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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浅觉着她早晚有一日会被宋止给气得气绝身亡,现在她便觉着如此了,她闷闷的说了声“我走了,你自己回去!”便独自丢下他,独自一人走了,空留下宋止和二狗,宋止看着二狗,轻叹:“这回真是被口水呛到了啊……”
二狗:“……”
宋止扶额,“罢了,与你说了也没用,走吧,回家。”走时牵着二狗仰望天边的那片黑云,唇角微勾,“好像要下大雨了啊……”
沈淮浅回府后,踏进院子看到院内的人,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进屋了,院内的墨白一眼诧异的看着她,扭头问瞳儿,“小狐狸,你家主子是怎么了?怎看到我都不跟我打招呼了?”
瞳儿也是一头雾水,摇头,“墨白上君,我也不知道啊。”
墨白轻摇手中的扇子,一脸的疑惑,“不应当啊,你家神君今天都干嘛了?”
“今天出去喝茶,逛街了。”瞳儿想了想回答。
“那你回来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嗯……倒没什么奇怪的,便是早上……神君问了我一个问题。”
墨白一听好奇道,“哦?什么问题?”
“她是不是忘了儿时的什么?”
“啪”的一声墨白手中的扇子掉在了地上,瞳儿惊讶,正想帮他捡起时,只听墨白正色道,“她为什么好端端的问这个问题?”
瞳儿见他神色肃然,便将那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那天……”
那天便是瞳儿回来的那天,沈淮浅叫瞳儿进来后,便问了几句九重天的情况,瞳儿与她说了洵华和紫芸的情况,墨白和奚容的进展如何,大致上介绍了现今九重天的总况如何,瞳儿说完后,她便让她下去休息,
晚上睡觉时,她又做梦了,梦里……
“墨白,墨白,墨白,墨白……”
“作甚!你不要再喊了!”
“你便帮帮我吧!”
“不要,你要给,自己给去!”
“废话,如果我会给,还用得着找你么?!”
“反正我便是不给!”
“你到底给不给!”
“不给!”
忽的,“嘤嘤嘤……墨白,你欺负我!哇哇哇——”
“你,你,有你这样的么?!”
“嘤嘤嘤……你便帮我给他嘛!”
瞬时一道声音响起——“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这个声音是谁?为何她从来不记得有这个声音?到底是谁?
然而又在另一个梦境内,她不知为何受伤了昏迷地躺在床上,墨白正守在她的身旁,他见一人从门外走来到床前,开口对来人说:“你来照看淮浅吧,我先去给她端药。”
来人点了点头,走到她的身旁,伸手与她放在被子上的手相握。
那只手是温暖的,像是在冬天里母妃给她暖手用的手炉,从手心暖到心窝。
然后她便听到了一道声音,他说的是——
“淮浅,快点醒来。”
淮浅猛地睁开了眼睛,瞳儿在她身前,惊讶,“神君,吓死我了!”
她扶着脑袋坐起,看了眼窗外明亮的天,哑着声问:“天已经亮了?”
“对啊,早亮了,神君,你要是再睡的话便中午了。”瞳儿看了眼天。
她失神地轻唤了声“瞳儿”,瞳儿看向她,她抬眸朝她看去,两眼涣散,开口。
“我是不是忘记了儿时的什么?”
为何她会做这个梦?为何一百年未做的梦她会在这时想起?且为何她会一直梦到那个男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沈淮浅:“为什么放墨白出来!”
岑利:“凑个数。”
墨白:“……”
☆、第十七章
瞳儿看着身前的墨白神君,见他脸上失去了平日里常有的痞笑,直直地盯着她,“你是如何回答的?”
“我并未从幼时便跟着淮浅神君,无法得知神君儿时是如何的。”瞳儿看着他回答。
墨白点头,沉思,“你家神君在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里都做了什么?”
瞳儿摇头,“我不知,但神君与一位凡人颇为亲密。”
墨白扭头看向她,疑惑:“凡人?何人?”
“是一位名叫宋止的。”
墨白蹙眉回想,“是他……”
“吱呀”一声沈淮浅的房门被人打开,只见她站在门槛上,神色不明地看着院内的墨白和瞳儿,良久,开口,“墨白,你今日到我这儿是来打探我消息的?”
墨白一愣,而后笑容爬上他的脸,“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我都听洵华说了,那女婢跑下凡来,你身边又只有瞳儿,虽说青衫也在,但她……唉,反正你现在是个凡人,只有些鸡毛蒜皮的神力,有何用处!”
沈淮浅听见他道,郁闷,“什么叫鸡毛蒜皮啊!我的神力怎么了!还有,人家青衫又怎么了!”
墨白轻摇扇,“你的神力也便只能对付些小喽啰,便好比上次的蛇妖一样,你也便只能对付他们而已!”
“你!”沈淮浅想反驳他,但却又反驳不了,他说的确是事实,她现在若是真的碰到法力高强的对手能做的也只是跑了。
墨白见她无言以对,叹气,“你说说你好好上神不当,非要跑下凡来受这苦,你这不是闲的慌么?!”
沈淮浅扬眉,“呀,还真给你说对了,我便是闲的慌!还有啊,你不要整日嫌弃青衫的性子,她便这样怎么了?!”话毕她便唤了声“青衫”。
言罢,只见一人从空中闪现,正是青衫,她弯腰朝着沈淮浅和墨白行礼,“参见淮浅上神,墨白上君。”
沈淮浅点了点头,青衫起身瞟了眼墨白,便退到瞳儿身旁,瞳儿在一旁轻声说着,“青衫姐姐,你终于现身了,我好想你啊。”
青衫点了点头,“我不便现身,神君身旁有你便好了。”
墨白当真没想到淮浅会将青衫唤出,大声道:“我哪有整日嫌弃青衫的性子,只是她的性子着实与他……她主子一样!”
沈淮浅闻言,“我怎么了?”
墨白见淮浅未听出他所说的话,在心中叹了口气,笑道,“能如何,只能是傲慢,目中无人了!”
此话一出,沈淮浅和青衫的冷冽的眼神直直朝他看去,他扭头不看她们,清咳一声。
沈淮浅侧睨了他一眼,忽的一群乌鸦声从远处响起。
“嘎——嘎——”
她抬头望去,只见院子的上空瞬时变得乌压压一片,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群乌鸦,一只只停在她院子屋檐旁,那一双双暗红色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她,如那地府里的恶鬼!
淮浅蹙眉,那个感觉又来了!
墨白环视四周越来越多的乌鸦,皱眉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沈淮浅收回视线,摇头,“不知道。”
墨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伸手轻打了个响指,那停在屋檐上的乌鸦似是被什么惊吓到了一般,发出一声声尖厉的叫声,它们纷纷朝四周飞去离开沈淮浅的院子,可有些未离开的生生的被剑刺穿一般,那身子空留一个小洞,朝着地上坠落。
尸体掉落一地,如那树上飘落的落叶一般,青衫走上前将坠落在地上的乌鸦尸体,施法消去,
正当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沈淮浅朝院门看去,墨白和青衫连忙隐身退去。
瞳儿回身看了眼院内未有任何异样,走到门后打开门,看见来人,行礼,“夫人安好。”
谢怡华迈步进门,瞧见站在屋外的沈淮浅,连忙走上前握着她的手,急切的问:“浅儿,你如何?你有没有怎样?”
沈淮浅摇了摇头,“娘亲,我没事了,您怎么了?”
谢怡华好好查看了她一番,见她无事,呼出一口气,“我方才在屋子里,见有大群乌鸦朝你这院子飞来,怕你出事连忙赶来看你,你没事就好,吓死娘亲了。”沈淮浅闻言一笑,安慰道:“娘亲,我能有什么事啊,是您多虑了,方才我也看到了那些乌鸦,我也吓到了,只不过它们只是经过了我的院子并未停在这儿,你看这不是一只乌鸦都没有么?”
谢怡华闻言环视了一周院子,见确实没有乌鸦,回头瞧见淮浅还在笑着,刮了一她的鼻子,“你啊!方才可吓死娘亲!”
“好啦,娘亲我这儿没事,您快些回去休息吧!”淮浅催着谢怡华回去。
“好,好,我这便回去。”
淮浅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待谢怡华走后,墨白现身打趣道:“没想到,你这凡人娘亲对你甚是关心啊!”
沈淮浅点头:“是啊,差点都让我以为是我母妃了呢!”
墨白一听她提到她母妃连忙闭嘴,想起方才的乌鸦群,沉思:“方才那乌鸦是怎么回事?”
“今早我在街上也见到了这些乌鸦,但并未像方才那般多,且也感到了异样的气息,当时也并未在意,却没想到跟着我到这儿来了”沈淮浅看着他淡声道。
墨白蹙眉,沉吟:“莫不是是那逃下凡的婢女感到了你的气息?”
“当时想着不可能,连你都未发现我的踪迹。但现在看来是了,她应当是发现我了,但应当还未知晓我是淮浅上神,毕竟……只是个年幼的孩子啊!”她仰头看了眼那片天,叹道。
墨白在一旁听着她的语气,心微颤,他看着身旁的人比他矮一个头的人,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她的头。
淮浅一僵,原想扭头躲开他的手,但……最终还是停住没有动。
“作甚?”淮浅低声说着。
墨白一笑,“无事,只是好久没摸摸你的头了。”
是啊,好久了,久到她都快忘了……
久到了……她也快忘了她是谁……
墨白看着身旁安静不语的淮浅,眼眸内满满都是怜惜,淮浅,你不曾忘对么?你依旧是无法忘……
即便……他为了你做了那些,即便多年过去了,你依旧还是忘不了……
他不自觉叹了口气,淮浅侧头,轻笑,“你叹什么气啊?”
“我叹的是你即便是做了凡人却还是给我惹麻烦,在九重天是,在这儿也是。”
“表弟保护表姐是应当的啊!”
墨白点头:“是,这是我的命啊……”
这也是我允诺他的一切。
晌午过后,淮浅领着瞳儿和新来的侍卫飞鹤去安府参加喜宴,这飞鹤赫然便是墨白所扮,美其名曰这样以侍卫的身份好护着她,但其实是为了好玩而已。
而这飞鹤的名字是他的宫里侍卫的名字,起初他还想着用伏洱的名字,但瞳儿死活不让他用,说着怕以后见到她的伏洱哥哥,叫他的名字会有阴影。
当时墨白的脸色那个叫黑的啊!而淮浅觉得他整日盗用别人的名字定会遭日谴的!
这安府的喜宴是正午时安府夫人发给谢怡华的,她本是没有必要去的,但谢怡华说一定要带她去,她想着拒绝,只是看着她娘亲坚决的眼神,她只好作罢。
淮浅和谢怡华坐在马车上,谢怡华与她说着话:“你到安府时要跟着娘亲,不要乱跑了。”
沈淮浅点了点头。
“此次你莫要再睡着了,前次在皇宫宫宴内你便差一点睡着了,别以为娘亲我不知啊!你可知晓?”等了半响都没得到回应,谢怡华朝她看去,可一看到她便叹气。
沈淮浅此时正靠车壁呼呼大睡着,哪里还听得见谢怡华说的话。
谢怡华见她此时的模样,失笑,“这孩子,怎这般爱睡!”话是这么说着,可她还是将淮浅拉过,让她枕着自己的腿睡觉,看着她的睡颜,摸了摸她的头。
这孩子自小便比其他家的孩子懂事,也没像其他孩子一般向她和夫君求取过什么,很少哭,常常都是笑着的,即便是摔倒在地时,她也只是独自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便走了。
当时都说这孩子性子不急而已,可是随着长大后便越发觉着这孩子不像是孩子,反倒像是大人一般,心里藏着许多的事,却不说,平日都笑着,也没见她哭过。
这孩子啊……
淮浅自是没深睡过去,也自是可以听到谢怡华心里所想的,但她也没睁开眼,只是静静的睡着。
良久,终是到了安府,谢怡华推了推淮浅,沈淮浅睫毛轻颤,睁开眼,打着哈欠,“娘亲到了么?”
“到了,你这都睡了一路了,我们下去吧。”
锦秋掀开车帘,扶着谢怡华和淮浅下车,沈淮浅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安府门口的安锦,他今日未穿白衣,毕竟今日是他大哥成亲的日子,若是还穿的一身白衣怕是会被他大哥恨死,他身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裳,衣冠楚楚,玉树临风,却是很难想到他这样的公子竟会怕狗?!
沈淮浅看着他便想到他被二狗吓到的模样,那个模样可与他此时不是同一个人啊!
谢怡华看着她脸上笑意,“怎么了?”
沈淮浅摇头,“没有,娘亲,我们进去吧。”
谢怡华不疑有他,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墨白:“好心疼你啊!快来,我抱抱你,别哭!”
淮浅白眼,“有病啊,我什么时候哭了?”
墨白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早在心里哭了!”
淮浅冷眼,“呵呵。”
墨白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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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沈淮浅挽着谢怡华的手,两人慢步走到安府前,身后小厮抬上礼品,将礼品名单递给府前报礼的管家。
安锦望见淮浅和谢怡华走来,向谢怡华行了一揖,“谢夫人好。”转头看向沈淮浅,“沈姑娘。”
沈淮浅向他回礼,“安公子,怎么在这儿?”
今日是安大公子的喜宴,应当是新郎出来迎接宾客,怎会是弟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