且我昨天已经断片了,能做什么啊。”
“是吗?我怎么不信。算了,你快先起来,梳洗一番,一起去拜年,拿红包。”
虽然红包拿了不少,但总额并不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