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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人背对着他们,似是听到了他的叫声停住脚步,转身看来,而淮浅望见他转身显出的容貌后,刹那间顿在原地,那人站在海棠林间,忽隐忽现,身着一身墨绿青衫,身姿英俊,容貌精致,那般俊美绝伦,眼神向他们这边望来,而那双眼眸内深沉一片,毫无波澜,透着十足寡淡和薄凉……
淮浅出神地望着他,海棠……
瞬时,一阵刺痛从头内传来,她皱了皱眉,收回视线,却是在心中消去了一个念头,他不是宋止,宋止没有他这般惊人的容貌,也没有这般摄人的气势,想此不觉间那双眼眸暗淡了几分。
一旁的伏洱也是被前方人的容貌惊到了,他愣在原地一道声音将他唤回神,其声清淡冷然至极。
“何事?”
那人开口随意问了声,伏洱回神行礼,“小仙是帝君派来向上神问好的伏洱,仙友可是白沚上神?”
白沚点了点头,“我是,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自是出大门内进来的,难不成我们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淮浅盯着他回答,白沚闻言转头朝她看去,看了眼她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
“也不无可能。”
淮浅听他这般说,倒也不气反笑道:“我还以为这仙岛里的上神会是什么老头子呢,却没想仙友竟是如此年轻啊……”
白沚静静地盯着她笑而不语,她又道:“仙友,你我同为上神,听那纪神柱的仙君说你的名字可是在三万年前便有的,为何却是突然消失而今日却又是突然出现?不知仙友可否解释一番。”
“我飞升上神已久,并不想扰了清净便在这仙岛布下了结界,而正巧前几日的一头走兽将我这结界的碰碎了一角,使我这儿仙气外漏了,这才让纪神柱上显现出了我的名字。”
白沚抬眸看向她,轻声问:“这番解释仙友可满意?”
淮浅嘴角暗自一抽,满意?怎么可能?他这外头的结界岂是一头走兽就能撞破了,这分明就是胡诌给她听的。
她抬头朝他看去,微笑,“仙友既是不肯说实话,那我也不好强求,既然我也见到你人了那也就不必多留了。”
白沚点头,挥手随意道:“那便慢走,不送。”
淮浅转身离去,走了几步远后忽然转头唤住他,白沚正想离去见她叫他,转身朝她看去,“仙友还有何事?”
淮浅静静地望着他,轻声,“你……可识得我?”
他默了一瞬,随即摇头道:“不识。”
淮浅闻言一笑,“仙友还是好好关心一下外面的事吧,我名唤淮浅,寒水宫的淮浅,仙友可要记好了。”
白沚浅笑,那双深沉的眸静静的看着她,“有缘自会记得,仙友走后记得将我的结界恢复原状。”
淮浅并未应他,只是转身和伏洱一同驾着祥云离去,独留白沚一人在原地,他静静地站定在原地,良久,只见他转身离去,而他那手边的衣袖上满是褶皱,似是被人紧紧捏着。
在回去的路上,伏洱静静地待在一旁不语,只见淮浅闭着双眼同样不语,良久只听她低低地开口道:“你回去向洵华复命吧。”
伏洱应了声,便自行唤出祥云离去,淮浅回到寒水宫时,刚巧踏入殿内,便见墨白单手撑着下巴,百般无聊地玩弄着手中的树叶,他听见声响扭头看去,见是她回来,连忙起身对她道:“怎到现在才回来,我听洵华说你和伏洱一同去了那仙岛?”
淮浅避开他,径自走到茶壶前倒了杯茶给自己,点点头,“嗯,怎么了?”
“此事交给洵华就行,何须你亲自去一趟?”
“那仙岛外有结界伏洱无法破除,正巧我又没事干便和他一同过去了。”她解释道,又看了眼他,“反倒是你今日怎这般的奇怪。”
墨白摸了摸鼻尖,“我哪奇怪了?”
淮浅睨了她一眼,“无事不登三宝殿没听过么?”
墨白被她说的一噎,却是又道:“你可有见到那仙岛上的人?”
淮浅漫不经心地点头,“嗯,见是见到了,只是……”她话音一顿,墨白心一紧,开口问:“只是什么?”
“只是这叫什么白沚的人,竟长得比你和洵华都好看啊……”
还有……他的名字为何她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墨白听着淮浅一本正经地说着,当场气绝,正要开口骂她,便见到仙娥进来通报了一声,“神君,苍清上君求见。”
殿内的淮浅和墨白闻言皆是一愣,先是淮浅开口,神色不明道:“叫他回去,便说我在休息。”
仙娥一怔,应了声正要退下,一旁的墨白忽的出声,“别听你们家上神的话,快去将上君请来。”
仙娥应了声退下,淮浅抬眸看着他,无奈,“若是你想见他,便将他带到你那府上去就行了,我可不想看见他。”
“神君,若是不想见我,只管当面对我说就好,何必在我背后说呢?”
一道苍老却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一名满头白发老者,负手走来,虽说是老者,可他那气势非凡,眼神凌厉。
淮浅见他走来,满是无奈,“我这才是刚回来,你就来找我了,就不能让我好好消停一会儿么?”
苍清被她这般说的脸一黑,“有你这般跟师傅说话的么!”
淮浅摆手道:“我在你这儿该学的都学完了,你也没什么好教我的了,再说我也自始至终从没答应过当你的徒弟,又打哪来的师傅?”
墨白见她这般放肆地说话,连忙打断她的话,笑眯眯地看着苍清道:“师傅,到这儿来有何事?”
苍清冷哼一声,“还不是为了这个丫头,我在府上听到她回来的消息便上来看看,却是没想到会是这般待人。”
淮浅暗自翻了个白眼,见他似是当真关心她的样子,思索一番,“老头,若是你不觉得累的话,我们可来一盘棋,如何?”
苍清一听她的话,脸色连忙变化,笑道:“这自然是好的!”
言罢,只见他幻化出一盘围棋坐落在桌前,两人对坐着,各执一枚棋子在棋盘上移动着,身旁的墨白见此连连叹气,转身便踏出了房门。
许久,房内的香炉内的缕缕烟气飘出,位上的老者低头看着身前的棋局有些黯然,“这都百年了,却也还是不能赢你,而你却也还是未将这恨移去。”
淮浅那双白皙袖长的指尖轻敲桌面,漫不经心道:“若是这般容易就能移去的就不叫恨了。”
“你当年早已血洗了妖界,心中却还是放不下么?我以为只要你去你凡间走走或许能消散一些啊。”苍清叹气道。
“你说的对也不对,我确实是无法移去那恨,但却也是早已不似当初的那般痛彻了。”
苍清一愣,“为何?”
她一笑,“或许是知道了爱人吧……”
她见苍清没说话,又想了什么,转头问他,“当初是何人将我从妖界救回的?我为何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岑利:“好烦,电脑总是自动关机,还让不让我好好码字的啦?!”
电脑无辜脸飘过……
岑利阴笑:“呵呵呵。”
☆、第三十七章
“你当年独自一人回宫,待我们找到你时那场景渗人的很,你遍体鳞伤,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之后再你问话,你却也说不记得了,我们这些人又能如何得知?”
苍清低头不看她,细细地盯着棋盘说着,淮浅听着他的话觉得没什么差错,当年她确实是不记得她是如何回的宫,只记得她当时模糊地看到一个人影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当初她并未在意,而现今想来觉得甚是奇怪。
“老头,你应当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可曾见过在我儿时身旁除了墨白之外的男子?”
淮浅看着他轻声问,苍清一怔,“为何这般问?”
“我时常在梦中会梦见一人,可我却是看不清他的面容觉得甚是奇怪。”她一手托着下巴解释道。
苍清眸光一闪,转而笑道:“许是你在儿时调戏了哪家仙君的长得俊俏的小子,这才让你这般难以忘怀。”
淮浅听着他这般胡扯着,一时无语,“若是是我调戏人家,犯得着这般难以忘怀么?罢了,就你这老头问你,你也应当也是不记得了。”她连忙摆手道。
“诶!有你这般与长辈说话的么?”苍清两眼一瞪,气极。
淮浅起身拍了拍衣裙上莫须有的灰尘,瞥了他一眼,随意道:“你也就是年岁我比稍稍大了些,若是按仙位来算,方才我那般说话也没错。”
言罢,便见她绕开他朝殿前走去,苍清看着她的动作问道:“你这丫头,棋都还未下完,走哪儿去?”
前方的人头也未回的回了一声,“不下了,我去趟黎松谷。”
苍清闻言正要开口说,便见她凭空消失在了原地,哪里还有他开口的机会,他愣了愣,转头看着桌上的棋盘,盯着其上的黑白子相连的局势,良久,陷入沉思。
这边淮浅驾雾行驶到了黎松谷,踏下云雾,看着前方的一座清幽的宫殿,那殿前大匾上写着墨竹殿,其字洒落飘逸,似是此殿的主人写的,门前的仙娥瞧见她愣了一瞬,回神上前问:“不知仙友是何人?”
“你只需进去禀告墨白说是钰儿姑娘找他便好。”
仙娥闻言颔首转身进来殿内,须臾,便见大殿前两扇大门被打开,从中走出一名俊俏男子,其人身姿清隽,容貌俊荣,嘴角带着惯有的笑,正摇着手中的扇看着她,此人不是墨白又是谁?
“我当还以为是什么好姑娘来找我呢,原是你啊!”
淮浅提步踏进殿内,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你说若是奚容听到这话该是如何的反应?”
墨白脸一僵,瞬时转而对着她笑眯眯道:“钰儿,好钰儿,我方才那是开玩笑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说你方才不正和师傅下着棋么,怎现今到我这儿来了?”
淮浅瞧见他那假笑的模样,着实觉得好笑,忍着笑道:“那老头的棋艺一点长进都没有,我觉着无聊正巧姑母昨天叫我来你这玩玩,我便来了。”说到这儿她侧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不欢迎我啊?不欢迎我也行,那我便去奚容那儿看看。”
言罢,只见她抬脚要走,墨白见她这姿势似是当真要走的架势,连忙拉过她的手,好不虚假道:“哪里的话,你都多久没来我这儿了,我怎会不欢迎呢,走,我带你看看我这儿。”
淮浅被墨白拉着走进殿内,看看他那的鱼塘看看他养的花,又看了看他那片分外爱惜的竹林,这当真算是将他这宫殿都看尽了,最后终是她说走不动了,才在他的书房处停下了。
她坐在他那张檀香木做的书桌上,手里翻看着他桌上的传记,而墨白却是坐在桌前的座椅上,正低头批示着方才飞鹤送来的公文,她时不时扭头看他一眼,随手便将那本传记扔在桌上,起身慢步走到书架旁,看着那一排排书籍和画作,有些却也是变得泛黄,她扫视了一眼,忽的停顿在一处。
一轴泛黄有些许破旧的画作穿插在其中,那画看着有些年头,上方痕迹无数,应当是被人经常翻看才会如此,但现在上方却是铺上了满满的灰尘,表明已是许久未有人打开它,便是这般与其他的画就显得突兀。
“你在看什么?”
墨白听她一直都没动静,抬头朝她看去,只见她背对他站立在那书架旁一动不动,有些疑惑出声问她。
淮浅被他这声唤回神,扭头看他,指着一处轻声问道:“墨白,这幅画都染了什么灰尘,还不收拾一下。”
墨白循声朝她所指的画看去,心蓦然一顿,他抬眸看她静默了一瞬,道:“这幅是我一位故友的,这是他托福给我保管的,我却也一直忘了将它收拾一下。”
“故友?我可识?”淮浅闻言,眨眼问道。
墨白起身走来,伸手将那画往里推了推,将它隐于其中,她看着他的动作愣了愣,便听见他有些漠然的声音。
“你不识,你们不曾见过。”
淮浅一顿抬眸问:“既是托你保管,他为何都不来取回?”
“许是有什么事吧。”他瞥了她一眼,挑眉道:“你对这事这么关心作甚?”
淮浅耸肩随意道:“我见那画那般破旧,想着会不会是哪儿的藏宝图呢。”
墨白扶额,“若是藏宝图,我又怎会将它保管到现今,你别胡思乱想了,快走,快走,你自个去逛逛,我将这些公文处理了便陪你去母妃那儿。”
淮浅见自己被人赶了,朝他翻了个白眼,便径直踏出了书房,墨白没管她,低头看了眼那幅画,轻叹了口气,转身便走回书桌前坐下。
而外头的淮浅又怎会乖乖待着等他,她走出书房后便独自一人走出大殿,身后跟着飞鹤,她转身对他道了声,“你对你家君上说一声,我走了,改日再去看姑母。”
话音一落,她便使出了瞬移术,消失在了原地,飞鹤见她这般也早已习惯,他自小便在上君身边,自然是见过淮浅上神,他还能不知上神的一两分性子,只怕是这神君应当是去将军那儿了吧……
还真给飞鹤说准了,淮浅还真去了奚容那儿,可还未走进军营就被人拦在了外头,“大胆,你是何人,竟擅闯军营!”
那小兵见淮浅生的美,原本强硬的语气弱了半分,淮浅一旁闻言无奈,她又不